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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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筠心急如焚,守在凤夙身旁,寸步不离,尽是担忧之色。
他曾寻过父皇,但宫廷侍卫说父皇出宫,此刻并不在宫里,阿筠一时间又气又恼。
“娘亲,儿守着你,不会有事的,等爹爹回来,一切都会恢复如初的。”与其说,阿筠这话是说给凤夙听,还不如说是在说给他自己听辂。
凤夙虽然脸色雪白如纸,但眼中却尽显宽慰:“别自己吓唬自己,我没事。”
“爹爹这是去哪儿了,每次遇到正事,都不见他踪影,只差没把我愁死。”阿筠忍不住小声嘀咕,被凤夙听到,淡淡瞥了阿筠一眼,阿筠咳了咳,知道娘亲不喜欢他背后议论别人是非,倒也有眼色,抿了抿唇,再也不敢出声。
“娘亲,你会不会是中邪了?”阿筠心存疑惑嫒。
“没有鬼魂敢附我的身。”凤夙说话不冷不热的。
“那是怎么一回事?”
凤夙还不待开口,就见刘嬷嬷匆匆领了一个人入内,是个宫女,看装扮应该是出任宫正之职,论官位当属七品。
凤夙对这位宫人不甚了解,但显然阿筠认识这位宫人。
阿筠皱眉道:“倩姐姐,你怎么来了?”
那宫正听了阿筠的话,吓了一跳,阿筠平时淘气,在宫里叫她倩姐姐也就罢了,怎么此刻还这般叫她?
皇后在此,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承受小殿下这么唤她。
“小殿下,这可使不得,今后万万不可再这么叫下官了。”宫正连忙跪在地面上,一边说一边偷瞄凤夙的脸色。
凤夙哪有心思理会她,脸色苍白如霜,非但察觉不出喜怒,还隐见阴森之气,着实让宫女刘倩吓了一跳,心中忍不住思量,原来宫里的传言是真的。
凤夙微微蹙眉,帝后寝宫,平时鲜少有人敢这么无礼觐见,更何况现如今,她病情发作,不宜见人。
宫里几乎没人知道自己患有怪病,现如今竟被宫女看到。该杀还是该留?
凤夙注意到,这名叫刘倩的女子在看到自己的模样后,并不显吃惊,只是隐隐有些慌乱罢了。
表情无疑很令人起疑。
“所为何事?”凤夙白发披散,眉眼间一片肃杀之气。
刘倩仓惶道:“禀娘娘,下官擅自来此,实属无奈,还请娘娘恕罪。”
阿筠忍不住插话道:“你且说来听听。”
刘倩见凤夙眸光寒冽,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生怕凤夙戾气丛生,杀人灭口。
修长苍白的手指指了指刘倩,无声示意她开口。
阿筠见了,暗暗松了一口气,娘亲如此,无疑散了杀念。
“不知娘娘可曾听闻宫中传言?”
凤夙皱眉:“什么传言?”
阿筠亦是一脸疑惑不解:“我和母后一直身居宫中,不曾出去走动过,莫不是宫中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刘倩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但还是正色道:“确实有大事情发生,而且还是跟娘娘有关。”
“我?”凤夙眉头皱的更紧了,隐隐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到底是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赶紧说。”阿筠焦急万分,催问道。
刘倩道:“宫中谣言四起,只因有宫人看到娘娘白发横生,一时精神错乱,疯疯癫癫的在宫里奔跑,逢人就说娘娘是妖孽转世。现如今宫里到处散播着娘娘是厉鬼的传言,还说大燕飞来横祸,甚至连之前的鬼乱也是因娘娘而起。”
“简直是胡说八道。”阿筠面红耳赤,双眼圆睁,宛如一只凶兽幼崽,愤声道:“谁敢这般无礼,竟敢如此污蔑我母后。”
刘倩道:“宫中传言闹得凶,想要找出那人,并非易事。”
凤夙脸色如常,更显苍白,久久不语。
“我这就出去,如果让我发现是谁在乱嚼舌根,我定当不轻饶他。”阿筠并非只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要出去,若不是凤夙拦着,他只怕早已消失无踪了。
“娘娘,宫中传言已被文武百官得知,现如今文武百官尽皆守在朝堂之外,请求面圣商讨此事,皇上刚回宫就被迎进了朝殿之上。”
“简直是放肆,他们把我娘当成什么了?”阿筠怒气攻心。
刘倩小心翼翼的看着凤夙,见凤夙不显山不露水,看不出喜怒,一时心中畏惧胆寒不已。
“谁命你前来找我的?”凤夙淡淡的看向刘倩。
“李公公,他希望您能够心里有数。”刘倩口中的李公公指的自然是李恪,李恪倒是墙头草,自从她成为皇后之后,态度倒是转换不少,可谓敬畏有加。
“退下吧!今后不可再像今日这般鲁莽。”凤夙摆了摆手,示意刘倩退下,眸色深凝。
阿筠顾虑重重:“娘亲,此事可有转圜余地?”
