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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红开情深不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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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红雪道,“你想怎么个行乐法?”
  叶开眼中黠光一闪,将修长的食指竖在唇边,神秘兮兮地道,“秘—密——”
  杨柳岸,没有晓风残月,惟有雨后艳阳。
  天海风涛楼是城中最上档次的青楼楚馆,这里有最香醇的酒,最绝色的美人,虽是供男人寻欢的烟花场、温柔乡,却毫无庸俗浮华之气,反而有一种风雅的格调,尽管如此,有人还是觉得很不自在。
  傅红雪僵硬地伫立在朱门前,面色一阵青一阵红,转换速度直比翻书还要快,就算轮回几百次他也想不到,他弟弟居然拉着他来逛妓院?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叶开奇道,“傅红雪,你没来过青楼么?”
  傅红雪道,“没有!”
  叶开会意,“怪不得,看你这么紧张。”得到这个信息,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傅红雪不喜形色的脸上,显露出窘迫之态,不忿地回敬一句,“那是,我自不敢跟‘风流成性’的叶大侠相比。”
  叶开挑眉,“傅大侠,敢不敢进去瞧一瞧?嗯?”
  他这是明摆着的挑衅!!!
  傅红雪纠结纠结再纠结,不待他考虑清楚该是进是退,已被某个人软磨硬泡,连推带拉,哄骗进了天海风涛楼的大门。
  “不错,这里面还挺清雅的。”
  进到大堂,静而不寂,满眼皆是胭脂花红,一股醉人的香气便扑鼻而来,分不清是酒香还是美人香,叶开嘴角一弯,相当满意目前的环境。
  正值白日闲时,客人寥寥无几,忽听一曲琴音响起,怡人心神,乃是一首倾诉男女情意的‘长相思’,一名素衣女子隔着一层纱帷弹奏。
  当家鸨母慵懒地倚在桌边,手上的纨扇不紧不慢地摇着,仿佛是在专心倾听琴声,事实上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有遗漏新来的两名客人。
  她余光朝门口望去,说话的青衫少年笑容满面,灿如阳光,另一个黑衣少年缄默无言,满脸冰霜笼罩,背上负着一柄大刀,他们站在一起,似如春冬两季不期而遇,真是一个奇特的组合。
  她突然对二人有了兴趣,亲自迎上前去,未言先笑道,“呦!二位公子面生得很,是第一次我们天海风涛楼来吧?”
  傅红雪越发不自在,寒着脸不言语,倒是身旁的叶开大大方方,笑着道,“老板娘倒是好眼力,“他指着帘后的女子问,“那位姑娘琴弹得很好,她叫什么名字?”
  鸨母含笑答道,“她呀,名叫冷欺花,是我们这里的当红花魁,不过啊,也就是白天在这儿卖艺,人家可没有签过卖身契,做不了伺候人的活儿。”
  叶开脸红了红,“我就是随便问问……”
  鸨母将他的反应纳入眼底,顿时扑哧一笑,她经营青楼的时间已久,常年阅人无数,自然能瞧出来,两个年轻人脸皮如此薄,必定从未涉及过风月之故,明明他们的身型比她高些,她却有种面对两个小孩子的错觉。
  她笑道“那二位公子随便玩,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元宝,还不快来招呼二位公子。”
  叫元宝的小厮小跑过来,“哎哎哎!来啦来啦,二位公子,你们这边请。“
  他热情地招呼傅叶二人落座,又瞄了一眼十字刀,不禁缩了缩脖子,默默地嘀咕道:这位客人倒是特别,居然带着凶器逛青楼。
  叶开对傅红雪道,“哎,我说傅红雪,难得来一次青楼,干嘛总板着一张棺材脸啊?这里不是挺好嘛。”
  对方仍面无表情,然而额头上浮现出的青筋,却轻易出卖了他的情绪,隔了一会,还是郁愤外泄,闷闷地丢出一句,“不好!”
  —待续—
  

  ☆、第 14 章 第十三章:青楼婚礼

  “的确不好!”
