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霸王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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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忍无可忍,公主伤心什么?只会国君大怒。一滴子雪打在他脖子里,把他冻清醒,这是在外面,从听到许王回来来见他,一直还站在外面。
正要发怒,有马蹄声传来。一骑飞奔而至,马上人翻身下马跪下“殿下,安陵国大帅呼延定将军城外要见殿下!”
“他是什么打扮?”许王负起手来。回话的人大声道“战盔战甲,手持大刀,带着两千兵马!”
许王面色凝住!
高昌暗暗窃笑,让你小子还摆谱儿!
平陵长公主惊呼一声,手抚着额头“送我回去,我头疼病犯了!”
礼部的大人们互相看看,有几个人带头道“我送公主!”
如风卷残云,走得飞快。有几个人走的时候对许王殿下同情的看着,这烂摊子,殿下你自己造成,自己收拾。
许王喃喃“大帅来见,不可不见,来人,取衣服来!”这位殿下才换过衣服,腰带都没有扣好,现在又进去换衣服了。
侧妃们,小厮们,众星捧月般的随他而去。魏洪杰手拎马鞭,来到高昌面前“高副使,这里天寒不是久站的地方,贵国皇叔到来,你我到城头上见他如何。”
高昌心中感激,总算有个人想到他雪地里站了半天,别说茶了,连个遮雪的东西都没有。两个人上马过去,见城门在即,高昌假惺惺地道“魏将军,我你两国就要成秦晋之好,怎么不打开城门请大帅进来?”
魏洪杰为了难“我不是城门将军,这可怎么好?”高昌心中大骂,给你台阶你不下,就等大帅攻城吧!
城门外,黑压压两千人玄衣黑甲,刀出鞘剑上弦,安陵国元帅呼延定马上拍刀,命人再次三呼“许王出城!”
“通通”几声号炮声,城门哗的一下子拉开,一个人金盔银甲,全身披挂,后面跟着两千兵马,许王守礼手执长剑,直奔呼延定而去。
“哎哟,不好!”高昌在城门几乎晕过去,他双眸紧对着下面的人,这是喜事,还是开仗?
“这是喜事,还是开仗!”呼延定大怒拍马上前,怒声责问许王。
许王冷笑,手中长剑换了个角度,银光直逼呼延定眼底,同样喝问“这是喜事,还是开仗!”
远处似有回声,天地间只有这两个男人的愤怒。
呼延定倒冷笑一下,他是最反对这门亲事的。许王打赢的那几仗,呼延定在对别人,事后听说大败,几欲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同时,差一点儿斩了打败的人。
他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会容忍公主和亲!也不相信安陵相国孟靖的话,孟靖出身将门,中途学文,他仔细研究过,力主公主和亲。
安陵公主恨他恨死!
现在两队人,刀对刀,枪对枪,弓箭手瞄准对方主将,箭扣在弦上,只待一声令下,就离弦而去。
两个主将,呼延定气怯了!他是来示威,毁亲事的名声他担不起!
许王守礼则是一动不动,人如磐石般扣在马上,浓眉下眸子眨也不眨对着呼延定,你敢动吗?动就开仗!
彼此的呼吸,都可以听得清楚!
彼此眼中的闪烁,都可以看得明白!
城头上,高昌没有注意到魏洪杰的兵无声无息把他围在中间,他只在不停的喃喃“这可怎么办,怎么办,要打起来……。”
魏洪杰闪动着笑容,身子绷得笔直!
手上一个悄然手势,下面的人有人立即转身,对两边人高高打起手势。
“哗啦!”又是一片响声,被惊动的高昌看去,城头上士兵们弓箭齐齐上弦,城门内有长枪队整队,随时准备杀出去救援!
远不止两千人,人头攒动,总有上万人。高昌眨巴一下眼睛,他记得昨天还没有这么多。想到这里,惊恐地闭上眼,这是殿下带来的!
也就是说,他早有防备!
高昌痛苦的呻吟一声,再睁开眼扑到城头上,大声呼喝“元帅,此处不是玩闹之地,误了公主吉期,你我吃罪不起?”
呼延定顺着台阶就下来了,他哈哈大笑“殿下,改天再和你比试为乐!”许王脸色更黑几分,他的手还在长剑上。
“收剑!”呼延定知趣地先下军令,顿时箭回囊中,刀回鞘中。落鞘时重重的一声响,把许王的眼底都点亮,他还是黑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呼延定。
呼延定有些恼火,许王身后那两千兵,弓箭还对着他!