“不碍事。”不碍事吗?流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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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外,文武百官皆在,嘈杂之声沸沸扬扬。
燕萧出宫办事,回来后就听闻这等大事,顿时一把无名火在心头熊熊燃烧起来,当他看到朝堂外跪伏在地的文武百官时,更是怒不可言。
“何事?”燕萧大步走在朝殿之中,声音冰寒。
百官看见皇上,顿时停止了喧闹,有大臣言道:“皇上,前些时候我大燕危在旦夕,民不聊生,现如今终于天下太平,却不料又有白发魔鬼作祟,实属大燕隐患啊!”
“是啊皇上,宫中有人亲眼目睹女鬼,还望皇上将其绳之以法。”
“皇上,之前鬼乱祸源定是出现在宫里,臣等怎么都想不到,祸源竟是……”隐喻谁,显而易见。
“是谁?”燕箫冷笑道:“鬼怪灵异之说不过是幻象,若再怪力乱神,休怪朕翻脸无情。”
“皇上,即使您要了老臣的命,臣也要冒死谏言,皇后是女鬼化身,还望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火祭皇后。”有老臣双膝跪地,痛声哭喊道。
燕箫心中戾气大升:“来人,把他拉出去斩了……”“皇上……”一时间文武百官悉数仓惶跪地。
燕萧脸色发白,百官跪伏,他这才意识到,他们想要诛杀凤夙之心有多浓。
“事情尚未查清楚,皇后何以至此?”燕箫眉色冰冷。
“皇上……”大臣尽数磕头恳求。
“莫非尔等忘了,鬼乱我大燕时皇后舍命相助,救我大燕于危难之间,如今尔等过河拆桥,这桥拆的可真谓寒心啊!”燕萧额头青筋暴露,声音阴霾。
“皇上,您千万不要被皇后被迷惑了,厉鬼乱我朝纲,怎能容忍她在宫中肆意妄为,继续荼毒生灵?”
“谁敢动我母后?”一道稚嫩之声突然响起,竟是怒气冲冲的阿筠,双眼尽是血色。
燕萧蹙眉道:“阿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快回去。”
“不,他们一个个都想害死我母后,我怎能坐视不管?”阿筠快步上前,如龙行虎步,威武绝伦。
可他明明还只是个孩子啊!却早已霸气外露。
燕萧见了,不由淡淡含笑,阿筠人虽小,却已有帝王之势了。若假以时日,那还得了?
“还请皇上下旨,尽快捉拿皇后,将她火祭上天,还我朝太平。”有大臣冒死上谏。
燕萧神色原本稍有缓和,却听有人再次谏言,正欲说话,却听阿筠指着众人,怒道:“做人要知恩图报,想我母后救燕功绩不过月余而已,难道尔等都忘了吗?”阿筠双眸圆瞪,恨不得吃了这群人。
有臣子叹道:“小殿下,此事关乎我朝安危,您不可本末倒置啊!”
“本末倒置?那好,既然尔等认为我母后是白发女鬼,那我呢?我是我母后怀胎所生,尔等是不是也要借机杀了我才甘心?”
百官闻听此言,当即一惊,骇然不已。
阿筠所言,无疑让他们心头沉滞,顿时惊恐的看向阿筠,视其为不祥之物。
有大臣惧怕道:“还请皇上下令,命殿下和皇后一起火祭上天,其子不祥,定会扰我朝纲气运!”
