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眼能见鬼-第4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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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后背一阵阵地发凉。
铁锤砸脸,用鞭子抽打……
这丫的,彻底彻尾一个死变态啊!
“你的安全问题大可放心,上一次是我大意了,才让那个女孩落下虎口,这一次,我不会失手,我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问题,但是,你要把凶手脖子上戴着的一条佛珠摘下来。”
“佛珠?”
我诧异。
她解释道:“凶手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而且是开过光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样,我相信,不会出现第四名受害者。”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来凶手是个信佛的人。
“凶手的性别,我不确定,可能是个瘦小的男性,也可能是女性,作案的时候,他戴着手套,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而且不发一声。”
“佛珠的样子,你能具体描述一下吗?”我问。
她想了想,说道:“我可以画出来。”
“行。”
我从书桌抽屉里拿出纸笔,放在桌上。
她走过来,拿起笔,非常认真地画起来。
她的笔法非常专业,而且速度很快,仅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一张佛珠的素描图就完成了。
“就是这样的,颜色是深棕色。”
我点头,将画上的佛珠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
那佛珠,就是普通的佛珠,但是每一颗珠子都很大,整串佛珠的长度差不多到人的胸口位置,还有一个观音菩萨的挂坠。
“挂坠是玉质。”女鬼道。
“知道了。”
将脑中记得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以后,女鬼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房间内的阴气就散去不少。
我躺回床上,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没能睡着。
这个任务十分危险,我真怕自己会落得跟第四名死者一样的下场……
女鬼并不需要我制服红衣杀手,她想要的,仅仅是那红衣杀手的身份。
我猜,她一定是准备狠狠地报复。
只有我的任务完成,她得知了红衣杀手的确切身份之后,才会将冥戒的下落告诉我。
我觉得这交易有点坑爹。
不晓得红衣杀手是不是故意懵我的,如果她本身就不知道冥戒的下落,只是以此来牵制我,那我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面对她的威胁,我又不得不按她说的做。
要知道前一世,有人因我而死,这一世,同样的事情,我绝不允许再发生。
……
翌日,天气晴好,略微有些闷热。
上午的课结束,下午第一节课,季晓春来了。
见我彻底坐在了冥司身边,成为了冥司的同桌,他鄙夷一笑,直接在我们前面的空桌坐下。
将书包随意地扔在桌上,他转过脸来,目不转睛地睨着我,冷笑道:“叛徒。”
“……”
不就是不跟他坐同桌了么?
我怎么一下子成了叛徒,况且,他一个月能来上几天课?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连值日都一直是一个人,我没怪他,他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本不想理睬,可是想起楼谦玉,我往前探了探身,小声问他:“你认识楼谦玉吗?”
听到‘楼谦玉’三个字,他脸色微变,眸子都随之黯淡了几分。
“你认识她?”
我点头。
“那你知道她的事了?”
我又点了下头。
季晓春所说的,‘她的事’应该指的就是楼谦玉被残杀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她?”他问。
我想都没想,张口编了个瞎话:“我好像听楼谦玉提起过你,但我不太确定。”
“原来是这样。”
他沉默半晌,面色越发阴沉,声音不自然地压低,喃喃地说:“我家和楼家是世交,谦玉本应该是我的未婚妻,当然,我们还没有订婚,不过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长大以后,我得娶她做老婆。”
正文 第904章 一天一百
我吃惊不小,没想到楼谦玉和季晓春是这么个关系,难怪楼谦玉死后还徘徊在季晓春的身边。
季晓春平时看上去除了脸色有时不好之外,身体没什么大碍,显然楼谦玉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弄明白了这层关系以后,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至少可以确定,季晓春身侧曾经闪现出来的那只鬼手就是楼谦玉的,而楼谦玉对他没有恶意。
尽管如此,学校这片阴地的鬼魅依旧横行,不解决是不行的。
然而,商立麒那边忽然没了动静,我这里,又被楼谦玉逼得不得不帮她的忙,去铤而走险的引诱红衣杀手。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种事情怎么偏偏找上我。
不晓得这个事情能不能请冥司来帮忙,他的能力比前一世还要强大,对付区区一个红衣杀手应该不在话下。
犹豫了一下午,放学回家的路上,我与冥司一同上了公车。
车上乘客很少,十分冷清,我俩坐在最后排的位置,一路相继无言。
他很安静,目光幽幽地盯着车窗外面,给我的感觉,总是那么寡淡,话似乎比前一世要少得多。
“那个……有个事情……”
不等我把话说完,他转过脸来,淡道:“有事直说。”
“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能不能雇你当一段时间的保镖?”
“你遇到麻烦了?”他眉头挑了下,神情没有太大的改变。
我重重点头,“确实是遇上大麻烦了,所以我特别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士保护我的安全。”
他沉默地看着我,须臾,很不留情面地说:“我的身价很贵,怕你雇不起。”
“你说个价吧!”
爸妈给我的零用钱,我总是花不完,大部分我都存了起来,说起来,在一般学生里面,我可能算是个小富婆。
“一天一百!”他很从容地说出这个价位。
我尴尬到无地自容。
一天一百!丫怎么不去抢?
我是个学生,就算我有存下来的零用钱,可是一天一百,这不是坑人么。
“价钱,能不能再商量一下?”我语气放得很软。
这种时候,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得罪了他,课不帮我补了,雇佣的事情也得泡汤。
然而,面对我一脸的讨好,他却冷冷地丢来四个字:“没得商量。”
“冥小司同学,同桌一场,你不要这么直接地拒绝我,你再考虑考虑?”