他负手狂笑“这是什么意思?”
弓箭的铁尖头闪着幽光,呼延定在幽光处狂笑不止,他自负的想,今天消息传出去,安陵国元帅赤手空拳,都不怕你云齐一城之兵!
好威风,好胆色!好……。
一句话打断他的狂想,许王居高临下地问道“呼延元帅,我是谁?”
呼延定想,你真是废话。你是云齐国的七皇子,先皇后所出。你的老子,人称懦弱国君,你的祖父,也不怎么的。从你曾祖父开始,战败后就年年纳贡,你年未弱冠就入军中,都以为你是打着皇子的名声,其实是想抓兵权,人人排挤与你。不想你十四岁那年,忽露锋芒,在云齐军中大比武时得到魁首,这才手中有了兵权,才真的是个带兵的将军。此后对竹山,对宗丘,对安陵,虽然不怎么胜,却是也不败。
忽然,呼延定怔住!思绪一瞬间回想许王旧事时,几件疑惑的事浮上心头。他是安陵国不世奇才,三十岁不到就当上安陵元帅,立志扫平天下,一统江山。
那一年雪花大,他才上元帅,带兵直扑云齐和竹山、安陵相连的武阳城。云齐抵挡不住,弃武阳守华川,华川城外,安陵国遇到竹山军队,没有败在云齐手下,却败在竹山军队手下。
当时守城的,就是这位七殿下。
后来也是如此,七殿下对安陵从来不赢,不过安陵总败在别人手下。直到他手中兵权渐多,有了安陵之败,有了公主和亲……
呼延定倒吸一口气,他明白过来了。殿下问自己我是何人,意思在这里。
一个是元帅,一个是未来驸马,应该谁对谁见礼?
许王还在冷笑看他,冰雪染上他的眉毛,少了几分俊秀,多了几分寒气,他瞪着眼等着,你小子行不行礼!
还在自负自己空手面对两千兵的呼延定流下汗水,行礼?今天盛气带兵而来,跪拜而去,从此成为笑话。不行礼,他的人已收箭落刀,对面两千兵还是对敌状态,许王随时可以用傲慢驸马的名声把自己乱箭宰在当下!
对这亲事不服,负气前来侮辱的大元帅呼延定纠结了!没辙了!……
他的副将把许王的话听得清楚,对元帅的心思也比较了解。他认为元帅不会行礼,眼下是顶着刀剑吃亏阵势。举起一只手命人“弓箭上弦!啊呀!”
话说一半,许王身后飞出一箭,把他的手射了一个对穿!
他很强硬,捂着手强忍着没有落马,只是死死瞪着许王,好似千世大仇!
呼延定大怒,才一大怒,许王手指直直对上他鼻尖,破口大骂“不长眼睛的东西,我奉父王之命来迎亲!正要去拜见我的岳父母,就遇到你这样的拦路狗!本王今天饶你不敬之罪,给本王滚开!”
城头上,紧跟魏洪杰的韦明德热泪盈眶,祖父,这就是您想找的人,咱们总算等到了!一个人撞了他的身子一下,道歉也没有一声,飞奔下城。
高昌心急如焚,恨不能一跳下城,分开这两个剑拔弩张的人。只是不能,还必须用脚狂奔!
韦明德眉头一动,把背上弓抽在手中,对准高昌正在瞄准,魏洪杰拦住他,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时候!”
城外,对峙继续!呼延定牙咬得格格响,他的兵也算强悍,被许王大骂不止,骂得人人想起来这将是未来的驸马,竟然没有人敢拔刀亮箭!
苍茫战场上,就只有许王的兵高张着弓,盾牌手在前,长枪手在后,很是威风。
打,有罪,杀驸马的名声倒也罢了,误了公主吉期的罪名,呼延元帅耽误不起。再说这驸马不是雪人做的,吹一吹就化了,也不好杀。
不打,呼延定眼角对着自己的副将,这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爱将,一言不合,被人射了一个手掌对穿,这口气怎么忍!
“元帅,殿下,听我一言,且慢动手啊!”高昌总算奔出城门,一路高喊一路狂跑。上气不接下气过来,以身子挡在许王和呼延定中间,高昌就差跪下来求他们,先对呼延定搓着脸“元帅,怠慢驸马,以后公主怪罪!”
驸马是外国人,公主可是自己的主子!
