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萨满-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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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小哥儿,来人了嘿,买朱砂的!”
“来嘞!”
男子对着店铺的后间一吆喝,里面应了一声后,顿时传来一阵稀溜溜的动静,明显是店主再吃面条,等到人掀了布帘子出来,我打眼一看,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眉清目秀,身体修长,穿着短袖衬衣休闲长‘裤’,短发休整的利落干净。
“宽小哥儿,赶紧招呼买卖吧。”那个领我来这里的男子说了一声,又笑眯眯的看了看我搓搓手。
我‘抽’出领路费给他,男子便离开了。
“要朱砂是吧,我这里都是好货,普通的五块钱一克。”店主说着从柜台下面一连拿出了三个黑‘色’的大塑料袋摆在台面上,打开来一看,都是朱砂,每一袋都有十几斤,左面两个我没细看,一眼就盯上最右边那一袋,里面的朱砂鲜红鲜红的。
“老板,这一袋朱砂怎么卖?”
我眼皮直跳,心说真是碰到好货了,一边问着,一边伸手用力撵了撵颗粒状的朱砂,朱砂不粘手,也没有‘色’素残留,是真品。
年轻的老板看了看我,笑起来的模样似乎对我很是好奇,“这一袋,一克三十五。”
“我要二十克。”
一嘴出去就是七百块钱,我‘肉’疼的皱了皱眉,转手指向身后一个水晶工艺品,“老板,那个怎么卖?”
老板身子向前一倾,俊朗的面容立刻浮现出‘奸’商般的微笑,“小伙儿,‘挺’识货啊,这道家护法神将符你想出多少?”…
第一百章 结识奸商
娘的,‘奸’商!
还特么是个有本事的‘奸’商!
我没说话,店老板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从柜台底下‘抽’出一张脏了吧唧的名片,递给我。………
低头一看,这名片就跟玩旧的半张扑克牌一样,原本的颜‘色’都没的差不多了,名片上本来还有个人名,却被铅笔给划掉了,后添了名字和电话,李宽。
干了,我分明在这张名片上看到链家地产的字样。
“那个什么什么符,老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李宽又笑了笑,歪着一边嘴角,手拄着柜台,“别的符好说,每个三百二,道家护法神将符可不便宜,客官要是识货就给个价。”
“那个什么什么符我不要,我要这个。”
转过身,将柜台上的另一道黄符拿下来,看了看上面的鬼画符,里面有敕令二字,其余的不认识,不过打从我进屋,除了道家护法神将符上面有点‘波’动外,这张符也跟我像是打招呼似的动了动。
端着黄符外的水晶包装,我看了眼李宽,“这个也是三百二吧?”
“嘿!小伙儿,有意思啊,满屋子就这两张符有‘门’道,全让你给看出来了?”李宽一‘挺’腰,手臂也抱了起来,眨巴着眼睛好一阵将我打量,然后嘴巴一歪,斩钉截铁道:“这张我不卖。”
我拧着眉头看他,“有你这么做买卖的么!”
话音一落,李宽的上身又凑了过来。“要不你开个价,我又不是真不卖。”
想钱想疯了吧!
“两样都不要。朱砂包给我。”
我点出七百块钱,钱包里的现金还剩六百多,转眼看了看李宽,就见他耸耸肩,忙转过脸找出秤,用张白纸装了点朱砂一点儿点儿往秤盘里倒,慢腾腾的这般做着,还不吹起了口哨。
你娘个‘奸’商!
“张伟。”
这时。一旁面‘色’疲惫的岑佩拉了我一下,我跟着她转头来到店外。
“朱砂能辟邪我知道,那两个你看中的什么符……要不我出钱?”
岑佩低着头打开手包,里面有两千多的现金。
我心头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岑姐,你也别盲目跟着我办这些事。我仙家说了,我得把你当‘女’神供着,钱不能让你掏不说,我以后还得照顾你的生活呢。”
岑佩一愣,面颊上竟然飘上两朵红云,好似‘精’气神和情绪都恢复了不少。脸上也带了笑,冷不丁被她一挽胳膊,我们俩又回到店里。
“老板,我弟弟诚心想要那个东西,你开个价。是刷卡是现金,我不还价。”岑佩笑盈盈的往柜台前站好。像是恢复了往日的自信,眯着眼睛看向李宽。
我有些愣,赶忙拉了一下岑佩,“老板,就要朱砂。”
“符,不要啦?”李宽停下手里的活,抱着手臂看过来,“呵,我这儿还有六丁六甲符、大将军符、清神符、搜魂符,小伙儿是明白人吧,小哥儿我这儿好货多的是,走批发价可以,单买也行,黑狗血、牛眼泪、无根水、‘阴’阳水都有,市面上没有东西我这儿最全,制作‘精’良童叟无欺,包括鉴宝在内……”
李宽指了指他自己那双眼睛,“我比某些专家懂行。”
他这么一说,岑佩两眼都要放光了。
可我不认同啊,干了,‘奸’商就是‘奸’商!
