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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窒息朋友圈-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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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弯腰才发现母亲实在瘦弱,被重物压弯肩膀,走近的姿势还像个半大的大闺女。
  两人见面超过一小时依然还不构成对话,唯一的一次机会林歇也没有顺心意的回了声“哦”。
  房间稀稀疏疏的有解开塑料袋的声音,打开客厅白灯后,落地窗散落的月光也消失不见,厨房里忙碌的母亲,外面吃熟食的林歇,构成一副这个房间从未有过的温馨画面。
  锅里响起煮开的声音,三宝看着厨房里母亲的背影,鼻翼里满是饺子面汤的黏腻香味,馋虫都要爬到嗓子眼,他顾不上那尴尬的陌生感,只顾着肚子饿。
  林歇并没有发现母亲略带满意笑容的表情,她许是自豪手上饺子的味道,嘴上说了声不要急,就把饺子放在桌上,去准备酱油醋。
  和在桥下饥肠辘辘时不同,时光教会林歇要慢慢来,他等酱油醋来了,才开始吃起。


第四百五十三章 瀑布
  人生来拥有本能,就像是敲小腿脊柱会自然弹起,打喷嚏的时候眼睛会闭上,人在面对想吃的东西时流口水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而五官又随心意而动,不管什么样的表情和分泌最终都会归咎为心的挑逗。
  伟大亲情他可以在任何时候表露出来,所谓爱总要有个媒介不然总是虚无飘渺,林歇和瘦弱沪上女人的亲情在这盘晶莹的饺子面前自然而然的现象了出来,很多年之前他们的相处方式或许生分亦或是有难言之隐,可在一盘盘饺子面前和面对背影时才有的温柔视线时,才显得异乎常人的柔情吧。
  吃完饺子之后林歇嘴里尚有醋的味道,玻璃窗花上有面汤飘去的水雾,这个房间刚刚经历了一场属于青年林歇的美食盛宴,小腹微微浮起。
  林歇擦擦嘴,决定直接道出缘由:“12月24号,我要结婚了,我爱人希望在这之前可以见你一面,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安静了两三秒,但这些短而紧俏的时间也让刚刚热络起来的空气黯淡了些,只因为这不是理所应当沉默的时机。
  “哪里人?”
  “廊坊。”
  “嗯。”
  又是平静了一会,这次可能有一分钟,林歇见母亲不再有问题,但光一声嗯,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意思。
  或许,还是有些生分吧?
  若是在以往,林歇就直接走人了,但他这次没有,因为老婆的威严就在头顶缠绕着。
  “明天,我们去水库逛逛吧?”
  林歇神情不知望向哪里,眼睛一会盯着桌面一会看向在厨房收拾用具的母亲忙碌背影,手半捏着落在大腿上,可见从小就有的恭敬至今还忘不掉。
  “那。。。。。。好。”她侧过头终究是没有全身转过来回应,侧耳听到后就回过来用力擦拭桌面,似乎是泄力与桌面上。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回过身睁大了眼睛手里捏着抹布说:“我给你收拾房间!”说完立马放下抹布走到斜角处的房间开始忙碌起来。
  林歇的母亲可能自己也在想,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儿子,怎么如此关心别人的心情。
  这对母子此次重逢可真是让人忍不住叹气,他们天生就不擅长表露感情,都一根筋的坚持某些不重要的东西来赖以为生,执念朋友圈和赵念慈改变了林歇某种执拗的性格,所以才会少些慌乱吧。
  林歇自以为理性的缕好了事件的进展。
  被子有金纺的好闻味道,房间虽小却整理的一丝不苟,在这样的空间睡觉一定甚是享受,明明只是十几个小时没有入眠,林歇的神智却疲惫不堪,可能是经历太多突然事件,和过多思考,他稍微洗漱后去除外套,头贴在枕头上就开始呼呼大睡,入眠速度堪比神迹。
  他的手机在边上,不时明亮,不光有公司的事宜,更多的是老婆问情况怎么样。
