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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国师人设崩坏中-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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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长风半点都不同情她:“该,你是八辈子没见过吃食啊?”
  沈乔很郁闷,其实她也没吃多少,这么一看果然她不是享福的命。她叹道:“大概是我命里没福,消受不得金贵东西。”
  淡长风不悦道:“这算什么金贵,你是没见过真正好的,从来没有把人吃到脸上长东西这一说。你是我徒弟,有什么消受不得的?”
  沈乔:“”这神奇的前后逻辑而且总觉着这句式似乎似曾相识?
  他也不光是嘴上说,数落完了还是转身给她取了膏子过来,白而长的手指轻轻挑了点在指尖,她有些不自在地偏头想要躲开:“我还是自己来吧。”
  被他伸手轻轻按住,脸板过来细细看着,慢慢道:“你连我洗澡都看过了,还怕上上药?”
  沈乔:“我啥时候看了?”
  淡长风轻轻瞟了她一眼,一副你别否认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把沈乔憋的不轻,把药膏在长东西的地方小心揉按,那小心的样子就是宗门的几个师伯来了都不敢相信,尼玛丫的就连炼丹都没这么小心过!
  沈乔等他涂完了还是想就着方才的话头辩上一辩,正色道:“师傅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俗话说非礼勿视,我对师傅从来没有不敬的心思,您这么说我就得好好地跟您分辨分辨了,您哪回瞧见我看您洗澡了?”
  淡长风:“”
  他被问的沉默许久,才带开了话题:“你还有别处长疖子了吗?正好一并上药。”
  这回换沈乔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她被噎了会儿才缓缓道:“有倒是有,不过在我背上,还是我自己来抹吧。”
  其实是在背臀那个地方,但是这话让她怎么好意思说?
  淡长风把药递给她,嘴上却难免说一句:“背上你能够得着?”
  沈乔坚定道:“我手长。”
  由于两人不能离开太远,沈乔只好绕到屏风后面抹药,这姿势多少有些别扭,她摸索了半晌才摸到背臀上长的疖子,不过总归比别人上药好。
  淡长风听到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以为她已经穿戴整齐了,坐在圆凳上转过身,正对上一片纤细雪白的腰肢,顺着细腰往下延伸,隐约能看到挺翘的轮廓,还有浅浅腰窝,潜藏在暗处的阴影里
  沈乔没有觉察到他有些放肆的目光,他捏着茶盏的手却不由紧了紧,忙垂下头不敢再看,又连着念了好几遍清心咒给自己净心。
  她穿戴整齐之后转身道:“师傅,你怎么了?”
  他深吸一口气:“无事,你上好药了就去把清心咒再默一遍。”
  沈乔道:“早上不是默过了?”
  他总不能说他现在急需清心咒,只好斜了斜眼:“温故而知新。”
  还没等到傍晚,余家的礼又送过来了,这回不光有了好些精致吃食,还送来了一枚一看就是女子用的精致璎珞,上面用金银琉璃玛瑙珍珠等各色珠宝穿成,光华耀眼又不显得太过厚重,正适合十七八岁的女子佩戴。
  今日的礼是余正霖送来的,他笑着对负责待客的上山道:“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国师能够笑纳。”
  就算是再薄的礼,这些天送下来也成了厚礼了,上山命人去向淡长风通报,他本来是不想见的,可和沈乔独处总觉得有些怪异,干脆带着她一并过来了。
  余正霖见他先是行了一礼:“国师。”又特地把那锦盒取出来递给沈乔:“前些日子是我疏忽,一直忘了给沈姑娘备礼,还请姑娘笑纳。”
  他说完目光落落大方地落在沈乔脸上,木美人也是美人,他对美人素来不吝殷勤的,好歹见着美人也能养眼不是?
  沈乔看了眼淡长风,见他挑了挑眉才伸手接过,又转手放在一边:“多谢余公子了。”
  淡长风恨不得挖了他一双贼眼,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些日子的礼物都是你准备的?你有心了。”
  余正霖风度绝佳地笑了:“我也是奉了堂伯和伯娘的命备下的礼,多亏了国师我堂弟才得以好转,身上的毛还有犄角如今也差不多褪干净了,别说是些土物了,就是倾家荡产我们也没有不乐意的。”
  这话说的很漂亮,再加上这几日送的礼物,可见余正霖确实是个能办事的,不过淡长风却不买他的帐,只是垂眼看着自己的手:“你还有何事?”
