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门传人-怨灵-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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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锤说别跟他扯犊子了,这老东西疯了,咱们赶紧抄家伙,不然肯定吃亏。
就在这等危急时刻,那银色蜘蛛从地面弹跳起来,直奔我的更桑咽喉,我刚要躲闪,就听怀中的梳子一震,那个铃铛凄厉的叫唤起来,就跟婴儿哭似的。
当时没把我吓死,因为只有出现鬼怪,才会响铃铛,怎么一只蜘蛛也这个尿性?
铜锤说东家交代过,他这种蜘蛛是吃鬼长大的,又叫鬼蛛,一身的阴气。
我这才恍然大悟,等一晃脑袋,鬼蛛飞到了我的身后,而铜锤见缝插针,赶紧跑过来,一脚就踩了过去。
嘭!
这一觉踩的瓷实,但没踩中,鬼蛛在原地画了个圈儿,直接跳上了他的小腿。
现在是五六月份,我们穿的衣服都比较薄,这要是给一口,半条命都没了。
我是真急了,因为打来打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千钧一发之际,我转身直奔了葫芦爷,一个饿虎扑食就撞在了他的身上,嘭的一声,我俩都摔了跟头,我用胳膊死死的勒着他的脖子,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耳朵上,含含糊糊的大吼:“把鬼蛛召唤回来,快!”
葫芦爷被勒的都快吐白沫了,耳朵也疼的厉害,说你小子特码玩阴的是吧?
我说你赶紧的,不然我就咬死你!
吭哧!
又是一口,他耳朵都流血了,要是再不妥协,我真敢把他的耳朵给撕下来,因为我不狠,铜锤就没命了。
葫芦爷凄惨的叫唤着,赶紧叽里咕噜的念咒,那个鬼蛛特别灵巧,直接从铜锤的裤子上跳了下来,最后回归到了葫芦中。
铜锤眼睛都瞪圆了,说九成行了,你别勒死他。
葫芦爷都快哭了,说王八羔子,一群王八羔子,赶紧放开我,我胳膊受着伤呢。
我说铜锤你没事吧?
铜锤走过来,说没事,然后对着葫芦爷的后腰就来了一脚:俺叫你放鬼蛛咬我。
葫芦爷杀猪一样叫唤,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要不是我元气大伤,我就一刀一个,把你们都宰了。
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呈口舌之利,真是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脸的!
我大吼一声:“说,这到底是咋回事,不说清楚了,我们哥俩接着窗户,给你丢出去。”
葫芦爷原先是傻白的脸色,现在别成了酱紫色,说你先放开我。
我说你不说,我就不放,这么待一天,我都不累。
葫芦爷是真没辙了,说好好好,我算你狠。不过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随便吧。
说实话,我真想剐了他,因为他废半天吐沫,也没说到点子上。东家为什么要杀他呢?
葫芦爷委屈大了,扯着喉咙大吼:“我特码怎么会知道,今天上午,我收摊回去吃饭,路过一片小树林,你们东家就出现了,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我这条胳膊差点儿断了。要不是老头子身经百战,跑了出来,现在已经早了毒手。但可悲的是,我特码刚进屋就被你们给追上了,真是时也命也运也!”
我呆呆的看着铜锤,脑子有些不够使了。
葫芦爷被东家莫名其妙的袭击,然后跑到这里躲避,无意中被我们发现,以为我们是同伙……
这尼玛也太巧了吧。
我赶紧松开他的脖子,说铜锤搭把手。
铜锤也知道事情出鬼了,就跟我一起,把葫芦爷扶了起来。
葫芦爷战战兢兢的,说你俩臭不要脸,下三滥的玩意儿,今天栽在你们手里我也认了,但你们能不能叫我死个明白,东家为什么要杀我?!!!
第七十章 巧合(二)
葫芦爷哪里还有往日的神威,现在就是一个无比狼狈的糟老头子,我也挺纳闷的,不就是胳膊受伤了吗,还至于这样?
我说你别上火,你完全想错了,我们根本不是来杀你的。
铜锤说你别解释了,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走,带着他回咱们的房子,一看便知。
葫芦爷蹙起了眉头,任由我们带出了房门,然后走进了对门的房子。
客厅里放着酒菜,香气扑鼻的。
我指着这些饭菜说,你看清楚了,刚买的,还热乎着呢,我们俩总不能追杀你,还顺带着叫外卖吧?
