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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冥妻的秘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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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本以为今晚能搞定女鬼,但显然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一块猪皮一张符,想灭掉一个成了气候的鬼,简直是痴心妄想。
  就在我绝望之时,一辆出租车吱嘎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人,用红绳从背后猛的套住了女鬼的脖子,紧接着一只黑毛大手,揪住女鬼的长发死命往外拽。
  女鬼为红绳所克,脖子上黑气腾腾,现出一圈血痕,但她却并没有打算放过我,像是得到了绝世珍宝,死活不肯撒手,口中发出咆哮声,舌头在我胸口搅拌的更加猛烈了。
  “我草,枫哥,你的魅力也太大了吧!这娘们简直爱死你了。”猪头使尽蛮力,见拽不开女鬼,索性松开红绳,在手心吐了口唾沫,拔出腰间的杀猪刀,照着女鬼当头就是一刀。
  咔擦,杀猪刀硬生生卡在女鬼的脖子里,这娘们的脖子跟老楠木一样僵硬无比,猪头眼见我被掐的直翻白眼,更是急的嗷嗷叫,奈何那刀死活也拔不出来。
  猪头照着女鬼打了一通王八拳,女鬼半个后脑勺都凹进去了,但依然死活不肯撒手。
  女鬼这时候已经完全疯了,口中含糊不清嗷嗷乱叫。她的舌头像钻探机一样,在我的喉咙里呼啦啦搅拌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去!这么凶!枫哥你先撑住,我去拿法器!猪头黔驴技穷,实在没辙,撒腿往出租车跑去。
  出租车司机早就被这一幕吓懵了,见猪头满手是血,气冲冲的朝他跑去,吓的大叫一声杀人了,一踩油门,溜了。
  我这时候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绝望之际,强烈的求生意识下,我反手摸到了女鬼脖子上的杀猪刀,刀一入手,我只觉右臂如同火焰一般燃烧着,也不知哪来的气力拔刀而起,照着女鬼的脖子抹去。
  嗖!
  锋利的杀猪刀寒光一闪,划过女鬼的喉咙,刀之所向,如同割草麦子一样,呼啦啦作响。
  女鬼惨叫一声,松开了手,双手死死的捂着脖子,喉咙间发出咕噜的呜咽。
  唪!黑气陡然沿着脖子冲出,女鬼如同漏了气的皮球,瞬间就萎了,腥臭的血水洒了我一脸。
  斩杀了女鬼,我整个人都快虚弱了,扔掉杀猪刀躺在后座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喉咙里火辣辣的疼,弥漫着污秽、血腥之气,难受之极。
  老天保佑,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猪头回到车厢,拾起一个一尺来长的人偶,仔细的打量一眼,惊讶的大叫了起来,“我去,你怎么搞定这玩意的?”
  我打了个手势,示意先让我静一静。
  别说是他,我现在也是稀里糊涂。猪头使了吃奶的劲,没斩下鬼头,而我只是随手这么一挥,就搞定了,看来我真有吃这碗饭的天赋。


第二十五章 傀鬼
  我没搭理他,猪头在一旁呼天喊地的大叫苍天不公,他自诩天纵之才,未来的大天师,结果还不如我这个“白板”,这不是打击他的积极性吗?
  其实他也是刚刚入行,底子并不厚,没能亲手斩杀女鬼,他等于是丢了手艺。
  我躺了一会儿总算缓过神来,连吐了几口血沫子臭痰,舒服多了。
  我点了根烟,吸了两口递给坐在一旁生闷气的猪头,“看来你家这杀猪刀跟我有缘,没办法,谁让我颜值比你高呢。”
  猪头有些伤心的抹了把泪,张枫你大爷的,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我挨着他坐了下来,收起玩笑之心,安慰说:“你别忘了,咱们可是呆猪组合,我不过是瞎碰运气罢了。不管如何,咱俩这单活算是搞定了,算是没砸锅。”
  猪头听我这么一说心情好多了,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我,“你倒是好运气,难怪凤叔说你天生就是干这行的命。算了,反正咱们是兄弟,先说好,以后你翅膀要硬了,可不准撇下老子单干。”
  我揽着他的肩膀,指着人偶说,“我要是日后撇了你,就像这娘们一样,挨千刀!”
