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天师-第2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我浑身生疼,挣扎着往起爬的功夫,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直接从墓室里面冲了出来!
他……赫然是在飞的!!
没错,这个人影足尖距离地面得有一米左右,就跟一只大鸟一样直接越过我就从墓室里面冲了出来,身上阴气、煞气澎湃,估计最少都有我四段杀气的水平了,看样子,可不正是陈煜么?
看来,他终究还是完成蜕变了,如今已经变成了血姑鬼尸,拥有人的体征、尸的坚硬身板、鬼的能力,总之就是一种逆乱阴阳的东西!
陈煜出来以后,直接落在了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没和我们说话,就是背对着我隔着老远凝望着陈家沟的方向。
他明明浑身是血,可是站在月下,背影却写满了萧条的感觉。
“终于,还是回不去了。”
我能听见,他在喃喃自语,也让我放心了很多,看来,他应该还是没有失去理智的。
就这样,陈煜负手对着陈家沟的方向看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功夫,看着看着,他的眼眶湿润了,可惜落下来的不是泪,是血。
然后,他朝着陈家沟的方向跪倒了下去,发出了犹如受伤的狼一样的长嚎……
第0321章 麻五
这声音,如此熟悉……
恍惚之间我记起,在西域的时候,当我对着自己的父亲举起手中的长刀那一瞬间,我的口中也是发出了这样的嘶吼。
不像人,更像是野兽……
有时候,命运真的能活活把人逼成野兽。
陈煜就那么伏在地上,嘶吼着,呜咽着,尽情的发泄着胸腔间的情绪。
过了很久很久,等他终于平静了一些,我才终于挣扎着走过去拍了拍的他的肩膀。
话,我没有说,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有家不能回,这种苦楚没有亲身体会永远不知道有多苦涩,能苦掉舌头!
“小天……”
陈煜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的可怕,缓缓直起了一些腰,在月下缓缓抬起了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看起来触目惊心,然后轻声和我说:“你知道么?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怪物,不对,应该说……我本来就是个怪物,当我一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最渴望的事情竟然不是回家,而是去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我觉得那才是我的使命……”
陈煜的话吓了我一跳——这是,杀戮的本能吗?
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神一下子变的复杂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我还真的以后得看紧点他了。
给他一些时间,或许他自己能学会控制吧!
我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想着。
“走吧,先回家再说!”
我拍了拍陈煜的肩膀,缓缓说道:“你妹妹已经把你的死亡信息带回你家里了,算算这来回的路程,估计警察用不了多久就会到陈家沟了,从今天开始,世界上再没有陈煜这么一号人了,咱们兄弟两个约莫是得一起亡命天涯了,就像以前念书花完钱一个大茶缸子里同吃一碗泡面一样,今后咱俩也是得一起穿条裤子喽,两个人合用一条命,死了我,跑不了你,死了你,跑不了我!”
这话,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的,但说的却是心里话。
不过陈煜却是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一起……亡命天涯?!”
“一起!”
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也是用这种笑声来缓解周敬的卦局给我带来的压力,抬手在陈煜的胸口狠狠砸了一拳头:“你丫还当自己是个香饽饽呢?这时候也就只有老子不嫌弃你了!”
陈煜的嘴角有些僵硬的挑了挑,似乎是笑了,然后……竟然直接一把抱住了我,霎时,一股子呛人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我用力锤了锤他的背,表达着我对他的认可。
“走吧?”
我问他。
“好!”
陈煜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忽然就跟大学时候一样,竟然勾上了我的肩,然后我们两个就像曾经在学校读书时候一样,勾肩搭背的朝着陈家沟了走了去,甚至不由自主的唱起了我们两个以前经常唱的那首歌。
“来吧,兄弟,干杯!
