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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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事情我当然也没忘,赶紧就问马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马老板挺着急的说:“这笔钱来的确实是邪财,是他用命换的,要是再这么下去,那他非得……”
结果马老板的话还没说完,我忽然听到了一声鸡叫,接着像是被人给推了一把,猛地就醒过来了。
一睁眼,天还没亮。
卧槽,我反应过来,商店街上哪儿特么的有鸡啊!
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但是再一听,鸡叫声还是不绝于耳,我推门一瞅,闹半天是唐本初定的闹铃,把特么我都给吵醒了,自己还睡的呼呼的。
死人最怕鸡叫,刚才恐怕是马老板被那个声音吓跑,还以为天亮了,白瞎贿赂半天来托梦了。
起来揉了揉眼睛,寻思到底是故人之托,要不我就过去一趟吧。
再闭上眼睛补了一觉,果然再也没梦见马老板,等天亮了,收拾了一下出了门,只见唐本初已经开了店,王德光正在跟一个客人说话,瞅见我就让我下去谈价,我心里这个激动啊,这老鼠要不怎么这么怕王德光呢,他就是个招财猫啊!
我先给那个客人测了一字,显然这个客人的问题还真出在坟山上,我就指挥王德光跟着去看看,要是弄好了,别的不说,我们四个人这一个月的伙食费算是够了。
唐本初跟我招呼了一下,也上学去了,陆恒川的门紧闭着,可能还没起,我就奔马三他们家去了。
因为马老板生前经常请人吃饭,所以他们家铺面和本宅我都认识,商店街存在了好几十年,所以铺子主人往往离着铺子住的都不远,古玩店老板说过,这马三赚了钱之后,把以前卖出去的产业都盘回来了,我估计他还住在马老板的旧宅子了。
那个旧宅子就在商店街后面,是胡同里的平房小院,我一看,锈红色铁门是虚掩着的,直接推门就进去了,扬声喊道:“马三?”
结果刚一进这个院子,我就傻了眼,卧槽,这特么是住人的院子?根本插不下脚去!
只见那个院子里面,跟废品收购站似得,满打满算,全是东西,品种也多种多样,大到双开门冰箱,小的首饰盒子,应有尽有,琳琅满目,跟废品收购站不同的是,这些东西,全是崭新崭新的,有的上面甚至还粘着发票,显然买来之后,连用都没用过。
卧槽,知道你有钱了,可你也不能这么胡花乱花吧?
东西买来不用,是个什么意义?
而我这么一喊,马三也没回话,我没法子,就只得吃力的从这些货品之中分开了一条小缝隙,仗着自己瘦,老鼠似得钻进去了。
院子这么个光景,屋里就更别提了,杂物仓库都没这么挤,一看那东西的种类,我这心里是越来越纳闷,乱七八糟的也没什么规律可循,他买这些好像就是为了把钱给花出去似得,难道他乍然暴富,一下得了购物狂病?
这特么也奇怪了,一般不是女人才得这种病吗?看这么多东西,他估计一天到晚啥也没干,光特么买买买了。
从这里勉强又往里一穿行,勉强听到了低低的鼾声,我扎进去一看,可不马三正躺在一个大箱子上睡觉呢吗!
那个大箱子上的标志,是xx水族箱。
真特么没有你不买的东西。
我推了马三一把:“马三?马三?”
马三熟睡之中被我这么一戳,条件反射似得就爬了起来,抓起了裤子就往外跑:“缓缓……缓缓我就还账!”
你娘,这就是被人追债的后遗症吧?
果然,马三很快也反应过来了,手一松,裤子就掉地上了:“不对啊,账我全还完了啊……”
说着有点纳闷的转头一看,闹清楚了是我,这才像是松了口气:“李老板啊?诶呀妈呀可吓死我了,还以为又来要账的了。你来找我有啥事啊?借钱咋着?”
借你妈个蛋的钱,但是一想也是,虽然是他爷爷给我托的梦,可我这么一来也有点师出无名,就随口说道:“没啥,我就是从你这边路过,瞅见满屋子东西,问问你最近干啥买卖,是不是要搞超市商场啥的囤货呢?”
