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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法医的死亡笔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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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由此落下了头痛的毛病,每每想起与刘嫣有关的事,就疼痛不已。
  算算与刘嫣的相识时间,居然是八年前的事了!这个时间让我顿觉一惊。——即便是抗日战争,也已经取得了胜利!
  那天,我从禅市乘火车出差,顺道去了一趟北江市,看望当时还在北江的师父钟任之。火车上,我睡在上铺,下铺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对面的中铺则睡着一个年轻的女孩。那女孩留着齐耳短发,侧身睡在床位上,把脸对着车厢隔板,拿着一本书正看着。从后看去身材曼妙,但看不清脸蛋。
  半夜时,我被惊雷一样的呼噜声吵醒了过来。低头寻找声源,看到下铺那胖子的嘴正一张一合,发出毫无节奏的鼾声。那声音间隔不一,有时甚至半晌也没缓过气来,正担心他会不会因此窒息时,一声长长的鼾声却毫无预兆地发了出来,搞得听见的人似乎也呼吸不畅起来。
  旁边厕所还不时传来难闻的臊味,这下彻底睡不着觉了!
  我看着那张发出噪音的嘴,恨不得把厕所那股臊味一股脑地塞到里面。
  正当悻悻地抬头时,对面中铺那女孩子正带着笑意看着我。这时我看清楚了她的脸,那是一个俊俏的女孩子,白白的皮肤、弯弯的柳眉、明亮的大眼睛,齐耳的短发黑亮柔顺,尤其是那张微翘的小嘴,显得倔强可爱。
  我朝她无奈地笑笑。她会意地抿嘴一笑,俏脸顿时如鲜花般绽放,我不由得看呆了。她侧着身躺在铺位上一动不动,也看着我。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隐含着让人爱怜的忧伤,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我们就这样相互看着,竟忘了下面那个鼾声如雷的胖子。
  躺累了后,我们起身坐在座子上攀谈起来。互问了情况,才知道居然和她是老乡,而且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我叫邓哲,这次是去出差。”我说,“你呢?在北江上班吗?”
  “我刚大学毕业,准备到那边去看看。”她说,“有个亲戚在那里做生意,我先去给他帮帮忙。”
  末了她加了一句:“我叫刘嫣。”
  这就是我与刘嫣的第一次相遇。
  我们一见如故地聊着天,她告诉了我毕业的学校,谈及的都是学校里的事,显然还沉浸在那些单纯的日子里。她讲起她学校的一些事,甚至说到她们学校宿舍,旁边就是男生宿舍。女生宿舍是用围墙围起来的,外面还有门卫室,门卫的大妈很凶,那些想溜进来的男生都很怕她,于是一些会女朋友的男生往往编出一些借口,比如说是某某的表哥。一次门卫大妈疑惑地问她,同寝室的一个女生到底有几个表哥,后来这个女同学一直被她们笑话到毕业。这个故事,后来被我改了一个版本,在和林丽扮情侣时说给了她听。
  我当然也告诉了她我是干什么的。当她得知我是法医时,脸上满是好奇,不停地问这问那。
  我问她喜欢做什么事,她说看书。我问她喜欢看什么样的书,她从床铺上拿下一本《简·爱》,朝我晃了晃。
  “看来你喜欢女权主义小说!”我说。
  “你们喜欢把这些书打上女权主义的标签,说明了你们男权主义思想严重。”
  “你这样评价,的确值得人深思!”
  “我喜欢读书,是因为这样才能让我静下来。心静下来,可以听到原来听不到的声音!”
  时间在聊天中总是显得很短暂,很快目的地就到了。我帮刘嫣拿行李下了火车,把她送到出租车上。她留给我一个电话,说是她亲戚的,叫我有空打电话给她。
  后来我给她打过几个电话,但电话那头的人说没有刘嫣这个人,便一直没有联系上她,心里觉得很遗憾。
  办完事准备返回时,我又按她给的号码拨打了一次电话,是个妇女接的电话。
  “都说了没有刘嫣这个人,你怎么还打来?!”还没待我详问,她就把电话挂了。
  关于电话的事,我一直认为是刘嫣故意给错的号码。——毕竟我们是头一次见面。
  工作调动到北江后,为了寻找刘嫣,我还查询过那个号码,但当时已被注销掉了,根本无从查起!
