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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窥天神测-第6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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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虽然看着像是虚虚的握了个空拳,但是手心里面却是饱满的触感——抓住了!
  这个看不见的人应该挺瘦的,皮肤的触感也很光滑,一定岁数也不大——却带着点薄薄的肌肉,看来身体素质很不错。
  他显然也没想到我能抓住他,我觉出手里的胳膊颤了一下——难以置信嘛。
  “么子唷?”阿琐离着我最近,借着毛月亮的微光看着我一个人像是摆了个奇怪的POSE,很好奇:“千树哥哥,谁弄鬼了?”
  我刚想着回答,忽然就觉得自己死死攥住的胳膊上的肌肉微微有了点变化——像是发了力,想干什么。
  以我的力气,攥紧了他不松手,他就绝对挣脱不开,所以他挣扎我不怕,怕只怕,他再使出什么阴招来——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不像是挣扎,而像是对旁边使力气——要对阿琐他们做什么!
  这个念头刚一起,我一手就把阿琐给拨开了,阿琐应声倒地,还没闹明白是什么意思,屁股却已经觉出来了,长了大嘴对着我面前这个看不见的人就咬过来了。
  屁股毕竟是个貔虎犬,别的时候我是很放心的,可这个时候,我闻到了一丝很淡的铁器味道——这个看不见的人,恐怕还带着什么凶器了!
  事情是电光石火一瞬间发生的,我一手还在阿琐那里没收回来,下意识松开握住了那只胳膊的手,又把屁股给拉回来了。
  屁股这么一回来,那微弱的破风声对着外面就跑——他知道我能就算看不到,也能抓住他,这个气流的微弱动静,是上窗户的方向去了!
  果然,窗户“咣”的一声,毫无预兆就“自己”炸开了,不用说,他肯定是破窗出去了。
  你娘,这次再让你跑了,老子跟你姓!
  我立马说道:“我不在,谁也别碰那个狗日的棺材!”
  话音未落,我奔着那扇窗户,也跳下去了。
  可能从四楼跳下去,你特么真还挺牛逼啊!
  等我落了地,一下就高兴了起来,好么,你运气到头儿了——地上是很薄的一层土灰,上面有一串很新鲜的脚印子,一深一浅的。
  那个看不见的人,脚摔伤了。
  叫你作死。
  我顺着这个脚印子就追了过去——照着脚印子看,那个看不见的人伤的不轻。
  这隐身的传说,是人都听过,也是人类的一个美好幻想,可我还真没听说过,真有人能隐身了。
  他是有什么“隐身衣”,还是什么隐身的法术?
  难怪特么用个黑布盖着呢!
  但是走着走着,这里就起了一层白茫茫的浓雾。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地方,真是客栈的后院?
  说实话我一来就一直在忙和,并没有上客栈后院来过,但是印象里,这里应该有很多的竹子才对。
  可是现如今,这个破地方灰扑扑的,浓雾之中倒是有很多的小棚子——像是种沙窝萝卜的塑料暖棚似得。
  奇怪,我的记忆力一直不错,不可能记错了啊?难不成我这么一跳,还给穿越到哪儿去了?
  眼瞅着脚底下的沙土地,也确实是还有新鲜的脚印子,我虽然满腹狐疑,可横不能放着不追了,只好加快了脚步,奔着那串脚印子撵上去——他受了伤的话,走的必然不快,我得速战速决,免得客栈里红漆棺材那里出什么别的幺蛾子。
  我故意记住了路,免得真给走迷了。
  可是越往里面追,这脚印子倒特么延绵不绝,那个看不见的人受伤了,按理说绝对走不快,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难道……又是什么套?可这是什么套?
  我想看看自己到底追出来多远了,下意识就回头看了一眼客栈,结果这一看不要紧,我后脖颈子顿时就特么给凉了——客栈不见了!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高一点的建筑物离着很远都能看见,我特么才跑了多久,绝不可能跑到看都看不到客栈那么远!
  奇怪了,鬼遮眼?没有鬼能遮住本城隍的眼!不对……老子临出门才换了金身,现如今手里没了“印”,得三天后城隍爷的能力才能回到我身上。
  可就算我没城隍爷的能力,我特么也是个资深的先生,鬼遮眼这么低端的玩意儿,我能看不出来?
