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金龙传奇之大风沙-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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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荣晨命都尉组负责金城公主的近身侍卫,御尉组负责巡视,役尉组负责警戒。
绍布大叔代表族人,向杨荣晨和龙星敬献了洁白的哈达,并将羊群和马群撵到旷野去,甚至将自己族人居住的帐篷也都搬到了旷野,却将地势最和缓的坡顶留给远方的客人驻营。
草原上搭起了篝火,牧民们用最肥的羊来招待尊贵的客人们,可怜几十头肥羊因此一命呜呼。
绍布家的帐篷很大,分为两个厢房,最大的厢房燃了熏香,铺了崭新的地毯,请尊贵的金城公主休息。各种奶制品装在银器中,由绍布族的女眷们奉献给金城公主和她的女官们。
北侧的厢房则用来招待男宾。马奶酒一碗碗地端上来请客人们品尝,小卿等弟子都只是以唇沾酒,表示谢意和诚意,也表明自己等并不擅饮,请主人见谅。
既然客人不擅饮,主人也并不勉强,立刻又奉上用铁锅熬煮的青砖茶来,这是用牛奶和盐巴一起煮出来的咸奶茶,由族人中最擅长煮茶的琪琪格亲手熬煮,为远来的客人接风洗尘。
琪琪格是绍步的孙女,是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她善良,勤劳,吃苦耐劳,是族里小伙子们最倾慕的姑娘。
她不仅奶茶煮得好,心灵手巧,歌声也是特别甜美动人。
迎接尊贵的客人,除了食物,更要有优美的歌舞。
琪琪格穿上节日的盛装,一展歌喉,与一群姐妹表演了颇具民族特色的草原歌舞,表示对中原客人的敬意和欢迎。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微笑和掌声联结起草原人民和中原人的心。
小卿命含烟和燕月负责守卫,值守在金城公主的帐外。
小莫带着玉翔和玉云,在帮牧民们准备篝火和食物。
晚饭过后,年轻的牧民们要在草原上进行各种歌舞或是竞技比赛,并邀请远方来的客人们一同参加。
陈玄衣等美女很快就被热烈的气氛和热闹的场面所吸引,纷纷从帐篷中走出来,加入到篝火晚会中。
燕杰和玉翎在篷车内休息。确切地说,是玉翎在休息,燕杰则是垂头跪在床前,各种唉声叹气。
“小翎,我的头好晕。麻烦你掀开轿小帘,我透透气。”
玉翎在他对面的床榻上盘膝运功,听得燕杰的抱怨,弹出指风,打开轿子上的小窗户,让燕杰透气。
“小翎,我的口好渴,麻烦你给我拿杯水来吧。”燕杰又喊。
玉翎手一挥,他身侧小桌上的凉茶壶就飞向燕杰。
燕杰伸手握住茶壶,茶杯也飞了过来。燕杰再用手接住,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玉翎再伸手一招,将杯子和茶壶,再吸回去,落到桌案上,声音极轻,落得又稳。
燕杰喝了茶,吹着风,头脑清醒一些,就觉得膝盖和腿更痛了。
“小翎,我腿好痛,你能不能……”
燕杰的话还没说完,玉翎睁开眼睛,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燕杰只得默默闭嘴。
再过了一会儿,燕杰又喊玉翎道:“小翎,我还有最后一件小事求你。”
玉翎没理他,燕杰壮着胆子道:“你去帮我告诉老大一声去吧,就说我哥欺负我。”
“我欺负你了吗?”燕文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燕杰傻眼了。
玉翎起身给燕文师兄见礼,燕文命玉翎去帮小莫的忙,同时吩咐道:“不许在老大跟前多话。”
玉翎应了,告退出去。燕杰紧张得脸都白了,先应错道:“哥,小杰知道错了,小杰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燕文冷眼看着燕杰:“除了这件事,你还做了什么豪气干云的事情?”
燕杰愣了一下,小声道:“没,没有啊。”
“没有吗?”燕文伸手拿下车壁上挂着的马鞭,想了一下,又换了藤棍。
燕杰跪在地上,看得背脊发凉。隐隐得觉得事情不妙,我的那个爹啊,您老人家不会是又告儿子的状吧!