葫芦爷瞪圆了眼睛,说你们真不是东家派来的?
铜锤拍拍他的肩膀,说俺看你脑子也被打坏了,我们要是真有歹心,刚才你就死了。
葫芦爷的眼睛,在眼眶里来回闪烁,似乎在思考。
后来他一抬头,说你们什么时候租的房子,不是一直住在天地银行吗?
我说昨天租的,天地银行现在没人,东家出门办事去了。
葫芦爷呼出一口浊气,点点头:“看来跟你们还真没关系,刚才是我太敏感了。”
我感觉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就准备给东家打一个电话,就算有血海深仇,也不能说杀人就杀人啊。
铜锤说你先别忙呢,这老家伙浑身是血,咱们先给他包扎一下吧。
我一拍脑袋,把这事儿给忘了,说包扎啥啊,赶紧送医院,咱俩又不是大夫,别给弄感染了。
谁知葫芦爷一摆手,说不用这么麻烦,你们去给打点清水,帮我脱了衣服,我这伤只能自己治,去了医院也白搭。
我一瞪眼,你自己怎么治?
说着,我凑近了他的伤口,但是迎面扑来一股甜味儿,我又嗅了嗅,这血怎么一股奶茶味儿?
葫芦爷说别相面了,这伤口里有毒,我勉强用一口真气撑着,不然就凭你也能锁我的喉?
我大惊失色,中毒?
铜锤也紧张起来,说东家什么时候这么阴险了,砍人还淬毒?
我说你少说两句吧,赶紧给他脱衣服。
扒光了葫芦爷的上衣,发现他精瘦精瘦的,都是腱子肉,右臂上一条狭长的刀口,从膀子延伸到胳膊肘。
皮肉翻翻着,鲜血如注,并且在皮肉里面有一层黑色的杂质。这应该就是剧毒了。
铜锤赶紧找来一条背心,给勒在肩窝,止血用。
我转身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温水,沾湿了毛巾给他擦血。
等弄的差不多了,脚底下一大片血红,那股子奶茶儿更浓了。
葫芦爷说这毒是慢性的,超过三个小时,我必死无疑,所以才慌不择路的冲到这个小区,随便找了一户人家。
我龇牙咧嘴的,说您就不怕门里有人,把你当成劫匪打死?
葫芦爷瞪着眼睛,说我有的选择吗?东家给了我一刀,然后紧追不舍,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他甩开。
我更迷惑了,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东家根本不使兵器。
铜锤说先别说了,赶紧解毒吧,时间可不等人。
葫芦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瓷的药瓶,交给我,说里面是解毒的药面,你给我倒在伤口上,然后找纱布缠好。
我打开药瓶的盖子,闻到了一股恶臭,跟奶茶味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铜锤说可以啊,你身上竟然有解药。
葫芦爷说这是专门解毒的东西,针对的不是一种毒性,说万能的就有些过了,但起码能帮我压制一二。
我点点头,把一瓶药面都倒在了伤口上。
疼的葫芦爷闭上了眼睛,牙齿死死的咬在了一起。
铜锤准备了一块干燥的白毛巾先给捂上了,说咱们这里也没纱布,只能凑合着来了。
等一切弄妥,葫芦爷瘫坐在了沙发上,说给我来口水。
他现在成了大爷了,我们不敢怠慢,铜锤拿着一瓶啤酒,说喝这个吧,败火。
葫芦爷喝了一口啤酒,脸上出现了血色,也没那么疼了。
我赶紧掏出了手机,给东家打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显示繁忙,没人接。
我心里起了嘀咕,不信邪的又打了几个,同样没有接通。
葫芦爷说你别费劲了,他暗中袭击我,应该是背着你们干的,现在他估计满世界找我呢,千万不能把他引到这里来。
铜锤说这不是扯犊子呢么,不把他找过来,怎么弄清楚事实?
是啊,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都得有个章程,不能迷迷糊糊的。
葫芦爷一脸愤慨,说我早就说过,这个东家是有问题的,可没想到他竟然对我下手。
我心里挺别扭的,因为东家也说他存在问题,这俩人互相提防,早就看不对眼了。
我本来想安慰几句,说这其中应该有误会,但这话我没说出口,因为上升到杀人灭口的高度,就不是简单的事儿了。
谁知铜锤蹙着眉毛,说道:“葫芦爷,你跟俺说句实话,你和东家是不是早就认识?”