  这句话不是从叶开的口中说出,更不是对傅红雪而说,发言的人虽是在附和他的话,但却是另有它意,中气十足的嗓音,满堂皆闻。
  那人年约二十几岁,长得五官端正,一身蓝袍华贵却不显轻浮,更不会给别人留下暴发户的印象,只会说他一位翩翩佳公子。
  可惜这位翩翩佳公子满面愠色,白净的面容有些铁青,若非他的修养功夫极好,只怕怒火早把这里付之一炬了。
  琴声戛然而止,纱帷后面的女子倏地立起,不自觉地退后两步,已失了从容与恬静,一双美眸盈着慌乱,望着一步步逼近的蓝袍男子。
  元宝赶紧上前,脸上赔着笑,阻拦道,“这位公子,按规矩来说,客人不能掀清官儿人的帘子的……”
  蓝袍男子瞪眼,“按规矩来说?哼!按规矩,未婚妻子逃婚不算,还跑到青楼这种地方来卖艺,身为丈夫就应该不管不问么?”
  未婚妻子?逃婚?丈夫?突如其来的信息,砸得元宝有些懵了,嘴巴张得已吞得下鸡蛋。
  蓝袍男子又是一哼,拨开原地发愣的妨碍者,‘唰’地一下子,便将阻隔彼此的纱幔扯去,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不和谐的气氛。
  傅红雪与叶开两人面面相觑,均是暗暗称奇,没想到头一回逛青楼,就撞上这样奇特的事情,然而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只听对方继而争执起来。
  “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说我要嫁给你,你何苦要对我纠缠不休?”
  “我到底是有哪里不好?你为了躲开我,居然不惜名节躲到这种污秽之地来?整天被一群酒色之徒盯着,让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启凌风!你说话放尊重点!”
  “你自己都不自重,你还想要别人尊重?既然你那么喜欢青楼,那好啊,我今天就在青楼跟你拜堂成亲,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冷、欺、花、是我从青楼里娶回去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在青楼里面成亲,古今绝无仅有。
  启凌风说到做到,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扔给了元宝,“限你一炷香的时间,把成亲用的物件全给我找来,还有,把她给我关起来,严加看管,倘若出了什么闪失,我让你们天海风涛楼人走楼空!”
  元宝战战兢兢地捧着银票,目光向鸨母飘过去,见她泰然自若地朝自己点点头,忙不迭答应下来,“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他叫过两名壮丁,把冷欺花押到楼上的房间,至于后者如何挣扎反抗,则是通通以无效告终。
  其余客人还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启凌风厉目一扫,声音浑厚而威严,“诸位,意欲观礼者,可留,妄加揣测者,不送!“
  刹那间,鸦雀无声,全都噤若寒蝉。
  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却也没有人敢小看他,更不会有人违逆他,因为大家不约而同的有种预感,与他这样的人作对,下场一定不会太好。
  元宝长时间跑堂,把腿脚练得十分灵活,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将拜堂所需的用品采买妥当,婚服买的是现成的,他不知道两人的身长尺寸,索性选择大号的买了回来。
  傅红雪也被这场奇特的婚礼吸引,也不再因上青楼而暗自生闷气了,正看着小厮们手忙脚乱的布置喜堂,谁知道,叶开扯扯他的衣袖,使眼色示意他:我们去外面。
  叶开向来喜欢看热闹,放着这样难得的热闹不看,绝不像他的风格,为何突然就要离开?傅红雪怀着满腹疑惑,随着对方出了天海风涛楼。
  红楼后墙有一棵老树,历经百年沧桑,枝粗叶茂,承载两名七尺男儿的体重,仍保持不动如山。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刀客,此刻竟如几岁顽童一样,坐在树上往窗内偷窥。
  这实在是个很好的角度,能清楚看到房间里的景况,元宝已将婚服送来,从他的神色举止来观,应该是在劝说冷欺花更衣拜堂。
  傅红雪心下喟叹,只要是跟他的弟弟在一起,什么不靠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此刻他心里恍然大悟,叶开不是不喜欢看热闹,而是太懂得如何看热闹。
  有什么比现场版洞房来得更有趣?
  正当他还在考虑是不是应该非礼勿视时,耳边蓦然响起了叶开的低呼声,他抬手一指,指向轩窗内的冷欺花,促声道,“不好了!傅红雪你看。”
  傅红雪定睛一看,元宝已不在房中,那位新娘子手持一把剪刀怔怔凝视着,忽然将尖端对准她的心口刺下去!她为了不与那人成亲,竟宁愿结果自己的性命!
  千钧一发,叶开振臂一挥,一柄飞刀已脱手而出,击落对方手中的凶器。
  “傅红雪,你快去拦着她,不然她还可能再寻死。”
  “嗯!”