  回到禅市后,我一直对那个女孩念念不忘。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刑警队协助外地公安办案,传唤了一个女孩子询问情况。我无意中经过,发现那个女孩居然是刘嫣!
  “嗨,是你呀!”我对她说。
  女孩抬起头来看看我,有些迷惑。显然,她已经记不起我了。
  “火车上……‘呼呼’……那个大胖子!”我边说边模仿打鼾。
  “哦,是你呀!”她卟哧一声笑道,“邓哲!”
  她准确地叫出我的名字,让我有些惊喜。
  “是啊!”
  “原来你在这里上班!”她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事?”我问她。
  “别人的事,不知怎么就给牵扯进来了!”她神色很不自然。
  “我的办公室就在隔壁,事情搞完了过来坐坐?”我见她有些尴尬,不好再问。
  “好啊!”她笑着答应。
  但事后,我一直在办公室等到下班,也没有等到她。


第六十六章 谢谢你,曾让我爱过你(三)
  我问了记笔录的同事,他说刘嫣早就走了。关于询问刘嫣的原因,同事解释是因为北江市一起案件,需要向她了解一些情况。
  问话笔录一般会留下联系方式,我假公济私地问明了刘嫣的手机号码,过后给她打了过去。但电话那头响了两声,便被人挂掉了。再打时,便关了机。
  “你好,知道我是谁吗?”我发了条短信,小心翼翼地试探。
  直到晚上,刘嫣才回了一条很简单的短信:“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回信让我有些无从着手的感觉,于是又发了一条连自己都觉着废话不已的短信。
  “老天告诉我的!”她回道。
  我一时竟不知如何接下去。
  “被我吓着了吗?”她发短信问。
  “没有,是兴奋得不知所措,老天都帮我呢!”
  她没有再回短信。
  我又拨打了她的手机,她依然没有接听。
  后来,刘嫣跟我解释,当时她母亲的病情很不稳定,正在医院里照顾她。但我不知道是否如她所讲的那样,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因为那段时间,除了母亲的病情,还有一个叫丁磊的男人正跟她纠缠不清!
  此后,我们还是通过短信,一来一往地聊着天,谁也没有主动拨打对方的电话。
  “老天有没有告诉你,有个男孩想请你吃饭?”一次,我半玩笑半认真地问。
  “老天说,你都还没有了解那个男孩子呢,这么快就赴约太不矜持了!”她回复。
  “如果那男孩真心地喜欢你呢?”
  “除非男孩说喜欢的时候能讲出理由,并且那种理由能让人接受!”
  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给出喜欢她的理由。刘嫣一次把这个问题当面提了出来,我当时张口结舌,支吾了半晌才说,喜欢就是喜欢,哪需要那么多理由!我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连她脸上的忧伤都觉着痴迷!
  光喜欢还不够,还要知道喜欢她的理由,我后来询问过心理医生张德生,刘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他的结论是,那个女孩缺乏足够的安全感!
  我后来想一想,刘嫣曾经有一番关于爱情的描述,也许可以从侧面印证张德生的结论。刘嫣对我说过:“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就像被施了蛊咒,不情愿却又无法不沉浸其中,毫不知情间,已毒入膏肓!”
  和刘嫣相识了半年后,她终于第一次接受了我的邀约,但她极不愿意去饭馆或者咖啡厅,她说那些场所人为地营造气氛,显得太做作,太虚伪!她喜欢在江边或者郊外散散步,聊聊天。
  第一次见面时,我们沿着江边的小道,边走边聊。
  “我想不到你能来!”我说。
  “嗯?”她好像没听清楚。
  “知道吗?自从火车上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的样子迷住了!”我笑着说。
  “什么?……是吗!”她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话是我对别人讲的,和她毫无关系似的。
  我说什么,她都显得心不在焉,这让我感到有些尴尬,以致于不知怎样说下去。
  “为什么不说了?”她见我沉默下来,反而这样问。
  “还是说说你吧。最近在忙些什么?”我不知从何说起,于是把话题转移到她的身上。
  “正在想着怎么开始问你呢!”她来了精神,“我最近在看《罪与罚》。主人翁拉斯柯尔尼科夫那些犯罪的画面总在脑海里不停地浮现,那是多么的血腥呀,以致于让人心神不宁!对于犯罪现场,你们法医平常是怎样调节自己心态的?”
