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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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中了这个挑拨离间的计策,亲者痛,仇者快啊,聪明如杜先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更别说杜海棠这种爱面子的人了,爱面子,就一定爱听好话。
果然,杜海棠微微一笑:“没谁愿意被人骗,也没谁愿意当傻子。那要是按着李二先生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心里清楚,她表面是没主意,其实是以退为进,把皮球重新踢给我,让我来表态,从我的态度,她再变被动为主动,这个女人绵里藏针,确实很有心计。
“杜大先生能听我的主意,那就太荣幸了,”我说道:“这样吧,你看,我的朋友被那个银牙老头子给害了,我也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老头儿的,虽然还不知道那个老头儿的底细,但是现在看上去,我不死,咱们几个派系不乱,那个老头儿的目的肯定就没能达到,既然他是咱们共同的敌人,你容我把那个老头儿给找到了,一方面大家报仇,一方面让我沉冤得雪,怎么样?”
陆恒川暗暗的在桌子底下蹬了我一脚,意思是这事儿又自己兜揽,瞎立军令状,真是吃饱了撑的。
我当然也明白,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谁让现在是派系斗争的多事之秋呢,西派必须得争取过来,而杜海棠不是善茬,不见兔子不撒鹰。
不然她要是真跟老茂和南派遗老勾结起来,搞得我们腹背受敌,那会更麻烦。
“李二先生是聪明人,”杜海棠盯着我:“虽然底细还没摸清楚,但我问你,如果真有这么个银牙老头儿,你觉得他应该是谁?”
我笑:“那要看,咱们两派反目,鱼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能是谁。”
杜海棠眸子一沉,显然我这话深得她心。
“谁知道是不是真有那么个老头儿?”有个西派先生可能跟徒弟感情深,挺恨我的:“你说是这么说,那到时候要是一找找个几十年,我们都老死了,也看不到信儿怎么办?”
“这事儿也可以,你得给我们个期限,期限之内找不到,再没有合理的证据,就说明你们就是凶手,”又一个西派先生胡搅蛮缠:“大先生,你看跟他们要多少期限?到时不成的话,想帮咱们的,多得是。”
这是威胁我们,要跟南派合作。
郭洋有点气不过:“你们也太欺负人了!我们还是受害者呢?这么短的时间,找不到凶手就赖给我们,屈不屈?我们阴面先生做事儿都不会这么绝!”
我心里也明白,这特么分明就是伸个绳套子让我钻啊——同时也是杜海棠在试探,看看站哪一个队,对自己更有利。
“什么期限不期限的,何必为难人家,”杜海棠薄薄的唇角一勾:“这样吧,有件事情,我们需要你帮个忙,才是真正紧急的,这事儿要是成了,其他的,从长计议也没什么。”
我早就猜出来了:“您想让我帮您找那个丢失的镜子?”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杜海棠一笑:“咱们西派不重过程,只重结果,这事儿你要是能给我们帮忙,我别的不能保证,西派是绝对不会跟南派一些出尔反尔的小人同流合污的,而人情在这里,北派有用得着我们西派的,一定义不容辞。”
看来只要帮他们雪了丢失无棱八卦镜的这个耻辱,她就愿意跟我们北派站在同一个阵线上了。
“可是,大先生……”其他几个西派先生面露不甘,杜海棠微微一笑:“别说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打算,我也看得出来,李二先生确实是个做大事的,我信得过。”
不过说到了这里,杜海棠话锋一转:“还有人给我送了信,说镜子在他手里,叫我这一阵子的决定,都得听他的话,要是违逆,七月十五中元节那天,要把镜子给毁了,所以七月十五之前,你要是找不回镜子,那就来不及了。”
第363章 造盲区
郭洋嘴一撇,也跟陆恒川一样,在桌子底下暗暗的掐了我一把,意思是说你看,表面上说给我立期限不地道,还特么不是找了个名目立期限?什么七月十五,她说啥是啥,谁知道是不是真给她送了这个信儿了。
陆恒川咳嗽了一声,一双死鱼眼也望着我:“七月十五,可没多长时间了。”
“正因为没多长时间,所以我们才着急,”杜海棠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李二先生肯定也知道,南派那几个老头子,请我来干什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自然是关于合作了,意思就是一家女百家求,我不答应的话,想跟她合作的多得是。
“行,”我一寻思,说道:“这事儿我答应,镜子我肯定尽力找,这样吧,杜先生知道我是测字的文先生,不妨给我写个字,咱们都希望镜子越快找到越好,是不是?”
