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眼能见鬼-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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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声落下,一股寒凉自身侧迅猛散开,我浑身一僵,看向身旁的王琬,她瞪着通红的眼睛,浑身散发出一股青灰色的烟雾,寒凉至极,身上的皮肤亦开始慢慢变了色。
这家伙居然发威了!
“你这个杀人凶手,拿命来!”她歇斯底里地吼起来。
走在前面的陈洛海脚步顿住,缓缓回过头来,显然他听到了王琬的声音,此时此刻,他亦能看到王琬。
他眼睛越瞪越大,两条腿哆哆嗦嗦地颤抖起来。
他指着王琬,惨白的脸颊抽搐着,结巴道:“你……你是什么人……”
王琬唇角上钩,笑意邪佞逼人。
“你这个杀人凶手,今天我要你的狗命。”
她说着,身子迅猛向前,瞬间袭到陈洛海跟前,陈洛海吓得倒退数步,脚下被台阶一绊,摔了个四仰八叉。
正文 172。第172章 险些没了小命
“王琬!”
我大喝一声,本想抓住王琬,哪知她速度超快,一下子就扑到陈洛海身上,双手死死掐住陈洛海的脖子厉声质问:“说,杀死七名高中生的凶手是不是你?”
陈洛海鼓圆了眼睛,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双手在王琬身上乱抓,却压根抓不实王琬的身体,他几乎快要背过气去。
隐约瞥见陈洛海的双手手掌上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我心头一惊。
那勒痕该不会就是他手握铁丝行凶时留下的疤痕?
我上前一步,很想制止王琬的行为,一只有力的臂弯却从背后袭了来,当我意识到身后有人时已经晚了,一条味道刺鼻的手帕已经被人捂到口鼻处。
根本没有挣扎和反抗的余地,意识很快就丧失了。
……
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方方正正的小破屋子,头顶吊着一盏灯,灯泡散发着暗黄的光,显得整个屋子的光线十分昏暗。
意识到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而且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着,我试图挣脱,可绳子是和椅子一起固定的,想要挣脱绳子实在很难。
“醒了,小丫头。”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自身后袭来。
我大惊失色,还以为这屋子里没人。
刚要回头,身后就响起脚步声,那人迈步自我身后走到了我面前。
他的脸背着灯光,但这不影响我看清他的五官。
是个老男人,年纪至少有五十多岁,一身黑衣,身材不算高,脖子上戴着一条十字架项链,那项链我印象深刻,是和凶手一模一样的项链。
我瞬间糊涂了。
怎么眼前这个人、陈洛洋以及陈洛海三个人都有这样的一条项链?亦或者说,是不是所有基督教的教徒的项链都是这样的?
虽然手脚被缚,好在,嘴巴没有被封住。
“你是什么人?”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他嗓音浑厚,夹杂着一丝饱经沧桑的嘶哑。
男人脸上的皱纹不少,皮肤偏小麦色,唇角稍稍扬起一丝笑意,眼角的鱼尾纹就异常清晰,像用刀子刻上去的一般。
“你……你是凶手?”
“说我是凶手,你得有证据,没证据谁会信你?”他眯起眼睛,一脸运筹帷握地看着我,手揣进裤兜里摸了摸,抽出来时,他的手里拿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铁丝。
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没错,这家伙就是杀害七名高中生的凶手,连作案凶器都一样……
他是真凶的话,那么陈洛海就是无辜的?
该死的,从一开始我的推测就有错误,我误以为凶手是个年轻人,至少会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否则他怎么可能徒手就用铁丝将人活活勒死?
然而,现在想想,陈洛海看似那么弱不禁风,他哪里有力气用铁丝把人勒死?