  我有几斤几两,心里很清楚,说白了,没有猪头引路,我就是一废物。凤山也说了,猪头是我的福星,我还怕他把我撇了呢,今儿他要不来救我,我现在估计早就在跟阎王爷喝茶了。
  猪头心下满意了,勾住我的肩膀,笑嘻嘻说,“这还像句人话,不白费老子打车来救你。”说到这,猪头肉疼了起来,凝眉咒骂:“妈的,可惜了一包袱的法器,全让司机给卷走了。”
  我问他怎么找来的,今儿个他要不来,我只能双手插兜,完(玩)蛋了。
  猪头往后捋了捋油乎乎的头发,得意的笑了起来,“你当我真傻啊,就你这衰样,命都快没了,哪来的桃花运。就算有女人上门,那也是桃花煞,三更半夜的,人不找你,那就是鬼了。”
  “我说,你看到我走岔了,也不吭一声。”
  猪头说,你中了邪似的,开的飞快,我追在后面喊你,你小子跟个聋子似的,能怪我?
  “不过你也真够二的,我不是给了你一张符吗?你咋不贴这娘们。”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拾起女鬼扔掉的符纸,还给了他,“你给我的破玩意,根本不管用。”
  猪头一脸的诧异,“不会啊,这可是我从老头子那偷出来的,怎么可能有假。”
  他摊开凑着车灯一看,没好气道:“我去,符印都糊了,封个几把的鬼?”
  我一看,符纸上的符笔都皱巴、淡化了,多半是因为紧张,虚汗把裤兜湿透了,拧巴一阵,灵符失去了效力。
  符这种东西灵物,哪怕是损毁一毫一毫,威力都会打折扣,更别说被汗泡的符笔都看不清。
  看来我怪猪头了,我连忙岔开话题,把他手上的人偶拿了过来。入手一摸,才发现人偶的表皮不是布的,而是有些粗糙的皮质,油腻腻的,摸起来很柔软,就像是婴儿的手臂一般。
  人偶的面皮上清晰的描摹着王玲的相貌,栩栩如生,极为逼真。
  我问猪头这是啥?他咬着香烟,接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撕掉外面那层表皮,里面是一个稻草人。
  稻草人全身血淋淋的,散发着腥臭之气。
  猪头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竖起两指刺进稻草人的心窝子里,掏出一堆腥臭、血糊糊的玩意,看的我恶心之余一阵毛骨悚然。
  “这是五通一脉中的邪物,傀鬼!”猪头收起稻草人,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神色凝重的告诉我。
  我问他什么是傀鬼!
  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上车再说,到了车上,猪头说,傀鬼是五通一脉中很有名的邪术。
  制鬼师以捆横死之人棺木的草绳,扎成人形,再取坟头、吃过死人肉的阴鸦或者猫、鸭灵这种阴邪之物的内脏置于稻草人中,引来恶灵、或是一些游魂野鬼的魂魄束缚于其中。制鬼师再以自己的血供养百日,稻草人通了邪气,以人皮缝制傀儡的外皮,最后为她开眼画形,傀儡鬼就成了。
  由于傀儡鬼被制鬼师用血祭养过,又是他们开的眼,所以它们只听从制鬼师的号令,多用于看家护院、运财,以供驱使。
  我斩杀的这只傀鬼来头不小,它背后的制鬼师,显然不是单纯的为了驱使它,而是想让它成傀妖。一旦她吸食了足够多的精血,有血有肉,身躯成实,即与人无异,能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手段也会更厉害,成为傀妖。
  万幸今天晚上遇到的不是傀妖,否则傀就不是我俩这种“白板”能够对付的了。
  我心下一惊,问猪头,这么说来,王玲是制鬼师,那么她是想给自己制造一个真正的活替身?