  言下之意是没事儿就可以滚了。
  余正霖也觉察到他看自己好似不大顺眼,只好把攀关系改成了速战速决,捧出两张请柬来:“您是我堂兄的恩人,自然也是我们余家的恩人,家里特特选在后日为您准备了答谢宴,请您赏脸下顾。”
  淡长风随手接过请柬,却不给答复:“知道了,你回去吧。”倒显得余正霖跟跑腿的似的。
  余正霖再好的养气功夫也颇为郁郁,冷不丁瞧见沈乔的盛世美颜,心情顿时又好了点,却见她没往自己这边看一眼,心情顿时荡到谷底。
  不过短短一瞬他这心思就跌宕起伏迂回婉转,真比闺阁里的姑娘还要愁肠百转,他就这么带着一肚子的愁肠告辞了。
  淡长风瞥了眼锦盒:“你不打开是什么?”
  沈乔还没说话,上山就最快地说了句:“回师叔的话,是条八宝璎珞,做功上好,很是衬咱们师妹。”
  淡长风:“”
  他沉着脸挥手道:“你还在这里不务正业,不快滚回去做早课?!”
  上山很委屈,这都中午了做个毛早课啊,他又哪里戳了师叔的肺管子了。
  等打发走了没眼力见的上山,他又把目光落在她脸上,沈乔见机极快地捧起盒子递给他,一派正气凛然地道:“徒弟的就是师傅的,这东西就交由您帮我保管吧,我就不要了。”
  淡长风:“”为什么搞得跟他贪图徒弟东西似的!
  沈乔见他还是满脸阴郁不说话,暗道一声师傅心海底针,师傅的脸六月天,只得又换了话题:“余家的答谢宴,您要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求小液液~

☆、第32章

  淡长风对余家的邀请无可无不可的; 沈乔倒是难得说了一句:“人家特意为您设的宴席,您要是再不去不是打人脸吗?不过一场宴席而已; 何必得罪人呢。”
  他一手端着茶盏子,抬起下巴往她这边斜看了眼:“你倒是难得积极。”忽又冷哼了声:“是怕我打人脸; 还是你想去见那姓余的啊。”
  沈乔愣了一下; 没跟上他思路:“我见余二做什么?”
  淡长风心情难得飞扬起来,低头啜了口茶:“没什么。”
  沈乔掩嘴咳了声,不自在地晃了晃被捆妖索缠住的右手,还是说出了真正意图:“余家那样的大族肯定是分男女席的,到时候咱们肯定不能坐在一处; 您看看是不是先想法子把这捆妖索给解了?”
  最近淡长风对解捆妖索的事儿明显不走心; 沈乔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淡长风静默片刻; 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她只得硬着头皮和他对视; 表达自己的决心。
  那这条捆妖索最后到底解开了吗?答案是一半一半。
  淡长风说他还没研究出彻底解开的法子; 于是每日只能解开一个时辰,要是一个时辰之内沈乔没出现在他身边; 就会被捆妖索强行拉回去,想想光天化日之下他身边突然冒出一个人的场景她内心不由充满了悲伤。
  但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淡长风非说他暂想不出解决的法子; 沈乔也没辙,哎算了,反正至少每天有一个时辰的自由时间了,总比原来每天吃喝睡觉都得黏在一起强。
  淡长风是万事不操心的; 上山知道小师妹要去大户人家吃席还友情赞助了全套的衣裳首饰。
  沈乔挑了件颜色最花哨的对襟琵琶袖长衣穿了,被几个裁缝好说歹说才劝住,换上了雨过天青色的轻纱罩衣,里面配一身淡柳色的长衣,又穿了同色的裙子,满头乌发被轻巧挽起,用一对玉簪定住。
  淡长风本来照例要挑剔上山几句的,不知怎的竟然没说出话来,到了晚上耳根有些可疑的红晕,十分稀罕地说了句:“这身不错,明日就穿这身儿去赴宴吧。”
  沈乔心说您老嘴里能吐出一句象牙来真是稀奇诶!
