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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时光与你同欢-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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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那边,连张教授都受了牵连,我回去真是没脸见他,还有我妈妈,出去逛街被人用手指着骂,我爸爸的公司也受到了影响,股票大跌……”而这一切的根源不过只是因为她发了条微博,而且目前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是她的微博泄露了秘密!
  温千树拉了拉盛千粥的袖子,轻声问他,“那人有没有交待他们的消息渠道?”
  “没有,”盛千粥摇摇头,“他们也只是照吩咐办事,这个问题估计只有德哥才知道。”
  赵琪琪还在哭闹,平时妆容精致的脸蛋扭曲在一起,高明只会用“别哭了,别哭了”安慰她,显然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刚刚为什么要拦住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上方一道影子笼了下来,赵琪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手心已经被人塞了一块碎片。
  高明惊讶得眼睛都快跳出来,“温老师?”
  赵琪琪已经吓得一动不敢动了。
  温千树轻轻把她那被泪水沾在颊边的头发撩开,声音柔和得不可思议,“你刚刚不就是用它在手腕上划了一下吗?”
  她看一眼那只是稍稍破皮,冒了点血的手腕,“这样的力度是死不了的。”
  冰凉的碎片抵上赵琪琪手腕,比这更冰凉的是近在咫尺的声音,“要不要我示范一下给你看?”
  可那语气却自然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赵琪琪打了个冷颤,她知道温千树不是在开玩笑,如果自己点头的话,那碎片真的会落下来,割破她的皮肤和动脉。
  她也……没有真的想要去死。
  之前划的浅浅一下,都疼得有些受不了。
  她双手撑着地面往后退了退。
  温千树仍捏着那碎片,“不用吗?”
  “不、不用。”
  “还活得下去吗?”
  赵琪琪不敢看她眼睛,“活得……下去。”
  直到此刻,在场人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了一些,方丈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高明直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闹剧收尾。
  温千树走到门边,没有回头,“每个人都会犯错,错误也有轻重之分,等你哪天想清楚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就一定会有勇气去继续下这盘残棋。”
  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这个道理。
  温千树直直地走了出去。
  霍寒在外边等着,见人出来,握住她手腕将人拉到一边,抵在墙上,“要什么力度才会死人?”
  她一开始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清眸眨了两下,故意对着他下巴呵气,“我怎么知道,又没试过。”
  霍寒轻轻地笑了,眼底却没有笑意,“是吗?”
  “霍队,”她的手搭上那精瘦的腰,人也往前凑了凑,几乎挨进他怀里,“你把我堵在这里,是想和我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吗?”白嫩指尖轻点他胸膛,“要是换了其他地方,我肯定全都依你,可这里是寺庙啊……”
  他早就拿捏好她的七寸,也不怕她作妖,凑近她耳边,声音带着一丝邪气,“寺庙怎么了?黄沙上、车里、草地、湖里,甚至秋千上都做过……”
  他眯着眼,似乎在回想什么,除了活色生香,还能想什么?
  温千树扯住他袖子,“你敢!”