前段时间,因为失去小君的心痛,燕杰曾给他爹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家信,向他爹禀告,他爹一个最好的儿媳妇,就这样没了。
同时也是告诉他爹,世事多变,人生无常,应当惜取眼前人,比如他和冷小袄,以后会更加珍惜彼此,携手相伴,希望他爹不要再反对冷小袄了。
燕杰写的这些,即便有些对他爹言辞上的不敬,原本也不至于令燕文如此动怒。
偏是燕杰好为人媒的毛病又犯了,又在信里提及了为他哥燕文娶亲的事情。
燕杰操心他哥燕文的婚事,甚至比他爹周棋还要上心。
自从丽儿死后,燕文一直心如止水,周棋给燕文物色了几个对象,都被燕文所拒,为此还激怒周棋,挨了好几顿板子。
偏燕文执拗起来,便是如何挨了打,也不肯松口,弄得周棋也没了办法,只好暂时由他。
但是燕杰觉得他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得给哥找一个合适的媳妇,燕杰才能安心娶妻。”
燕杰在信里跟他爹说:“这件事,小杰一直操心着呢,希望爹为了哥的幸福着想,不要在拦着哥喜欢女孩子,哪怕哥要娶一个西木草原的牧羊女子为妻,爹也不要拦了。”
其实燕杰确实是一番好意,却把接到信的周棋气得七窍升烟:“好你个燕文,我给你介绍那许多大家闺秀你不看,你却要娶个牧羊的女子为妻,你这是在故意与我作对吗?”
当日就是因为周棋嫌弃丽儿的出身,才反对两人在一起。如今燕文宁可找一个牧羊女,也不找周棋物色的大家闺秀,这分明还是在跟周棋置气啊。
周棋立刻回信一封,严厉斥责燕文不孝,并修书一封给含烟,请他代为教训燕文这个不孝子。
周棋的回信,正是在燕杰畅饮马奶酒时到的。含烟接了信,倒还没有时间责问燕文,燕文看了信,真是恨不得立刻把燕杰拎过来,胖揍他一顿了。
如今这得了空,如何还能饶过燕杰。
“燕少侠很豪气啊!还敢到爹跟前编排我的不是!”
燕文拎了藤棍,照着燕杰的臂膀就抽下去。
藤棍落在燕杰的胳膊和肩上,“啪啪”作响,燕杰忍着痛,只能绷紧了皮肉硬挨。
“哥,小杰知错了,小杰只是和爹打个比方,是爹误会了。”燕杰可怜兮兮地解释道。
“是爹误会了?要不是你胡说八道,爹怎么会误会?”
燕文一边训斥燕杰,手里的藤棍却依旧狠狠地落下来,噼里啪啦地砸落在燕杰的背脊上,痛得燕杰忍不住弓身。
“给我跪直了!今儿非打折你的骨头,让你再敢胡说八道,让你再敢不听我的吩咐,让你再敢跟我顶嘴!”
燕文斥责着,藤棍一下下落下去,砸得燕杰痛彻心扉!
“老大,救命啊,哥要打死小杰了。”燕杰咬牙忍着痛,只在心里呼唤老大快来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这章改错字。
第84章 084
“你打够了没有?”小卿人未到,声音先传过来,燕文的藤棍刚扬起来,再是不敢落下去。
“老大。”燕杰可怜兮兮地看着挑了轿子的棉帘进来的小卿,泪珠转啊转的,“啪嗒”就掉下来了。
“师兄。”燕文欠身行礼。
“跪下。”小卿轻斥。
燕文应声,双膝落地。
燕杰决定不给他哥求情,最好让老大再打他哥一顿最好。
“疼。”燕杰看着小卿师兄,可怜兮兮地道。
小卿走到燕杰身侧,虽然是隔着一层粗布的夹袄,但是以燕文的力道,想来燕杰的背上已是一道道的青紫了。能不疼吗。
“以后不许随意饮酒,更不得信口开河,惹长辈烦心。”小卿斥责燕杰,只是声音很柔和,更似规劝。
“小杰不敢了。”燕杰用手轻按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立时疼得瑟缩一下。
“去床上趴着吧。”小卿说着,伸手去扶燕杰。
燕杰没起,而是伸出两条胳膊,那意思,让小卿抱。
“你几岁啦?”小卿虽然是喝斥燕杰,却还是弯腰抱起了他,回身,燕文觉出自己碍事来,只得膝行着往旁侧让了几步。
小卿将燕杰抱到自己的床榻上,扶他趴下:“吃晚饭了吗?”
“没有爱吃的。”燕杰嘟囔道。
“等会儿让你小莫师兄做碗粥给你。”小卿揉了一下燕杰的脑袋。
燕文跪在地上,轻轻扯了下嘴角。
“你有话说吗?”小卿目光如炬,看见燕文的小动作,微抬目问他。
燕文忙恭谨了神色:“燕文不敢。”
小卿这才站起身,走过去,在燕文身侧的椅子上坐下,抖了一下袍摆:“因为小杰在你爹跟前多了一句嘴,所以罚他?”
