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第10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屋子里都是密密麻麻的蟑螂,墙上,地上,屋顶上,还有床上几乎都是,密密麻麻的就像黑色浪潮一样涌进来,特别是尸油罐子上,都已经爬满了,被围得就像一个马蜂窝一样。
想不到尸油味道竟然招来了如此数量的蟑螂,也不知道它们平时都藏在哪里,竟然有这么多。先生身上爬了很多,只要还是他接触到了棺材上的尸油的缘故。
正在大家为这些蟑螂而烦恼的时候,我猛地看见窗户外面站着一个人,轮廓非常明显,看到的时候吓了我一跳,而且这回是我看到了它也没有消失,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我让先生他们看,他们也看到了,然后这个人影之后就不见了。
只是很快我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尸臭,好像忽然就蔓延进到了屋子里一样,起先我以为是尸油罐子被打开了或者砸破了,可是尸油罐子却好好地在着,这时候我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很快,有更多的蟑螂正在簌簌地涌进来,都不知道是往哪里来的。
而且这些蟑螂见到人就往顺着裤腿望你身上爬,身体里钻,最后没法,先生说只能先出去外面。
我们只能出来,来到外面的时候,只见屋子外面有一个人影一直站在那里,尸臭味在整个四合院上方盘旋,臭不可闻,先生看了才说这些蟑螂应该就是被这个人影给引来的。
这时候先生已经点了一张符纸烧了,在符纸烧起来的时候,我看见这个人影简直就是一群蟑螂堆砌起来的,而且它会走路,一走就有不计其数的蟑螂从它的身上掉落下来,又是簌簌地朝我们爬过来,先生说让我和父亲保护奶奶,然后让母亲和他去驱邪。
先生说让母亲按着他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先生让母亲把香点起来,然后念悼文把怨气先驱散掉,很显然先生手上沾染的尸油招来了怨灵,怨灵依附在他身上,他自己是很驱除的,所以才要母亲帮忙,而他则去对付那个人影,因为先生觉得这个人影才是这整件事的起源。
蟑螂怕火,先生连连点了好几张符纸扔过去,那些蟑螂怕火都避让开了,如同潮水一样的蟑螂就像河水分流了一样绕过火焰的地方朝我们这边过来。
这时候奶奶找了纸钱出来,在我们身边烧了,我只看见先生已经近了那人影的身边,先生自己也几乎被蟑螂爬满了身子,可是他却毫不在意,然后我就看见先生把点燃的符纸一道道塞进了人影里头,接着所有的蟑螂就簌簌逃离它的身体,然后先生顺势用震子从它的头部敲下去,这一下子下去,只听见一声闷响,然后忽然人影身上的蟑螂就簌簌掉落,那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就是掉在地上的声音,而且不单是人影身上的,还有我们周围爬的簌簌的蟑螂也忽然就不动了,墙壁上的,房梁上的都开始往下掉。
一时间周围就像是下起了雨一样,“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等我再看向先生的时候,只见先生身上爬满的蟑螂已经没有了,而在先生旁边则是堆了几乎淹没膝盖的一堆蟑螂堆,于先生对着的则是一具腐尸,尸身都已经烂完了,只剩下一具骨架子,但是整个尸身惨不忍睹,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那晚袭击我的那具干尸,也是先生在鼠洞下面看到的那具尸体。
先生手中的震子刚好敲在腐尸的头颅上,然后先生把手移开,腐尸就倒在地上,先生从死亡的蟑螂堆中抽出腿来,才说原来阿姑坟里的这具尸体能被尸油所吸引,而且它身上的肌肤完全就是靠这些蟑螂卵生长起来的,之所以会有这么多蟑螂,完全是被尸油上吊怨灵催生出来的,所以腐尸就像一具源源不断制造蟑螂的机器一样,不计其数的蟑螂迅速从它身上孵化然后生长,变成我们看到的那样。
先生说尸油是用来下降头的,如果猜的不差,这应该就是蛊降了,而且这具尸体显然是被炼制过,只要闻到尸油的气息就能追着来,先生白天不过是在阿姑的棺材上碰到了那么一点,就把它从这么远的地方给引来了,看来这蛊尸是专门炼制了藏在这里的,可是会是谁这样做呢,好像想不到有谁会做这样的事!
