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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阴阳食谱-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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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话是恭维和劝诫,把申沉比成“蛟龙”,是在恭维他制作油旋的本事好,可通天,说他“好严慈”,意思是恭维他作为父母,家教好,懂得教育孩子。
  另外,我说壶有心,则是指他的孩子也不错,有心思,懂得孰轻孰重,壶因为带“嘴”,所以在火工语中一般代指男孩。
  最后一句何必煮凤凰蛋,便是总结,告诉他不要骂孩子了,他做的也没错。“煮”字是煎熬的简称意思,而“煎熬”,在火工语里是骂和体罚的意思。
  头一次说完整的整暗,我搜肠刮肚了半天,不过说出来之后,还有点小自豪。
  接下来,如果申沉是庙里的人,便会拿暗语接我的话,如果不是,则什么也答不上来。
  不过我想,他申沉作为鲁北百年“大银杏”的接班人,不是五脏庙夫子殿门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吧!
  果然,就在我暗语出口之后,申沉愣了一下,随后回应我道:“庙里的兄弟,来这儿饮茶?还是吃苦瓜?巨胜子还是叫幡子?”
  听了申沉的话,我立刻愣了,掌心也开始出汗。
  申沉的话,似乎是问候,但实际上,那是**裸的叫嚣和警告呀!
  因为我知道,在火工语里,饮茶那是谈判的意思,吃苦瓜则是见红见血,要火拼杀人的干活,巨胜子是黑芝麻,引申出来是“麻烦”,叫幡子是死人的招魂幡,又指官道的警察。
  这一句话联系起来,就是问我是来谈判的还是来踢场子的,如果我敢惹麻烦,那他也不含糊,会立刻报警!
  我……哪里招惹他了?
  起初,对于申沉的威胁我郁闷了一下,但随后转念一想……感觉他可能认错我的身份了。
  毕竟,申沉和胡老二有仇,这次展交赛,又是胡老二的主场,故而他见我说火工语,保不齐认为我是胡老二派来找茬的。
  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我也是够郁闷的可以,既然这样,咱自然也懒得再和他废话。
  有什么,我还是和他直说了吧!
  立时,我凑头过去,贴近他的耳朵,小声直言道:“我不是胡老二的人,就是个特约嘉宾,您这么说话,有点伤人呢!”
  有些事,其实是我想复杂了,但好在于我会弥补,而我直接把误会说出来,反倒显得咱坦坦荡荡,他申沉,有点小人之心了。
  一句话出口,申沉难堪的笑了笑,随后立刻换了一种口气道:“哎呀!对不起并肩子了,兄弟有眼无珠,你别介意。”
  “放心!”我说话间,指着自己身后摄像的周寿机道:“电视台全程直播,我就是想害你,也没机会往你那鏊子里边放死老鼠。”
  “那是!那是!”申沉带着一脸的抱歉,又问我道:“不知道兄弟是那颗银杏树上边的果子呀!面生。”
  “银杏树……”我酸酸的回答道:“黑虎街的鲁味居,一个三个月的小店,小脸老太太而已。”


第二十三章 :油旋
  在仙汤楼的店面展位里,我看见了鏊子,炉膛和做汤的铁通,面案。
  这些东西都很普通,普通到与任何街边卖早点的摊位一样。
  此外,申沉用于做油旋的食材也挺简单,只是一级的面粉,调着猪油的色拉和精盐鸡蛋。
  但人家做出来的东西,却处处体现着用心和手艺,让人拍案叫绝。
  我现,申沉这个人做油旋的时候很有特点,他手不快,但极端稳准。
  而且,他做油旋用的是老式的“黑焦”炉膛,上面架着鏊子,地下烘着旋子,当面坯放在鏊子上烤火的时候,申沉两只眼睛便如鹰一般盯着去看。
  他不轻易出手,但出手必定恰到火候,而且我看过两次后,现申沉把油旋从炉膛拿出来放在鏊子上时,那油旋的颜色竟然是在空气中变化,定型的。
  这是很惊人的技艺,说明他在制作旋子的时候,已经把面坯与火的时间,预估压缩到了最小。
  从而,食材定型的最后时间,不是在炉膛或鏊子里度过的,是在他的手上。
  这可是神来的火工手笔,精确到了秒。
  能把火工精确到以秒计,这人简直神了,而且通过他手上的伤痕我看的出,他练习这一套,用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功夫。
  五脏庙里有句老话叫“手艺是心”,而用心做好事的人,也往往受人尊敬。
  采访中,因为申沉油旋做的好,我便忍不住夸赞。
  说道最高兴时我甚至憋不住对摄像机道:“希望各位观众以后多多支持望月神汤楼的生意,像油旋做到如此地道的饭店真的不多了,虽然只是零嘴点心,但每一个都是申老板用心制作出来的,是真正的老手艺……”
  我的话,引起了周围客人的共鸣,而随着气氛的调动,我又适时的让周摄像给了申沉的那双手一个特写。
  同时我指着申沉的手道:“大家看清楚,这种满布的横向伤痕叫‘虎皮疤’,那是练火工时,被鏊子和炉膛烫出来的,据说一个人要想练习出烤油旋的真本领,没被焦炉烫出过一百道虎皮疤是不可能的。”
  说着话,我又让蔡记者急忙把话筒递给申沉,同时问申沉道:“大师傅,您手上有多少疤痕呢?自己数过没有?”