杜海棠一笑,跟她一起来的先生送上了笔,她拿过来,大大方方的写了个“求”字。
求……“求”有文为“救”,说明找回镜子,对她来说是个救急的大事,她现在肯定需要拿那一对镜子来做什么要紧事儿,偏偏被人给偷走了,所以才这么着急想拿回来。
而现在“求”字无文,也就是没有了下文,她确实找不到。
按说这个杜海棠擅长占星术,跟我和陆恒川一样,同属于文先生,是算卦的,我之前就有点疑心,她怎么没自己用占星术来找镜子呢?我开始是猜测她这一阵子功德是不是用完了,饭碗被老天爷收走了。
可照着郭洋一说,她的功德是买来的,那按说不应该啊?
我再往下一看,“求”者有人则成“俅”,这个“俅”在古语之中也同“救”,现在“俅”无人,看来这个救急的大事儿,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的事情。
“求”加王则成“球”,王为头领之意,现在“求”无王,也就是这一对镜子,有可能会影响到她做大先生的地位——我明白了,保不齐这西派表面上宁静,也有人跟老茂似得,想从杜海棠这里夺权,而杜海棠把西派镇山之宝弄丢了,就给了西派想夺权的人以把柄,搞不好要对她逼宫,将她从大先生的地位上赶下来。
难怪要尽早找到镜子,来救自己地位的急啊。
而“求”一走,成“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面上说的是配偶,实际意思也有“旗鼓相当的对手”的意思,杜海棠的对手,看来也不弱。
而“求”字本身,是半个“裘”字,于对自己“一衣带水”的人求助,大吉。
跟他们西派一衣带水的,不就是我们北派吗?看来这事儿交给我,成功的几率很大。
求衣成“裘”,是跟人合二为一的意思,这事儿要是做成了,西派果然就会跟我们成为合作的关系,老茂和南派拉拢杜海棠的算盘也就落空了。
杜海棠这边的事情我看清楚了,可是等到寻找镜子方位的时候,我的心却猛地沉了下来——我特么的,竟然看不到关于镜子方位的信息!
这特么的不对啊!一般这种情况,是我功德用完了,饭碗被老天爷收走,可是现在我看杜海棠的事情看的门儿清,绝对不是功德和饭碗方面的事情。
就好像透过玻璃看世界,偏偏有一点被蒙住了,就是看不到。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你娘,我猛然想起来,《窥天神测》之中说过,有一种方术,叫“匿”。
何为匿?藏匿!也就是说,有人把镜子藏起来,是用一种别人无法测探到的方式。
说得通俗点,好比我们文先生,占星,测字,相面这些本领,是电波来感应事物的话,那个“匿”就像是个信号干扰器,你本来能测算到的,偏偏他就是能让你测算不到,把你想找的东西,变成一个盲区。
这并不是稀松平常就能做到的,他的能力,必须得比寻找东西的人能力强,这特么的,我毕竟年轻,对方胜过我可能没什么说的,可是他“匿”的本事,竟然让杜海棠都束手无策,就是比杜海棠“天庭盗日”的本事更强,那就很可怕了。
难怪杜海棠找不到,要来找别人帮忙。
我脑门猛地渗出了冷汗,卧槽,那个死银牙老头儿,哪儿来这么大的本事?
