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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窒息朋友圈-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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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恩惠说道。
  嗯!林歇胸腔中回响着恩惠的回应,这是她第一次对除了解救她的林歇和赵念慈之外的人说话。
  “真棒,两位公主。”林歇彻底松开怀抱,但温暖的余韵还在恩惠心中。
  他保持爸爸微笑,给第一次对上眼的姐妹一个大拇指,然后一只手揉着一人的脑袋。
  恩惠的头发要干枯一些,恩礼的则打理出微微卷曲。
  他们过去经历着不同的岁月,各自都有她难堪的切割点,恩惠那比悲伤要多一点点幸福,恩礼则幸福里多一点点悲伤,重合的一点,就是从来没有拥有过真挚的父爱,不,所谓父爱在他们心里是空洞的噩梦。
  被亲身父亲摔到悬崖水库内,比之那扭曲的“听爸爸的话”都是相差无几的创伤。
  可这并不代表负重远行就是不幸的,毕竟这下有林歇伴着她们,她们也各自舔抵伤痛,不再,独来独往。
  疑似父女的激烈到和睦的场景,其实一直落在赵念慈和赵母眼里。
  她们从一开始听到恩礼的哭声,就打算出来。
  可就在赵念慈着急打算出来帮忙的时候,赵母拉住了她的步伐,眼神示意在边上悄然先看。
  恩惠开始僵直着身体,默写那几个字的时候,赵念慈不得不想起了在柯贱人家里,那被围起来的圈子,恩惠在里面度过的岁月,痛苦的眉头打皱,手唔在胸口,泪水在眼眶打转。
  直到林歇抱住了恩惠,企图用自己的温暖驱散她的梦魇,似乎正在往好的放下发展,连同样伤痛,却无法交感的赵母都宽心一些。
  可她们突然看到恩惠双腿跪在林歇面前,开始脱裤子,这一幕让母女两陷入深深的悲哀,好像造成这种后果的,正是原先过着幸福生活的自己。
  他们捂着嘴,不让自己呼声溢出咽喉。
  赵母扶住女儿的肩膀,感觉大脑有些缺氧。


第二百二十四章 生日5
  幸亏,幸亏有“幸亏”这个词汇,古代大能们,在这个词汇付诸了多少对转折的祈愿。。
  恩礼用天使之心,抱住了恩惠,让林歇那不太充分的热度可以存留,包裹住恩惠那残破的心脏。
  教育这件事情,母亲和父亲不同,父母和爷爷奶奶不同,任何人传达的自己那个年代的观念,都没有本质错误,只是要互相借鉴出精髓的那一点,然后糅合成塑造孩子坚强心智的力量,成为一位优秀的人。
  这其中,恩礼那用伤痛覆盖伤痛的爱心,给予林歇最大震撼。
  他甚至在想,自己那一直抱着疑虑的悲观心态可以完全消散,可以就冲着眼前,就开始想很久很久,很久以后,自己和这两位天使,坐在一起回忆这个画面,会有多么美好。
  这时,开门声响了,姑娘们的外公,满头大汗,面目潮红,眼中却坚毅而有力量。
  老爷子展现一个阳光的笑容,炫耀似的扬起手上的蛋糕,弓下身子,让姑娘们看的清楚一点。
  “蛋糕。。。。。。蛋糕。。。。。。。。呼呼。。。。。。。”一边说,一边气喘,连手都在情绪波动的微微颤抖。
  赵母看到老爷子回来,赶忙走过去,她怕老爷子气息不稳,接过了蛋糕,顺势看到半透明塑料下,蛋糕上的画面和字,整个人直接绷不住,面朝老爷子,背对女孩们,无声的哭了。。。。。。。
  “干嘛。。。。。。大好的日子。。。。。。。”老爷子喘着气,拍了拍自己平时强势,此时却和小女生哭的老板。
  恩礼牵着恩惠的手,是的,她们很快的就没有间隙,她们走到了赵母边上,恩礼垫脚问:“今天不是恩礼公主的生日哦。”
  赵父故作神秘的眨了下眼,做了一下悄声“嘘”的手势。
  “嗯嘛。。。。。。。”恩礼撒娇道:“水果味的吗?还是只有奶油?有我最喜欢的桃子吗?嗯嗯嗯?有吗?有吗?”