“你可以把真相带到阴曹地府跟阎王老爷说。”男人边说边不急不徐地用双手拉开手里的细铁丝,将铁丝在我的脖子上圈了一圈后,他的手慢慢地将铁丝收紧。
“等一下,你是谁?就算要死,你总要让我死个瞑目。”我急切地开口,背在身后的手却在拼了命地解着绳子上的死结。
绳子的结打得太紧了,我越慌越解不开。
男人站在我的正前方,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紧紧抓着铁丝的两端,他的动作停下来,神情狠辣地睨着我,一字一句道:“我是陈洛洋和陈洛海的父亲。”
“什么?”我大惊失色。
怎么也没有料到真凶会是陈家两兄弟的父亲。
“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冷声一笑,认定我必死无疑,毫无保留地对我说:“陈印。”
“陈大叔,我这样称呼你可好?”我的大脑快速运转起来,趁他还未对我动手,我尽可能地想拖延时间,如果能把他劝动收手就更好了。
再怎么说我跟他儿子陈洛洋都是朋友,就算交情不深,至少是认识的关系,曾经还一起吃过一顿饭……
此时此刻,我总算知道陈洛洋为何要包庇凶手了,凶手是他的家人,换作是谁,在抓犯人之前都会有所犹豫。
可作为一名刑警,他怎么可以让凶手逃脱法律的制裁?七名高中生,如果她们没有遇害,现在已经是大学生,都是如花一般的年纪,因为他的父亲,她们香消玉陨,这样的结果又该由谁来负责?
我在大脑中快速搜索陈印这个名字,我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可想了许久,对这个名字都没有任何印象。
我敢肯定,陈印的名字绝对不在基督教的教徒名单上。
既然不信基督,为何要戴着基督教教徒的项链?陈洛洋亦是,他并非信奉基督教的教徒,可他的脖子上也戴着十字架的项链……
原因是什么?
我忽然想到陈洛海的手掌上有两道浅灰的勒痕,很显然是被什么细线或者铁丝类的东西勒出来的,那并非一朝一夕勒出来的印记,而是长此以往,才会留下那样的痕迹。
我又有点糊涂了。
陈洛海看上去那般文弱,而且细皮嫩肉的,为何偏偏那双手上会有勒痕?这太匪夷所思了。
莫非,真正的凶手不是陈印,而是陈洛海?
我懵了,如果凶手是陈洛海,为何偷袭我要送我上西天的人会是陈印?
……
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说够了吗?说够了我就送你上路。”陈印冷冷地开口,抓着铁丝两端的手倏地用力,我顿觉喉间一紧,强烈的窒息感直袭大脑。
“陈大叔,陈洛海才是真正的凶手对不对?你和陈洛洋一样,都是为了包庇他,所以才这样的……”我咬着牙,无比艰涩地说出心中所想。
不知是猜对了还是猜错了,他手上力道加重,铁丝勒得太紧了,已经完全不能呼吸。
……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情,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是躺在基督教堂的长椅上的,教堂里聚集了很多警察,其中就有陈洛洋。
我揉了揉还有些灼痛的脖子坐起来,冥司居然也在,他和商立麒站在一旁,因为被几个警察挡住,刚才我没有看到他们。
正文 173。第173章 真的是精神病杀人吗?
现场没有陈洛海和陈印的身影,亦没有王琬的踪影,我张了张嘴,喉咙像被火烧一样,根本不敢发出声音,话都到了嘴边,只能硬生生地把话又咽回去。
“陈队,陈洛海和陈印都承认他们是高中生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这个……”一名警察对陈洛洋说。
陈洛洋面色阴得很沉,好半天才说:“我父亲曾经也是个警察,他这一辈子顶天立地,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不会杀人。”
“那也就是说……”
“我弟弟患有被害妄想症,高中时期他被同校的一个长相可爱的女生拒绝后,病症日益加重,看过精神科,药物也没有间断过,但他受到刺激的时候还是会发病……”
陈洛洋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但仅仅只是说了这些,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凶手就是陈洛海,他在发病的时候谋杀了七名女高中生,因为无法走出曾被女生拒绝后的阴影,精神状态每况愈下,所以才做出了如此可怕的事。
这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目前唯一的解释,可我仍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被害妄想症患者会严重到杀人的地步?或许会,可是他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如何做到在现场不留一丝作案痕迹的?为了不留下任何指纹,还特意在行凶前戴上手套,还将被害者拖到没有监控的地方……这些,真的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能做到的?
