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珍珑无双局 >

第75章

珍珑无双局-第75章

小说: 珍珑无双局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午时,一道秘旨送到了锦衣卫指挥吏手中。
  
  为盟主加更。感谢背影的支持,土豪我耐你!祝今天生日的旭日子同学继续貌美如花。看到心为形役同学的精彩长评直接擦了把汗,比我一更的字数还多。。。


第129章 被围观了
  核桃住的依兰小筑东面临湖,北面是从天香楼大堂过来的小径。南面挨着草坪花圃。屋后有座单独的小花园。出了院墙是一丛树林,再过去,出了围墙是条死胡同。胡同口开着一扇专供送厨房柴米菜疏的侧门。离依兰小筑后花园不远的地方是天香楼的后门,方便姑娘们夜里悄悄出入,白天少有打开。
  胡同对面是几家商户的后院。前面有三间门脸,和天香楼大堂一样,开着胭脂铺子银楼和绸缎庄。这三家商户特意做天香楼姑娘们的生意,两相便宜,倒也相处融洽。
  穆澜以往都是从胡同里翻墙进的天香楼。她挺喜欢这条死胡同,从胡同尽头的矮墙翻进来,刚好有个夹角能遮挡。视线总能看到前面绸缎庄紧闭的黑漆后门。无人之时,再悄无声息地翻墙进天香楼。
  今天十五,一早她去买了核桃最爱吃的豌豆黄,悄悄进了依兰小筑。
  两个时辰后,绸缎庄的后门开了。戴着帷帽的无涯走进了胡同,对面天香楼的后门已不知何时打开,守门的婆子躬着身放无涯进了门,朝对面点了点头,关上了院门。
  无涯顺着小径往前走了几十步,就看到了依兰小筑。院子里的鸳鸯藤蔓延出了院墙,有几径已垂在了门扉上。他来到门口,提起门环轻叩了三下。
  穿着青衣婢女服饰的核桃打开了门,看到戴着帷帽的无涯,沉默地请他进来。
  阳光很好,无涯第一次看清楚了核桃的脸。核桃的美丽与如雪的肌肤让他愣了愣,随之释然。他默默的想,这般清丽绝色,天香楼的新花魁名副其实。只是,穆澜怎么会与她相熟,甚至能让她委屈自己扮成婢女?
  那是穆澜的秘密。是他不能触碰的秘密。
  无涯甚至不敢不把穆澜当成冰月。他害怕戳穿了这层窗户纸,连这样的幽会都会变成镜花水月。
  “姑娘在后面园子里。”核桃向他指了路,站在院子里的鸳鸯藤下不动了。
  “多谢。”无涯绕过旁边的回廊走向了后花园。
  湖绿色的春裳衣袂带风,帷帽上的纱幕轻轻飘动。他像柳树枝头新绽的春芽,如雾如烟。核桃瞧着痴了,长长地叹了口气,坐在鸳鸯藤下,撑着下巴发呆:“少班主,你莫要当我是傻子哦。你俩明明就是在幽会嘛。”
  这么美的男人却是深宫中年轻的皇帝。
  核桃又叹了口气道:“少班主,你要真喜欢他了怎么办?愁死个人了。”
  依兰小筑的后园里种着很多兰。此时春兰开得正好,幽香隐隐。无涯踏进后园时,看到花树下躺着一个美人。雪白的樱花花瓣洒了一地,与素色的裙摆融在了一处,映得披散下来的发丝墨一样清幽。
  他情不自禁放轻了脚步。
  几点花瓣落在发间,无涯伸手拈去,低头就看到一张薄施脂粉的如画容颜。
  “公子来得早了。”穆澜撑着脸,懒洋洋地望着他。
  脂粉很浅,唇色却艳若海棠。无涯见过了穆澜的太多面,依然被眼前的艳色惊得心如擂鼓。
  穆澜嘴角微勾。微启的唇间露出眩目的贝齿。无涯被她这一笑迷惑了去,半晌没有作声。
  他的眼神太痴,让穆澜渐渐低垂下了眼。
  风吹过,开到荼蘼的樱花如雨飘洒,落了两人满头满襟。无涯蹲了下来,握住了穆澜的手。他看得那样仔细,手指轻抚过她的掌心,突然低下了头。
  左手掌心传来温暖的触觉,烫得穆澜哆嗦了下。她闭上了眼睛。
  他什么都没有说,嘴唇长久地印在她掌心里。
  他都知道了呀。纪典薄拿戒尺打了一记。穆澜的心软得像豆腐一样,轻轻缩回了手,迟疑了下放在他脸颊旁。
  无涯便将脸靠在了她手心里:“冰月姑娘,今天我做了一件我想做的事情。”
  听到这声冰月姑娘,穆澜心里蓦然酸楚。他和她都明白,谁都不能揭了这层窗户纸。隔着这层纸,她是天香楼的花魁冰月。他是神秘的富家公子。揭开了,她就是女扮男装进国子监的穆澜。他是九五至尊的皇帝。那时侯,身为皇帝的他能放过犯了死罪的她吗?
  这样就好。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
  不需要穆澜询问,无涯挨着她,唇间挂着浅浅笑容:“我父亲过世得早。母亲羸弱我年幼不懂事。舅家贪心却胆小。家事尽被一老仆掌管。仆人们有忠心我母子者却惧怕于他。连铺子里的掌柜都听命于他。我想撵了他,却又投鼠忌器,怕他拼个鱼死网破毁了祖辈留下来的家业。”
  “母亲常让我忍着,说等我长大会管事了,再对付他。掌柜们皆帮着他说话。我一直忍让于他。今天,他要将舅舅安排的一个小管事换掉,我让他拿出证据来。这是我第一次当众反驳他的意见。”
  穆澜心头微紧,当众反驳谭诚的意见,谭诚没对无涯怎样吧?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还顺着我的意思保证将那小管事毫发无伤地带回来询问。”无涯长长地舒了口气,“我今天才发现,其实驳了他的话,并不是那么困难。我很开心。”
  谭诚是那么好说话的?穆澜轻声说道:“他会不会当面听命于你,心里却想着给你一个更深的教训?”
  无涯抬起脸,眸子里写着认真二字:“我开心的是,我终于能当众说出自己的意见。”