“囤个几把毛啊。”马三抓了抓脑袋,有点敷衍地说道:“我就是瞎几把买,这不是,手头宽松吗。”
一看就没说实话,我就接着说道:“我也不是托大,可我跟你爷爷是老交情了,你爷爷以前还交代过我,让我照料着你点,你要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可以直接跟我说。”
马三噗嗤一声就笑了:“不是我说话难听,你比我还小两岁吧?我用得着你照顾?是不是你买卖不好干,穷疯了过来攀交情啊?”
这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也懒得跟他计较:“要不这样吧,你写个字,我看看,不管你要钱。”
“打住啊!”马三抬手就说道:“你们干这一行的我还不知道?先说不要钱,接着就开始说啥你有灾有难,不破解就不行,你马三爷也不吃这一套。”
真尼玛属木鱼的,油盐不进啊,我转身瞅了瞅,正看见一个箱子上有个签收单据,上面是马三留下的字,好像是付清的意思,一个“付”字。
一看这个“付”字,我心里咯噔一下,卧槽,这个马三看来是惹上了大麻烦了!
“付”者,立人为寸,意思就是把人化整为零,一寸一寸割断!
当然,这肯定不是什么杀人酷刑,意思是人的寿命被他当成了交易的工具,作为代价,花完了就没了!
而这个字写得左小右大,显然这笔买卖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人命少,该付出的多!
付者,加耳为附,意思是他是听从了别人的诱骗才会这么做的,我立刻问道:“你来邪财的这个法子,是谁教给你的?”
马三眨眨眼,一下愣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多了,”我说道:“你这是刀尖儿上舔血的买卖,一个弄不好,你这三代单传的命就玩儿进去了!”
马三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脸色也有种被人拆穿的惶恐,但还是嘴硬:“你就是胡蒙的,我觉得,我现在过得挺好,不用你管闲事!”
再一看,那个写着字的箱子里的商品名称是竹席子,付上有竹为符,我一寻思:“你心里明白吧?这是个邪术!用邪术赚钱,你觉得你会有好果子吃吗?”
“邪术又怎么样!”马三像是恼羞成怒:“那也轮不到你管,我弄到的钱,我想怎么花怎么花!”
说着,就把我给推出去了:“赶紧给我走!”
我叹了口气:“走就走,一寸光阴一寸金,你自己看着办,人这一辈子什么东西都是有定数的,等你害怕了,上太清堂找我。”
马三犹豫了一下,眼睛闪过了一丝惊恐,但还是把那个惊恐给压下去,转身把门关上了。
我回到了太清堂,暗想,这又特么的是个棘手的买卖。
第122章 翻裤衩
等到回门脸,王德光已经把生意谈好回来了,钱入账一笔,我一高兴决定带他们吃顿好的以资奖励,去的是商店街最好的天昊饭店。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来,瞅着这高级馆子也挺新鲜的,王德光不挑食,唐本初节俭,只点了一些家常菜,就陆恒川事儿多,要的全特么是水晶八宝饭,家珍扇贝等硬菜,弄的我特别后悔把他给带来。
结果正吃饭的时候,听到一个包厢里面乱响,像是有人打起来了,不大会正瞅见马三一脸狼狈的从里面出来了,脸上还有几个鲜红鲜红的巴掌印子。
卧槽,倒是挺凑巧。
我这心里好奇,他现在不是挺财大气粗的吗?怎么还让人给打了,刚想打听打听,陆恒川先跟一个来送果汁的女服务员问了一嘴。
那女服务员看陆恒川长得好看,再被那双死鱼眼一电,小脸都红了,自然把见到的事情给说了一遍:“还不是那个马三,本来这一阵子不知道怎么发了财,出手可大方了。今天带了个美女在里面吃饭,要的也都是燕翅鲍肚的好东西,这不是吃着吃着美女撒娇说既然确立关系了,怎么说马三也得负责她的零花钱,结果没想到马三竟然吞吞吐吐,说啥也不给,美女不乐意了,说马三那么有钱,怎么还这么抠门,肯定是不在乎她,要不就是外面还有别人。马三挺着急,却还是坚持说美女要什么给什么,就是钱不能给。把那个美女给气的,说什么马三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送点东西请吃个饭就想白玩,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就给马三甩了两巴掌,马三又解释了半天这个那个的,美女也没搭理他。”
正这会儿只听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啪啪啪的响了起来,昨天坐在他豪车副驾驶的网红蛇精脸美女气冲冲的就出去了,马三在她身后,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想拉住她又不敢拉住她。
唐本初也听了昨天的事情,有点纳闷:“师父,他的邪财是不是花完了?”