  余家给师徒二人都下了帖子,她今日正好趁着捆妖索解开去余家赴宴,本以为就是在府里简单摆几桌宴席吃喝的,没想到刚到就看见余家上下就在府门口等着,还请了好些有头面的客人作陪。
  不过她生就一副淡定性子,说好听了叫宠辱不惊,说难听了叫混不吝,见这般排场也只是略看一眼就面色平淡地下了轿子。
  余大爷余二爷并几位余家公子对着师徒二人连连道谢,又把他迎了进去,余大姑娘名唤清乐的,迎上来笑道:“是沈姑娘吧?前儿个我那不成器的二哥能得救全靠你和尊师忙活了,我在这里代他再谢你一回。”
  沈乔半欠了欠身还礼:“姑娘不必客气。”
  余清乐自己就生的甚是端庄貌美,但见着沈乔还是难免暗暗惊艳,这世上不论男女总有几分爱美之心,就是姑娘见着好看的同性也总喜欢多说几句话,更何况她有意结交。
  两人又闲话几句,她觉着沈乔话虽不多,但却十分的沉稳踏实,年轻轻就得国师赏识也不见张扬,更觉心喜,问过齿序之后笑着眨了眨眼:“原来我虚长你半岁,若你不嫌弃,我可叫你一声妹妹了。”
  沈乔道:“好。”
  余清乐一愣,噗嗤又笑了。
  两人这时候走进招待女客的花厅,里面三三两两坐着花枝招展的少女们,本想过来闲话,见她身边还跟着客人自觉就住了脚步,倒是有一个身穿石榴红长褙子,打扮的尤其娇丽的姑娘迎了上来,笑吟吟道:“余大姑娘。”
  她眼波轻轻一转,忽然又落到沈乔身上:“这可就是我那师妹?”
  师妹?沈乔轻轻挑了挑眉,合着她师傅背着她在外面有了别的徒弟了?
  余清乐对她的冒昧先是有些不愉,听她说的十分自然才缓了神色:“是我疏忽了,忘了带她来见见你。“
  她转向沈乔介绍道:“你可知道淡延淡天监?这位燕梨姑娘是工部燕郎中的次女,是淡天监的记名徒弟,听说比你早入宗门几个月,所以算是你师姐。”
  工部郎中这个官位实在算不得高,燕梨又是庶出,能来参加余家摆的宴席,估计还是看在淡延的面子上。
  但正一教内部的辈分也很乱,沈乔到现在都没扯清,就比如虽然淡延从辈分上说是淡长风堂叔,但不知道为什么,按照宗门辈分算只是他师兄,所以燕梨跟沈乔平辈。
  至于上山跟她说过她是整个正一教唯一一个女弟子也不算错,像燕梨这种记名弟子根本不会入宗谱,行拜师礼,只是口头上的师徒名分,压根算不得正一教门下之人,所以上山这么说也不算错。
  沈乔理了理才把错杂的关系理清,余清乐想着她们同门师姐妹应该有不少话说,于是十分体贴地退开了。
  两人冷场,她冲燕梨点了点头,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燕梨就坐在她身边不远处,捻起一块点心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手里的羽扇轻摇,送出习习凉风。
  沈乔一边喝茶一边坐等开饭。
  “听说师叔很疼爱师妹?”
  她听见这句心里有些不适,转过头也不见燕梨面上有什么友善的神色,只嫣然笑看着她,她道:“呵呵,还好。”
  燕梨的巧笑里有种让人不舒服的东西,又眨了眨眼:“师妹太谦了,我这个记名的都听说了师叔对你何等宠爱,师叔待你只是还好?”
  沈乔:“呵呵。”
  燕梨捻了块糕点递给她,笑:“其实我很羡慕你,辛辛苦苦过五关斩六将才得了个记名弟子,往上爬一步都不容易,你拢共跟师叔见过也没几回,就这么成了他弟子,不光是我,就是我几个师兄弟都很是艳羡。”
  她轻叹了声,笑意不减,眼神却淡淡的,带了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更何况还是入室弟子,师叔又是宗门传人,一个闹不好,整个宗门将来都是你的。”
  沈乔看出了她眼底的嘲讽,知道自己心头的不适感从何而来了,她差不多猜出来燕梨想的是什么了,凭什么她一个官家小姐倒现在还是记名,她一个小户人家出身的一跃就成了内室弟子?
  她两手缓缓交叠起来,老神在在地看着她,不语,仿佛在说是我又如何?
  主动变成了被动,燕梨见她没怎么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姿态,下意识地换了个坐姿,脊背略微挺直了些:“不知道师妹愿不愿意提点提点我这个师姐,怎么讨长辈欢心呢?”
  沈乔瞥了她一眼,慢吞吞地道:“少说废话,多做事,不该问的别问。”
  燕梨歪头笑道:“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师姐愚钝,还请师妹教教我。”
  沈乔低头吹着茶碗里的沫子,又不理她了。
  燕梨眼角沉了沉,又把话题绕回去,莫名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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