  有了一次开始,就会有更多次。穆澜明白了,冲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嗯,我也替你高兴。”
  无涯站起身,握着她的手道:“今天我想带你去逛逛街,然后去会熙楼吃饭。可好?”
  春光这样明媚耀眼,他和她并肩走在太阳底下。早朝让他生出了勇气,他想顺着心意做他喜欢做的事情。
  “好。”
  无涯将帷帽给她戴上,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两人经过核桃身边,穆澜抱歉地望着核桃瞪圆的眼睛,又变成了一口吴浓软语:“我出去走走。看好门哦。”
  核桃盯着两人相握的手,杏眼圆瞪,又泄了气:“哦。”
  无涯拉着穆澜飞奔而出。
  两人依旧走的是后门,然后从绸缎庄的后门进去。穆澜看到开门的是秦刚,哪怕有帷帽遮挡,也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无涯握紧了她的手淡淡说道:“我带冰月姑娘随意逛逛。”
  随意逛逛?皇帝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牵着个姑娘的手去逛街?被认出来了怎么办?被人行刺怎么办?秦刚瞠目结舌。
  然而两人已经穿过后院从前面铺子里出去了。
  “跟上!”秦刚随手戴了顶帏帽遮了自己的脸。他是皇帝身边的亲卫,是活招牌,一脸张比皇帝还打眼。
  阳光下的街头繁华热闹,往来车马人流喧嚣。
  无涯望了眼身边的人儿,满意地看着长长的纱掩住了她的容颜,心情大好:“别人瞧着你的脸肯定会来调戏你。”
  他在夸她漂亮。穆澜偷偷地笑。
  这话才说没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痴迷的脸,拦住了两人。
  无涯没当回事,牵着穆澜想绕开。眼前的女子突然尖叫起来:“天啦,京城还有比许玉郎谭解元更漂亮的男人!”
  随着叫声,一道红影朝着无涯飞了过来。
  身后跟着的护卫根本来不及出手。穆澜随手抓住,发现是一只荷包:“这,这谁的?”
  街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这么多女子,瞬间堵住了两人的去路,望着无涯羞红着脸……
  “什么情况?”穆澜呆了。
  瞬间鲜花瓜果荷包雨点般落下。
  尖叫声此起彼伏。
  “快跑!”穆澜及时反应过来,扯着无涯朝着旁边的小巷狂奔。
  回头一看,那群女子就像家里跑丢了鸡,挽袖扼腕,兴奋地四下张罗着围追堵截:“他朝麻花大街跑了!”
  身后的花散瓜果荷包噼里啪啦砸落。穆澜刚带着无涯跑出巷子,迎面就是一条宽敞的大街。
  无涯还没缓过气来,目光直接和胡同口几名刚下轿的姑娘碰了个正着。看到姑娘们蓦然睁大的眼瞳,他迅速的以袖遮面。
  “这位公子……”
  “他是太监!”穆澜气极败坏地吼了声,拉着无涯就走。
  街那边一片缤纷的色彩和姑娘们的笑声传进了耳朵:“真的!比许玉郎还俊俏!”
  穆澜急得团团转,这时秦刚赶着一辆马车过来,她如遇救星般将无涯推上了车,飞快地坐了进去。
  秦刚赶着车就走。
  “那辆车上!”
  砸落的花果菜疏荷包在车厢壁上碰得咚咚作响。直奔过了几条街,才算消停。
  穆澜将帷帽扔了,瞪向无涯。
  他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笑!知道万人空巷是什么意思了吧?简直长了张祸水脸!还好意思不戴帷帽!”穆澜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捶了过去。
  无涯张开双臂抱住了她,笑得不可自抑:“说我是太监?嗯?”
  说着极自然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穆澜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
  这个举动让无涯收紧了胳膊,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而痛楚:“你看,太阳快落山了。”
  太阳快落山了。暮色很快会淹没这座城市。他将回到红墙里的深宫。她要返回男人的世界。穆澜闭上了眼睛,明明想好了就这样假装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抗拒?她从小就想做个漂亮的姑娘,却不能。她不知道什么时侯自己才能这样美丽着被人喜欢着走在阳光下。这是她的梦。就让她不要醒来。
  在他面前,她不是那个穆澜,没有秘密,没有责任。为什么不可以?
  无涯松开了手,坐得笔直,眼里的光彩一点点黯然。
  他一直不敢触碰她的秘密。他也害怕在她面前变成皇帝时,他该怎么办?这样都不行吗?抛开身份抛开一切,让他拥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都不行吗?
  她的胳膊突然环住了他的脖子,艳如海棠的红唇吻上了他的唇:“冰月收了公子那么多银子,怎能不服侍好公子?”
  一股热浪冲进了无涯眼底。他用力抱紧了她。
  