  门口的母亲关灯之前呆呆的望着睡着的儿子,被子明明盖的很好,确定他睡着了,还是多余的上前捋了捋被角,听着儿子均匀缓慢的呼吸声,似乎有了咳嗽的冲动,慌忙捂嘴咳。
  即便如此,还是从指缝间溢出声音,幸亏没有惊起林歇,她回过身用另外一只手关灯关门,面色只是稍微一惊就舒缓下来,缓缓走到厕所,打开水龙头,洗下来的水渍带着红色血丝,绕着洗手池一圈又一圈。
  她看着自己流的血,却微笑了起来,瞳孔渐渐温柔,红了眼眶,眼泪正要流出来的时候她大大的深呼吸,仰起倔强的脑袋,拿冰湿的手拍拍脸颊,敲打一下放松的自己。
  整个房间暗了下来,只剩下林歇均匀的鼾声,母亲坐在门边,听着听着,自己的眼睛渐渐咪上,许久没有睡得如此甘甜,只因家里有个贪吃嗜睡的男人需要照顾,才能安心忙碌和睡着吧,不然每天辛辛苦苦的照顾自己?天啦噜,为人母才不会做这种奢侈的事。
  隔天早上,林歇躺在床上看微信消息。
  老婆询问情况如何,林歇默默回了一个ok的表情,多的话也不说,今天之后才能有结论。
  大概洗漱后,和早已准备好的母亲一起出门、
  这天温度凉了下来,萧索的街道,成群的流浪猫在路的尽头遥望哪家门前有鱼刺,一支载着出葬乐队的小卡车车从路中央开过,乐队乐手们面无表情了无生气的拿着自己的大小提琴。
  在后面的送行车上,朱莉正带着白帽子,送行的衣服,无言的参加她母亲的葬礼。
  从她困倦的眼眶看起来,昨晚并没有熟睡。
  林歇从门口走出,脸色稍有浮肿,早饭吃的是稀饭和馒头,两人很有默契的早起不贪睡,期间也构成了几次对话。
  他们走过一片平整的屋子,和一体化的城市建筑没有一丝联系,在复制的一个个中国城市间仿佛一缕清泉,尽管满是枯嗦的树叶和无人修建的繁花,可未上锁的门户依然证明民风的淳朴。
  再往深处走,漫山的路都从没抛光,平坦的地方都是山民们走出来的,微微弯曲的山腰让瘦弱母亲走的吃力。
  林歇想了想从侧身挽过母亲的胳膊,搀扶其走过最难走的路,一路只有或轻缓或重的呼吸声。
  路过一片碎石地,就能听到水流砸在石头的声音,仿佛鼓点一直不断在心脏回响,林歇觉得湍急的水流可以给他内心的些许困惑做出解释,或者只是单纯的在它面前驻足稍许,他怕身后的漫山把他吞没,稍微走的快了一些。
  母亲从未带林歇去过游乐园,也知此时不能再让他搀扶,微笑拍了拍林歇的手,似乎在说你先去吧。
  林歇会意,却放慢下速度,不好意思的眯了下眼睛,不过一会,一个巨大的人造瀑布展现在他们眼前,这儿既不是景点位置也太偏,瀑布前只有他们母子,巨大的水声淹没了他们互相倾听的呼吸声,接下来只有靠吼得才能在相隔的地方听见了。
  林歇感觉久未运动的腿部酸软在慢慢缓解,虚幻也好真实也罢在水拍打时都极为模糊,极为简单响闹的环境却能仔细听到心跳从前胸到后背传输全身。


第四百五十四章 普通男人
  母亲的手极轻,明明没有必要再扶着但似乎也没有一定要撒手的理由,相比林歇看着水流下的轨迹,他的母亲只关注水咆哮着流入水道。
  身体间此消彼长的疼痛不再困扰着她,因为水流的方向也让她明白了岁月不堪,而死亡不是失败,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停止它加速的步伐,如果撒旦专注与搜刮一人的灵魂,那只有作为母亲才有力量能扛起大旗和他对战。
  林歇没有注意到母亲的脸色渐渐苍白,本就瘦到凹陷进去的脸颊都微微颤抖,在不那么遥远的水平线一个比林歇的五官更加沧桑的男人驻足招手,她才知道抛弃他们母子以来,这个男人也没有过得很好,早在地狱时时注视着她。
  这不是执念,林歇看不到,但他母亲可以,所以极有可能只是幻觉。
  明明目视距离无法看到那个男人的清晰五官,她却看到了他满脸的胡渣,就像是身无分文的他把自己拉到租屋强推自己到坚实硬纸板,生硬的胡渣刮得自己脸生疼,抵抗,扭打,都丝毫没有用。
  恨意持续了这么些年没有丝毫减缓,反而更加深沉的在她内心柔软的地方筑起了一道黝黑围墙,她因那次怀上了林歇被家里赶出。
  年轻又骄傲的她被林歇父亲带回了乐清的山,变成了一件值得炫耀的玩意儿,全身仅剩过往留下的旗袍。
  之后似乎也就只剩下痛苦的回忆。
  她想要显得和别人不同而表现的格格不入,没有主动和身边人说过话。
  对赚钱极为严格,近乎漠视的对自己儿子。。。。。。
  林歇的呼唤把已经半边身子踏进灵异世界的母亲拉了回来,他喊道:“冷吗?我们先走吧。”