  傅红雪答应一声,身形微微一晃,人已飞快地掠进小楼的窗户里面,他光顾着去阻止轻生的女子,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深究,为何叶开自己不去救人,反而要让他先过去,他甚至也没有再回过头,否则,他一定会看到叶开抚着心口,兀自强忍痛苦的模样。
  冷欺花看着从窗外飞进来的陌生男子,脸上的惊愕显而易见,开口不是感激,不是责备,而是一句疑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傅红雪捡起躺在地上的飞刀,十分珍视地放进腰间里收好,这才摇摇头解释道,“救你的人不是我,是我……”
  话未说完,便被一个轻快的声音打断:
  “喂喂,傅红雪,这英雄救美的机会我都让给你了,你居然还不肯接下来,我可跟你说啊,一个男人如果太诚实,是没有哪个姑娘会喜欢的。”
  傅红雪回过头望去,叶开悠然地抱臂坐在窗台上,阳光从背后陪衬着他,就好像他本身也是一道光。
  他笑笑,没有说话。
  叶开轻灵地跳下窗台,笔直地向冷欺花走过去,温和而认真地说道,“冷姑娘,你是我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女子,行事够大胆够独特,像你这样的奇女子,实在不应该自寻短见,不是吗?”
  冷欺花闻言喃喃地道,“奇女子?天底下的奇女子,哪一个不是迫于无奈?”她忽然凄楚一笑,续道,“这位公子,你出于侠义心肠救下我一命,可是对于我来说,要我嫁给我不爱的人,这样比死还要难受千倍万倍,你救得了我一次,你还能救得了第二次吗?”
  她的弦外之音是,你尽管是一片善心善意,只可惜你用错了地方,我既然死意已决,就不会轻易更改,不是你一个外人想拦就拦得住的。
  傅红雪暗暗有气,这般不知好歹的女子,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见识到,再观叶开的反应,倒不见露出丝毫恼怒,指腹轻轻摩挲着下颌,不知在思忖什么。
  少顷,叶开眼中闪过慧黠的光芒,他对冷欺花自信一笑,“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能每次都及时救下你,不过我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待续—

  ☆、第 15 章 第十四章:移花接木

  冷欺花闻言,精神一振,激动地问,“什么办法?”
  叶开并不急于说明,他必须要确认一件事,神色转为严谨,一字一顿道,“我先问你,你信不信我?”
  冷欺花怔住,深深审度着这名萍水相逢的男子,他的眼睛清澈且明亮,看不到一丝杂质,她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然而莫名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值得她全心全意的信赖,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但她决定赌一把,于是用力点点头,执着而肯定地回答,“我信你!”
  话音方落,叶开便将自己的腰带解开,随即又开始脱外衫,他这番举动让在场的两人一愣。
  冷欺花震惊地望着他,心中禁不住思忖,莫非他是想以帮自己为条件借机轻薄么?可他的眼睛依旧是这样的清澈,不含半点欲望之色,况且,他方才还特意地问,自己是否信他……
  “事不宜迟,你快换上我的衣服。”叶开将脱下来的外衫,塞到了冷欺花手里,打消了她的庸人自扰,“有人在青楼里成亲,这样的奇景必定有不少人围观,你只有乔装改扮成男人,才不会被别人发现,我衣服里面还有一袋金叶子,当作盘缠应该足够了。”
  冷欺花直到此刻猛然醒悟,不禁惊喜交集,动容道,“恩公大义,冷欺花铭记于心,没齿不忘!”她说着屈膝触地,盈盈拜下去。
  这一拜固是答谢解围之恩,更是包括难以言明的惭愧与歉意,叶开为她设想的如此周到,她却要怀疑他意图不轨,平日里一贯厌恶世间小人作为,不曾想,她如今竟也以小人之心度人。
  叶开猜到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伸手将人扶起,故作曲解对方的言语,用调侃的口吻道,“冷欺花这个名字不好,还是不要铭记了。”
  冷欺花亦是个冰雪聪慧的女子,立时领悟到他的深意,也露出会心一笑,“是,我知道了。”更名换姓,以全新的身份,开始全新的生活。
  这时,房外响起噔噔噔的上楼声,元宝的声音隔着门透进来,“冷姑娘,您换完喜服没有?吉时快到了,启公子还在下面等着您呢。”
  冷欺花强装镇静,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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