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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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和独脚鸟卡片这事儿,我也真不能放着不管。
大先生这天倒是难得的清闲,说反正目前还没听到老茂啥消息,我出去溜达溜达长长见识也不是坏事,再说郭屁股也回来了,倒是能分担不少事情,同时为了“韶关”这俩字沉吟了一下,我问是不是有啥问题,大先生摇了摇头,说那边是南派的地盘,按说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南派也归我们管,用人的时候到了地头喊他们,他们也不敢不来。
而且这倒不算坏事,算是对南派敲山震虎——二先生亲自来了,肯定带着大先生视察的意思,料想南派那些心怀不轨的也不敢动什么心思。
我答应了一声,正要赶紧走呢,结果发现大先生一双眼睛又盯了我半天,那神色给老茂,陆恒川给人看相时差不多,眼神像是划破皮穿破骨看到你心里,让人浑身发毛。
我忍不住就问大先生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大先生却把那个眼神给收回去了,眯着眼睛笑:“不可说,我岁数大了,看不准,怕晚节不保,传出去不好听。”
我一听真是给我看相,自然就更好奇了,这些相面的咋都这么爱话到嘴边留半句呢?
我本来就紧张,更缠磨着大先生给我讲讲到底什么情况,大先生还是不肯说,只撂下了一句:“你这一阵,小心别让人给骗了,我瞧着,你像是要吃亏。”
骗我?我不禁满头雾水,谁会骗我?
大先生摆摆手,来了句天机不可泄露。
原来大先生也会看相,却不跟陆恒川似得那么痛快,这牛逼人士,总得有些个牛逼规矩,不过也是,按规矩,卦不可算尽,陆恒川和我就是因为算的太尽,才老得重新积德免得老天收饭碗。
我寻思了一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要是注定吃亏,那我多小心也不管用,再一想大先生准我去,倒是个好事,我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就跑到商店街去了。
这会儿已经有个车等在了太清堂门口,我一瞅,这开车的也不是别人,竟然是郭洋。
诶嘿,这小子跟我和陆恒川第一次认识就结下了梁子,每次算是见面就掐,现在竟然能给我们当司机,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不过郭洋的脾气也是茅坑里的石头,就算我跟他们阴面先生一系列因他而起的恩怨都化解了,可他还是别别扭扭的,可不跟老茂的孙子茂林似得跟我那么亲,还是一脸的别扭,似乎总是在隐忍啥似得,真尼玛内敛。
我招呼着太清堂的一帮人上了车,郭洋一瞅这男女老幼都有,忍不住撇了撇嘴:“李千树,你这是拖家带口旅游去呢?”
“不劳费心,我门脸里,个人有个人的用处,”我冲着他笑:“你也知道,我光养人,不养鬼。”
郭洋听得很不开心,一脚油门就踩出去了,那惯性大的差点没把我鼻子给撞出血来,还是陆恒川眼明手快的把我给扯住了,雷婷婷看的心疼,厉声就问他会不会开车,不会开车就离着方向盘远点。
郭洋瞅着雷婷婷耳根子有点泛红,镜片后面的眼睛眨巴了眨巴,没多吱声,可我看得出来,他那一双贼眼老是从后视镜里偷看雷婷婷。
第335章 欺负人
你娘,你还会看美女呢?老子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
雷婷婷完全没留心郭洋,盯着我看了半天,满眼的关切,我赶紧说我没啥事,我机敏着呢!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刚才按理说我是能反应过来的,难道后背上的东西没让我反应,就是想让雷婷婷关心关心我?