绝对不是!
比起被害妄想症,我更觉得陈洛海在精神受到过度刺激后,有严重的反、社、会倾向,他在作案的时候精神一定是极度奋亢和清醒的。
这不是精神病杀人事件,而是陈洛海对过去的阴影无法释怀,从而产生报复心理的变态行为。
我想将质疑说出口,奈何喉咙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冥司发现我醒了,大步朝我奔过来,他将手覆到我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如同冰敷一样的感觉,顿时喉间火辣辣的痛觉就有所减轻。
“王琬险些要了陈洛海的命,亏我和商立麒及时赶到,不过王琬跑了。”冥司说。
我点了下头,他又说:“这件事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我……”
“算了,现在不要说,等你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再解释。”
“……”
冥司回头看向商立麒,凝眉道:“你现在走不走?”
商立麒愣了下,答道:“当然走,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这时,陈洛洋闻声朝冥司看过来,见我醒了,他走上前来,沉声说道:“四喜,我父亲对你做的事,我代他向你道歉,连环杀人案警方已经重新开始调查,所以请你不要再插手。”
我点点头,他接着说下去:“你最好去医院看看,费用我会负担。”
冥司冷冷地瞥他一眼,将我从椅子上抱起来,冷着脸对陈洛洋说:“不要拿什么被害妄想症蒙人,有罪就是有罪!”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我会带我弟弟做精神评估……”
“那是你的事。”冥司的语气透着一丝不耐烦,话音落了,不忘喊商立麒一声:“我们走。”
商立麒跟上来。
我有些疲了,把脸埋在冥司颈窝闭上眼睛。
……
回到别墅,商立麒在我脖子上涂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冥司则在厨房的冰箱里捣鼓冰块,他装了满满一冰袋的冰块,将冰袋整个放在我的脖子上。
我躺在沙发上,忍受着脖子上那丝丝冰凉入骨的不适感,两人看着我起初很安静,没过多久,冥司就对商立麒冷声喝斥:“四喜不说王琬的事,你怎么也瞒着我?”
商立麒白眼一翻,咋呼道:“谁瞒着你了,我以为你知道。”
“四喜差点没命。”
“她这不好好的在这儿?”
“你觉得她现在好吗?”冥司语气加重,一张脸布满了深重的阴霾。
眼看着他们两个就要吵起来,我艰涩地开口制止:“我没事,是我的错,是我瞒着你。”
冥司瞥我一眼,眉头拧巴起来。
看得出他有心事,而且情绪不佳,我猜应该是阎王怀疑我和他关系的事,不知道他跟阎王是怎么交待的,总之,接下来要走的路会越来越艰难。
几天之后,高中生杀人案结了。
凶手是陈洛海,经过精神评估,他患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精神受到一定刺激的时候,行为一度失控,因此才酿成连环血案。
精神病人在不能辩认或不能制控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在必要的时候,由政府强制医疗。
陈洛海杀人事件已经登了报,并在网络上掀起了一阵疯狂地讨论热潮。
由于事态恶劣,陈洛海由市政府强制送往精神病院进行强制冶疗,事情发展到这里看似已经结束,可陈洛海住进精神病院后的第二天晚上,却诡异地惨死在病房中。
陈洛海被认定为了自杀,现场没有他杀痕迹,但他的死非常诡异,监控记录下来的影像是他一个人在病房拼命摔打自己。
时而撞墙,时而用脑袋往地上磕,直到撞的头破血流……
既然凶手已经认定为陈洛海,那么依着王琬的性子,说不定陈洛海的死就是她所为。
想到这里,思路慢慢地才清晰起来。
从一开始王琬就不想让冥司知道她的存在,看样子她是想找到真凶之后,对凶手实施残忍的报复,以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