  恩礼一长串问题,让赵母背对着破涕而笑,她赶忙擦掉眼泪,深呼吸一下,确定起码孩子们看不到泪痕,转身,故意将蛋糕抬高。
  “秘密。”赵母学着老伴眨了下红着眼眶的眼睛,皱纹里都藏着老来俏皮。
  她给念慈一个宽慰的眼神,似乎把这几年来,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脆弱的神经,还有对念慈不幸婚姻的不甘,都释怀了。
  菜已经准备好了,赵母和念慈进厨房一盘盘的放到木餐桌上,蛋糕放在中间。
  恩礼一直看着蛋糕礼盒,踮起脚尖,却只能看到轮廓,这个礼盒对于她来说太高了。
  事实证明女孩子要一起上厕所,这是从古至今都不会改变的习惯,这会不是上厕所,而是向着一个方向去好奇。
  “什么呢?甜甜的吗?”恩惠也跟着一起好奇,只是脖子仰着,却不踮脚,看来身体还没完全放松。
  林歇自己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赵父过来扶着他坐在了餐桌上。
  石膏内残破的脚上,似乎因为刚刚的拥抱而让断开的血管流动,有了丝丝触觉,温热到心脏里。
  可能所谓病痛这种东西,就是随着心境改变,不去医院确诊还好,去了才真的有病。
  林歇没办法的,做在了对着门的位置,林歇不太了解餐桌礼仪,也知道这是最主要的位置,试着推脱了一下,还是没办法的安稳坐下,毕竟他现在站起来都要小帮忙。
  恩惠在林歇右侧,她的旁边是赵念慈,恩礼本来被安排到赵念慈的另外一边,可她坚持要和恩惠坐在一起。
  只能随着她的愿,让她有什么菜夹不到自己说。
  林歇看着一家子井然有序的就座位事宜思考,看着桌上那没开封的蛋糕,还有几条红烧黄鱼,一盘清蒸带鱼,裹着麻绳的红烧肉无比肥美,散着海鲜香气的带鱼,似乎要把他引向老家楠溪江的湖里,几盘简单的花生米,凉菜,放到赵父面前,一瓶没有品牌,自家酿的烧酒散着刚开封的酒气。
  空气中混杂着各种琐事的香气,耳朵进入各样调子的声音,让五感去感受这个家正在散着的力量,他却没由来的想起了一直以来自己吃饭的岁月。
  不止是在望京的两年多,在南方那小镇成长时,也是自己做饭,自己低头咀嚼,坐餐桌上翘着腿吃,打开电视鼻子贴着电视吃,都行。
  过度自由的选择和生活,让林歇很长一段时间认为孤独是理所应当,任何人际来往都是假装热络。
  有时他都快忘了孤独的感受,毕竟着充斥着他生存的绝大部分时间。
  可在此时,最被陪伴的时候,他反而重新拾起了孤独。
  所以说,不是忘记了孤独,而是从来没有真切体会过陪伴的幸福,才会误认为自己已经对孤独免疫,认为那是人类常态。
  林歇的空碗里倒上了白水,赵念慈举起来嗅了嗅,道:“得亏您还知道不能喝酒。”
  赵父痒的舔了舔嘴唇,给自己倒满一小杯,然后道:“酒得一起喝才好喝。”
  林歇此时觉得自己心中的炉子正在燃烧,他想要尽快的焚烧掉那些因为幸福才重新拾忆的寂寥:“喝一点,没事的。”他摆摆手。
  “不行!”赵母和赵念慈异口同声。
  两男人无奈的叹了声气,想喝的时候不能喝。。。。。。
  给两丫头倒上橙汁之后,终于,本来加菜,后来又添了一个蛋糕,这顿宴席临时备好,却一点都不仓促,像是从昨天早上就开始准备似的。
  窗户缝隙,有丝丝秋风正在往里面渗透,小黄猫已经来了三四趟,不见又剩餐留给自己,就瞄叫一声离开,似乎再说我还会回来的,你们快点吃。
  一家人聊着家常,让之前压抑着的气氛消散。
  和乐融融的气氛,让林歇前所未有的开心,他不时看向小恩惠,见她表情至少不是绷着的了,只是一直盯着蛋糕,对那个圆乎乎的模型格外感兴趣。
  “好了,要吃蛋糕了。”赵父双手抓着礼盒,看着恩礼和恩惠。
  “三。。。。。。。二。。。。。。。”恩礼跟着一起念,她抓着恩惠的手。
  恩惠看着她的唇形,好奇心就都被勾了过去,微微张嘴,和恩礼和赵父一起喊出:“一!”