  我赶忙用唾沫点在了两只眼睛上,再次睁开眼睛一看,你娘,眼前根本没改变,我还是在那个灰扑扑的菜地里。
  他妈的,真特么是邪门了。
  现如今,你参照物都没有了,记路也特么是白记,我索性又乱走了一气,还是没追上那个看不见的玩意儿,这把老子给气的,一寻思,得咧,既来之则安之,我瞅瞅这地方种的沙窝萝卜甜不甜。
  结果刚要对着那些小塑料棚子下手,我忽然看见前面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显然也辨别不出什么方向来,也像是在四处乱走。
  诶嘿,不隐形了?
  我萝卜也不偷了,对着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就撞过去了。
  那个影子反侦察能力也很强,像是觉出来我带起的破风声,回头冲着我就出了手。
  他这么一回头,我手里的拳头都快收不住,才愣了:“你他妈的咋在这里?”


第906章 开棺材
  拳头带了劲儿,打上去非得掉牙不可,我赶紧把拳头使了个偏劲儿,擦着他脸过去,没打上。
  而他的能耐哪儿有我大,已经奔着我面门过来了,我脖颈子往后面一仰,他拳头从我鼻子尖儿上蹭了过去,也没碰了实手。
  这一下他看清了我是谁,也给愣了:“你个野猪也撞到这里来了?”
  “还特么的不是为了来救你的。”我梗着脖子就说道:“你特么的怎么这么笨,还能让人给抓这里来?你那双死鱼眼就不会转转?”
  “滚你妈的。”陆恒川一直以聪明自诩,眼瞅着自己掉了底子,也有点尴尬:“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嗓子一堵,这才说道:“我其实,找到了真凶,追着过来了,可惜的是,为了救你,真凶给追丢了,都是你造的孽。”
  平时都是别人甩锅,今天老子也甩一次。
  死鱼眼斜睨了我一眼:“我帮你找他,走,带我回去。”
  回你妈,老子还想回去呢!
  一瞅我这个表情,照着陆恒川的聪明劲儿,已经一眼把我看到了底:“我说野猪,你该不会是找不到回去的路怎么走了吧?”
  我特么一直被称为人体谷歌,还真没迷路过,这会儿开了先河,难免有点丢人,于是我就死鸭子嘴硬:“你放屁,路都是找出来的,我领你回去。”
  死鱼眼反正是指望不上的,他就比一件行李多俩眼珠子。
  可他那双眼珠子瞅着我的表情,还真有点不屑。
  “说起来,”一边走,我就一边嘲笑他:“你是被什么玩意儿抓进来的,还不知道吧?”
  “你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陆恒川淡定地说道:“就好像你知道是被什么玩意儿引进来的一样。”
  我就说他鸡贼,有点牛皮也得在他面前被戳破,对他装逼需谨慎。
  “不过你那天在那个暗格里面被人给吊走了,你也得知道点什么一二三吧?”我忍不住说道:“你没点知觉,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丢的?”
  陆恒川腆着脸说道:“我当时就觉得你的声音变了方向,还想找你,可怎么也找不到你了,地方也变了——从楼梯,到了这里来,试了半天,既不是鬼打墙,也不是鬼遮眼,正着急呢,你就来了。”
  说话间,死鱼眼的肚子咕噜噜的就叫唤了起来。
  哟,我还真是第一回听见,新鲜。
  “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没找点萝卜吃?”虽然没找到那个元凶,不过死鱼眼救回来,我心里也踏实了一半,转身就去蔬菜窝棚找萝卜。
  “这么长时间?”陆恒川却像是被我给问住了:“我迷路没多长时间啊!”
  “啥?”我一下还想起来了,这种类似于鬼遮眼鬼打墙的时候,人类对时间的感觉是十分不准确的,有时候家里走丢孩子什么的,孩子可能丢了三两天了,可是找回来的时候,也说不过迷路了一小会儿。
  我们现在,难道也是这个情况?
  自己没觉得怎么样,外面已经沧海桑田了。
  那可不行,你娘,很快就要举办新蛊神的继任大典了,外八门都特么虎视眈眈的,我要是不在,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对付不过我,就困住我,不也是那个元凶的目的吗?
  不能拖拉下去了,萝卜我也顾不上挖了,非得赶紧回去不可!
  眼瞅着这里迷了路,我得找个方向,“失”者,失踪,附近有庄稼——萝卜地,合在一起了,不就是个“秩”字吗?
