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眼能见鬼-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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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为了苏瑞的事,本不打算接,可我答应随他一起去趟苏瑞的住处,犹豫一会儿终于还是接了。
刚把手机附到耳边,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在门口,出来,我们出发。”有点霸道不容商量。
丫的我才刚进门,就不能容我歇口气,喝口水?
我没理睬他,挂了电话,顺手把背包扔在沙发上转身朝厨房走去。
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正准备上个洗手间,手机又响了起来。
来电依然是商立麒。
我接起来,他催促道:“你快点,苏瑞刚给我发过短信,女鬼现身了。”
“大下午的就现身了?”
“废话,赶紧的。”
不容我再多言,他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快步朝玄关方向走去,把手机和家门钥匙拿好,我出了门。
商立麒果真在院子外面等候,他的越野车就停在路边,车窗是放下来的,他探头冲我喊:“速度。”
“慌什么慌。”我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上前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上去,他立即发动车子狠踩油门,车子‘嗖’地一下驶了出去。
“这里是市区,能不能别开这么快,难道你就不怕被电子眼拍照扣分罚款?”
他转头瞥我一眼,大咧咧地笑起来:“不怕,我换了假牌照,随便拍。”
“……”
我已经对他彻底无言以对。
苏瑞是县里人,他的家庭状况不错,父母为他在市区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他一直一个人住,上个学期鬼屋事件之前,我们关系不错,如今他却总是独来独往,好像鬼屋事件带给他的惊吓不小,再加上刘琦琦彻底冷落了他,他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有些颓废。
车子一路狂驶,十分钟不到就抵达了苏瑞所住的小区。
那是一幢老式小区,楼层不高,但整体环境还不错,不临街不把边非常安静。
商立麒将车子停稳在路边,将他的背包甩给我,摸出手机一边拔出苏瑞的电话号码,一边朝小区正门快步而去。
我背着包跟上他,几乎小跑着才勉强不被他落得太远。
“妈的,那小子不接电话。”他骂咧一句。
小区里没有电梯,只能徒步爬楼梯,而偏偏苏瑞住的是顶层。
商立麒腿脚麻利,我爬到第六层的时候两条腿就已经发软了,他却还在往上走。
“快跟上。”他从楼上探头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催促。
原来他也跑得大喘粗气,我还以为他体力有多好。
我冲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他缩回脑袋,继续前行。
楼层一共九层,商立麒比我先到,我一直没听到敲门声,等我抵达九层的时候,我看到商立麒蹲在门口将一个方方正正的脚垫拿了起来。
脚垫下面有一把钥匙,他腾出一只手拿了钥匙,有点嫌弃地将脚垫扔下,拍拍手上的灰,二话不说准备拿钥匙开门。
我拽了他一把,紧张道:“这是私闯民宅。”
“你是不是傻?如果不是苏瑞告诉我这里有备用钥匙,你觉得我能知道?还私闯民宅,你带不带脑子出门?”他甩开我的手,强行用钥匙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夹杂其中的还有一声高过一声的放、荡叫声,是个女人的声音,仔细听,好像还有个男人的声音,但男人的声音要小而轻得多。
我咽了咽嗓子,发现商立麒听到那个妩媚的叫声瞬间一脸尴尬,他抓着门把手,似乎在考虑该进门还是该关门。
正文 208。第208章 女鬼跑了
“那个……”我张了张嘴,想退出这次行动。
商立麒却转过脸来,用力拉我一把,强行将我推搡进屋。
进入室内,娇嗔的女声更加清晰入耳。
“你去收拾那个女鬼。”商立麒腮帮子一错,嘟囔道:“我不方便进去。”
“你不方便难道我方便?”