  对于我极力的夸赞和介绍,申沉看上去非常感动,而待到我问他有多少疤痕时,这老方丈更是眼泪绕框,忆苦思甜道:“我手艺学的晚……烫了两百道疤痕,才出的徒。”
  闻言,不光在场的群众愕然,就连我心头都“咯噔”一下。
  果然……那件事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再之后,我没有问多余的,而是怀着对申沉的尊敬,看着他打完最后一个油旋,关门闭展,随后才开口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直言道:“申大方丈,恕我直言,您不会不知道这展交赛是胡老二开的吧?不怕他使绊子么?”
  先前因为我的恭维和宣传,申沉似乎对我印象不错,而且他这个人也很坦然,远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种难处的主子。
  见我直问,他申沉也就直接回答我道:“哎!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但咱想‘拉翅膀,结白果’,不能总窝着吧!”
  “哦!”我点头明白了申沉的意思。
  拉翅膀,是飞的意思,因为鸟飞起来翅膀要扑腾很多下,所以引申出来就是“重振”。“白果”是银杏的代称,而银杏,则是老字号的代称。
  这几句,合起来的意思是告诉我,他知道这次赛事是胡老二主办的,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而要想重振先祖留下来的产业,他不能放弃这样的机会。
  一句话,人在屋檐下,谁能不低头呢?
  听了申沉的话,我内心的无奈与他共鸣着,同时我也感觉到了一种迫切的责任。
  五脏庙苦胡老二久以,这种人渣,不拿掉便天下不宁!
  一声感叹,我轻轻握住申沉那满是伤痕的手道:“信并肩子一句,明月照古人,筷子夹虾爬!众人拾柴,釜底抽薪!”
  听了我的话,申沉先是一愣,随后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听懂我的话,但怀疑我的能力。
  明月照古人,这是个字谜,意思是胡字,我代指的自然是胡老二,筷子在火工语里叫“食通天”,虾爬则是爬不起来的“烂人”之说。这一句话,联系起来便是告诉申沉,胡老二现在猖狂,但就是个烂人,咱们只要齐心,那必定能收拾掉他。
  在之后,我什么也没有多说,拍了拍申沉的肩膀,互相换了一张名片后,我便跟着蔡记者离开了他的展位。
  不过这申家父子的那份韧劲,我却在心里记的牢牢的。
  结束录制,我们刚从申沉的店面里出来,蔡记者便眨巴着大眼睛问我道:“老霍,你刚才和申沉说的什么字谜呀?听不懂哦,透漏透漏。”
  “这个……”我心里嘀咕了一下,随后搪塞道:“就是夸赞他手艺好,从监狱里出来之后,勤学苦练,痛改前非之类。”
  我的话就是一句搪塞,但停在记者耳朵里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咱这位很会顺藤摸瓜的记者朋友听完,立刻又问我道:“原来申沉进过监狱?你又怎么知道他的手艺是出监狱之后练习的?”