依旧是冷冰冰的四个字,“无需考虑。”
“……”
我说不出话来了,光是想想他的雇佣费一天一百,我就肉疼。
我是辛苦攒下来的钱,目前差不多有一千左右的样子,就算真的要雇他,我的钱,仅仅够雇他十天的。
十天内,能不能按照楼谦玉的计划让红衣杀手注意到我都是一个未知数,何况,一千块钱啊,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那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真的不能再商量一下吗?”我冲他眨眨眼,一张脸都快要笑烂了。
“不能。”
硬梆梆的两字,如同在我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一百就一百,不过,我有个条件。”我敛了脸上的笑,严肃地盯着他。
他轻笑一声,“说说看。”
“雇佣时间是不固定的,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出现,尤其是在狂风暴雨的晚上。”
“……”
他不吭声,嘴角僵硬地抽动两下。
“行还是不行?给个痛快话。”
“如果你想追我,能不能按常理出牌,不要搞特殊。”
“谁要追你?我没有要追你。”
“那你吻我干什么?”
“我……”
被他幽亮的眸子紧紧盯住,心跳骤然加速。
“莫非,那个吻是意外?”
他边说,边缓缓向我凑近,俊脸简直要贴到我的脸上来。
我往后缩着脖子,嘀咕道:“不是。”
“那就证明,你在追我。”
“我没有……”
起码雇佣他当保镖这事,跟我是否在追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安全能够多一层保障而已,尽管他的雇佣费那么贵,我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大出血。
“如果你承认你在追我,说不定,我一高兴,雇佣费就免了。”
他薄唇微扬,笑得异常邪魅。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动,连忙改口道:“没错没错,我就是在追你。”
“现在承认,晚了。”
“……”
这家伙,完全是在耍我啊!
深吸一口气,我平复了一下情绪,静下心来,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攸关性命,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如果你答应我刚才提出的条件,一天一百,我会付给你的。”
“你得罪什么人了吗?”他有些好奇起来。
我摇头,“没得罪什么人。”
“那你的性命怎么会受到威胁?”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
谈话间,车子已经从温泉花园那一站驶过。
到了下一站,我拉着冥司起身,一起下了车。
发现自己坐过了站,冥司有些恼火。
“你别回家了,反正要帮我补课,直接去我家好了。”
他犹豫了下,随我进了屋。
这个时间,爸妈还没有回来。
我和冥司上了楼,直奔我的房间。
昨天补课时搬进来的那把椅子还在,我特意没搬走,知道最近冥司都会来,椅子用得上,不想搬进搬出的。
把书包放下,他说:“继续在车上的话题。”
他拉开椅子坐下去,大长腿惬意交叠,坐姿十分慵懒,加之嘴角那抹不羁的浅笑,全身上下弥漫着妖娆的邪气。
我咽了咽嗓子,趁着此时家中只有我和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听后,他嘀喃一句:“捉鬼师被鬼威胁,我还是第一次见。”
“……”
“不过,看在你是为了你爸妈的人身安全迫于无奈,我答应做你的保镖。”
我惊喜不已,刚要说话,他抢了先:“但是,一天一百,费用不变。”
“……”
这家伙,前一世挥金如土,这一世,怎么就掉钱眼里去了。
连我一个穷学生,他都坑。
“如果没有异议,你付钱,我随叫随到。”说着,他冲我挑了挑眉,神色很是得意。
正文 第905章 我送你
我伸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书很厚实,里面有我之前偷偷夹进去的一百块钱。
我的钱大多都夹在书里,而且,我清晰地记得哪本书里夹着多少钱,算是我的私房钱。
有点肉疼,有点迟疑,但咬了咬牙,我还是将钱递向了冥司。
“先预付一百。”
他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直接将钱接过,顺手揣进了兜里,然后翻开物理书,对我说:“开始补课,把书和练习册都拿出来。”
我浑身一僵。
“你还真收我的钱啊?”
他一本正经,冲我轻点了下头。
“……”
完了完了,这一世的冥司,中了商立麒爱财如命的毒。
物理比我想象中要难得多,尽管冥司讲解的并不复杂深奥,可我,依旧理解的不是很透彻。
我想,最大的原因是我对理科兴趣不大。
练习题在冥司的检查中,四道题全错。
他在册子上画了四个大大的叉,然后抬起胳膊就用手上的笔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
‘咚’地一下,脑袋生疼。
“你是猪脑子啊!”
“你才猪脑子。”
“这么简单的题,需要讲第二次吗?”
“需要。”
“……”
瞬间,他无奈了。
一只手用力按压着太阳穴,眉心狠狠地皱起来。
沉默了许久,他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了些,然后耐着性子把错的题一一讲解。
最后一道题讲完,他忽然抬起头来,十分认真地问我:“记住了吗?”
我点头。
事实上,我没听太懂,只是硬着头皮点了下头而已,怕他又骂我猪脑子。
然而,他一脸不信,又问:“真的记住了?”
“我……记住了。”
“真的记住了?”他加重语气,神情十分严峻。
我想了想,喃喃地说:“忘了三分之一。”
“现在?”
“忘了一大半。”
“然后?”
“全忘了。”
我低下脑袋,本以为他会很气愤,对我进行一番语言上的人身攻击,谁知,他抬手打了个响指,淡笑着说:“很好,这题刚刚我讲错了,我重讲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