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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窥天神测-第6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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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那所有的祸事,都会消弭是不是?”陆恒川忙问道:“咱们,终于成功了。”
  “恭喜师父!”其余的几个小徒弟,赶紧也都给我行礼道贺。
  可那个我紧锁的眉宇,却没有放松,因为那个我其实明白,就算大的祸事消弭,三脚鸟,能引来新的祸事。
  其实,就等于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呀!
  难怪——老子要“下界”来给三脚鸟亲自封起来,感情还真是谁污染谁治理,为什么要有生劫,死劫,也是因为,我要给三脚鸟闯下的祸端赎罪!
  “师父,您炼制成了三脚鸟,救世有功,这下子,天庭不是更会嘉奖您吗?”陆恒川说道:“您还这么愁眉苦脸的?”
  “你不懂。”那个我回答道:“欠下的债,迟早要还。”
  陆恒川似懂非懂。
  而那个我,接着就说道:“等到那三脚鸟堵住了这个天灾之后,它肯定不会安于现状,到时候,只怕还有新的波澜,得有一个寺庙,镇压那个三脚鸟,地方我选好了,其他的准备,也做好了,这件事,交给你来办。”
  “好,”陆恒川点了点头:“师父吩咐的,徒弟照办。”
  “这件事情很辛苦,委屈你了……”那个我叹了口气:“可惜,我只能亲手把它炼出来,没法亲手把它给压住了。”
  “师父该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陆恒川很坚定地说道:“师父现如今已经尽力,其他的事情,我来做。”
  我就明白了——以前只听说了,陆家跟这个三脚鸟有关,但是照着这个情况来看,三脚鸟根本是那个前世里的我给弄出来的,而那个我应该有个什么天上的身份。
  所以,只管把三脚鸟给制造了出来,而把镇压三脚鸟的事情,就交给了自己的徒弟——到现在,我倒是有点分不清,这个徒弟,到底是陆恒川的前世,还是陆家那个所谓的老祖宗?
  原来,这死鱼眼能祖传啊。
  而这个死鱼眼老祖宗,肯定是手瓢了,没能在师父吩咐之后压住了三脚鸟,导致三脚鸟作乱了这么些年,才子子孙孙的收三脚鸟,是给那个不靠谱的老祖宗赎罪。
  而那个我,也因为有了固定的仙位,才能上了天庭,能跟雷公爷,独角神兽之类的角色相识。
  至于七杀星——我是七杀星下生的,还是,前世那个我的神位,就是七杀星呢?
  这些个纠缠,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特么的,不是冤孽吗?
  而三脚鸟带来的灾祸,影响了许多的事情——那个小男孩儿因为自己,制造出来了三脚鸟,也粘带上了三脚鸟灾祸带来的因果报应,所以才投生成了芜菁,用这一世的命,来做地娘娘,将自己重新献祭给三脚鸟赎罪?
  难怪……难怪……
  我欠她的,早就该还,债,什么时候也都是债,拖着不换,徒生利息。
  经过了这么多年,三脚鸟一直逍遥法外,这次我的托生,不就是为了还债来的吗?
  阴间主人说的话,地仙说的话,我全给明白了,这些果然全是命数注定的。
  而这个时候,我眨了眨眼睛,看到了面前的芜菁。
  这件事情,唯独对她不公平。


第1026章 收集血
  得到这些记忆,也只不过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而眼前这个芜菁,眼看着清泉水被我给挡住,自己没落到了什么好处,哪儿能甘心,忽然一头对着我就给撞过来了——她黑沉沉的眼睛,看向了我的肩膀。
  我留意到了,我肩膀上有一个蒜瓣大小的玉瓶子碎片,那个碎片里面,倒是刚好还残存着几滴清泉水!
  我一手就要把肩膀上那个碎片给扫下去,而她来的很急,我猝不及防,倒是被她给撞出去了老远,肩膀上一晃,那个碎片摇摇欲坠就要落在地上,她当然上前去抢,早被我一手给拉住了:“你给我消停点!”
  那个碎片掉在地上,不见了。
  她的眼睛里面,露出了一抹绝望,接着,阴测测的看向了我:“李千树,你身为一个神,不应该公平一点吗?这个身体,本来就是我的,你为了一己私利,要替你的女人抢夺我的身体,这个状告到了上头,你吃得住吃不住?”