再对许王哀求“殿下,一切看在公主面上,公主候着您,等急了哭鼻子抹泪水,还得您去哄不是?”
说敲打不是敲打,说提醒不是提醒的话,对峙的两个人面色缓和,都带着有台阶下的笑容。呼延定先一笑,不看许王,看他身后一个帽檐子低垂的护卫“好箭法,以后说不得多讨教!”
许王则对那倒霉被射穿手的副将笑得暧昧“好胆量!不怕公主的人,我这就见到一个,等我成亲后,对公主细细的说来……”
呼延定心中大骂,你吃软饭,还有脸来说!还有脸当着三军的面说!七殿下眉眼儿风流,盔甲在身也如初菊上的小黄蕊,好个小模样儿。再加上他好意思说,等我成亲后。
怎么不说你洞房里在床上说?
元帅收兵,临走时笑“再见再见!”
殿下回马,临走时笑“有劳有劳!”
韦明德在城头上笑,才说一句“殿下有种!”头上重重挨一巴掌,魏洪杰怒气冲冲“笨蛋,蠢蛋!粗话不要说!”
韦明德无语,这叫粗话!比你天天嘴里说的精细得多。过了七道磨,又过了七道筛的米面都没有这个细。
当然是放在自己嘴里说的才这样!
接下来高昌也老实得多,不让殿下参拜公主。殿下也配合得多,不让侧妃出来搅和。长公主平陵听到后,马上意思到他要娶公主,所以胆子大了,眼睛高了,从此认为老子天下第一,老实不敢计较前事。礼部的人,只想早早结束这事,早早回去。
好在殿下很配合,一副急着要成亲入洞房。第二天起程去迎亲,同时起程的,还有他手下尽有的十万人。
活似打大仗!
安陵房城外,大军驻扎,安陵国礼部来拜,代国君慰问走走过场,要打探什么也做不到,送过慰问粮草肉食,请殿下进城参拜国君。
云齐礼部的人战战兢兢,都怕有去不回,又不能不去。长公主平陵也吓得不住问许王口风“能安全吗?”许王笑得很有得色“姑母,我岳父家里,不必客气!”平陵长公主很想啐他一脸。
见国君,赏酒宴,公主有恙没有出席。透过摇晃的珠帘,守礼还是看到里面并没有人。
公主在自己房里,正在大发脾气。踢倒一个凳子,再去砸桌子。桌子上有个碧玉宝瓶,旁边有人架住她手,苦劝道“这是您的嫁妆,要是砸坏了,国君会动怒。”
“父王不疼我,母后不疼我,你们都不疼我!”安陵公主不砸桌子,用力去砸他,又用脚踢他“我不要嫁他,谁要嫁给他!”
劝她的人是个年青男人,眉毛黑得像黑夜里最深处,不粗也不细。眼神儿亮得如无边黑夜独有的一盏灯笼,这灯笼里一定鬼火憧憧。它只为公主而明!
爱恋,依恋,痴恋,全在这眼神中。
“小乔,我不管,你再去对父王说,我要嫁你!”安陵公主拧着叫小乔的男人,恨上来时,扑上去咬了一口。
小乔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搂着公主翻翻滚滚,弄到两个人衣服乱,嘴唇都快肿了,才松开对着喘气。
公主情热如火,双手推他“去对父王说,不能嫁你,我就去死!”小乔有女子的幽幽,叹气一声“我一直对您说,云齐的均王殿下才是良配,您要是嫁他,我不敢吐露爱慕的心,偏偏国君听信老臣的话,把您许给七殿下许王守礼。”
他在心里更幽幽,均王殿下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把我派来的是你,我也算为你说尽好话。我要是再不上,这个人就归七殿下,你不是更要怪我!
想想家里的老子房子庄子锅子碟子,均王殿下说这亲事要成了,这些全部不保。小乔破坏不了亲事,自己上了公主,以报均王殿下栽培之恩。
这是哪一天的事,他也记不清楚,只记得那天公主再次大发脾气,让所有人都退出去,拿刀架在小乔脖子上“我喜欢的是你,把衣服脱了,跟我成就好事,我不嫁那个笨蛋!”
小乔脱了衣服,把六殿下均王抛到脑袋后面。穿上衣服时,才把他想起来。
现在两个人都穿衣服,想的比较实际。安陵公主一眨眼就是一个主意“我们私奔!”小乔瞪大眼“啊?
还没有反应过来,安陵公主一跃而起,拉他”快来收拾东西,你昨天对我说的故事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