这俩货咋这么事儿多呢?早晚把他们给清出去。
这一趟出门算得上声势浩大,阿琐也加入到了队伍里……撒娇耍赖赶不走。
我有点后悔,心说还不如上次把“我兄弟”亮出来给阿琐看看,免得缠磨我。
不过说起来,阿琐不认人,那蛊虫也不认人,分辨不出我跟她所谓的那个“千树哥哥”不是一个人?我又想起了“我兄弟”说的那话,心里隐隐有点发凉——但愿我跟他的关系,不是我猜的那样。
“你瞅你瞅,”王德光一边嗤嗤的咬着磨牙棒,一边奔着外面的青山绿水指点:“这附近风水不错,领群龙引水,势必能出将相之才……那边也挺好,龙北发朝南为正势,宜为开生坟呐……但这个就不行了,苏秦背剑之势,主英年早逝……”
郭洋没说话,却暗暗的一直在听王德光叽咕,路没看好差点碰到前面一辆车,前面那辆车的副驾驶上还有个人把手伸出车窗外竖起了一个中指,郭洋一扫,暗骂了一句没素质。
而他话音刚落,那车“乓”的一声就给爆胎了。
里面的两个人挺狼狈的下车查看,驾驶座上下来个年轻男人,副驾驶上出人意料竟然是个女的,一头顺滑栗色长发迎着山风就飘起来了,脸正好被头发挡着没看见,但是穿着雪纺蕾丝蓝白条纹一字领小洋装的身材真不错,高挑不说,该鼓起的鼓起,该收回的收回,村里管这种身材叫葫芦身材,说保准能生儿子的。
看不出这种姑娘能竖中指啊。
我刚把视线从上往下滑到了她的大长腿上,一句真白的感叹还没发出来,下巴就被人给拧过去了,一转头对上阿琐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面怒火闪闪:“千树哥哥,你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他们不是爆胎了嘛……”
“爆胎哪儿有爆乳好看……”唐本初半句话没说完,意识到不对,赶紧把剩下的话头给改了:“这就是活该,人贱自有天收,谁让她竖中指呢!”
陆恒川看了郭洋一眼,我心里也明白刚才那个爆胎是怎么回事。
“我可跟你说,一般那个样子的,都是背影杀手……”
结果阿琐这话还没说完,忽然“啪”的一声,有个石头子砸到了后窗上,我立刻转过头,看见那个穿洋装的姑娘蹦蹦跳跳的像是在骂我们,郭洋这股气已经憋不住了,停了车就下来了,瞪着那两个人,好像吵起来了。
卧槽,哪儿来这么彪悍的姑娘,这要是陆茴在这儿跟她吵起来,也不知道谁能赢。
我见状也下了车——跟郭洋不对付是没错,但是现在我们算得上是一个团队,遇到这种情况,当然是要一致对外的,下车一听,果然,那个姑娘在破口大骂郭洋,说他把她们的车弄爆胎,要他赔。
郭洋冷笑问她凭什么这么说,那个姑娘忽然沉下脸,奔着郭洋就招呼了过去。
这个出手又狠又辣,打中了郭洋非得窜了血不可!郭洋也算是有点身手,但以我跟郭洋打过架的经验上来看,他可未必扛得住这一下,于是我想也没想,抬手就把这个姑娘的手背一抹,也没下重手,反推之余,弹在了她手臂的麻筋儿上,一下把她的胳膊给震回去了。
别说,这姑娘的皮肤,还真是柔嫩的跟牛奶布丁似得,又腻又滑。
这个力道本来不大,可一带姑娘自己使出的力气,形成个反向的惯性,倒是差点把她给带一个跟头。
跟她一起司机座上的年轻男人好像没什么身手,似乎傻愣愣的都没看清楚我是怎么出手的,就看见姑娘往后倒,赶紧将姑娘给扶住了,声音有点慌:“姐,他们……他们怎么上来就打女人?也太野蛮了!”
去你妈的,你们先动手还不许人还手了?
而那个姑娘脸色通红,看了自己胳膊一眼,咕哝了一句:“夹生不看米。”
郭洋脸色一变,我一下也明白了,“夹生”是我们行里的行话,意思是别处的先生到了你的地界混口饭吃,你则仗着是地头蛇排外,不仗义,传出去很没面子,要被人骂的。
这个姑娘也是行里人?显然是别的派别的,难怪能看出郭洋的把戏呢!
别说,这个姑娘并不是背影杀手,虽然脸色冷,可长得挺好看的,我一直跟着大先生,人际关系也会处理,就上前一步,说了句:“全是一个锅出的,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全是一个锅出的,是“自己人”的意思。
“小白脸子,你又是谁?”那个姑娘说话特别脆快,带着点南方口音,噼里啪啦的像是在放爆竹,跟这个文静的外貌一点也不搭配:“就知道你们北派的没什么好东西,欺负人是踩着鼻子欺负是吗?薛家仁就这么教出来的?”
