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满园巧种田-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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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留在这里不说吃的菜吃的米吃的肉,就是连柴火也要花钱买,一家子人留在这里,花销可不少。要是花自家的钱也就算了,可是在这里花的每一文钱都是玉岫的,这就让她更不好意思了。
林玉岫听了不由笑起来,五婶子一辈子在村子里生活,过习惯了那样自给自足的日子,觉得这样的日子太浪费,也是人之常情。要不是她现在手里也算是有点钱的话,只怕也不敢在城里常住。
五婶子撺掇着五叔打算早些回去,只是,好不容易来了这一回,林永民与林玉岫都不想她这么早回去。
二人再三的劝了,五婶子才决定留到正月十五之后。
正月十五元宵节,城里可比乡下地方热闹多了,五婶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府城,要是错过了也可惜!
林玉岫还给她宽心,左右有乔奶奶在,难道还管不住二哥哥不成?
林玉岫瞧着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不管怎么说,郑家现在的态度还不是很明显,她索性就成天陪着五婶子出去转转看看。
几天下来,花了十来贯的钱,五婶子就不好意思了,再看到什么,就是喜欢也不肯要了。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可不能这么白白花了这娃娃的钱。知道的说是这娃的好,要是不知道的还当是自己这个大人哄小孩子哩!
这几天,在林玉岫的带领下,五婶子把城里那些铺子都转了一大圈,买的东西自然也都不少。爱美之心是个女人就有,五婶子就算已经年纪不小了,可心却是一样的。
几天下来,那些乡下没有的新鲜布料就卖了好几匹,都不是最好的那种,可是到底是颜色鲜亮,纹路细腻,要是在村子里穿也算是上上等的了。
至于头花之类的,就不用买了,不过银簪子买了两根,式样精巧别致,比镇上银楼里的不知道好看了多少。
对这些东西,五婶子可是满意的很。一辈子没享过的福,现在总算是都补回来了,这些年轻的时候喜欢却没有的东西,现在都有了。
林玉岫见五婶子坚决不要,也就不勉强了,左右尽心就成。五婶子若是当真有什么喜欢的不得了的,自然会自己掏钱买。
258 正月十五
转眼之间,已经是正月十四了,和前几天来的时候比起来,城里现在可是热闹了许多。
“今年的灯会听说是这几年最热闹的,连续三天时间呢。”林永民忙了半天,可是兴致却丝毫不减,说话的时候都能听出语气中的激动。
他虽然在城里生活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可这样盛大的灯会也是第一次看呢,也不知道到底是啥样的,以前就只听过,从来没见过。
“既然这样,索性我们今天早些关门去看灯会吧。”
林玉岫也想知道,这个年代的等会与后世的究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是会更加的热闹呢,还是没什么可看的?
林玉岫的话说出来了,林永民却有些舍不得,这几天生意可比前几天好多了,要是关门早了,可不就耽误生意了?再说了,到了灯会的时候,路上的人比现在可不知道多了多少呢。
“大哥哥,钱可没有能赚完的时候,可灯会过了这两天,可就要等到明年了。”林玉岫看着满脸纠结的林永民,觉得他的表情当真是好笑。
五婶子看着儿子有些肉痛的表情也笑了起来:“我和你爹都不是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你这性子是跟了谁了。也难怪你妹子会选了你来做这个掌柜,果然你还是最合适的人。”
林永民听了,不由就笑起来,可不是么,自己好像是天生要做生意的。
“不过,妹妹你晚上是要与赵公子赵小姐一同去看灯,还是要与我们同去?”秀珠眼珠子转了转问道。
这位不是小姑子的小姑子要是在的时候,秀珠多少是觉得有些不自在的。自家能过上好日子,全靠了她,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总难免感觉低人一等,浑身不自在。
林玉岫淡然的笑着回答道:“我晚上应该是要与元雅同去,元雅这些年在蔡家,与定远城的姑娘们也是疏远了,熟悉的并不多。”
林玉岫已经想过了,她与五婶子家的关系确实亲近,可是他们一家子在一起,就她一个外人到底有些突兀,倒是不如索性就避开的好。反而是赵家兄妹那边更加自在些。
再说了,要是自己不在一起的话,五婶子一家人反而不会引人注意。郑家的人现在要对付的,也是自己,而不是五婶子一家。虽然最大的可能是从自家的铺子下手,可是谁知道会不会对人下手?