是谁一起扛生活一起闯。
生亦相依死亦相随,相依相随。
凯旋的日子,不醉不归。
……”
说实话,我们两个的歌声绝对是那种能搞得鸡飞狗跳那伙儿的,可是,乐在其中。
因为车子是停在陈家沟的,我们要想离开这里,还真得回去取车,因为陈煜不方便露面,所以我就让林青和周敬趁着夜色偷偷摸进村去取车去了,而我则陪着陈煜在外面等着,主要是我不太放心他,怕他情绪激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事实证明,我还真是没猜错,陈煜一来到陈家沟外面,整个人的情绪就又开始不对劲了,几次哀求我想回去看爸妈一眼,可是我不敢答应,看一眼倒是没什么事情,但是,就怕他这一眼看过去自己就再也不肯走了!!所以,我死活没让他进村,最后干脆从背包里摸出一包烟陪着他在村口抽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我俩扔了满地的烟屁股,最后我嗓子疼的都没法说话了,陈煜才终于平静了一些。
好在,林青和周敬这功夫是顺利的开着车出来了,跟我们说陈煜的妹妹回去确实没有戳破古墓里发生的事情,只说陈煜为了救自己没了,然后村民报了警了,估计明儿早上就能到这里,为了和这些警察岔开一些,我们当天晚上就趁着夜色离开了陈家沟,等第二天破晓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太原市,把陈煜安顿在我家以后,我就和林青周敬去了武警医院。
这一次行动,我倒是没有大碍,就是撞得内脏有些发疼,还有就是伤筋动骨了,吃几天消炎药就没事了,不过林青和周敬却是被跳尸给抓伤了,尸毒虽然清理了,但是在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环境中,伤口处理的肯定不行,我怕他们得破伤风,所以就让他们先去医院处理伤口。
安顿好他们两个人以后,我径自出了医院,然后打了车就去找余老二去了,这回摸出来的那玉如意是个宝贝,看的余老二眼睛里面都冒花儿了,连连拍着我的肩膀说跟我们老葛家做买卖就是没错,这才半年功夫,我就没少给他捣鼓来“大件儿”,让我以后有啥尽管往他那拿,然后很爽快的给我划了九百多万过来。
有了钱,我琢磨了一下,就打车去了尖草坪。
那里,有我爸爸以前交下的一个老朋友,这个人以前我没见过,是我爸没了以后,我彻底进了这一行以后李叔和我说的,似乎是个倒腾法器买卖的商人,李叔说我如果我想求好东西的话,可以去找这个叫麻五的人,说他基本上难搞的法器、材料、符箓都能搞到,只不过做买卖也比较黑,兜里的家底儿如果不厚实的话,那最好别去,否则非得被狠狠放一波黑血不成,我爸以前也就跟这个人做了两三档买卖而已,就是留了这么个门路,算不上什么熟络的人!
不过,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来了,这一次林青吃的亏让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明明有一身的本事却发挥不出来,还被跳尸给整伤了,就俩字儿,窝囊!要是能给她弄个趁手家伙的话,或许这一回我们也不至于是那么个下场。
这个叫麻五的人是住在尖草坪那边一个非常乱的城中村里面的,这村儿里面外来打工的多,坐台的、扒手挺多的,算是太原这面治安比较混乱的一块儿了,我来了以后也没在这里多逗留,直接奔着李叔给我的麻五的地址就去了,最后来到了一条黑沉沉的老房子跟前儿,“啪啪”就敲响了门。
这里就是麻五的家了。
门,我敲了,敲了三下,这是规矩,因为干我们这行的招脏东西,敲门打招呼什么的必须得遵循个“人三鬼四”的规矩,要不然人家不会给你好脸色,因为不懂规矩就不是同一行的,没人敢信你。
过了足足将近十多分钟的功夫,门才“吱呀”一声开了,然后一个满脸麻子的驼背老头从里面探出了头,看见我以后就问我:“山上的还是地下的?”
这是行话,山上的就是指道士,因为道士喜欢住在山上的,也是指人家那些正经修炼的,地下的,指的就是干见不得人的事儿的,摸金倒斗、走马仙儿过堂的,这些都是地下的。
我是天道盟的成员,算是山上的,但我又是发丘后裔,也算是地下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位自己,于是我就干脆说道:“山西,老葛家的!”
这麻五在太原的地头上混饭,不可能不知道我们葛家,所以我直接自报了家门!
“呀哈,老葛家又出人才了?还真是瞧走眼了。”
麻五咧了咧嘴,有些生硬的笑了起来:“小兄弟来干嘛?”