  “秩”有“讲文明,懂秩序”的意思,也是一个计量单位,十年为一秩,白居易有一个诗名字叫《思旧》,就有这么一句:“已开第七秩,饱食仍安眼。”意思是说自己活了七十岁了。
  我们横不能在这里困十年的,年这个字,旧写法,是禾苗下面有个人——字体的意思是说辛苦一年,人把粮食背回家。
  人在禾下……我瞅着那些窝棚,有了想法,就看向了死鱼眼:“你带了啥家伙没有?”
  陆恒川瞅着我:“枪支弹药没有。”
  “滚你妈的,”我答道:“能挖土的东西。”
  陆恒川从身上摸了半天,摸出来了一盒卷尺。
  “卧槽,你又不是裁缝,带着这破玩意儿干啥?”
  “你管不着。”
  得得得,老子也不稀罕管。
  这么寻思着,我就把那一盒卷尺给打开看,这虽然很轻薄,但好歹也是铁皮做成的,我拿过来试了试,凑合着吧,就那这个挖那些暖棚。
  陆恒川看我跟看傻逼一样:“你不偷萝卜会死?”
  “你管不着。”
  从手头儿这一个大棚,我就开始挖,挖了半天,挖出了一个桃核来。
  陆恒川一看这个桃核,瞬间就明白我是个什么意思了:“压阵?”
  “你还没傻到家。”
  阵法也是中国一个出名的玄术,诸葛亮很擅长,有的阵法大,比如穆桂英破天门阵,有的阵法小,有可能在你们家门口插上了几根桃树枝,你出了门口就不认识北了。
  我们为什么进了这么个地方,这就是个迷魂阵。
  但凡是有阵,总会有个“压阵”,这个“压阵”一般是个平淡无奇的小玩意儿,可这个小玩意儿放在特定的位置上,就会让阵法起作用。
  压阵是什么,只有布阵的人才知道,而“压阵”一旦露出来,“阵法”肯定就破了。
  这个桃核出来了,但是阵法没破,就说明还有其他的压阵没露面。
  陆恒川也不问屁话了,跟我一起挖萝卜窝棚,好似一个优雅的田鼠。
  很快,从这边数了是个窝棚,我们刨出来了十个桃核。
  就在第十个桃核离土的时候,眼前的雾气猛然就稀释开了——不光稀释,还特别亮,亮的人眼睛受不了,我眨巴了半天眼睛,认出来头顶的太阳,已经升到了中午的位置。
  草他大爷了,今天就是狗日的新蛊神继任大典,老子要是再赶不回去,那事情非闹大了不可。
  陆恒川揉着死鱼眼,也四下里看:“噫。”
  噫你娘,这里,其实就是客栈后面的竹林,阵法犹如将一个空间劈成两半,导致我们就在这里,其他人也看不到我们,我们也看不到其他人。
  手底下是有十个坑——我们刨开了十个大竹子根。
  幸亏老子当时没偷萝卜,不然还真不知道吃到嘴里的,是蛴螬还是蚯蚓。
  而这个时候,透过了幽深的竹林,我们听到了一阵鼓乐之声——本地人参加盛大庆典,才会奏出来的鼓乐之声。
  我带着陆恒川就从竹林里面跳了出来,奔着客栈跑。
  客栈已经人去楼空,满地都是花生瓜子壳,还有几张扑克牌,跟刚过完了年一样。就剩下年轻姑娘一边扫柜台一边抹眼泪。
  “人呐?”我立马问道:“是不是上街举办庆典了?”
  年轻姑娘一听问,人就给愣住了,立马转头看向了我们,先是张大了嘴,接着一声就尖叫出来了:“啊!”
  接着,就躲到柜台后面去了:“你们,你们是人是鬼?”
  这一声震得我耳膜疼。
  我赶紧护住了耳朵:“你咋啦?我们都能喘气,你说呢?”
  年轻姑娘眨巴了半天眼睛,才把脑袋从柜台头伸出来,一瞅我们俩脚底下有影子,确实不像死人,这才松了口气,同时跟个炮弹似得,直冲到了陆恒川面前,抓住了陆恒川的衣襟:“先生,你真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原来我昨天跳下了窗台之后就没回响了,唐本初他们开了灯,结结实实的找了一晚上,顾瘸子也上蹿下跳的找机关,阿琐也派出了自己的蛊虫,屁股更是把全客栈的桌子椅子都给拱倒了,也都是一无所获,金鹦鹉可高兴了,连声说这是新蛊神显灵,把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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