听见是降头,奶奶忽然说,是阿姑,一定是阿姑,奶奶像是忽然恍然大悟了一样地说阿姑是缅甸人,当时太爷爷就是在缅甸遇见她的,后来一直在那边呆了好几年,还是太爷爷的父亲叔叔们去把他找回来的,可是找到的时候太爷爷和阿姑已经在那边是夫妻了,而且已经生了大姑奶奶。
奶奶说这件事是爷爷告诉她的,当时爷爷说的时候也没说这个人就是阿姑,而是以一个故事的形式告诉奶奶的,说家里曾经出过这样的事,那时候奶奶也没往阿姑和太爷爷身上想,于是就也没在意,现在见我们遭遇了蛊降,才忽然联想起爷爷说的这个故事,再加上这些事都是由阿姑引起来的,于是就想到这个人就是阿姑。
因为在爷爷说的这个故事里,太爷爷被下了降头,根本就离不开阿姑,最后若不是被找了回来,可能一辈子都要留在缅甸那边,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阿姑失踪,爷爷又娶了太奶奶这些了。
所以由此可以猜想,这也是为什么整个家里对阿姑的事如此讳莫如深的缘故。
160、出人意料的事
因为半夜冒出来的这具尸体,几乎整夜我们的忙着打扫蟑螂尸体了,而且还要担心会不会再有同样的这种蛊尸找着来,后来先生用香熏了接触到尸油的手,有用符纸的灰烬洗了手,这才算作罢了。
至于那罐尸油,依旧是被密封的好好的,也没有打破,里面的气味也飘散不出来,看来罐子是专门用来贮藏这东西的,只要不打破就不会出事。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它挪到了安全的地方放了起来。
因为头晚上的这些折腾,第二天大家都没什么精神,特别是奶奶和父亲,显得更加疲惫了,当然没有出事那是最好的了。
关于封山林的这几天,自从出了蛊尸的这件事之后,往后都平静了下来,而且十月初十那天也没有出什么问题,只是在晚上的时候,我似乎看见那个戴着斗笠的人提着白皮灯笼从四合院的大门走了进来,我只是恍眼看到了下,等再详细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后来我就特别留心地在四合院里找了一遍有没有白皮灯笼,结果也是徒劳。
后来我觉得不安,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先生,先生他们也不解,鉴于晚上也没有再出什么事,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下山,这回下山的路上没有再遇见任何的鬼打墙之类的事,很顺利,唯一让人有些尴尬的事就是,我们一群人就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全部狼狈的不行。请百度一下黑じ岩じ阁 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而且我们离开了将近十来天,回到村里里的时候正是正午将过的时候,但是让人觉得有些反常的是,回来的路上甚少能遇见有人,即便有也是匆匆忙忙的,很快就不见了,大白天的整个村子静得吓人,我不明白这是出了什么事,于是就看向先生他们,先生也是一直盯着外面再看,似乎也在寻找不对劲的原因。
当然村里这种诡异的现象还没有容我们仔细去推敲,家里就又出了另一件事,就是奶奶回来就病了。奶奶的病来的很突然,好像是忽然间整个人就支持不住了,都没有一丁半点的征兆,而且很快身体就开始变得很是冰冷,但是她与先生之前先生和我说的丢了命魂的情形还有不同,那就是奶奶并没有丢魂,可是身子却在变冷,这是一种很难解释的现象,到后来奶奶直接已经接近昏迷了过去,任怎么叫她都没有反应了。
后来我们急了,先生说这情形诡异,先让我们把奶奶送到医院里去,而他则留下来开坛做一些驱邪的仪式。于是我们回来不久又急忙送奶奶去医院,而且晦气的是,刚到医院外面,就看到医院楼上站着一个人,还没看清就跳了下来,砸在地上,虽然我们离得老远,但还是吓了一跳,因为这人掉在地上的声音是实在是太响了,而且我又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被惊得不行。
所以我们送奶奶进医院的那个时候,整个医院里特别的乱,人人都在议论那个跳楼的人的事,我们因为担心奶奶,也没心思去关心这些,后来奶奶进了急诊室,我们就在外面忙里忙外地区办各种手续。
而就在我去办手续的时候,忽然听见两个护士小声议论说,跳楼的这个人不是个活人,而是已经收到太平间的死人,也没人知道一个死人怎么就跑到楼顶跳下来了,后来她们自己也说着害怕,就说不要再说下去了,另一个说晚上她还要值夜班呢,这不是要被吓死。
