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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日落危城-第21章

小说: 日落危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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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魄定神!难道真的是七星针,记载在宋金穴道铜人图上,不用触及隐穴,通过最简单的针扎外穴组合便能封住人体奇经八脉,破风灭邪的七星定神针真的还有流传?穴道铜人图不是早在燎起欧亚战火的蒙元征服战争中化为灰烬了吗?为什么七星定神针还会传承下来?”
  陈参谋静静道:“不得不佩服你是皇庭御医,医学大家。不错,这正是中国北宋御医院研究多年,在靖康之难中又被金军掠走发展,集宋金两代针灸术之大全的医学瑰宝,穴道铜人图中最高绝学七星定神针。是我为了对付你,从军统局宗卷库里查出又花了三天三夜才学会的针法。”
  寿老人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的五寸金针从开始练习到完全学会花了四十年,四十年啊!就算这七星定神针是真的,你这样的废人花三天三夜就能学会?世间绝没有这等不公平的事情!”陈参谋嘲笑道:“公平?世上哪有什么公平的事情?是你自己笨选了一条吃力不讨好的路而已。”寿老人眼中几欲滴下血来,手掌一翻,一枚闪闪发光的金针已刺入自己虎口泣神穴,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声道:“我死也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
  陈参谋静静道:“我没有骗你,七星定神针只需以简单的下针顺序和普通的穴道方位组合,便能达到神奇的效果。不要说我是还有三指的成年人,便是十岁孩童的手中施出来,也比五寸金针效果好。”寿老人低吼道:“七星针绝不能胜过五寸金针。”陈参谋笑道:“那你要不要和我打一个赌?”
  【六、风云起】
  俞万程和熊孝先听到个赌字,忍不住齐齐对望一眼。寿老人已经完全冷静,摇头道:“不赌。如果七星定神针能破五寸金针救这群和尚,你才不会跟我耗着提什么打赌。我现在只要这群和尚做护身符送我出城,七星定神针和五寸金针孰优孰劣,不妨日后比过。”
  陈参谋笑道:“那就请行吧,反正俞师长已经答应放你走了。”寿老人看看陈参谋,想了想又道:“你也要跟我走!”陈参谋摇头道:“这个可不在我们事先约定的范围。”寿老人急道:“绍德城破在即,子弹不长眼,万一你死在城里,我日后找谁比试?”陈参谋笑道:“我死了还用比吗?那时候你一针独大,尽可吹嘘五寸金针盖过了七星定神针。”寿老人摇头道:“不好。”
  熊孝先插嘴道:“那你就和陈参谋赌啊!”寿老人又摇头道:“更不好。我没你们想的那么笨。此人跟我仇深似海,时刻想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只要我答应留下,拖到绍德城破,我与你们同归于尽,金针绝学失传我怎么对得住日本历代医圣?”熊孝先摸摸脑袋:“原来你也不傻啊。不过要是你不敢赌,已经足以说明五寸金针不如七星针。说书的有句话叫败军之将何足言勇,谁又在乎这种败家玩意儿传不传的下去?”
  寿老人像被敲了一记闷棍,怒吼道:“你这样的粗人也敢看不起我的针术?!我练了四十年,他只练了三天,三天!我怎么会输?五寸金针怎么会没有流传下去的价值!”这时候连熊孝先也看出来了,虽然这寿老人阴险狡诈,却算是个医痴,又自大成癖。在这样的一激再激之下,患得患失已乱了方寸。
  俞万程也冷冷道:“你话里自负,但声音却充满了畏惧。我知道你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四十年的勤学苦练,最后被证明只是个笑话。今日不比出高下,你日后传授五寸金针给徒弟的时候,可还能心安理得?”寿老人暴跳道:“畏惧?我有什么好畏惧的,我正要让你们知道,只有我们东瀛的五寸金针才是举世无双的医学绝技!说!你要怎么赌?!”
  寿老人怒指陈参谋,陈参谋微笑道:“五寸金针里你可有什么最得意的招数?”寿老人扬眉得意道:“禁言术和牵神引。”熊孝先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说人话,听不懂。”寿老人大怒,陈参谋抢先道:“估计就是让人说不出想说的话,和让人说出不想说的话。”
  熊孝先嗤笑道:“这算什么绝招?骗小孩儿的把戏吧。你爷爷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还由得你做主?”寿老人狂怒,指着熊孝先还没说话,陈参谋已经接口道:“好,我们就赌你最擅长的禁言术和牵神引。第一局禁言术设字句,以一炷香时间为限,我说出来便是你输,说不出来便是你赢!”