与郑瑞和相交颇多,可与郑瑞宁,她却是从来不曾打过交道的,对于这人的性子,她根本不了解。
五婶子本来还想着让林玉岫与自家的人在一起呢,一个小姑娘家,在外面会不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可不放心。
林玉岫说出这话,五婶子还想劝,可被五叔给拉住了。五叔冲她微微摇摇头,五婶子也就不再多说。
孩子到底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便是亲爹亲娘也未必能管,何况是自己这个堂婶子?管的多了,说不一定反而是惹人讨厌呢。罢了,还是不要管了!没得讨人嫌!
想开了这一点,五婶子也就罢了。
何况,在五婶子看来,玉岫现在不能成亲,等过上两年,好的都被人抢走了,能剩下什么样的?若是赵家公子能念着与玉岫的情分一直等着,也是好事。
林玉岫安排好了铺子里的事宜,然后回到赵家去准备与赵家兄妹一同出门去看灯会。
三个没有了父母的孤儿在一起,也算是彼此有个慰藉。林玉岫觉得,当初与这兄妹二人能在身份地位不相当的时候结交,估计更多的原因就是同病相怜吧?
想到同病相怜这个词,林玉岫忽然又想起阿炎来,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林玉岫多少觉得,她与靳言也是同病相怜!
千里之外的京城元宵节的热闹更是别的地方不能相比,可是这样的热闹却不属于靳言。
多少年来,不管是什么样的节庆,他都是一概不会参加的。当然,不光是他不愿意参加,更多的是,他不被允许参加。
幼年时候,他非常的想去宫中参加这样的宴会,不为了别的,就只因为,这样的时候,他能远远的看一眼父皇。
不过,在遭遇了两次意外之后,差点儿连命都留在宫中之后,姑姑就不肯带他去宫里了。
每当到了节庆的时候,他都会生病,那时候,还会难过会伤心,有时候还会埋怨姑姑武断专制。觉得是姑姑剥夺了唯一能见到父皇的机会!
可是年纪越来越大,这样的希望却一年年的淡了下去。甚至,他自己都不愿意去宫中了,宫中的那个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一年不如一年!
一个不在乎自己的父亲,他又何必放在心上?对于不在乎自己的人,根本不用费心思!
“听说,贵妃病的越发重了?”百无聊赖的靳言躺在床上说道。
允墨忙就回道:“是,外头都是这么说的,听说皇上因为贵妃的病,连今年的元宵庆典都取消了。皇亲国戚、文武大臣只需要进宫磕头就成。”
靳言冷笑一声,果然是情深义重呢,当年自己的亲娘便是死了,也没听说能给一点哀荣的,这一位可还活着呢,就给这样的荣耀,也不怕折了寿。
话说回来了,这位如今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荣宠太过的缘故!
心下想着,靳言反而翻身坐起来,打算出门。
允墨心里一惊,忙就上前拦住自家主子道:“爷,越是这种时候,咱们越是要小心才成。贵妃病重,对于爷来说,越发的危险呢。”
贵妃现在唯一的心愿估计就是要杀死自家爷,要是身体好,或许还不至于狗急跳墙,可贵妃的身体不好,自然不想放任爷好好的活着,所以,她现在应该要对爷动手了。
“她想杀爷,也要看看爷是不是愿意被杀。”靳言冷哼了一声说道。
当初没有杀了自己,她这辈子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报仇?这话说的多荒谬,太子死了,也不是他杀死的,却要找他报仇?
259 天子贵妃
何贵妃得宠多年,难道已经自以为是到认为她的孩子的命是命,难道别人孩子的命就不是命?
难道不知道,世上有些事情不是来源于皇宠而是天命吗?
难不成,在她看来,她儿子死了,自己就该送命?还是知道她儿子要死了,自己就应该以身相代?否则就是仇人?