如果不是跟他这么多新仇旧恨,我真不想有这么难缠的对手。
“李千树,你没事吧?”郭洋眼尖,看出来我脸色不好,戳了我两下:“你这模样有点不对劲儿。”
“没事。”我伸手把陆恒川平时出于装逼,随身携带在口袋里的手绢抽了出来,擦了擦脑门,陆恒川竟然也没骂我,瞅着我的眼神还挺关心:“量力而行,尽力而为。”
我定下心神,只好借助了背后东西的力量,凝气上脑仔细测,眼前一片清明之后,我这才测出来,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卧槽,我心里一突,意思是找他们那个镜子的线索,竟然我自己就有。
可线索也就这么多了——跟我平时拼尽全力测出来的明确度差的远。
那个藏匿镜子的能力太强了。
“怎么样?”杜海棠的观察力怎么可能比陆恒川和郭洋差,黑沉沉的丹凤眼早波光潋滟的看着我:“李二先生,看出线索来了吧?”
“这事儿交给我们,杜大先生只管放心。”我抬头对着杜海棠笑:“跟杜大先生说的一样,不管什么时候,西派有了难处,请随时知会我们北派,我们北派不认别的谁,只认您杜大先生一个。”
杜海棠眸子一闪,显然有点吃惊,又有点感动。
吃惊是我竟然把西派内部的事情给看清楚了,感动的是我这话说的很明白,西派如果真的内斗,我们是站在她杜海棠这一边的。
她也真是不容易,现在东西南北不均衡,自己的西派内部又这么乱,还被人偷了镜子拉下水,我都替她为这个复杂如麻花的局势累得慌。
我心里叹口气,其实做这样的大先生有什么好,岌岌可危,高处不胜寒,真是人前显贵,人后受罪。可偏偏还是有那么多人对这种权势趋之若鹜。
“我果然没看错,”杜海棠站起身来,跟我握了一下手:“李二先生,镜子的事情,就全靠你了。”
杜海棠的手虽然纤细,却异常有力——跟其他女人的柔弱不一样,给人感觉果敢又有魄力。
这就是所谓的大人物吧?做她的对手,恐怕要吃亏的,这种人肯定不怕输,因为她不信自己会输。
我也回握了一下:“这是我们北派的荣幸。”
杜海棠嘴角一勾,露出个很有魅力的笑容来,撂下一句:“七月十五之前,等你好消息。”就带着西派的那些先生走了。
黑胡子走的最靠后,临走的时候,他回过了头来,望着我很认真地说道:“只可惜,璐璐和瑶瑶没有听你的话,不然,我倒是很希望,他们能跟你结交。”
我心头一动,果然,这个黑胡子,就是姜璐和小娘炮的老爹,一时有点替他心酸:“您节哀顺变。”
“祝你成功,需要我帮忙,可以找我。”说着,给我留下了一张名片:“不过看你的头脑和身手,未必用的上。”
“您太客气了,”我笑:“阴兵过道的时候,多谢您手下留情。”
这话一出口,郭洋和陆恒川全看向了我,黑胡子更是吃惊,眨了眨眼睛望着我:“你这话什么意思?”
第364章 找老头
“阴兵过道来的没有那么巧的,”我说道:“应该是杜大先生在跟我合作之前,想试探一下我的本事,才请你们故意找了那种地方考验我的,那个长头发的,也是你遵照杜大先生的意思,引到我那里去的吧?”
黑胡子愣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那个被我拿来当替身的童女,出现的可很巧,以姜先生这种地位,可早不是卖花圈纸人的层次了,何必还要在车斗里放那么个玩意儿。”
黑胡子看着我的眼神,越发的吃惊了:“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们大先生说得对,你将来,不,你一定是能成大事的。”
“谬赞谬赞,”我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杜大先生是出了名的谨慎,现在要跟我这么年轻的人合作,不可能是没有疑虑的,可是在这里,她并没有考验我,这可不是说明她一眼就相中我,而是说明,她已经考验过了。”
我疑心,黑胡子正是因为自己的儿女都死了,才不忍心让我这么个同龄人也死在他跟前,才把童女拿出来的吧——杜海棠做事确实心狠手辣,要不是老子有点保命的本事,还不立马被她坑死了。
黑胡子张了张嘴,眼眶子微微有点发红:“可惜,璐璐和瑶瑶认识你,认识的太晚了。”
“节哀,”我说道:“咱们这一行都懂,人不能跟命争,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黑胡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我放了童女,也是多事,以你的本事,没有那个童女,你肯定也有自己的法子。我很羡慕你的家长,能把你养成这样的人才,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