  今天一更,上的是大章。


第130章 这一晚并不平静
  “皇上午后出了宫,去了天香楼。带了位姑娘上街,被京城的闺秀们追得狼狈开跑?”笑声从谭诚嘴里冒了出来,甚是愉悦。他像是一位关心子侄的长辈,感慨道,“皇上年满双十,该立后娶妃了。”
  梁信鸥低头不语。只有在谭诚面前,他脸上惯有的笑容才会收敛起来。他素来城府深,但在谭诚面前,梁信鸥觉得无论自己如何隐藏,都难以遁形。
  此时,梁信鸥有点心不在焉。他没有细加思索皇帝是否该充实后宫的事。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丁铃。
  这位年轻气盛的小师弟处处和他作对,突然间从京城消失了。梁信鸥非常不习惯掌控不住对方行踪的感觉。
  “阿弈上次在天香楼没看错,是皇上。时间太紧,连咱家进宫都没抓到皇上的把柄。年轻人,反应越来越敏锐了。”谭诚很自然地把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既然皇上喜欢,将那位冰月姑娘送进宫去吧。皇帝逛青楼,像什么样子。”
  “是。属下今晚就办妥。”梁信鸥简单应下了。他心里清楚,送天香楼的冰月姑娘进宫可不是谭公公心疼皇帝,只是给皇帝的一个提醒。早朝皇帝驳了谭公公的话,谭公公要给皇帝一个善意的提醒。
  谭公公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梁信鸥迟疑了下,还是想知道小师弟丁铃去了哪里:“丁铃离开了京城。”
  能让锦衣卫心秀丁铃出马的必是大案要案。梁信鸥不希望丁铃的名声压过自己。然而谭公公却给了梁信鸥一个简单的回答:“国子监入学礼上死了个叫苏沐的监生。被皇上撞上了,令丁铃去查。查出是花匠所为,却当着丁铃的面畏罪自尽了。京畿衙门以凶手伏诛结了案。但以丁铃的脾气,他不查清前因后果不会罢手。他应该会去一趟苏沐的老家。”
  梁信鸥与丁铃的宿怨,谭诚心里清楚,所以解释得很明白。
  “属下知道了。”
  皇帝不遗余力地用锦衣卫。锦衣卫也想依靠皇帝增加权力。这种小事遣丁铃去查,当真是浪费。梁信鸥去了一块心病,抱拳行礼退下了。
  谭公公坐回座位饮了口茶,示意小番子请来了另一位飞鹰大档头李玉隼。
  李玉隼人如其名,极高极瘦。脸上的鹰勾鼻让他看起来像一把寒光乍射的薄刃。他掀袍见礼,动作干净利落,却无话。
  “押送侯继祖进京,东厂不能失手。”
  闻音知意,李玉隼沉默了下道:“锦衣卫不会错过打击东厂的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