  “这还不简单?”我回想着申沉的样子,很自然道:“他的那双手,说明着一切!因为那双手,我知道他功夫很好,也因为那双手,我知道他是从监狱出来之后才练习的小吃手艺,并由衷的希望能重振家风。”
  “只……凭借一双手?能看出这么多?”蔡记者愕然。
  我点头,又强调道:“五脏庙有云,叫‘厨子看手,树看轮’,而申沉那双疤手,真就和树的年轮一样,是一个人一生经历的象征。
  我特别告诉蔡记者,行里人都知道,油旋这个东西,好学难精,学会容易,但真要做的好,没个三五年功夫不成。
  一般人学打旋子,最佳的黄金年龄是十五六岁,因为这个时候的人骨头软,反应快,身体也基本长成了,不会因为个子太低,而在打油旋时烧到面部等要害部位。
  而申沉,因为是出狱之后才练习的油旋手艺,所以早过了黄金岁数,自然吃了很多额外的苦……


第二十四章 :虎皮疤
  有关于申沉在出狱之后受的苦,我肯定没见到,但是我可以猜,通过他的手猜。天籁小说
  申沉有大师承,或许在火工的掌握上很独到,可油旋这种小吃他一开始绝对来不了,因为用火的手法和拿面的手法都太特殊,而且只能自己一个人完成,不可能向普通红案那样分工搭手。
  因此,他做小吃,真就得像孩子一样从头学起。
  而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申沉手臂上的“虎皮疤”比一般油旋师傅多一倍的原因。
  “至于么?”蔡秋葵不解道:“他一个大师傅,按说做菜手艺应该也很好呀?为啥非要挤破头学做小吃呢?多掉价啊?”
  对此,我无奈回答蔡记者道:“这个很简单……因为仙汤楼已经败了,中间又有几年的空挡,他申沉复出,再做高端的东西,本钱太大,销路再不好。因为……受众变了,他只能从低端开始,一步步重新往上爬。”
  而一个火工大师傅要想从低端餐饮行当转变,那么我们市区人人爱吃的油旋,他就必须做的好。
  故而,他付出了比别人多许多的努力学习打旋子的本领,也收获了比别人多许多的疼痛和伤疤才掌握了这项技艺,不过因此,他真的为仙汤楼的生存,又开启了一条新的通道。
  “……忍辱负重!”我感叹道:“这位申大掌柜,日后定然是厉害到不能再厉害的角色。不能小瞧。”
  “哦!”蔡记者听完我的赞叹,又忍不住问我道:“那他的厨艺和老赵比怎么样?”
  “各有所长的事情没法说……”我摇头,不过又强调道:“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申沉打旋子的本事比老赵高,我估计全市区,能赶上他的也不过几个!”
  我说出这话来的时候,那蔡记者有点不高兴了,他爱屋及乌,便酸酸的反驳我道:“但……我们家老赵是红案大师傅,自然不屑于制作那种低端的小吃,而且今天他俩不都参赛么?马上咱们就知道谁更厉害了。”
  蔡秋葵说完话,我脑袋就像被雷劈了的一样惊醒,随后急忙看了一眼手机!
  十一点四十了!距离开赛还有二十分钟。
  看表,我愕然,顺着蔡的话,我突然想起来马上就要比赛了,这个点我应该帮着赵海鹏做汤的!
  可现在,我光顾着在仙汤楼晃悠了,真就把这茬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急切中,我甚至没来得及和蔡秋葵道别,便撒丫子往自己的展台前跑,先前还感觉大而热闹的展交赛场地,现在只恨它为什么不小一点儿,人少一点儿,害的老子跑了又跑……还跑不快。
  又过去十分钟之后,我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展位前。
  此刻,因为比赛的需要,摊位试吃的项目已经结束,阿四在扫地,水荷弄笼屉,赵海鹏则凝眉躲在展台最里边,看守参赛的汤品灶台,目不转睛。
  气喘吁吁中,我抬头,看着已经收摊,专心扫地的阿四道:“汤,汤,汤……”
  反应慢的阿四没有回答我,反倒是在摊子里收拾后手的水荷探出头来,调侃我道:“哎呦!这不是霍大老板么?您还知道回来呢?我以为你和蔡秋葵私奔了呢!”
  听听!这水丫头说的什么话!就算我愿意和飞机场走,我们家陈八妙还不愿意呢!
  虽然气愤,但我懒得理她,可因为我气没喘匀,便还是指着灶台哪里的赵海鹏道:“这汤,汤……”
  “汤快好了!一会儿开赛你跟着去就成!”水荷白了我一眼道:“等你回来收汤,我估计宽天渡都回台弯了!”
  听闻赵海鹏参赛的汤品已经准备完毕,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大石头落地之于,浑身也感觉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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