  霍寒松开了她。
  他还真没什么不敢的,只是前车之鉴,教训太深刻了。
  ***
  那辆改装过的救护车被省关监控拍到出了省,后来就不知所踪了,这么大规模的文物偷盗,如果长途运输,不可能不走漏一丝风声,那些人也不是傻的。
  要么就地分赃。对组织严密的TY集团来说,这个可能性极低。
  要么分批运送。等风声小了,再通过内部渠道,将文物秘密送到广东、福建等沿海省份,继而销往香港澳门和海外。
  霍寒、唐海和省厅领导开过电话会议后,将目标锁定在救护车消失的京南省。
  一行人立刻出发。
  除了温千树外,杨小阳也加入了队伍。他是通过正规手续进来的,领导被他的责任感说服了,既然文物是在兰溪镇被偷的,身为兰溪人,又是一名警察,他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把它们找回来。
  盛千粥开车,温千树坐在副驾驶。
  一路向南。
  暮影重重时分。
  车子在距离京南省边界还有七十多公里的地方抛锚了,这里是一片山地,人迹罕至,车还没修好,眼看天就要黑了,霍寒当机立断,“今晚原地休息,明早再出发。”
  他们过去风餐露宿惯了,野外经验丰富,盛千粥和唐海分工合作,很快地,三顶帐篷搭起来了。
  温千树跑到小水塘边看霍寒叉鱼,他手里那根树枝削得很尖,大概没有月光天色很暗的缘故,试了几遍也没有叉到一条鱼。
  要是换了别人,这么多次做无用功,只能说是技术不行。
  可如果是霍寒,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她只能想到一个原因——或许水塘里根本没有鱼。
  其实车里有干粮……晚上不吃鱼也没什么啊。
  温千树看得一眨不眨,眼前这副景色真的是太赏心悦目了。
  他微弯着腰,整副身体线条显露出来,结实又流畅,那掩藏在衬衫下的肌肉,她亲手摸过,温热又紧实,蕴藏着年轻男人蓬勃的力量,还有那微翘起的……
  “砰”一声,温千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一条鱼被扔到了自己脚边,她双手叉腰,对着始作俑者哼了一声。
  月亮出来了。
  月光下,那张本来就明丽的脸,配着生动的表情,越发显得千娇百媚起来。
  霍寒也笑了,回身继续叉鱼。
  盛千粥已经生好了一丛篝火,霍寒事先把鱼处理过,穿了树枝架在火上烤,温千树盘膝坐在他旁边,正吃着回来路上他摘给自己的野果。
  深紫色的果实,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她很快吃得只剩几颗,一只手忽然伸过来,一眨眼,果子就到了霍寒那里。
  他把果实捏破,挤出汁液抹在烤好的鱼上,正反面来回抹过,这才把烤鱼重新送回她手里。
  温千树咬了一口,笑得眼睛都弯起来,鱼肉外焦里嫩,混着果实的酸甜,竟另有一番风味,她很快吃完了一条巴掌大小的鱼。
  解决了晚饭,四人围着篝火聊天。
  快十点时,温千树已经很困了,打着呵欠爬进了自己的帐篷。
  听着外边低低的说话声,她慢慢失去了意识。
  睡到半夜,夜风吹得帐篷不停地颤,温千树翻了个身,小腿不知怎么抽筋了,她习惯蜷着身子入睡的姿势,疼得厉害根本没办法把腿伸直,狠狠咬着牙,可一丝呻吟声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唇间溢了出来。
  霍寒正在外面守夜,立刻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怎么了?”
  “疼……”
  凉风灌进帐篷。
  温千树看清是他,“腿抽筋了。”
  霍寒连忙把她身体扶正,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低下头,看到了一片雪白的酥胸。
  而他微微粗糙的手掌,此时正握着那柔软的边缘。


第二十一章 
  考虑到身在野外,温千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只穿睡衣,入睡前还特地检查了一遍; 没想到睡着睡着; 不知怎么就把内衣扯下来了。
  她微微喘着气; 似乎浑然不觉此时自己已春光大泄。
  桃红睡衣,越发衬托得肌肤赛雪; 尤其是那被碰触的柔软之处,像烧着了小火苗般烫着霍寒的指尖。
  温千树又嘤咛一声,终于唤回他不知觉中被蛊惑的理智,“哪只腿疼?”
  声音一出; 才意识到竟像抽了整夜的旱烟一样沙哑。
  “左腿。”温千树咬着牙,眸底已隐隐泛着泪光。
  不是没有经历过比这更疼痛的时刻; 痛楚如绵密的针一根根扎入心口,连四肢百骸都跟着疼,可那时,再疼也是可以忍受的。
  因为; 至少疼痛会清楚地提醒她记得——
  这一生无论走到哪里; 背上的十字架总会如影随形。
  然而此时; 这个男人就在身边,这疼已经忍不下去了。
  说是自私也好,她这一辈子只对他动过心,想让他心疼心疼自己。
  温热的大手贴上脚掌,手心的温度驱散了那片凉意; 缓缓渗入她的肌肤,暖和疼一起沿着小腿向上,浑身仿佛都在细细地颤。
  他的手握住她脚趾,用力向上拉。
  温千树也用力地“嗯”了一声。
  娇软中带着些痛苦的声音实在太引人遐想,两人都愣了一下。
  “忍着点。”他边说边把手压在她膝盖上。
  深夜的旷野中,山风在树间穿行,头顶上,月明星稀。
  燃在外面的篝火忽然发出清亮的“啪”声,火星四散。
  左腿的疼痛也在慢慢消散。
  温千树从朦胧的视线里看到男人半跪在自己脚边,侧脸线条绷得很紧,眉心却皱着,她想把那处抚平,然后轻轻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两片薄唇。
  “还疼吗?”