我就零零散散地听了这么多,后来医生给奶奶做了很多检查,说奶奶是间歇性地无法自主呼吸,加上身体弱,所以才会这样,最后医院开了住院,安置妥当之后,母亲说让我和母亲先回去,她在这里照顾奶奶就可以了,可就是这个节骨眼上,奶奶忽然清醒了过来,然后就说她不住院,让我们和她都一起回去。
奶奶醒的很是突然,好像是忽然间就没事了一样,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只是惊讶地看着奶奶,都无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劝了奶奶,奶奶坚持说要回去,而且说她已经没事了,不用住院。
后来我们实在是拗不过奶奶,就带着奶奶回了家。
奶奶回到家之后,还真就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像之前的那样子只不过使我们的幻觉一样,先生也很诧异,见奶奶才半天的功夫就生龙活虎地回来了,当我们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先生之后,先生有些说不出话来,大概也是因为一时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而且奶奶闲不住,让她去休息,她也不去,就又在折纸钱糊纸人,母亲见奶奶这样,也只好帮着她,而我们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心里总是有一丝惴惴的不安,因为奶奶病得太突然,好的也太突然了。
更让人想不通的是,奶奶半夜还出去烧了纸钱,所以听见奶奶出门之后,我第一次为奶奶半夜出门这件事担心了起来,好像奶奶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一样。只是事实证明这不过是我的瞎担心,奶奶还是在以往的时间回来了,好像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样倒也过了一两天,见奶奶又像以前那样,我们才终于不担心了,觉得奶奶那次出这事一定是偶然,所以白白担心了这么些天。
就在隔天傍晚,奶奶忽然把我们召集在了一起,好像是要开一个家庭会议一样,年爱才说她可能撑不了几天了,最近她老是梦见太奶奶来找她,约她去一个地方。这个消息很是突然,但是奶奶说的却很轻描淡写,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奶奶说我们送她去医院的那天,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跟着一个戴斗笠、执着白皮灯笼的人去了一个地方,可是去到半路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喊她,她就回头去看,这一回头看好像自己就失足掉入了深渊一样,接着她就在医院醒了过来,当晚她就梦见了太奶奶,太奶奶在梦里告诉她说她还有三天时间,让她好好打整下家里,等三天过了她来喊她,她们共同去一个地方。
其实听了奶奶说的这些之后,我有些疑惑,为什么是太奶奶呢,当然我没有问出口,只是觉得奶奶这事来的太突然,有些无法接受,也有些不敢相信这既是真的。
奶奶将家里的事都交待了一遍,大致上都是一些零碎的琐事,又叮嘱了我和父亲一些,最后说她一辈子也没能留下身来给我们,所以也没有可以给我们的东西,而且她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等她死了就把她埋在爷爷坟边上,也好去陪着爷爷。
奶奶叮嘱完这些就自个儿去睡了,我们还在恍惚中没有清醒过来,后来我们都问先生这是不是奶奶撞邪了还是怎么的,可是先生也摇头说没有。
那一晚上我们都没睡,奶奶也没让我们去接气,第二天一大早母亲进去看她的时候,奶奶就已经没了气,去世了。奶奶去的安详,我们整夜都在堂屋里,可是却没有听到她有半点的响动发出来,因为一般来说人死之前都会剧烈地挣扎,全身抽搐,可是奶奶没有,好像在睡梦中就这么去了。
奶奶去世的时候刚好59岁,还是奶奶出殡那天我才听来参加葬礼的周先生说起,奶奶命里也是带劫的,她是逢九不过的命,每到整岁前一年都要经历一道坎,如果过不去这条命就没了,如果过去了,就又能有十年的平安日子过,而且这些年来奶奶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
而且这正应了奶奶说的那话,她欠的东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