燕萧气血逆流,龙威弥漫,双眸阴厉,仿佛要喷出岩浆一般。
“此话甚合朕意。”此话一出,燕萧不知何时手中惊现长剑,只见其手臂一挥,一颗人头霎时落地,方才说话之人竟已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百官无不骇然,脸色煞白。
燕萧冷冷的说道:“虎毒不食子,尔等竟敢怂恿朕弑杀骨肉?再有人胆敢谏言,犹如此尸。”
百官战战兢兢,一时间朝殿之上安静异常。
火祭,朕要皇后
有人说:江山情重美人轻。爱睍莼璩
对于燕箫来说,凤夙是那个能欣赏他万丈雄心的人。
多年来,他依恋她存活,像个孩子般执拗如昔,他把凤夙当成了他此生唯一的救赎。
臣下时常对他恭维奉承,说他文韬武略、才华横溢,当世少有。只有他清楚,若没有夫子,他依然会熟读兵法,但却不会心存天下鸿鹄之志。
这个天下是为凤夙打的,只因她想要一个盛世天下辂。
为了证明自己,为了不让凤夙失望,为了今后凤夙能够安稳生活,纵使他知道这般身心交瘁之下,会加剧他病情恶化,也甘之如饴。
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她独独选择了他,单凭这份相知和信任,他就不能辜负了她。
白玉川变成人彘后,早已在烈日艳阳,备受煎熬之下,死于七天之劫婧。
那天,他看着白玉川永远闭合的双眸,想到多年来,因为白玉川致使多少人生灵涂炭,凤夙家国被毁,帝后自尽殉国;而他呢?母亲蹂躏至死,他从小便学会了敛己锋芒,遭尽各种冷眼,这一切皆因白玉川而起。
他看白玉川入神,连夫子什么时候走过来都不知道,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唤他:“箫儿。”
她说:“白玉川生的时候,你恨了他半生;死了,就彻底忘了吧!怨恨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永远把他关闭在心门之外。”
夫子说的对,的确该忘了。
换言之,如果不是白玉川,他不会认识夫子,更不会知道在这世上有女子可以明阴阳,懂八卦,知奇门,晓遁甲,在朝堂算计中可以运筹帷幄,在沙场硝烟中可以在不动声色间决胜于千里之外。
乱世天下,没有谁是谁非,只有鱼肉强食,有关于权利纷争,太多的人牵扯进来,也有太多的人失去了性命。
燕箫相信善恶有头终有报,这一世他作恶多端,死在他手里的冤魂无数,但身处乱世,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大抵如此。
多年前,夫子对他说,她很怀念漠北,大漠黄沙,看似走马飞尘,却有无数英雄豪杰迷恋其中,从那里走出的男女,身体里都会不期然涌动出一股热血来。
燕箫认同凤夙的话,因为他夫子心里涌动的热血情潮便是心系天下。
他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兄弟燕子墨,对了,还有一个妻子凤夙,一个儿子阿筠。
他深爱他的妻子,有多爱,他可以为了他妻子剑走偏锋,好比此刻,群臣谏言,他听,但无视。
一个燕国又如何,他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守着妻儿安危,仅此而已。
那日,他跳下无名湖,遇到了绾绾,绾绾对他说,也许凤夙是爱他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他。
他听了痴痴傻傻的笑,一句爱,他可以奋力一搏,可以为了她继续在白骨尸体里前仆后继。
他把她放在心里最深处,可群臣怎能如此相逼?
如今,朝堂之上,帝君燕箫宛如剑锋刺空,带着凌人的弥天之势,扫视群臣,明明只着一袭黑袍,明明面无表情,不显怒气,却让众人心思颤动,一片泥泞寒凉。
“皇上——”众臣重重磕头,悲天长呼。
“我要皇后。”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夹杂着无尽的沉滞深凝,就连阿筠在一旁听了也不禁心潮涌动,眼里酸涩胀痛,转头间,竟湿了眼眶。
爹爹这句话,倘若娘亲听了,只怕也会心生感动吧?
有些情绪,并非仅仅靠心去维系,去感知,所以感动,就算是活死人的娘亲,这两个字也会宛如夏日烈阳照射在她停滞已久的心窝处吧?
众臣哭声绝望,好像燕箫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一般,听得阿筠怒火上涌,但燕箫却是一派冷静如斯。
燕箫声音寒冽,质问群臣:“朕是否乃真龙天子?”
“帝君身居龙座之上,自是真龙天子。”回应燕箫话语的是观天象知国运的司监正。
“朕为龙,可遨游苍穹之上,龙护苍生,试问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束缚龙之国运?皇后祸国实属无稽之谈。”燕箫话语自有一派春寒陡峭。
如此言辞厉令,群臣无不垂眸胆颤心惊。
阿筠小声道:“爹爹快去看看娘亲,我来找你的时候,她已经快支撑不住了,现如今我担心。。。。。。”
阿筠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在燕箫心思一紧,正欲离殿的时候,突见刘嬷嬷仓惶奔至,这时候也不管这里是不是朝殿,刚踏进高高的殿栏,刘嬷嬷就嘶哑哭喊道:“帝君,皇后一直喊冷,老奴不过去了一趟内务府领了火炭回来,还没走近凤凰阁,就发现那里着了大火。。。。。。”
“你说什么?”
“娘亲——”
前者震惊,后者凄厉,一大一小身影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