葫芦爷摇头,说认识个屁啊认识,不是去了一趟林府,我根本不知道有他这么一号。
既然不认识,说明之前没有恩怨,那东家为什么要下杀手?这根本不是他风格。
铜锤跟我嘀咕,说事情摆在这里,咱们不信也没辙,俺看呐,东家和葫芦爷都瞒着一些事情,不然的话,不会闹这么大扯。
葫芦爷说你们嘀嘀咕咕干什么呢,赶紧给我找件衣服,我不能光膀子啊。
我去卧室里,挑了一件长袖t恤,给葫芦爷套上了。
葫芦爷抱着半拉膀子,上身t恤,下身灯笼裤,腰间大葫芦,穿着老头鞋,一脸愤慨,这个造型简直醉了……
铜锤捂着最笑,葫芦爷不干了,说你在笑,我给你眼珠子扣下来。
我说你先吃点东西吧,这都现成的,我俩得给你料理后事去,人家对门要是发现了,肯定报警。
葫芦爷有些理亏,闷头吃东西。
铜锤无奈的说,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儿啊,走吧,先干活儿。
我俩拿着墩布,给对门儿来了个大扫除,一个血点子都没留下,但是防盗门凹进去一个大坑,铜锤说这里也没摄像头,咱俩给他把门挤上,就算这家人回来,也不知道咋回事。
我说就你聪明,防盗门的锁都烂了,一看就知道遭贼了。
铜锤那你说咋办?
我一跺脚,就按你说的办。
可就在这个当口,我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东家打过来的。
我赶紧接通了,谁知东家非常急切的说:“你们在哪儿呢,我刚才被葫芦爷袭击了!!!”
第七十一章 巧合(三)
听完这话我就傻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东家更着急了,说你们到底在哪儿呢,葫芦爷的手段非常狠辣,我刚才差点儿吃亏,如果被你们碰到,肯定没好果子吃。
他那意思,想跟我们汇合,保护我们。
我扭头看着对门客厅中,正在胡吃海塞的葫芦爷,心说这特码到底怎么回事?
葫芦爷说东家要杀他,而东家也这么说,他们俩到底谁在说谎?
我不敢想下去了,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东家说谎的几率更大。
我犹豫了很久,说出一句话:“东家,您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东家一愣,然后格外低沉的说:“九成你在说什么?我哪句话不是实话?我是在担心你们。”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看来这其中的事儿很复杂啊,只能见了面再解决。
于是乎,我把这里的地址说了出来,东家说我就在附近,马上就到,然后就挂了。
铜锤刚把防盗门挤上,说联系上东家了?
我点点头,但心里很是忐忑。
铜锤说来了就好,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必须要阻拦,他跟葫芦爷见了面,还不打翻了天。
我说我懂这个,咱们进去等着吧。
进去之后,发现葫芦爷吃的正带劲,几个菜都被霍霍的不成样子了。
他说你俩赶紧吃,一会儿就凉了。
我说吃饭不着急,刚才东家来电话了,他马上到。
葫芦爷的筷子啪啦一声,掉在地上了,抬头死死的盯着我:“你把他招来的?!”
我说你别急啊,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吗?我把他叫到这里,就是想弄清楚事实真相。
铜锤也说,老爷子你不用怕,有我们,东家不会胡来的。
葫芦爷擦了擦满嘴的菜油,恶狠狠的说:“来就来,他不来,我还想找他去呢。”
麻花儿的就怕拧劲儿的,这还没见面呢,就要死要活,看来今天过不消停了。
我和铜锤闲着也是闲着,又吧客厅打扫了一遍,这才坐下吃了两口东西,但是屁股还没热呢,就听门铃响了。
我心里一动,肯定是东家来了。
葫芦爷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拍这葫芦要念咒。
我说您冷静一点儿,就算真是东家,你也不能动手,不然就没法收场了。
铜锤不放心,把葫芦给抢了过来,葫芦爷急了,说我现在还没有痊愈,又把葫芦给拿走了,这是要我的命啊。
我对铜锤挑了挑大拇指,然后把防盗门打开了。
定睛一瞧,尼玛,是房东来了。
房东长得很猥琐,三十多岁,一脑袋头发像鸡窝,迷迷瞪瞪好像刚睡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