我苦笑着,有种要看现场直播的感觉,虽然还没见到画面,可听声音显然就是男女间正在做着的那件事儿。
我烦燥地抓了抓头,商立麒冲我挥了下手,催促道:“别废话,快去,事你要是搞定,五千都是你的。”
难得他忍痛割肉,可我还是有些忌讳。
然而为了苏瑞的人身安全着想,我硬着头皮一点一点走进室内。
声音是从一个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应该是卧室,我走上前,先从包里拿了张镇鬼符贴到门上,然后推门进入。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映入眼帘的画面更是不堪入目。
苏瑞躺在床上一丝不挂,闭着眼睛沉浸在愉悦的交欢中,而他的身上坐着一个同样丝缕未着的女人,女人背对着我,妖柔的身体正在匀速地上下移动。
伴着女人的娇喘,苏瑞沉沉地哼叫几声,一张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蕃茄。
我背过身去,心脏突突地跳。
这场面,这气氛……
该死的商立麒,为什么关键时刻他掉链子,这种状况怎么可以让我一个女孩子来处理,太不地道了。
“出去,把门关上。”一个冷冷的女声自背后袭来。
是女鬼在说话。
我的头皮炸了起来,连忙去摸包里的符,正要转身将符贴到女鬼身上,女鬼却转过脸来,乌黑的发几乎挡住了她的半张脸,而暴露在空气中的那半张脸已经烂得血肉模糊,还有黏稠的血液缓慢滴下。
看到这样一张脸,我的胃里瞬间翻江倒海起来。
“别坏我的事。”女鬼动了动嘴,翻着白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我。
我用力吞了口口水,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
她转过脸去,继续旁若无人地做着她的事。
苏瑞是完全迷糊的状态,他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随着女鬼身体的耸动,他闷哼出声,这画面以及这声音简直快让我崩溃了。
我狠下心从包里摸出一把桃木匕首,没再多想,直直地刺向女鬼的身体。
女鬼手臂一挥,不偏不倚地将我手中的匕首打落,呲着牙冲我低吼:“找死!滚开!”
她张着大嘴,一股黏稠的血从她的嘴里涌出来,十分恶心。
我摸出一道符对向她,厉声喝道:“找死的是你!”
“混帐东西。”女鬼发飙了,‘霍’地起身,以极其迅猛的速度向我扑抓过来。
她的身体完全转过来时,我才愕然发现她的身上有一道很长的令人惊骇的缝合伤口,几乎是从靠近喉咙的地方一直延伸到腹部,像是解剖后留下来的,伤口缝合地非常粗糙。
眼看着女鬼扑过来,我将手中的镇鬼符抛向她,顺势又从包里抓了一把符如数洒向她。
她的身体碰到符,痛得嘶叫一声,原本凶恶的气势也被削弱不少。
她往后退,直退到床上,见她顺手拉起毯子盖在苏瑞的身上,我愣了下。
都死到临头了,她居然还知道帮苏瑞把身体遮一下……
我往前逼近,直把女鬼逼退到墙角,她瑟缩在角落,双臂抱着膝盖全身都在抖。
我捡起地上掉落的桃木匕首,欲刺进女鬼的身体一刀将她结果,她却是恶狠狠地瞪着我,眼眶中涌出了血泪。
从她瞪着的眼睛中我看到了满满的惊恐和慌张,明明她刚才还挺横的,我不敢多想,毕竟我此时面对的是一只又恶心又丑陋的恶鬼,我抄起匕首狠狠地刺向她,就在匕首距她的身体只差一厘米的时候,她大叫一声:“别杀我!”
不知怎么的,我的动作强制停了下来。
匕首没能刺进去,而她趁机起身,身形迅猛地在我眼皮子底下逃了。
目光盯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窗前,我的大脑中仅仅只剩下一个画面,那就是她右侧小腿部位上的一个非常清晰的纹身图案,是一朵玫瑰。
床上的人睡得很沉,女鬼逃掉之后,房间里的阴寒之气散去不少。
我瞥了眼陷入深度睡眠的苏瑞,收拾起地上的符,在卧室的两扇窗户上各贴了道符,这才悄悄退出房间。
商立麒倚在门口,见我出来,他急切地问:“搞定了?”
“让女鬼给跑了。”
其实我完全有机会收拾掉女鬼,可是在女鬼落下血泪喊着别杀她的那一瞬,我居然有点心软。
我总感觉那女鬼可能死得比较冤枉,她的身体明显被解剖过,难道是经历过尸检?就算尸检过,那也是她死后的事了。
正常情况下,恶鬼会露出的可怕形态都是她死前的样子,那么她是死前经历过解剖?