  “你倒是挺懂我们城隍的规矩嘛?”我看向了她:“行家啊。”
  她微微有点得意:“毕竟做了很久的煞,你们这种城隍的交道,我打惯了。”
  我话锋一转,就接着说道:“可怎么你就算这么懂,也没混上个城隍来当当啊?”
  听出来我话里的讥讽,她脸色又沉了下来:“你不怕?”
  “我怕个屁。”我说道:“你还别给老子装逼,照理来说,你辛辛苦苦弄个身体也不容易,让我媳妇占了,确实是很惨,可背地里挖坑,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只要你肯把这个事情,拿到了明面上来说,事情我一准公平公正,可你没有,你自己怎么做的心里没点逼数?你特么偷着教唆黑痣皂隶,一点一点的坑老子,所以嘛,你要是愿意上大城隍庙,老子也可以跟你走一趟,咱们就去好好说一说,身为一个煞,胆大包天,坑害城隍,还找了山娘娘的雕像,来诬陷九里坡城隍,几个罪过和下来,你倒霉,还是我倒霉。”
  她咬了咬牙,死死的盯着我,一张嘴想反驳,可到底是没想出用什么来反驳。
  我则接着说道:“还有呢,你本身就是一个煞,老子是干什么的?当地城隍!本来就是要给当地人保佑平安,你一个煞在老子的地头上横行霸道,老子还不能把你给收拾了,眼看着也快过年了,那到时候给乡里乡亲造成了什么安全隐患可怎么办?人比人都得死,更何况一个死人比一个神了,你要跟本神相提并论,你还真是有胆子。”
  “你……”她当然是想骂我打我,偏偏我手上有印,她动我也动不得,但这个时候,她嘴角一勾,反倒是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容来:“真的要跟我鱼死网破,你可别后悔。”
  “城隍爷,小的见的多了,她一冒出这种笑容来,就肯定憋着什么坏呢!”烧死鬼的声音猛然响了起来:“您小心,您一定得小心!”
  什么时候了,她还能翻出老子的手掌心?
  我挑起眉头看向了眼前的芜菁:“你装个女人,也不太容易,别老用我媳妇的模样糊弄我了,要不,露出真面目来,咱们认识认识。”
  “不必了。”没成想,她阴森森的一笑,接着就说道:“你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啥?”这我就有点听不太明白了,但正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后背一阵疼——像是被人扎了一针。
  可我身后,明明什么人也没有。
  我脑瓜皮顿时就麻了:“你还会邪术呢?”
  “不好意思,”她露出个奸计得逞的狞笑:“这本来,就是我的后路,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这种邪术是从别的国家传来的,取了本人的血,混在写着本人生辰八字的草人里,念咒扎针,能让被诅咒的人感受到跟草人一样的痛苦,那个草人,就等于是我的一个“分身”——就跟当初“我兄弟”还在的时候,他受到的伤害,能让我感同身受一样。
  血……她当然有我的血。
  从凤凰山上回来的时候,她冒充芜菁过来找我,当时我的嘴干裂出血,她帮我把血给擦下去的。
  其实干外贸这一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头发,指甲,血,是绝对不能落入到了仇家手里的,一旦被对手拿走了,谁知道他要用什么法子对付你?
  就算她拿了我的血,也没怎么当回事,因为我不知道,他竟然能有芜菁的记忆——芜菁跟我结了冥婚,当然是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的。
  而紧接着,后心又是一阵刺痛,好像被个烧红的铁钎给直接插进去了。
  蛊我不怕,毒我不怕,可没想到,能栽在了邪术上面,这下子,特么算是阴沟里面翻船了。
  “这就算是给你的见面礼,”她狞笑道:“小惩大诫,给你一个警告,你松开我,咱们还有机会可以好好说,你要是不松开……”
  她的眼睛跟毒蛇一样的眯了起来:“我就让你看看,更厉害的。”
  我特么凭什么松开你?
