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难续-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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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上半身,没有肌肉,不瘦不肥,看不出任何奇特之处,证明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普通人。
隐藏在黑暗中的主持人,尖锐透着诡异的嗓音,透过话筒传达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大家期待已久的血祭仪式,马上开始,不知道有没有哪位志愿者,愿意上来主刀?”
此话一出,无数的声音,近乎欢呼雀跃般从四面八方涌现。
我眉头紧锁,透过昏暗的光线,看向身旁的蓝队长:“主刀?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想在这个人身上做某种实验?”
“什么实验,就是邪恶的仪式罢了!”在说这话的时候,蓝队长的嗓音有些义愤填膺,似乎在压抑着愤怒。她嗓音低沉,冷声道:“这便是邪教组织的通病,喜欢做一些毫无意义却自认为重要的邪恶仪式。那个男人,便是他们用来献祭给张宝的!”
“怎么?他们已经知道张宝是七星邪尸了?”身旁的苏靖轻声问道。
我看不清蓝队长的表情,但是从她的嗓音可以判断出来,她对这种仪式持以极其负面的态度,甚至有点水火不容:“具体有多少人知道,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宫玉卿绝对知道。这个仪式,便是宫玉卿一手创造,一手导演。”
就在这时,蓝队长的一席话,让给我不由觉得毛骨悚然,后怕不已。
蓝队长话里有话道:“被绑住的那个男人,不久之前也和宫玉卿跳过舞。”
我惊愕道:“她并非是荷尔蒙作祟,而是在挑选祭品?!”
“不错!”蓝队长嗓音严肃无比:“她先是用自己的姿色和手段,勾引人上钩,不论男女,然后将其一步步引入陷阱,最后的下场便是那个男人那般,被这毫无意义的仪式夺去性命。”
在蓝队长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苏靖竟然发出一阵笑声。
黑暗之中,蓝队长皎洁的眼神如同利刃散发出来的寒光,射在苏靖身上:“你觉得很好笑?”
对于蓝队长天差地别的严肃嗓音,苏靖并未表现出什么情感波澜,轻松平淡道:“我和苏靖将她视为大敌,以为她打算搅乱我们的感情,最后发现她只不过是别有用心而已,虚惊一场,不值得笑吗?”
“你若非要笑,我也不能拦着你,但是你要清楚,有一条人命即将在这终结。”蓝队长的嗓音变得有些冰冷,已经不具备往日的随和与自信。
苏靖显得有些无所谓:“你是警察,我们不是,因此我们肩膀上的责任也不同。”
蓝队长没有再说什么,兴许是觉得和苏靖话不投机半句多吧。并非是我护着苏靖,而是就事论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和苏靖也是普通的老百姓,肩膀上肩负不起太大的责任,因此这种事情,我们可以出自道义上的谴责,但无法直接干预。
我轻声问蓝队长:“既然你如此愤慨,又为何不做点什么?”
蓝队长深吸了口气,近乎妥协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世上,总要有一些人用自己的生命,铸就别人的成功。舍弃小我,成就大我。当然,我也知道生命无高低贵贱之分,一人的命值钱,十人百人的命也值钱。可是站在我的位置上,我必须做出取舍。”
我知道蓝队长的态度为什么前后变化这么大,恐怕她是觉得对不起自己肩膀上的荣耀。作为人民的卫士,她眼睁睁的看着一条人命即将终结,却又无法做出任何挽救干预措施,因此自责转变成了愤慨,由内而外的改变了她的心情和态度。
理解这种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也理解她的隔岸观火。
但是我不能理解周围其他人的态度,这些道貌岸然的成功人士,居然对于亲手终结一条生命,如此的兴奋。他们争相踊跃,像是杀掉一个人,是一件多么令人鼓舞的事情。难道这就是所谓邪教‘洗脑’的可怕之处?
我不明白,人心的险恶,怎么能到达这种地步。
我站起身,双手却被苏靖和蓝队长一左一右分别抓住。
“你干什么?”苏靖和蓝队长异口同声。
我深吸了口气,先是问蓝队长:“什么时候开始行动,除掉这个组织?”