  猪头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这只傀鬼已经有血和意识,如果再发展下去,修成了傀妖,完全可以当她的替身。
  “枫哥,现在看来要对付王玲,恐怕不简单啊。咱俩毁了她快要养成妖的傀鬼,这梁子结的海里去了。”猪头浓眉紧蹙担忧说,看的出来,他很忌惮王玲。
  我冷笑了一声:“傀鬼落在咱们哥俩手上,只能说天道昭昭,报应不爽,这玩意不灭了,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猪头“嗯”了一声,“没错,五通邪人把圈子给搅浑了,迟早有一天这些人渣都得被收拾了。”
  我现在也算是入了圈子了,原本一些忌讳的话题,也不用像先前那样藏着掖着了。
  我问猪头,老听到他们在谈论五通,什么是五通邪门?这个问题压在我心里很久了,更重要的是,它或许与我胳膊上的那个莲花印记与那段封存的噩梦有关。
  猪头发车往西门开去,路上他给我解释说,五通法脉,也叫五通邪脉,其源头据说是传自苏州上方山。这一派的术法多为邪术,其邪术可以做到术出人应的地步,施法之时,片刻既能见效,是一支很强的法脉。不过这支法脉行法霸道、阴损,不计后果,所以历来为正道所排斥。
  由于五通灵验,在民间有很强的蛊惑性,尤其是在明清时候,最有名的就是五鬼运财大法了。不少人跑去找五通神、五通鬼借阴债,发家致富。但这种阴债比高利贷还危险,很多人一辈子都还不清,累积到一定程度,家人、子孙后代,甚至旁系亲人都会被波及,被五通鬼追债。说白了五鬼运财,就是用自己整个家族的福报去换取借阴债的能力。
  福报毕竟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很多人在乎的只有钱,这就好比佛祖劝人向善,历经万般苦难方能修成正果。而五通神则给予人荣华富贵,让人在欲望中堕落,失去自己的灵魂。人要修正果千难万难,但堕落只在一念间。正神只往好的方面引导,自然是无法满足人的私欲,这就给了五通一脉发展的空间。
  所以,在明清时候,江南一带富商举不胜数,很多有名贩卖私盐的盐商就是靠祭拜五通神发家的,以至于后来甚至连普通的老百姓都争风相拜五通神,修五通邪术。
  康熙年间,朝廷暗派江斌在江南一带大肆捣毁五通庙,缉拿五通邪门之人,才初步断绝了风头正盛的五通祭,但民间私下仍然有不少修炼五通邪术、借阴债的人,每年八月十八大量的人还是会悄悄祭拜五通神还阴债。


第二十六章 人在做,天在看
  直到道光年间,至刚至烈,嫉恶如仇的五显大帝庙几乎彻底的取代了五通神,江南一带祭拜五通之风才算真正的压了下来。当然经历了文革后,牛鬼邪神大多被镇压,五通几乎绝迹。
  猪头解释的很详细,其实这种借阴债,祭拜五通神有点跟泰国的佛牌有点相似,正牌效果很有限,反而是阴牌能遂心如意。当然佛牌那点东西,跟五通留下来的邪术没法比,也没那么邪性。
  五通这一门,邪门之术邪的离谱,我是亲眼见过了鸭灵、傀鬼,难怪柳絮说这伙人不好惹,何止不好惹,简直就是要人命!
  “王玲、孙瞎子他们在江北早已生根多年,你的魂魄落在他们手里,想要抢回来怕是有点难了。”说到这,猪头皱眉感慨了一声。
  我靠在车窗上,淡然笑道:“这些天我在生死线上走了几个来回,已经有些麻木了,老实说,我不想死,但似乎也没那么怕了。”
  “人各有命,如果我真的难逃这一劫,那也是老天爷注定的。”我冒了个烟泡,望着远处的霓虹灯,喃喃道。
  猪头安慰我,“枫哥,你也别着急,有凤先生帮咱们,机会还是有的,我家老头子常说,邪不胜正,人管不了的事,死了也会有阎王爷来管,阎王老爷管不了,自然会有天来管。”
  我弹了弹烟灰,嘴角一扬,玩味说:“这事不好说,天知道阎王爷是哪路的,算了,不说这个了,你送我回去吧,明天咱们再一起去交车拿钱。”
  猪头猛地踩住刹车,大眼珠子睁得滚圆,惊讶问我:“你疯了,咱们收了鸭灵和傀鬼,王玲还不得弄死你?”
  我说:“没那么夸张,她要杀我早就动手了,再说了我已经离死不远了,她还能对我玩什么手段?”
  我与王玲之间还没到完全割裂的程度,毕竟是夫妻,曾经有过一段真挚的感情,我决定赌一把。
  我想要夺回魂魄,只能从王玲入手,打开缺口,寻找机会。我现在是半个死人,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也要全力争取。
  猪头见拗不过我,只能开车把我送到了小区附近,下车的时候,我叮嘱猪头,赵大福很可能与王玲有关系,这事没那么简单,让他别着急去还车。
  猪头笑着对我行了个遵命的军礼,笑嘻嘻说,成,老子只管抓鬼,其他的事情都听你的,你记住了,有事随时呼我。
  这次我砍了赵大福十万块,大大超出了猪头的心理预期,这小子原本以为搞个万儿八千的就不错了,我一下子接了这么大的单,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对我自然也就言听计从。
  猪头走后,我看了一眼,二楼大厅亮着灯,王玲一定在等我。我在花坛边抽完了一根烟,稳定心神,这才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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