“‘阴’阳水就是白开水和冷水‘混’合,老板,你有必要把这种东西拿出来卖?”
我眉头紧皱,身边的小鬼他们也是一个个快要服了李宽。
“不是总有些人不懂嘛,我这是知识啊,别人不懂的我懂,这就是经济价值啊!”李宽大言不惭,抬手耸了耸肩。
我真特么服了他的人‘性’,随口问了一句,“扒皮符有么?”
“有!有……这个没有,小伙儿,什么是扒皮符?”李宽的神情突然一肃,“这是什么东西,你没‘蒙’我?”
“‘蒙’你没意思,把朱砂给我,这是钱。”
“等等,你等等!”
李宽拦了我一下,突然跑进里屋,连柜台上的仨塑料兜朱砂都没管,而且一进去好半天没出来,而里屋则传来一阵阵刷刷的翻书声,紧跟着又打起电话,电话里这个哥那个哥的叫着,接连好几通电话才问上了一个人。
“什么!北面来的?别让我惹?老哥你说清楚啊!什么北马……”
这功夫,李宽拿着手机掀帘子走出来,一边怪异的看向我,一边听着话筒不停点头,哦哦哦了好几声,神情迟疑的按断电话,脸‘色’顿时有点白了,看着我时,眼睛还直晃,“道家护法神将符三百,本来本走,我这儿有房租担着。”
我一愣,这‘奸’商变卦太突然了!
他说的“北马”莫非是“南茅北马”的说法?南有茅山派,北有出马堂,我们出马弟子在北方确实名头响亮,可到了南边,发展势头还属一般。
一时间被人猜出了来历,我和李宽都同时有些尴尬。
李宽苦涩的一笑,在我左右看了看,转手从柜台里掏出了一个油黑发亮的罗盘,差不多有脸盆大,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他对我示意了一下,“咳咳,不介意我用一下吧。”
罗盘这个东西我不太清楚,上面有可种各样的标刻,我熟悉的只有上面的二十四节气、五行八卦和天干地支数,小时候看林正英的抓鬼片,罗盘能看风水能找鬼,其余的我还真不清楚。
我没说话,李宽已经拿着罗盘平端起来,仔细的瞅了瞅,挪了好几个方位,额头上便见了汗。
“还真是带鬼的人……”他手上一抖,险些掉了罗盘,再看我时,那神‘色’就跟打了五味瓶似的,笑都笑不出来,比哭了还难看。
这功夫,李宽的右脚刚迈了半步便缩了回去,再迈出半步,才硬着头皮走过来将罗盘放到一边,把实木架上的道家护法神将符拿了下来。
“那个,小哥儿我最近手头紧,古玩城房费不便宜,都是糊口饭吃,常来光顾常来光顾!”
