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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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归想,我也顾不上想这个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洞口,头也不敢回!
好不容易出了那个洞口,到达了大厅,只听头上轰隆隆的,像是地震了,石头瓦块下雨似得的往下掉,我转头一看不要紧,因为刚才洞里的爆炸,那洞口整个坍了,连带这里塌方了!
你娘,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我一口大气没敢喘,转身拉着冰山女就往外跑,可不早不晚,那个小庙的大门居然塌了!
我的心顿时就凉透了,看来是活不成了……
但是我一转头,就反应过来了,还有最后一道没进去过的裂缝呢!
这个裂缝既然是虚无的意思……就说明什么都没有,连尽头也没有,那就是通向外面的!
想到这里,我转身一边跑一边祈祷老君爷保佑,这算是赌一把,但愿这是个出口,可千万不能让我中道崩殂,等我跑出去再塌不迟!
把冰山女塞进了那个裂缝,我就老牛推车似得在后面推她,这跟上次逃出李家老宅是何其相似啊!不同之处就是我特么竟然多了个累赘,意外成了个妇女之友。
我也顾不上想这个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去,头也不敢回!
但是一爬起来我发现,我的膝盖脚踝居然给摔脱臼了,而且不知道哪个血管被蹭了,哗哗的流血!
你娘,这特么的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可我还是一口大气没敢喘,继续拉着冰山女往里面跑,不知在里面蝼蛄似的爬了多久,我瞅见前面终于有了亮,心里这个振奋啊!果然,这最后一个缝隙原来横穿了整个山,就是阴蛟给自己留的出口!
不料我可能因为失血过多,眼前一白就要晕过去,但是我不能晕,身后的大山还在整个震颤,我要是晕了,她肯定走不出去就得被埋了!
想到这里,我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靠着剧痛带来的刺激,硬是咬着牙将冰山女给推出去了,这下子,我顿时感觉一阵舍生取义的轻松,刚出了一口气,就觉得身上像是压下了个很沉很沉的东西,呼吸一滞,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29章 学叫魂
再醒过来,眼看山头起了滚滚的大雾,我迎头被大雾带来的潮气一激,打了个大喷嚏。
回头一看,身后的那个裂缝已经合上了,我心里一震,这是唯一的出口,那陆恒川和老头子,还有阴蛟,这下子是不是都被活埋在里面了?
我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那老头是活该,可陆恒川那王八蛋虽然确实是腹黑,可是谁瞅着一个认识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都不会好受的。
不管怎么样,到底死里逃生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一手架住了冰山女,就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先休息会。
可是抬头一看,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上哪休息?
因为没有任何参照物,我也不知道哪里是东西南北,只得没头苍蝇似得乱闯,无奈走了半天不见有人家,尼玛,难道我们迷在这里了?
正在我忍不住又想骂娘的时候,忽然看见前面浓雾沼沼之中出现了俩模糊的人影。
我大喜过望,赶紧冲着那俩人影喊道:“请问这里是哪个村?我们是外地来的,遇上点麻烦迷路了,请行个方便,给我们指指路!”
但是那俩人不动地儿,我没办法,只好架着冰山女吧冲着他们过去了,仔细一看,这里是个十字路口,是一男一女正站在十字路口中间,俩人岁数都不小了,一人手里捧着一个碗,碗里装着水。
大雾天站这也太危险了吧?不怕被撞了?瞅着穿的整洁,神经不像有问题的,我心里有点纳闷,就又问了他们一遍。
没成想我们这么一走近,那俩人忽然就凑上来了,用特别奇怪的腔调说:“我家二宝家来了吗?”
说的是当地话,家来就是回家的意思,这话问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家小孩儿回家不回家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他爹。
但是刚想说不知道,我觉得不对劲,这一男一女捧着碗的手哆哆嗦嗦的,眼神非常紧张,像是听最终审判似得,贼诡异。
我忽然就反应过来了,开口就说道:“你家二宝回来了,在炕上坐着呢!”