我也奇怪呢,看今天那个字相,应该还没花完才对。
果然,他气泱泱的甩给了服务员一大叠子红票结账,显然并不缺钱。
看他一脸懊丧的样子,又让人纳闷,既然还是花钱如流水,何苦不拿来泡妞用,还要挨这一巴掌?
难道他来的这邪财,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最迟今天晚上。”陆恒川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啥意思?”唐本初来了兴趣,缠着陆恒川问。
陆恒川盯着马三的脸,给唐本初解释道:“一,他双眉紧凑,命宫狭窄,说明一辈子的格局不会太大,运程起伏,一生过得不太安稳,大起之下,就是大落。二,上次瞧见他财帛宫泛红光,可那红光来的不正,像是借的,而现在那个红光红到极致,已经露了黑气,眼瞅着,他这偏财运马上就要耗尽了,三,他的疾厄宫新现了青筋,眼看着,是有一场劫,大劫。”
这一席话把唐本初说的一愣一愣的,我趁机问他要不要改拜陆恒川做师父,唐本初一听,两只手急的乱摇:“我就认你一个师父,我以后再也不崇拜别人了,师父,你别把我逐出师门!”
这孩子还真是一条道走到黑。
马三本来心情就不好,发现我们在瞅他,模样像是看热闹,气的甩脸开车就走了。
我心说,小子,有你后悔的时候。
等到了半夜,忽然外面又是一阵砸门的声音,我一个激灵醒过来,还以为马老板又来托梦了,坐起来才反应过来,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
我立马披衣服起来了,唐本初也被惊动了,一脸紧张跟着我下了楼梯,果然,还没到门脸客厅,就听见外面传来了马三的声音:“李大师,李叔叔,李爷爷,你给我开门,救救我!我特么以后再也不敢装逼了!”
这个声音又急促又恐惧,像是被鬼追了似得。
唐本初赶紧帮我把门给打开了,这铁拉门还没拉利落,外面就连滚带爬从下面进来个人,可不正是马三嘛!
只见马三满脸是血,狰狞的跟个鬼似得,倒是把唐本初给吓了一个激灵。
马三一进来也没干别的,直接跪在了我面前,一把抓住我衣服下摆:“追……追来了……”
我往后看了看,大街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就给他拽起来,问他到底出啥事情了,咋让人给打成这个卵样。
马三一听我问,才反应过来,伸手胡噜了一下自己的脸,自己也吓了一跳:“卧槽……”
唐本初给马三倒了杯茶水递给了张纸巾,马三呼噜噜喝下去又擦了一把脸,这才小心翼翼的盯着我:“李叔叔,你说的没错,我那钱,来的确实是邪财。”
被一个比自己大两岁的人叫叔叔的感觉,还真特么的酸爽,我赶紧摇摇手让他去了这个称谓,他赶忙答应下来,就开始讲。
这事儿就从他败光了家产,开始赌博说起。
人人都知道,久赌无赢家,他一开始试手气的时候,碰巧赢了点小钱,这跟鱼吞饵料一样,立马就上了钩,赢钱还想多赢,输钱就还想捞回来,一来二去,自然是债台高筑。
这天又输了个底子掉,他气急败坏之下,忽然福至心灵,想起来以前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过这么个风俗,就是输钱之后,把自己内裤翻过来穿上,就能赢钱,这叫“翻本”。
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他急急慌慌的就上茅房翻内裤去了,结果一进了茅房,他就觉得有点奇怪,明明快夏天了,咋茅房里面还特么这么冷,而且,平时不觉得,那天倒是觉得茅房里一片死静,有点让人不舒服。
不过他也没多想,就觉得自己也许是输急了眼了想多了,进了厕所就脱裤子,结果冷不丁隔间的厕所忽然传来个男人的声音:“兄弟,你要翻本啊?”
这一声差点把马三的尿给吓出来,但是马三一想,脱裤衩“翻本”也算得上赌徒之中公开的秘密,就应了一声,还生出了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互怜来:“你也是?”
那个人呵呵的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