  蛋糕盒子抬了起来,两位小天使看过去,之前故意不去看的林歇和赵念慈也坐正遥望。
  “生日快乐!”赵父和赵母一起开心的喊道,眼里喊着幸福的泪花,插上了一根金黄色的中型蜡烛,点燃了烛火。
  作为蛋糕来说,他没有水果,奶油也只有薄薄的一层,却让林歇和赵念慈,同时受到感动,老人真的很用心。。。。。。
  恩惠呆呆的看着蛋糕面上,问道:“恩惠。。。。。。恩惠?”她用疑问的语气,实际上她已经明白。
  薄薄的奶油上,有着急之下,歪曲的两行字。
  “生日快乐。”
  “恩礼的姐姐,恩惠。”


第二百二十五章 生活很慢,你真好看1
  黑巧克力写成的字,恩惠两个字却写的格外严谨认真,看起来就像是不会写作业的学生,认真的我完成了能动笔的选择题。
  相较于林歇和赵念慈的被动和顺受,两位老人展现出超高的情商,在面对恩胡问题,果断直接而富有诗意。
  赵父说道:“今天呢,是念慈和小林到家的第一天,也是恩惠到我们家的第一天,蛋糕,不够甜,也不够大,是外公不够细心,老头子我这第一杯呢,先祝我们的恩惠小公主生日快乐,和恩礼一起成长,越来越漂亮。”
  老爷子用自己那有些愚笨的话语,认真看着恩惠的眼睛,确定自己的声音有传达到她耳朵里。
  恩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从记事起,她就不曾有过“名字”,听到别人互相称呼时,也会好奇这些词汇究竟是什么意思。
  刚刚在林歇揉着恩礼的脑袋,甜腻腻的说我们恩礼又漂亮了,才想,啊,称呼的是名字,那自己的名字是什么呢?
  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通透的站在第一道社会关系内,她就很快的得到了答案。
  “恩惠。。。。。。我的名字叫恩惠。。。。。。。”她接受了这个名字,可能是单纯的喜欢和恩礼重合的那个字,还不明白这个名字赋予的意义,但即便如此也弥足珍贵。
  恩礼抬起了自己倒着橙汁的杯子,傻乎乎的对恩惠喊道:“姐姐,我有姐姐喽,耶,我有姐姐喽。”说罢,她举起来和赵父碰了一些,自己甜滋滋的喝了一大口,和中年人喝酒一样渍了一声,似乎在感叹今天这橙汁可格外好喝。
  善意。。。。。。名字。。。。。。姐姐。。。。。。外公外婆。。。。。。阿姨,叔。。。。。。
  有太多需要感受的东西,她都要一步步接受,新鲜的人际来往,也需要她慢慢理解。
  第一步,就是学习,模仿。
  有些事情不需要长辈教,恩惠已经学着恩礼做了,她小心的举起杯子,和白酒杯碰到的时候,整个人还不自觉的微弱哆嗦了一下,似乎对这些碰撞发出的声音也格外小心。
  “渍。。。。。。”恩惠喝了一口,这平常孩子随便能喝到的橙汁,却是恩惠喝过最好喝的饮品,不自觉的,又接着喝了一口,
  “好叻!”老爷子开心的晃了晃,用喊的来:“恩惠?”
  恩惠震了一下,却看着水杯,没有抬头。
  “恩惠!”老爷子和恩礼一起喊道,笑眼咪成一条线。
  小恩惠隐隐的抬头,她清楚这是在叫自己,可内心还是有一道墙在阻隔这个名称。
  从记事起,他就是“爸爸的女儿”,接受着要听爸爸的话,吃糖去扒裤子,不想被打就自己坐上去,顺从和奴役填充着童年,对林歇和赵念慈都保持着戒心,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们把那个让自己疼的“爸爸”没了气息,才跟了他们,对这个家刚刚有了亲切感,要开始接受自己新的社会关系。
  “恩礼的姐姐,恩惠。”我叫恩惠。。。。。。我不是爸爸的女儿,我是恩惠。。。。。。
  小姑娘心里一直重复着,她在奋力击碎那道柯鬼建立起来的黑墙。
  “恩惠!”赵母和赵念慈跟着喊了第三声。
  那道随着恩惠自己强力出击,已经汇聚成了一道带着拳风的一拳“嘭!”她的内心战栗,头已经直视着蛋糕,和世界平行,却迟迟喊不出那声“哎!”
  黑墙还是密不透风,需要有一个坚实的力量来和他一起推倒黑墙。
  “恩惠。。。”林歇跟着喊道,相较于第一声带着疑问语气,第二声想要大声唤醒,第三声是成功前的助推,林歇这声,要平淡许多。
  就像是孩子在自己房间玩电脑,从厨房飘出来的一句:“恩惠,吃饭啦。”
  就像是孩子吃饭的时候看电视,家长假装怒道:“恩惠,好好吃饭。”
  就是这般普通的音色,让那不知天明,被黑墙挤压的快要窒息,没有社会关系,没有名字的少女,听到了,准确的击碎了黑墙,带着永不停歇的风,和串联起家的温度,准确的传达到了发抖,害怕的姑娘耳朵里。
  一家人齐齐看向她,眼里有殷切的关注,还有充分的尊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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