  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两只手的手心猛地也像是被同时扎进了两根针,手指头条件反射似得就给松开了。
  而这个感觉,好像两只手被钉在了什么地方,一下就动不了了。
  如果是其他的城隍爷,仙气香火加持着,哪儿用得着怕这种歪门邪道,可偏偏我不行,就算我吃着香火,可同时也跟着吃五谷杂粮,是个肉身,但凡是个肉身,这邪术,就能管用。
  我的手这么一松开,她算是更得意了,倒是反守为攻,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子,低声说道:“我管你是个城隍,还是个什么三脚鸟,敢在我前面碍事的,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能说出这种话的,我也见过,”我冷笑了一声:“倒是自以为是个英雄,可惜,谁能狂妄到这个程度,那也就离死不远了。”
  “我狂妄?”他像是被我给气笑了:“好!你死到临头,还死鸭子嘴硬,咱们就看看,到底是谁狂妄!”
  说着,倒是把我的衣襟给拉过来了——天寒地冻,滴水成冰,清泉水刚才全被我给挡住了,除了机缘巧合喝下去了一点,其余的。都顺着我的衣服往下流,在衣襟上,结了冰。
  她现在,就要把那一点冰拿下里,将芜菁的残魂,从身上赶出去。
  芜菁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机会残存下来,再给这么赶出去的话,那可真的就要魂飞魄散了——我的手虽然不能动,倒是一脚勾起来,直接冲着她扫了过去。
  她很敏捷的闪避过去,望着我,周身散发出我没见过的杀气:“这一切,可都是你自找的。”
  话音未落,我忽然觉得两条腿也一下就疼了起来,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同样也动弹不得。
  你娘……背后,肯定有人在替他操纵那个我的“分身”,而弄我的频率,可就说明,对方,就在附近,能看到我的一举一动,才能给这个煞帮忙。
  而煞特地跑到了这里,肯定不是没原因的……
  这个时候,陆恒川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野猪,你上这里偷偷摸摸拱什么树根,还不快点回去?”
  我精神顿时一振,死鱼眼找来了!
  我立马说道:“死鱼眼,你去看那个大柳树,大柳树里面,一定躲着……”
  我话还没说完,嘴忽然一阵剧痛——简直,像是被什么给缝上了。
  那个东西,肯定就在那个大柳树里面,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给这个煞帮忙。


第1027章 灵解体
  那煞见我来了帮手,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这个小子,也是来送死的,我看他,并没有什么真本事。”
  说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说不出话来的我,就要把我身上的清泉水抠下来。
  可正在这个时候,一道破风声伴着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好意思了,这个野猪有主,不是谁都能宰的。”
  她本来离着我特别近的一张脸,瞬间就飞出去了老远。
  卧槽了,死鱼眼发飙了!
  对,他跟九里坡城隍是一脉相承的好面子,说他没有真本事,他就露点给你看看。
  壮哉我大死鱼眼。
  眼瞅着那个煞给他踹远了,他低头就看了我一眼,嘴角一斜,露出个特别鄙夷的笑容:“看你这个德行。”
  你娘,你们陆家老祖宗对老子都是恭恭敬敬的,就你个鳖孙欺师灭祖。
  可惜现在没法骂他。
  而他这么一看,也看出来我中了什么招,冲着大柳树就过去了。
  这个大柳树我上次就看了,里面是空的,肯定能藏着点什么。
  而这个时候,那个煞眼看着死鱼眼要动大柳树,出于围魏救赵的计策,对着我就扑过来了。
  你娘,你特么倒是很不傻。
  死鱼眼一看我要倒霉,正皱起了眉头,忽然就听到了王德光的声音:“陆先生,快去救我们老板,这个树里的玩意儿,放着我来!”
  “对,”唐本初的声音也从后面,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息和沉重的脚步声给响了起来:“我看见柳树里面有金器和银器了!”
  这么说来,扎我的,是金针和银针。
  “么子哟,”连阿琐的声音也气咻咻的响了起来:“看你那么漂亮,千树哥哥又喜欢你,我才喊你一声姐姐,你可倒好,把我千树哥哥搞成这样,就算你是谁也不行!看我不……”
  “行了,阿琐。”应该唐本初把阿琐给拦下来了:“她又不是活人,你下蛊有什么用。”
  “哦,对哟。”
  好家伙,太清堂四人组集体出动了。
  陆恒川见状,这才放了心,一根红绳在手里“咻”的一转,就奔着那个煞卷过去了——他做买卖的时候经常带着这个,绳子是桃树纤维搓出来的,泡了朱砂和黑狗血,能伤邪物的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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