蓝队长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一字一顿:“时机到的时候,必须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我点了点头:“现在的时机不到,也就是说,我们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无法救下这个男人。那么,我们真的要什么都不做吗?”
“你想做什么?”
“至少让他死的痛快一点。”
蓝队长松开了我手,发出一声轻笑,只是这笑声很苦涩:“谢谢你。”
我转而看向苏靖:“以前的我,从不杀人,而现在,死在我手上的人,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我的手不再干净,沾染了恶人的血,也有无辜之人的血。只要杀人就必然会下地狱,那么我作为冥妃,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苏靖抓着我手腕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握的更紧了:“你的大义凌然,令我心碎!”
我拍了拍苏靖的手,微笑道:“但是,我不会下地狱,因为地狱受控于我们。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至少这对于我来说,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我来杀他!”苏靖站起身。
我将苏靖按了回去:“你杀和我杀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们始终要在一起,没什么能够分开我们,至少让我掌握主动权一次。”
苏靖凝视着我,最终他叹了口气,沉声道:“只许这一次!”
我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的理解。”
“不,我不理解你,只是作为爱人的退让罢了。”
第七百一十七章 举手之劳
‘参选者’众多,理论上来说,我获得‘主刀’机会是相当渺茫的。可是当我走到舞台边缘时,一道刺眼的灯光却直接照射在我的身上。与此同时,主持人的声音也伴随而来:“这位美丽的姑娘,恭喜你在这个充满荣耀的时刻,获得了主刀的机会。望教主的荣光一直照耀在你的身上,与你同在。”
我没想到这邪教组织居然还有自己的宣言,所谓的‘教主’恐怕指的就是张宝了。
灯光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始终照在我的身上,黑暗之中,一只拿着匕首的手,刺穿黑暗,出现在灯光之下。
这只如同枯树枝一般的手,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惨白一片,如同死人的手一般,极其扎眼。
匕首折射着摄人心魄的寒光,当我接过的时候,不由感觉手掌微凉,这温度是从匕首传过来的。
这只十七八公分长的匕首,看着一尘不染,可是却相当污浊,因为上面沾染了无数无辜之人的鲜血,它早已经变成了最为晦气的凶器,甚至只是触碰就能感受到匕首上面所传达的怨念和戾气。
由于灯光很亮,我无法看到周围的情况,这种感觉就像是开车的时候,被对面的远光灯照中眼睛,光芒之外便是漆黑一片。但我肯定,此刻周围肯定有无数双病态的眼睛注视着我,他们兴奋、激动、跃跃欲试,等待着鲜血的绽放,渴望鲜血洒满地板。
此刻的感受,早已经不再是初进入会所时的感觉了,那是一种身处于邪恶之中,浑身上下每一个毛细孔都能感受到的不适。
我走到舞池中央,站在献祭品的身边,看着他充满绝望恐惧的双眼,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连给他反应的空间都没有,便手起刀落,一刀刺入了活祭品的体内。这一刀,毫无阻力的刺穿了活祭品的肌肤,深深的陷入到他的胸膛之内。
周围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狂魔,哪怕他们是阳人,身上不带半点阴气,但我却仿佛是被一群恶魔所包围。这些极端且盲目的阳人,比我接触过的绝大多数阴人还要疯狂和可怕。
但是欢呼声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在我刺入匕首的刹那,活祭品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呼吸也随之终止。这种简单干脆的杀戮,没有能够刺激到那些疯狂的信徒,他们意犹未尽之后产生出来的则是愤怒。
“喂!怎么这么快就死了!”
“就是,你是新人吧?难道不知道举行仪式的时候,需要让活祭品的鲜血撒遍整个地板,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才让他死去?”
“妈的,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我上!”