  寿老人道:“好,要是我禁不住你的言,牵不了你的神,就算我输,我立刻就将这群和尚体内的金针吸出来。你要是输了,你也得和和尚们一起跟我走,出城后将七星定神针的用法详详细细写给我。”陈参谋道:“好。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没了金针附体,众位师兄不用出城,阁下也得留下。”寿老人怒道:“我不会输的。你先写出字句团在纸上,我们抓阄,谁抓着有字的纸团谁就先施针。”
  陈参谋看了俞万程一眼,略一思考写下“日落危城”四字,对众公示后和另一张白纸抓成两团,却是陈参谋抓个先着,正要把先前拔下的定纸针往自己眉心扎下,寿老人喝了一声:“慢!”
  【七、禁言术】
  陈参谋愕然道:“怎么?”寿老人道:“我不相信你,你是有备而来,我怕你事先服用了什么定神养性的药物。要公平,这两场赌赛都要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试针。”陈参谋皱眉道:“你想在谁身上施针?”寿老人再指熊孝先,狞笑道:“就是这嘴里不干不净、身上皮糙肉厚的家伙,试针最适合不过了。”
  陈参谋还没说话,熊孝先已经大叫道:“好啊好啊,你熊爷爷几天没洗澡身上正痒痒,巴不得你这老小子拿针挠挠。”陈参谋低声道:“老熊你不要乱答应。这次赌赛凶险得很,不是闹着玩儿的。”熊孝先低声回道:“我的好参谋,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是因为凶险,你拿自己身体跟他试针,出了什么岔子那第二局我们也不用比了!那时就成了孔夫子搬家——左右是书(输)!”
  陈参谋一怔,熊孝先说的这点自己还真没想到。没等他深思,熊孝先已经搬椅子在当中坐下,直拍胸脯:“来来,陈参谋你朝这儿扎,老熊身上痒得慌,等不及了。”陈参谋还没动,寿老人狞笑抢上前:“既然换了靶子,下一局不用抓阄就让你先,这局我先来。”手里一抖,软绵绵的金针立刻硬直得像根锥子,对着熊孝先眼睛就刺。熊孝先慌忙躲闪,大叫:“你这老东西公报私仇不怀好意,哪儿都能扎,但这眼睛可不行,一扎我老熊不就真变熊瞎子了?!”
  寿老人斜瞥熊孝先:“怎么,你这浑人也有怕的时候?”熊孝先大怒:“我哪里怕了?难道你故意要废我双眼还不准我躲?”寿老人冷笑道:“谁稀罕你这双牛眼?我是要从你眼眶中空的承泣穴进针,让针尖进到你右脑里的言思隐穴……”熊孝先不耐烦打断道:“别说听不懂的,就说万一你扎坏了我的眼睛怎么办?”寿老人怒道:“要是你眼睛被扎出毛病,下一局也不用比了,都算我输。”熊孝先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这买卖倒也划算,你爷爷就信你这老日本一次,扎吧扎吧。”寿老人冷哼一声,一针扎下。
  果然入针位置是眉骨中空的承泣穴,熊孝先动也不动,眼泪却顺着两颊流了下来。俞万程不放心地问道:“孝先你没事吧?”寿老人冷笑道:“问也白问。金针一入脑,只能听到我的话,就是外面雷声阵阵他也听不到。”俞万程和陈参谋对望一眼,掌心里都捏了把汗,暗道要是这寿老人突然翻脸背信,那可是在一群和尚外又加了熊孝先的命做筹码。好在寿老人显然对自己的金针绝学极是自负,连着三针扎入熊孝先眉心附近后,在熊孝先耳边似念咒般低语几句,便负手走开道:“行了,现在他可以听见了,看你如何让他说出‘日落危城’四字。”
  俞万程愕然道:“这便完了?”寿老人理也不理,熊孝先缓缓睁开眼睛,俞万程不放心地问:“孝先你没事吧?”熊孝先嘿嘿一笑:“没事,啥感觉没有。就知道这老小子是个大骗子,看我老熊来拆他的台。老日本你听好了,你熊爷爷要说话了,说那……”
  “日落危城”四字尚未出口,突然熊孝先一声凄厉的大叫,手里椅子的扶把硬生生被捏得粉碎。
  【八、噩梦来】
  寿老人怪笑:“说啊,你继续说,我等着你拆我的台呢。”俞万程和勤务兵慌忙要上前查看,熊孝先嘶吼一声:“别过来!我就不信这个邪!听好了,我要说的是……”咔嚓一声,屁股下的椅子被熊孝先坐得粉碎,翻倒在地。
  熊孝先只觉要说出日字的瞬间全身像有人将万把刀子插了进去,插出万个小洞后再倒入万桶水银,又用一万根钢筋在水银洞里搅动一万次那么疼。偏偏这一切还都在同一秒之内发生,让人毫无忍受延缓的余地。