我咬了咬牙,说道:“求一神器!”
神器,其实是我们的这行的说法,指的就是那些有门道、威力够劲的法器,这种法器很罕见,价钱也高。
“有点意思!”
麻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葛家的人说话就是口气大哈,行,我这儿倒还真有这么一个物件儿,比神器够味儿,你要有本事拿的话,就跟我来吧!”
说完,麻五直接转身进了屋!
老子来买东西还看本事?
我一愣,皱了皱眉,于是就跟了上去,我也有些好奇麻五说的这比神器都够味儿的物件儿是个什么东西!
第0322章 惊蛰剑
这屋子里面黑黢黢的,似乎有两层。
第一层是类似于杂货店一样的陈设,一个两米多高,三四米长的货架子,上面摆满了些瓶瓶罐罐的东西,然后一个旧事掌柜的算账用的那种柜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只不过这屋子里面乱糟糟的,有些忒埋汰,我一进去顿时就闻到一股沉闷的腐朽味,就像是木头在水里面泡的时间久了,然后一捞上来的那股味道一样,分明就是馊了!
可是,当我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这老屋子里面摆放的东西以后,顿时轻轻吸了一口凉气——真是名不虚传啊,难怪李叔说进了这里不被放黑血别想出去,因为这里的东西都是那种特别罕见的东西!
比如那货架上面放的一株装在罐子里面的草,看上去灰不溜秋的,毫不起眼,就跟一截儿枯树枝似得,但是我却发现那个罐子的玻璃上却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寒霜,而且那枯皮包裹下的,是犹如鲜血一样红的非常凄艳的木心,这种种特征让我想到了一种非常罕见的东西——鬼阴草!
这是一种只会生长在正常风化的骨灰里面的植物,在咱们国家的南面几乎是见不到的,因为那边土壤湿润,而且酸性较大一些,埋在地里头的骨头都是先酥后风化,这样一来精气就散光了,也不可能出现这种东西,即便是在北方,也只有西北一带才会出现这种东西,在东北过于肥沃的黑土地上都不行,所以,这种东西生长的地域要求高,再加上只是在正常风化的骨灰上才能出现,非常罕见!
那么它有什么用处呢?
这东西会吸收尸体上的尸气和怨气,颜色越红,品质越好,苗人用它来养蛊,是养成蛊王必不可少的东西,同时……也可以做药,成为增加阴气的好东西!
看眼前这一根,怕是万人坑里面才能长出来的,要不然不至于红到那样的程度!
鬼阴草,对于花木兰来说,也是良药啊!
我几乎是不可遏制的就看上了这东西。
麻五这人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得,虽然在前面走,但却对我的行为观察的很仔细,忽然扭过头就问我:“难道小兄弟你也对这鬼阴草感兴趣?”
我当然感兴趣了!
能让花木兰恢复的东西,我都感兴趣!
可惜,我未必能买得起啊,鬼阴草现在都被炒到了天价,但却是有价无市!
苗疆那头草蛊婆、养蛊人,其实全都是特有钱的主儿,多少人在求这东西呢,据说最近出现的一颗还是在七八年前陕西那边的开出的一个万人坑里找到的,被炒到了九千多万的价格,狠不狠?这麻五做生意黑,早听李叔说过了,他这鬼阴草我看上是看上了,就怕买不起!
看我没说话,麻五嘿嘿笑了起来:“葛家人不都不碰蛊道和养鬼道么?你们葛家的老爷子当年可是撂下话了,他九段杀气一出,能连斩百名蛊王,斗法谁都不怵,所谓蛊道、养鬼道,都不过是雕虫小技!啧啧,没想到你们葛家人居然也开始破例了?”
我爷爷放过这话?
我有些犯嘀咕,在外人的嘴里说出来的我爷爷,一直都是个特霸道,属于唯我独尊那茬儿的存在,和我印象里那个坐在老院里带着老花镜看发黄的线装书的垂暮老人完全不同。
不过,这麻五说话夹枪带棒的,我也不和他客气,当时就皱眉说道:“关你屁事儿?”
“那倒是不关我的事,你们葛家人的事儿谁敢管?当年我就因为多说了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