咒骂声、叫嚣声以及一些混乱不堪但却宣泄着变态愤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形成一股无形却有力的攻势,对我进行了毫不留情的狂轰滥炸。我没有理会周围的声音,直接松开匕首,任由匕首留在活祭品的胸膛。
就在这时,之前那个穿着诡异的主持人,迈着更加诡异的步伐,一蹦一跳的走到舞池中央,他打量着活祭品,用手摸摸活祭品的胸口,又用手指头戳了戳伤口的边缘,眼神中尽是疑惑:“这一刀没有伤到他的主要器官,怎么这么快就死了?不合理啊。”
“可能是他本来就体弱吧。”我随口回了一句。
主持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活祭品,可能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看向身后的黑暗,估计是在请示隐藏在黑暗中的宫玉卿。
连我都无法看穿的黑暗,却无法阻挡主持人的视线,他成功的接收到了宫玉卿的眼神信号,然后转身面向观众,高举双手,兴奋道:“尽管仪式有些小瑕疵,但也算是圆满成功了,让我们一起恭候教主的降临。”
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张宝会出现在这里?倘若如此,那么以张宝的实力,绝对会看穿我们的身份,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
在我心惊肉跳,以及周围观众疯狂的欢呼声中,从黑暗之中爬出一具白森森的躯体。
这躯体是一个人,成年男性,但是身上却一丝不挂,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白色,白中还带着一点青色,像是刚刚死去不久,还没有开始腐烂的尸体。他没有头发,光秃秃的头顶坑坑洼洼,像是狗一样,四肢着地,一点一点的向活祭品爬去。
我长舒了口气,因为这个可怖的裸男并非张宝,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阴尸。
而且它的阴气很弱,应该刚刚尸变没多久。
我能够看穿他的身份,同样阴尸也能感知到我的身份,在距离活祭品不足两米远的地方,他再也不肯往前爬半步,几次想要逃走,都被身后的道士给拦住了。
“怎么回事?以前从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他在怕什么?”拿着铜铃的道士,使劲儿的摇晃着铜铃,可是他的法力,无法让阴尸克服对我冥妃身份的天然恐惧感。因此,任凭道士用尽浑身解数,那阴尸都不肯往这边爬半点。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主持人似乎有些尴尬,凑到道士身边小声道:“怎么回事?你行不行?”
“他似乎在惧怕着什么,这房间内可能有更加高级的阴人。”满脸络腮胡子的道士小声回应。
闻言,主持人四处扫视,似乎在寻找所谓的‘高级阴人’,可惜最终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熟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是宫玉卿。
“够了!今天的仪式到此为止!”
话音刚落,会所大厅的灯光全部亮起,瞬间如同白昼一般,站在周围的‘信徒’面面相觑,全都是一头雾水。而宫玉卿,则推开人群,气急败坏的离开了大厅。主持人窘迫之余也不忘站出来打圆场。
“今天恐怕是教主心情不好,下个星期的同一时间,请大家敬请期待。”说完,主持人非常绅士的鞠了个躬,然后挥了挥手,让侍者将已经死去的活祭品处理掉。
人群开始散去,我走下舞池,没有去找苏靖和蓝队长,而是径直走向大门。
第七百一十八章 救人一命
两个侍者推着死去的活祭品,也是从大门走的,因此在他们准备把活祭品抬上车的时候,我赶紧叫住了他们。
“能把这具尸体给我吗?”
男性青年侍者,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小姐,您要尸体干什么?”
我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因此脱口而出:“我要带回家泄愤,这家伙今天让我出糗了!”
“这样啊。”侍者想了想,迟疑道:“我要先去通知副教主才行。”
副教主?若说张宝挂着一个‘教主’的虚职,那么副教主就理所应当是宫玉卿了。
我没有阻止侍者,否则只会显得自己心虚。大约十分钟之后,侍者便折返回来,从另一个侍者挥了挥手示意可以离开了,然后指着活祭品,很是恭敬的冲我说道:“小姐,副教主已经答应了,不过有一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
“副教主请你明天晚上再来一趟,说是宴请您。”
宴请我?这摆明了是鸿门宴,不过考虑到现在还不知道蓝队长的计划,而且宫玉卿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就算我给她开一张空头支票,到时候天大地大她想找我,无异于大海捞针。想到这,我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侍者。
正巧这时,蓝队长和苏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