  其实是因为林歇站在这里,想起了恩礼被他亲生父亲带到廊坊某个山上的水库,如果不是当时自己和救生员感到,心爱的老婆孩子就会命陨。
  林歇如今变成了,想起这些,都会心疼的普通男人。
  早晨的水花比往常夹杂的风冰凉一点,他的手已经可以很自然的搀扶着母亲,或许是这些年他们都在默默反思如何成为一位母亲和儿子,虽然小心翼翼但也弥足珍贵。
  他的母亲不是不领情,她的身体稍微晃动了一下,似乎有点站不稳,可之后立马自己打起了精神。
  她侧过身子仰头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儿子,把他的手拉下,自己那干枯恍若树枝的手则敷在林歇的脸颊上。
  不擅长的看着他,似乎想好好仔细看看自己长大的儿子,其实仔细看他随自己的弟弟,有杏仁一样的眼睛和直挺的鼻梁,毛孔细小胡子修剪的利落,她头靠在儿子肩膀,巨大拍击的浪声可以淹没声音但不能吞噬耳语。
  要相信,在耳边说的话一定能传到心里。
  “我过去生活在憎恨里,先是你那暴虐的父亲再是嘲讽的邻居,我为了自己的尊严和他们战斗了半个世纪,却从未好好关心你,只知道你喜欢吃饺子,连你从家出走是什么时候都不知,你在外面吃的好吗?穿的暖吗?”
  她眼眶红了起来,后又下了什么决心般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我从未后悔生下你,我很感激你的出生,对不起,对不起。”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的呓语,却比前面的所有字里行间都要深刻清晰,仿佛它不单是对不起还有深沉的爱意和刻骨铭心的抱歉,有各种这样那样的情绪。
  轻微的哽咽终于在这声对不起后情感爆发成泪雨,泪珠子从母亲的脸颊流下,她放下摸着脸颊的手,身体更加没有力量,趴在林歇的胸口哭了起来。
  “我本想象你会成为和我差不多自私又不擅长交际的人。。。。。。你已经有了未婚妻。。。。。。我很想见见她,是怎么样好看的女人,会让你如此喜欢,甚至于不惜主动来见我这个烂女人,但。。。。。。。我可能见不了她了。。。。。。。”
  林歇坚强的站直身体,双手轻柔的抱在母亲后背,他从未见过母亲哭,甚至很少见她有过动容。
  关于父亲,他的记忆近乎为零,记事的时候已经过上了不愁吃穿的生活,所以最深刻的是母亲忙前忙后的身影。
  不管是那十多平米的家里还是满是服装的店里,她总是亲力亲为又认真,始终直视对方说话,和大部分人的仪态都不一样。
  林歇帮店里招呼客人是为了博母亲疲惫的一笑,所以近年不闻不问,一开始是因为没有“理由”慢慢则是产生了习惯。
  母亲这些年以来压抑的情绪在水一声声拍击在石头上后得到了释放,但似乎因为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某个正在撕扯着的鬼脸就东西追上了脚步,她一边哭一边咳嗽、
  林歇缓慢拍着她的后背,立马发现她嘴角以满是血丝,眼泪和血糅杂在一起,眉宇却舒缓的平躺下来。
  眼睛虽已经闭上却没有多余的褶皱,在昏迷之际她有那么个间隙从未如此放松惬意过,对于她来说能放声痛哭的地方或许就是儿子的胸膛,所以她看似弥留艰难,却满面潮红无比接近过幸福二字。
  林歇忙不迭双手抱起母亲往山下跑去,气喘吁吁却脚步稳重,他此刻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情绪,就像你在很忙碌的时候,有人发短讯告诉你,你的母亲重病,你是该哭还是躺着发呆。
  林歇从记忆力挖出,在这种情况该怎么面对。
  越是想,反而越是模糊。
  林歇急匆匆下山,到了那家昨天自己照镜子的疗养院。
  林歇火急火燎的抱着母亲冲了进来,一进去就喊道,医生,医生。
  护士慌张却打起精神安排事宜,立马就有人推出床将母亲接去医治,村落的医疗设备虽不经常用但极为完善,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专业的医护人员将母亲躺着的车推了出来。
  看医生捉摸不透的眼神林歇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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