想起她在紧急时刻还想着为苏瑞盖上毯子,这一举动让我实在想不通。
有没有可能女鬼死前就与苏瑞认识?因为对苏瑞有好感,所以死后才会来纠缠他?
正深入地思慎着,商立麒一巴掌呼到我的脑袋上,愤愤地说:“你个笨蛋,你怎么让女鬼给跑了?”
虽然他下手不重,但还是打得我有点疼。
我摸着脑袋瞪他一眼,忍不住讥讽:“抓鬼本来就是你的事,谁让你非要我进去收拾那只女鬼,我还在实习,你难道不知道?”
“你本事没学到多少,居然先学会顶嘴了。”
“起开,别堵在门口挡道。”我一把推开商立麒,快步走出苏瑞家顺手将门带上,把背包摘下扔给商立麒,我顺着楼梯往下走。
他跟上来,唧唧歪歪地说:“你怎么回事?没把女鬼收拾掉,脾气还不小,人家正忙着办事,你说你,这么好的机会都不会把握。”
“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上,偏偏让我这个实习的上?”
“我这不是想多给你点可以实战的机会么。”
“我谢谢你,谢谢你全家!”我白了他一眼。
现在想起女鬼的样子胃里仍然有些不适,尤其是想到女鬼与苏瑞在床上办事的画面,简直像做了一场诡异的桃、色噩梦一样。
正文 209。第209章 梦魇
我加快脚步,出了小区,直奔路边拦出租车,上了车,我忽然记起自己出门的时候只带了手机和钥匙,没钱,打个屁的车!
于是,我下了车。
司机歪着脑袋看着我,询问:“你坐还是不坐?”
“不坐。”
“神经病!”
司机骂咧一句,开着车走了。
我尴尬地回头,商立麒已经上了越野车,他从车窗探出头看着我哈哈大笑:“怎么?没钱啊!没钱打车求我啊,我送你!”
“……”
本来不想搭理商立麒,无奈之下,我终于还是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我俩相继无言,快到别墅时,他开口打破沉默:“女鬼的事没解决,你如果有时间就多陪陪你同学,尽可能别让他落单,以免他又被那女鬼上了。”
“你能不能不用‘上’这么龌龊的词儿?”
“行,不用,你别让你同学落单,免得他又被女鬼干了。”
“……”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懒得理他,车子驶到别墅门口,我赶紧推开车门下车,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件事还没结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我没回头,没理他,直奔家门走去。
每次都是这样,苦逼差事都被我做了,他干什么?坐等收钱?
……
这天晚上,冥司没有回来,因为女鬼一事,一晚上我都没敢关灯,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有了一丝倦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我梦见一个光线阴暗的手术室,只有手术台的正上方直直地投射下来一道苍白的光束,光束正对着手术台上躺着的赤、裸的女人,女人睁着眼睛意识非常模糊,像被麻醉了。
手术台旁边摆着一套冰冷的器具,手术刀、钳子……
女人的模样还算清秀,身材却是十分娇美的,她一动不动躺在那儿如同一尊精致的人体腊像。
手术室里的气氛很诡异,很压抑。
‘吱嘎’一声,一道窄窄的门被人推开,借着手术台上的光,一个身穿白大卦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戴着手术帽、口罩,医用手套,只能看到一双冒着幽光的眼睛。
仅凭一双眼睛,实在很难辩别他的样貌,不过那双瞳仁又黑又亮,睫毛浓密纤长,男人的右眼眼角有一颗黑痣,这个特征不是任何男人都会有的。
男人直奔手术台,身子站定后,目光盯着手术台上的女人,视线在女人的身上细细打量一遍,他的双手缓缓抬起,像抚摸一件心爱玩具似的轻轻在女人的身上滑过,几乎把女人全身都摸了一个遍。
在做这些的时候,男人的瞳孔骤然放大,看得出来他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