  “习惯就好了,那些不过是血肉物体罢了,严格来说,和我见到的泥土、流水并没有什么区分!”
  “我不是说笔下的那些血肉。我是说那种心理,那些令人窒息的内心纠缠!”
  “很变态吗?”
  “说不好,正因为这样才让人厌恶!我觉得,那里有我们自己的影子,在现实生活的阴影里扭曲变形的影子!”
  我的思维有些跟不上,于是看着她,索性没有插话。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一样,无不处于那样的矛盾痛苦当中:是向现实妥协还是不屈地反抗!”
  “现实有这么残酷吗?”我不解她为何有这样的想法,于是开玩笑问道。
  “远比那些要残酷!”她的脸色陡然苍白,“你见过两个最亲近的人刀戎相见吗?而且是当着你的面!”
  “没有。”我如实回答,心想那会是怎样的场面。
  “我见过!”她带着些诡异的笑容说道,“所以,虽然你见过的死亡比我多,但未必有我见过的深刻!”
  那时,我还不知道她父母的事,因此不明白她所指的意思。本想待她细说下去,但是她并没有说下去的意思,而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第一次——可能仅是我一厢情愿地认为的——约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结束的。跟她在一起,我老觉得自己不够成熟,无法跟上她的思维。为此,我加紧给自己补了课,到图书馆里读了她经常喜欢谈及的小说:《红楼梦》、《罪与罚》、《百年孤独》、《挪威的森林》……
  我不明白,她喜欢的小说风格怎会有如此大的差异,或古今,或中外;或社会心理,或魔幻现实主义。唯一相似的,只有各部小说里那种强烈的压抑感!
  再见面时,刚能勉强应付着和她讨论。
  我想同她讨论小说里的爱情,也许那样才符合我们的意境。这也是我阅读时刻意留心用功了的!但没想到,她依然热衷小说里的各种矛盾冲突、内心纠结。这就好像,本想跟她跳曲浪漫的双人舞,待到舞曲展开,她却自顾自地跳成了独舞!
  我无法跟上她的节奏!
  “想爱又不敢爱,总怕有一天会结束!既然无法预知未来,又何必自寻烦恼?”一次,谈到《红楼梦》时,刘嫣对林黛玉另类的评价让我吃惊。
  “谢谢你,能倾听我这些疯言疯语!”她笑着说,“平常,我满脑子净是这些事,怎么也阻止不了,快要把我憋疯了!这是件很痛苦的事,我不停地对自己说,那不是真的,可是却又无法说服自己,不知道找谁去倾诉!谢谢你能出现!”
  我看着她,不知该怎样回答。
  “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聊?是不是特后悔认识了我?”她笑着问我。
  “没有,人总要有渲泄的方式。”我说。


第六十七章 矿洞里的白骨(一)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钟,高原还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什么。我看了看他,心里突然莫名地涌出一阵难以抑制的空虚。
  “先睡了!”我冲他道了一声。
  他抬起手挥了挥。
  于是我上床睡觉。
  那晚又做了奇怪的梦,梦到一个无头的尸体,摇摇晃晃地跟着我,怎么也甩不掉。那尸体还发出呼喊声:“是我,邓哲!是我呢!”
  于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醒来时,天已大亮!
  回忆起梦里的情景,我心里忐忑不安起来,看来今天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虽然不太迷信,但有些事情确实让人无法解释!比如每次和别人谈论杀人案时,就总会有命案发生。这不,白天与刘卫国谈论完鬼诉冤情的案子,晚上就做了这样的梦。
  这是个不好的兆头!
  赶到单位时,我问了办公室,有没有接到什么报案。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我稍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所梦的没有成真。
  “不过有个女孩找你,我让她去你办公室等了!”林丽抬也不抬,坐在办公桌前说道,“看不出你的人缘真好,尤其是女人缘!”
  我苦笑了一下,对于她和董建国,我好像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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