我这话一出口,这俩人眼圈一下就红了,抱头呜呜的就哭了起来:“这下好了,二宝有救了……有救了……”
这是个民俗,说白了是种迷信,叫讨口彩。
就是拿着一个碗,装半碗东西,站在十字路口上,问过路第一个人自己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不管过路人说的啥,都会预兆这件事的结果,说的好,这事儿就成了,说不知道或者不好,这事儿就完了。
济爷还给我讲过一个关于讨口彩的故事,就是有个老农民,有天下地干活,在一个十字路口上碰到个黄鼠狼,黄鼠狼跟个人似得站着,两手捧着个破碗,里面装着点玉米粒,问这个老农民:“你看我像人不?”
老农民那天可能心情不好,一开始没搭理它,结果那黄鼠狼站在那里死活挡着老农民不让走,一劲儿问他自己像人不,老农民不耐烦了,回答道:“像你妈个大驴吊。”
那黄鼠狼当时就蔫了,碗一摔,四脚着地喃喃自语:“我修炼三百年,就修炼成个你妈的大驴吊……”
济爷说,这就是黄鼠狼在讨口彩,其实只要老农民说像人,那黄鼠狼就真的能修成人形,而老农民也会得到福报,可惜这一下,把黄鼠狼的修为全糟蹋了。
当然,我面前这俩人肯定不是黄鼠狼,我寻思可能他们家孩子跑丢了,才来讨口彩占卜,我一句话的事,就能得个好结果,何乐而不为呢!
那俩人擦了擦眼泪,这才反应过来,给我磕头又道谢,说我是他们二宝的救命恩人,我赶紧把他们扶起来了,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他们一听我迷路了,顺势把我请他们家去了。
顺利找到个落脚地,也算是我们得了福报。
回他们家路上,我就跟他们打听我们逃出来的地方有没有什么说道。
不料他们摇摇头,说那个地方很久没人去了,不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迷在那,然后再也出不来,人人说那里闹鬼,没人敢靠近。
等到了他们家安置好了冰山女之后,他们请我去堂屋喝茶,我无意之中扫了一眼虚掩着的卧室门,倒是愣了,他们家孩子就好端端的在炕上待着呢,没丢啊!
一个是大一点的儿子,还有一个小一点的女孩儿。
我心里顿时就起了戒心,这两口子骗人干什么?
结果一问之下,原来他们家孩子不是人丢了,而是魂丢了,就是那个大一点的儿子,叫二宝的。
小孩子魂魄没有大人稳固,阳火又低,被某些东西撞上了,拉了魂很常见,一般表现就是发烧,昏迷不醒,医院是看不出什么头肚的,不少村里都有老太太会叫魂,喊来就没事了。
但是这个二宝的情况好像比较特殊,有懂行的老太太说,二宝不是照平常丢了一魂二魄的,能喊回来,他是三魂七魄,全被人给拉走了,只剩个空壳了,要是回不来,一辈子都醒不了。
这就不常见了,除非是有练歪门邪道的,不然除了牛头马面当差,哪儿能把孩子魂拉的这么厉害?
想到这,我就让孩子家长给我写个字,我瞅瞅到底怎么回事。
孩子他妈不识字,孩子他爸小心翼翼的给我写了个“少”字。
“魂确实是被人给勾了。”我一看:“她先前有个姐姐,后来夭折了,只剩他一个独苗了?这孩子平时看的很紧吧?也难怪。原来炕上这个小一点的小孩儿不是你们家亲生的,是亲戚孩子?”
孩子妈当场就一个激灵:“你咋知道?”
少有女为妙,现在少字无女,又无其他偏旁部首,肯定这孩子是个独苗,而从口为吵,少字无口,说明孩子平时吃不着啥,有点缺嘴,是被什么吃食让人给引诱去的,这小字上飞,下一撇,犹如被手臂环抱,这孩子的魂魄现在在别人手里控制着,所以才回不来。
这是那个小一点的孩子忽然说道:“我见过二宝!我见过二宝!我昨天看见,他被背在那个老头身上!”
我一听:“老头?是不是有俩大门牙,长得特别矮,穿了一身灰,像是个大老鼠?”
小孩赶忙点点头:“就是他,就是他!我还想跟他玩儿哩!可他不背我!”