  她摇摇头。
  于是霍寒松开了手。
  “还没天亮,继续睡吧。”他说着,掀开帐篷,正准备出去,温千树一把扯住他袖子,他没有防备地跌坐在防潮垫上,她的手肘又压上来……
  她其实没有用太多力气,可霍寒到底顾忌着,所以才一下被她得了逞。
  温千树越发得寸进尺,直接压住他半边身子,“感觉怎么样?”
  “什么。”
  她挺了挺胸,“是不是比以前大了不少?”
  霍寒抿紧唇,没说话。
  “你别不承认,刚刚不是摸到了吗?”虽然只是碰了一下就迅速松手。
  温千树又问,“没感受清楚?”
  “喏,”她很大方地说,“再给你摸一下。”
  等了一会儿,霍寒还是没有反应,她垂眸,只见一道清湛的目光正安静地看着自己。
  心忽然“砰砰砰”地跳了起来,仿佛心头那只沉睡已久的小鹿又重新苏醒了过来,这份悸动,竟然来得比当初怦然心动时还要强烈。
  相见不如怀念。
  她曾经想把这个男人封存在回忆里,等生命快走到尽头时,徐徐回望,原来这灰色生命,也曾被那样的美好滋养过、丰沛过,总算不枉来人世一遭。
  而如今,他就在自己身下,她只想紧紧抱住他,被他揉进身体里……
  “繁繁。”
  两字轻轻砸进温千树耳朵,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重逢以来,他只叫过一次她的名字,她甚至以为自己不会再在他口中听到“繁繁”二字——它们透着亲昵,只有亲近的人才可以叫。
  “你果然是这世上最懂得我的人。”
  她收起不规矩的动作,在他旁边躺下来,慢慢闭上眼睛,“霍寒,我有些累了。”
  “累了就先睡一觉。”霍寒帮她把薄毯掖好。
  “你能在我睡着了以后再出去吗?”
  “好。”
  困意已经席卷了温千树,可她仍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唐海那身是文物保护警察的制服?”
  “嗯。”
  “你哪天也穿给我看看,”她轻声嘟囔,“你穿一定比他更好看。”
  霍寒的心已经软得像一团水,轻笑了下,刚想应声“好”,又听她说,“你穿上,我负责把它们一件件脱下来。”
  他笑意更深,有些无奈,更多的是纵容。
  温千树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霍寒把她的手也塞进毯子里,动作一顿,将手腕翻了过来,上面布着一道浅浅的粉色疤痕,他的眸色瞬间变得复杂无比。
  如果那个时候,他晚到那么几分钟,她是不是就……
  篝火熄了,山林深处传来几声渗人的鸟叫声,霍寒又在旁边坐了一会,见温千树仍睡得恬静,他低声说,“以后不准再做这样的傻事,知道吗?”
  温千树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唇边漾出一丝笑意。
  他微微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掀开帐篷出去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天色大明,温千树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从帐篷里钻出来,迎着阳光,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车底修车的霍寒。
  他察觉到她的视线,也看过来,英俊的眉眼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唐海正站在一边递工具,见霍寒好几秒都没接,一回头就看见温千树站在后面,心下了然。
  同时却也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苦涩。
  她到底是不记得他了。
  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在她伯父的葬礼上。
  可只有他清楚,又哪里只是一面那么简单?
  “千树姐。”盛千粥笑呵呵地走过来,给了她一片口香糖和一个菠萝面包。
  “谢谢。”
  温千树席地而坐。
  “千树姐,快天亮时你有没有听到鸟叫,怪吓人的,我听得都起了鸡皮疙瘩。”
  “没有。”她睡得太熟,甚至连霍寒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盛千粥没心没肺地笑,“那看来你睡得挺好的。”
  他之前还担心她在这种环境会失眠来着。
  “还不错。”她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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