李宽特尴尬的打了个哈哈,把道家护法神将符‘交’给了我。
我扭头瞅了瞅岑佩,她也是惊奇,李宽的前后反映让人哭笑不得。
“呃,宽小哥儿,这道家护法神将符是你画的么?”我随口这般问了一句,也是想缓解一下气氛,毕竟李宽本身也不简单,他可能是觉得我这种带着仙家的出马弟子是比较难对付的类型,所以不便招惹。
一道符要我三百没什么,这里面的价值不是钱能衡量的,通常来说就是个缘分罢了。
“嗯,家里祖传的符法,有什么需要就再来我这儿。”李宽讪讪的笑了笑,抬手刮了刮鼻尖,“以前也是听过有出马的,没想到还真能让我碰上一位,幸会了。”
我伸手跟他握了一下,介绍了自己,也打听了李宽的事情。
李宽说他爷爷是道士,以前还‘挺’有名气的,家传的符法有点作用,能清理宅内的脏东西,不过他听朋友说,北面来的出马弟子都带着成百上千的鬼,碰上了得小心打‘交’道,也是没想过我这么好说话,又没对他下手什么的。
我脸上一红,身边加上古曼童也就是五个,哪来的成百上千,“宽小哥儿,你误解了,我们出马弟子也是有条条框框约束的,不能对没有瓜葛的人动用手段,你放心吧。”
李宽抹了把汗,“诶我的娘哎,你可吓死我了,要不多少符都不够应付你的。”
聊了两句,李宽又‘露’出‘奸’商本‘色’,跟我介绍他画的符,都多少钱,还带批发价的。
他懂得不少,家传的本事不差,言语中对黄符的介绍也是‘门’清,怎么用,用出来有什么样的效果,道家护法神将符是请神将上身的类型,猜测我们出马弟子使用时效果更佳。
呵,他也有外行的地方,道家护法神将在我身上闪过,能摒除邪念,没什么特别的,不过防身的效果肯定会有,回头等我找一找那些妖仙的麻烦,用这道符护身应该有作用。
见到李宽有些水平,又听他对鉴宝也有研究,我让岑佩把那只红‘色’的木镯子拿出来给他看了看。
李宽接过红木镯子瞅了瞅,眉头一皱,“这不是地摊上买的。”
他说的非常肯定,转身回到柜台里,掏出一架黑框眼镜戴好,整个人便体现出文质彬彬的气质,“咳,张伟,鉴定费五十哈!”
一听他这话,我无奈的捂住额头,一旁的岑佩也是笑出了声。
“这是藏文,写着‘金刚乘’,其余的我不清楚,不过这上面的红漆……”李宽抿住嘴‘唇’,“我以前在古玩城见过这种漆‘色’,是个西藏魔神的红身像,拍卖会上卖了四十多万,后来拍下魔像的香港富商找过不少人查来路,最后是个老藏民说的,是当地萨满供奉的神祗,有无限的神通,可以给人治病。
不过那是个魔神,萨满请魔神需要宰杀各种牲畜,祭祀后,牲畜要掩埋焚烧,否则会给萨满本身带来灾祸。
而且,制作魔神的过程中,需要添加各种虫子的甲壳,张伟,你看,这镯子上有颗粒状的东西,我给你放大镜仔细看。”
这般说着,李宽将木镯子递了过来,又给我拿了一个放大镜,我这才看到在镯子外通红的漆面上,真的存在这一些颗粒状的东西,调整放大镜的高度,我看到了红漆颗粒部分显现出一些隐隐条纹,好似一小截条虫的身躯组织……
第一百零一章 金刚乘,密宗镯
“镯子的漆料制作粗糙,远没有我见过那个魔神的红身像的漆料细腻,但这种漆料的特点就是厚、软、韧,用指甲摁下能留印儿,不破裂,里面的香料非常多,香气熏人,佩戴在身上能驱蛇虫。……
这东西市面上难见,以前古玩城有一家卖藏饰的店儿是个大学生开的,进过类似的货,还是从布达拉宫那头‘弄’的,可惜卖的不怎么样,漆料跟你这个镯子也差一些,上面的还有虫子盖儿和‘腿’儿,看着麻人,谁还敢买这东西。
不过这种藏饰‘挺’有说道的,带在身上能发热,说是能把病从人体里吸出来,到时候这红漆还能变黑,等完全黑亮就可以用它请魔神了。”
李宽推了下眼镜,一边指点着我如何鉴别,一边讲述着那家藏饰店铺的趣闻。
我皱了皱眉,用手指甲摁了摁木镯子上的红漆,指甲立刻陷了进去,这才感觉镯子上的漆料似是某种膏状物,有一些弹‘性’,指甲缝里也有一丝微微的**,似是被红漆里的某种东西刺‘激’到了。
镯子表面的漆还算有些硬度,但里面应该另有乾坤。
而且李宽说的没错,这红漆确实很厚,我的拇指指甲摁进去时得稍用点力,才能碰到里面的实木,放在手里翻看,大红‘色’的木镯子给人一种厚重感,这也使得上面的民族特‘色’很是鲜明。
“宽小哥儿,你说的镯子上的刻的‘金刚乘’是什么意思,听起来有点像佛教用语。”
我摩挲着镯子上的刻纹,抬眼看了看他,就见李宽嘿嘿一笑,“要不怎么说你这鉴定费不白‘花’呢,这‘金刚乘’说道可就多了。
国内有汉传佛教,也有藏传佛教,金刚乘的说法多是指藏传佛教。
在汉传佛教里,讲究的就是个顿悟。是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