他妈的,果然是那个死老头,估计这个小女孩儿是个贵人命,那老头拉不动,也算她命大。
我抬头就跟那两口子说:“你们帮我准备点东西,我把那孩子的魂给喊回来。”
《窥天神测》里,有喊魂的法子,可惜我还没用过,但愿能成功。
这次要准备的,其实也简单,一是糯米粉,二是孩子平时穿的衣服,还有就是孩子最爱吃的东西。
准备好了这些东西,我就让这两口子站在家里门槛上,让他爹开口喊“二宝”,而他妈答应:“回来了。”
他们喊的时候,我就在门槛下面撒满了糯米粉。
糯米粉辟邪谁都知道,而糯米粉还有一个功能,就是魂魄从别的东西上经过,都不会留下痕迹,唯独痕迹会印在糯米粉上面。
但是他们俩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见糯米粉上出来啥,我心里也有点着急,难道那老头一玩完,孩子的魂也随之完了?
这也不对啊,那八个小孩儿应该也压在山里了,少字上止为步,说明孩子还停留在这里,没走。
想到这我忽然就琢磨过味儿来了,难道那个小孩儿根本听不见有人在喊他?想到这里,我赶紧回到了床上,往小孩儿的耳朵里一看,果然看见在耳朵最里面,隐隐约约像是有什么东西!
我找了个针在火苗上烧了烧,把那东西给挖出来了,是一小团子蜘蛛丝!蜘蛛丝进耳朵能隔开阴阳两界的声音,是勾魂的那个人怕小孩的魂被人喊回来,才动的手脚!
老王八蛋手真特么的黑!
果然,等蜘蛛丝挑出来了,那两口子瞪在门槛上再喊了两声之后,我就看见,糯米粉上真的浮现出了小小的脚印!
与此同时,小一点的孩子嘻嘻的笑了:“二宝!二宝!”
我赶紧让那两口子拿着小孩儿的衣服往浮现脚印的地方一兜,接着,把衣服夹在腋下,上炕盖在孩子身上,过了不大会,那孩子就响亮的哭了。
我松了口气,回来了!
那两口子更是嚎啕大哭,对我千恩万谢,非让二宝认我当干爹。
我八字阳火旺倒是可以,可我这也就是个一般人,就说这就免了,也别让我耽搁他,孩子能跑跳的时候,就让他满村找十七个过八十岁的老太太,一人喊一声奶奶,再让对方答应了,就没事了。
那孩子的爹妈连声答应,我看孩子稍微有点精神了,就问他:“二宝,这两天你上哪儿了?”
二宝望着我,忽然就笑了:“我上爷爷家去了,爷爷还背着我哩。”
我心里咯噔一声,陆恒川说的没错,这一阵二宝确实是被老头给背在背上了!
第30章 还孽债
二宝接着说,那天他出去扑麻愣(蜻蜓),看见个老头拿着一卷焦黄酥脆的麻糖过来了,特别香,那老头儿说这是城里买来的,老好吃了,还问二宝爱吃不爱吃,要不要尝尝。
二宝确实爱吃麻糖,可家里人叫他不要乱吃外人东西,就只能流着口水盯着看,老头又伸手引着他吃,他实在坚持不住了,没成想,这么一过去,老头忽然就在他耳朵里塞了什么东西,接着推了他一把,他就觉得自己像是会飞了,一下坐在了老头儿身上,被老头给驼回去了。
二宝接着就开始说那爷爷特别喜欢小孩儿,养了好几棺材,大家都伸手让爷爷抱,可爷爷光抱他一个,还给他吃香,香可好吃了,但是爷爷今天没给吃香,几个小孩都饿哭了,他听见爹妈拿着好吃的喊,就跑回家来了。
冰山女忽然过来了,显然已经清醒了,她脸色很不好看:“那个老头,是不是没有门牙?”
二宝点了点头:“姐姐,你认识爷爷?”
“那个老王八蛋,”冰山女一恢复意识就是个精力旺盛的样子,把手指头掰的咔咔响,活脱脱一个不良少女:“下次别落在我手里……”
放心吧,没下次了。
“对了,”冰山女左右看看:“陆恒川那个王八蛋呢?”
说起来,陆恒川那小子应该也是一号人物,只可惜已经死在地下了,我有点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哎,跟着金主来赚钱,金主倒是玩完了,那劳务我跟谁算?反正俩冰山是一家的,能不能在冰山女这里抵偿了济爷那边欠下的钱?
忽然冰山女望着我背后,蹙起了眉头,跟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我回头一看,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就看见陆恒川满脑袋血,一身划痕,正阴森森的站在我身后!
卧槽,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