薛家仁就是大先生的名讳,在我们行当内,别的先生好说,当上了大先生,名讳就不好直接被人提,而是应该直接说一声“北派大先生”表示尊敬。
当着哪个派别的人面前说他们大先生的名讳,这跟普通人上来一句“操你爸爸”一个意思的不尊重。
郭洋的脸色一下就绿了,捋起袖子就要说道说道:“在人家的地面上,这特么是谁欺负谁呢?”
我拉住了郭洋,郭洋瞪我一眼:“你还是二先生呢,就由着他们这么放屁?怂死你!”
我从小不惹事,可也从来不怕事,正这会儿一眼看见那个姑娘的手包上绣着个“金”字,就冷笑了一声:“我说谁这么硬,往我们北派的地面上来,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你们西派的杜先生大概没教过你们什么叫见识,我们也就不跟女流之辈一般见识了。”
西方庚辛金,她肯定是西派来的。
西派那个灭绝师太大先生叫杜海棠,据说是个女中豪杰,女人自然难免要任性的,可把门派下先生惯的任性成了这样就不对了,这世界上可不是人人都是你妈。
“你看得出来我是西派的?”那个姑娘一怔,司机座上那个年轻男人忙说道:“姐,我看这个小白脸子就是从你看出来咱们是西派的,其余的哪个派别的女先生有咱们派的姐姐妹妹漂亮。”
这男人油头粉面的,还特么好意思跟我叫小白脸子,你爸爸比你阳刚多了好吗?
这个姑娘倒是爱听这话,刚要接着怼我,我就接着说道:“我也以为你们派别女人都是知书达理的,可惜可惜,谁知道只是也头发长见识短而已,跑到我么北派的地界,找你们丢失的东西找不到,就能把气撒到了我们北派先生的头上来,真是了不起。”
“你怎么说话呢?北派名声仁义,其实也不过如此,只知道欺负女人!”说完这话,那个姑娘一下愣了,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你……你怎么知道我们上这里来是为了找东西的?”
“见笑,不仅知道你们是来找东西,我也知道你们在找什么,”我瞅着那个姑娘笑:“要不要我说出来?”
那个姑娘的脸色,一下就给变了。
第336章 双塔寺
现在这个姑娘身后有土有太阳,跟“金”字一结合,分明是个“错”字,当然是错过的意思,说明跟目标失之交臂。
而土日与共为“昔”,说明找的是过去的一个老物件。
不过这话我没说出来,能少算一点就少算一点,阴德不好积攒。
我们这一行,明面里帮助别人,叫做“阳善”,而暗地里默默帮助别人,才叫“阴德”,说白了就是肉埋在碗里,费力不讨好,被帮助的人都不知道,对你没有报恩没有负担,才叫阴德。
那个奶油小生则脸色发白:“姐,他们,他们是不是一直在监视咱们啊……”
卧槽,你这内心戏可真够足的,谁没事监视你啊?你特么比别人多个屌啊?
这会儿雷婷婷他们怕我吃亏,早从车里跑下来了,雷婷婷因为刚才“爆乳”的话题就对这个爆竹姑娘有点敌意,这会儿也是冷笑:“算了千树,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他们自己先动手,说你欺负女人,现在我们女人也出来了,可咱们人多,该说你人多欺负人少了。”
还是女人懂女人啊!
那个爆竹姑娘听了这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红润润的嘴唇一动,想说话,可显然是硬生生的给咽下去了,对我的目光充满了忌惮:“你叫千树……李千树?”
我一愣:“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我,你认识我?”
我在县城是有点名气,没成想已经闯出省外,蜚声全国了?
“难怪刚才那个眼睛仔说你是什么二先生呢……”爆竹姑娘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叨叨了这么一句。
我是越来越纳闷了,正要说话,陆恒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暗暗的拉了我一把:“这个姑娘我看命宫狭窄,气量一定不大,气色发赤,说明有口舌官非,犯小人,外带胸大无脑,恐怕被人给蒙骗了还不知道呢,你要不要做做好人,帮她排忧解难,没准这个姑娘给你的桃花债上能添一笔。”
卧槽,快别提桃花债,一提桃花债我就脑仁疼,看字相,“金”加上“祸从口内出”,是个“锅”字,摆明了将要给人背锅,确实显示这个姑娘被人当枪使,恐怕有点蠢。
跟个有点蠢的姑娘计较就是我的不对了,正好趁着雷婷婷这话就坡下驴:“还是你说的对,咱们走吧。”
雷婷婷一听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