  熊孝先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用火条烧过伤口,用尖刀剜过烂肉,自诩就是关二爷再世和自己比刮骨疗伤,也不过就能胜个天生红脸,从来没有想过世间还会有这样的疼痛。惊惶之余也不禁有些佩服面前这个阴阳怪气的日本小老头,居然用三根金针就能制造出这种绝不应属于人间的疼痛,真不愧了陈参谋早前对他的称呼:妖神。
  周围的人看不到熊孝先的心中所想,却都惊讶地发现熊孝先全身肌肉在军装下不停地颤动,或者应该用游动形容。就像有无数食人鱼在熊孝先的全身经脉内啃食乱窜,可见其在承受何等不可思议的痛苦。俞万程拔枪对准寿老人怒吼:“要是孝先有个好歹,我立刻就让你给他陪葬!”寿老人冷笑道:“你的枪,应该对准提出赌赛的人。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俞万程急急看向陈参谋,不料本该施针救助的陈参谋此时脸色比熊孝先的还要糟糕,望着全身痉挛的熊孝先惨白着脸,嘴唇抖动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俞万程心里一动,暗叫不妙:想必当年代号北斗瑶光的军统女特工,在金陵茶楼上陈参谋面前承受的痛苦,正和熊孝先此刻一样吧。场景的重现,难道不经意间将陈参谋拖回了当年的噩梦里?
  俞万程一把握住了陈参谋的右手,死死地暗捏他的虎口,低声道:“快救孝先。再拖孝先就被活活疼死了!”陈参谋茫然地看着俞万程,痴痴地问:“孝先,谁是孝先?我不能动,不能动啊。一动瑶光就会爆炸了,她身体里有炸弹。你又是谁,你看到她手里那只笔了吗?我动了瑶光就会引爆的!”
  俞万程颓然松手。正被他不幸料中,两年前瑶光受到寿老人的荼毒,忍受莫大痛苦与陈参谋会面的画面,每天夜里都会出现在陈参谋的噩梦中。从1938年离开台儿庄战场,五年的隐秘战线工作,历经阴谋,斗尽手段,当年那个冲动热血的青年军人陈泉早已养成喜怒不形于色,万事皆可一笑置之的深沉心机(陈参谋,即陈泉的早年事迹详见《日落危城》前传《多了一个》)。但在陈泉内心最深处,也许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那股与生俱来无法磨灭的执着,却像压不住的火焰越燃越炽。恋人瑶光对陈泉而言,犹如茫茫沙漠中行走的旅人身边最后一壶清泉,曾是他在暗夜行走却不慎坠入无底泥潭的明亮火把,那种依赖和深爱实在不是外人可以感受的。
  瑶光死去的那一瞬间,陈泉已经将自己所余不多的感情封闭起来,只为找出真相为瑶光复仇而活。他并不知道瑶光当时是受制于五寸金针这种不世出的异术,但是苦思瑶光临死前的反常行为,他还是察觉必有某种迷神夺魄之邪术的存在。从找到破邪定神的七星定神针到学会,其中艰辛实在是外人无法体会到的。
  而在对寿老人的研究上陈泉更是下足了苦工,可惜从所得到的零星情报分析发现,这个从未谋面的怪物似乎没有任何对人间欲望的执着。他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怪,没有人类感情的弱点,无欲无求,没有任何牵挂的东西。
  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条狗,在寿老人眼里都没什么区别,都只是一具可以施针的木偶,根本没有感情可以寄托。这对于一心复仇的陈泉来说实在是莫大的痛苦。陈泉发誓一定要让荼毒瑶光的元凶尝尽自己由此经历的哀伤与痛苦,然而只怕就算将寿老人乱枪扫射,这个怪物也只觉得人生来不是被针扎死就是被枪打死,没什么区别。
  有什么酷刑能造成超越五寸金针的痛苦?作为世上唯一活着的五寸金针的掌握者,还有什么痛苦会为寿老人忌惮呢?
  【九、快恩仇】
  生理上的痛苦寿老人视其如皮毛,但是对五寸金针的自负在寿老人而言已经成了一种依赖、一种支柱。逼寿老人现形后不久,陈泉便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本来陈泉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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