她怎么不想想,她这是不是妄想呢?
玉岫经常说的一句话套过来就是:妄想也是一种病,要治。
可惜的是,贵妃的病太重了,没人能治!
“爷,听说贵妃正在联络朝中的人,要过继奇楠王家的幼子。”允墨小声的说道。
这是今天才得来的消息,想来贵妃这是不愿意让皇上把目光放在自家的爷身上才想出来的法子吧?现在已经元宵了,只等过了元宵,想来这件事就要提起来了。
这原本应该是很秘密的事,可是对于允墨他们这些人来说,要掌握这些却不难。
奇楠王府的幼子?那个才不过四岁的奶娃娃?她倒是会算计,一个四岁的奶娃娃做太子?
“哦?那就让她跳弹好了,安排人去加把火,既然要闹,那就闹得更大一点。她从来就不知道,她所看重的位置,我原本就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我不愿意让她如愿,仅此而已……”冷笑一声,人已经出门而去。
不是想当太后?他怎么可能让她如愿?这太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做,除了何贵妃!
过继奇楠王府的幼子,也亏得她能想出来,奇楠王妃可是她的亲妹妹,所有王府的下一代之中,也就奇楠王府的孩子与她最亲近。她想凭着这个关系做太后?
只是,皇上当真为了她能失去一切理智?他这个不得宠的皇长子可还活着呢。
只要自己还有骨肉,皇上真的能为了一个女人而让属于自己的江山交给别人?如果皇帝当真是个如此的,怕是早就成飞灰了!
到底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根本就不懂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的心思!
“爷,您还是别出去了!”
“一年才一次的花灯,若是不看岂不是辜负了?”冷冷的风中传来靳言有些清冷的声音。
允墨看到自家主子就这么离开,只能跟在身后匆匆的去。
自家这位爷年纪越大,似乎越随意了,连对自己的命都有些不在乎了。真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在乎的?
这样的时候还跑出去,可不就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何贵妃已经安排人联系过继皇嗣的事情了,显然是不会让他好好活着了,要是出去有什么意外,岂不是正好得了何贵妃的心思?
当夜,京城的花灯会上,发生一场异常惨烈的厮杀,死伤好数百人,朝野震惊,皇上下旨彻查,但是最后却依然是不了了之!
之后,朝中有大臣上书,皇上年逾四十,当议立太子,皇上大怒,上奏官员连降三级尤不解恨,直接谪贬至西北部边陲方才泄了一口恶气。
贵妃殿中,何贵妃有些纳闷,明明她安排的事情还在进行中,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提出要议立太子的事情了?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捣乱?还是自己这边的人真的沉不住气了?
当真是糊涂,这不是在提醒皇上,皇长子还活着吗?难道这些人真的以为皇上对她已经痴迷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
不,不会,永远都不会,皇上那样的人,最爱的只有自己,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或许还真有三分的情意在。
可现在,自己也是要四十的人了,年老色衰,皇上对她也就是这些年日积月累堆积出来的三分情意罢了,根本不能撼动皇上心里想要一个属于他血脉皇嗣的想法。
只可惜的是,儿子不是他想要就能要的到的,他想要,也要看自己是不是允许。
皇上花白的头发在孤零零的大殿窗户里吹进的风中有些萧索,他几年已经四十二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可是如今膝下空虚,莫说是皇子,便是连公主也没有一个。
历朝历代,膝下如此荒凉的皇帝他是不是第一位?上苍这是在惩罚他吗?
“陛下,仔细风吹的头疼!”太监秦璐低声的劝一句。
陛下站在窗口的时间太长了,若是伤了身体如何是好?
“秦璐,你说,朕是不是错了?”皇上的语气有些酸楚。
秦璐一顿,皇上这是在后悔吗?可是,有些事,不是后悔了就能回去的。皇长子心里对皇上的怨恨,怕是不轻。
“罢了,秦璐,你准备纸笔,朕要写圣旨!”皇上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吩咐秦璐:“朕今日所写旨意在朕驾崩之前,除了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陛下!”秦璐并不问一句。
知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