事实就是如此,燕文很气燕杰没有规矩,但是被老大如此一问,又惭愧自己对燕杰过于严苛,很有几分羞恼,低声道:“燕文知错。”
“小杰多嘴多舌,不懂规矩,你罚他没错,只是,你自己就做得对了吗?”小卿将一封信放到桌案上:“周总管为何要命含烟罚你?”
燕文脸红了。他和丽儿之间的事情,老大并不曾过问,也不曾表示过意见,因为有他爹周棋在,自然一切以周棋的意思为主。
但是老大不问,也不代表老大不关心或是不知情。他只是在给燕文机会。
“若非是你自己心存芥蒂,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周总管?”小卿冷冷地道:“倒是不如小杰,拿的起,放不下!”
燕杰趴在床上,侧耳偷听老大和大哥说话,听老大说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老大别夸小杰了,小杰其实也放不下,只是放不下也得放而已。”
“嗯,小杰乖。”小卿点了点头,然后看燕文,神色更冷:“果真是不如小杰懂事了。”
燕文被小卿斥责得窘迫难当,面红耳赤地道:“是燕文之错,请师兄重责。”
“棍子拿过来,褪衣,趴这儿!”小卿对着他身侧的小桌子示意。
燕文的脸更红了,自己趴那受罚,那岂非是尽落小杰眼里,老大这是要给小杰报仇呢。
小卿轻蹙眉:“我也吩咐不动你吗?”
燕文吓得一个哆嗦:“燕文不敢,燕文愿意领师兄重责。”
到了此时,燕文哪还顾得上老大是要给小杰报仇,还是只想打自己个没脸,让自己刻骨难忘,立时解了束带,褪了铠甲,膝行两步过去,将藤棍奉给小卿,然后俯身趴在小桌子上去,反手将长裤拽落。
燕杰微抬头看去,便看见大哥燕文挺翘的臀峰,一动不敢动地摆在那里。
小卿手里的藤棍带着风声落下去,抽离,“啪”地一声,一道紫红色的檩子,立时就横贯在燕文的臀峰上了。
挨打的是燕文,燕杰看了那伤痕,立时就觉得自己的臀上也火烧火燎地痛起来。
“自己数着。”小卿冷声道:“今儿只罚你五十下,以后再敢顶撞周总管一句,就扒了你的皮。”
“是。”燕文惶声道:“燕文不敢了。”微顿了一下,数道:“一。”
燕杰本是刚琢磨着要替大哥求情的,听老大罚下数目来,也不敢贸然开口求情了。毕竟是只罚五十下而已,以老大的脾气,也算不得重了。
燕文此时头脑却比燕杰清晰,听得老大只罚五十下,心反倒抽紧了……
果真,小卿第二下打下来时,藤棍准确地落到了第一下抽出的檩子上,檩子似乎被抽进肉里,然后随着藤棍的抽离,更夸张地鼓了出来。
燕文的冷汗几乎瞬间,就透了全身,他咬紧了唇,才没有发出声息。
小卿师兄的板子向来难挨,与其被老大亲自教训,还不如再被含烟师兄打一顿呢。
燕文的拳头握紧了,出声数道:“二。”
燕杰闭了眼睛,不敢看也不忍看了,他实在是替他哥觉得疼得慌。这种疼痛关键是燕杰是真得体味过,他哥就曾这么罚过他,那种痛得抓心的感觉,燕杰再清楚不过。
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藤棍都是落在同一道檩子上,直到藤棍抽离时,抽离了檩子上的肌肤,微微见了血痕,燕文痛得脸色煞白,冷汗淋漓。
小卿扬手,第六下藤棍落下来时,终于是避开了这道伤痕。
燕文终于有了稍许的缓歇。小卿打燕文,到底还是存了体恤,他罚燕月时,十下一道伤痕的时候,都是寻常了。
五十下藤棍打过,燕文的臀上并列着十道指粗的檩子,最下面的三道檩子,横在臀腿交接的地方,微微绽着血口。
燕文身上早被冷汗湿透,“五十”查出来后,缓了半天,才有力气继续谢罚道:“劳师兄教训,燕文谨记师兄教诲。”
小卿放了藤棍:“含烟今儿忙,你的这顿板子,我替他罚了,跪一个时辰思过吧。”
“是。”燕文这才从小桌子上,跪落于地,想要去提长裤,却又不敢,偷偷看了小卿师兄一眼。
“提上吧。”小卿难得,觉得罚燕文在燕杰跟前晾刑的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