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坡-第5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状,江成焕为难了,这分明是把我江某人撂在烤箱里烤啊,叫我如何好。江成焕是一肚子苦衷。又无法同一个醉酒的女孩讲道理。
|“你究竟去不去啊,快啊!”
“噢,快,这就去,这就去。”江成焕应承着,同时,把目光转向金虎,示意他赶快背上金兔。
金虎反应过来,一手搭在白兔的手臂上,另一只手伸过来准备搂住腰部。
“说了不让你去,不让你去,你干吗非得要去啊,怎么这么不听话啊?”
白兔犟了犟,根本不理会金虎。
“好吧,我陪你去,让他先回去。”
江成焕说着,伸手背着白兔朝金虎做了一个ok的手势。金虎自是明白,便一路尾随着。
江成焕是第一次上白兔家来,说实话,心中呯呯直跳,心中一点底没有。但又必须来,他要搞清楚白兔究竟要干什么。于是,他一路上跟着她往前走,她跌跌撞撞,果真不胜酒力,为安全起见,他拽了她的手走人行道。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然后,右转弯拐进去,再前行大约三百米的样子停了下来。然后,她用手指着前面一座单门独户的院子说这就是她家的房子。
虽然,江成焕有心理准备,白兔家一定是豪华气派不同凡响,相当漂亮,但是见她手一指这座高大气派建筑,还是吓了他一大跳。呵呵,这房子,啊,不,应该称呼别墅,太醒目了。
在城市中心区域,居然有一个占地几百亩的院落,那院门足足有五、六米之高,锃亮剔透的合金,顶端两侧是雕刻镌美的龙凤造型,显然是取龙凤呈祥的喻意。因为是傍晚,天色蒙胧的黑暗,院内的照明设施呈现若明若暗的轮廓,构筑一个富丽堂皇的影像。
院子门厅的红笼还是暗着。白兔被江成焕搀扶着已经到了院门旁,从院里“嗖”地一下窜出一条黑毛大狮狗来,低声吠了一声,那架势似乎马上就要扑上来。
江成焕对狗天生有一种恐惧,见这情形,赶紧松开了搀扶白兔的手,后退了一步紧紧着,以防万一。好在有一道院门挡着,心中多少有点底,即使这样,那狗的狰狞还是挺吓人的。
狗见是白兔,顿时摇头摆尾了来。
这时候,从远处正屋中迅速跑过来一个中年妇人,小腿迈得跟鸡啄米似的,同时,双手在不停地倒腾着一串什么,跑到院门旁,对着白兔点头哈腰地称呼,“小姐、小姐,我这就开门,这就开门。”说着,手中的钥匙已经塞进了锁孔,唏哩哗啦一通捣鼓,哗啦一声,院门打开来。妇人紧跟着去拉院门,整个身子都完全走了样,大门却纹丝不动,于是,她赶紧缩回一只手去,双手推一扇门。
一旁的白兔站在门外一动不动,一副主人派头。江成焕见状,早已伸出一只手去,帮着推了一把。白兔一改刚刚的醉态,带着江成焕大步流星地朝屋内走去。
江成焕一边跟在后面,一边朝身后回望了一眼,见金虎悄然跟了进来,不觉一阵欣慰。
或许是其动作有点猥琐,引起了妇人的怀疑,赶忙问他是谁。金虎被拦,更是不知如何是好,赶忙伸手摆了摆,示意她不要吱声。孰料,这一动作反而使妇人更加怀疑,于是厉声问他是什么,干吗跑进来,那架势分明是要让主人听见,并且,显示其作为仆人尽心尽职的一个根据。果然,此举引起了走出去老远的白兔的注意,猛地一回头,见是金虎,顿时松下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怎么跑来了,不是眼你说了让你先回去嘛,怎么这么不听话呀,还怕我被焕哥哥吃了嘛,回去。”
金虎的表情顿时显得十分尴尬,一双手在胸前搓着,不知如何是好。江成焕见状,要有所说情的意味,却被白兔一个手势制止。妇人见状,赶忙作出一个请出的动作来。
金虎无奈,只得悻悻往院门外去。
“你干吗这样对待金虎啊?”
说实在的,江成焕有点看不过去,至于嘛!
“其实,你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家里人是不知道的,尤其我父亲,若是知道我和他交往,肯定要打断我的腿的。再说了,我不让他来我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今天交流的话题最好不让他知道。”
江成焕一阵惊异,听白兔这话说的,好像还是挺神秘的内容呢,他油然而生一种不同寻常来。他的注意力一下转移到这富丽堂皇的正屋来。
别墅真是气派,整体建筑足有五层楼高度,门前是清一色罗马圆柱,标准的罗马建筑风格,门厅有两层楼那么高,那大门的气派更是甭提,锃亮浑厚,在昏暗中呈现别样图案来。只怪江成焕孤陋寡闻,词汇匮乏,无法恰如其分地表述出来。江成焕小心翼翼地踩在猩红色的全毛地毯上,跟着白兔进入大厅,顿觉眼前豁然开朗。啊,大厅实在是太过空旷富丽,清一色是西洋陈设,连体真皮沙发、不锈钢茶几、高倍投影,五颜六色叫不出名儿来的花草盆景,五花八门的各色装饰,琳琅满目。令人惊讶的是,在大厅正中央,高高悬挂着一副镶嵌着十字架的耶酥图像,令江成焕觉着有点不舒服。
虽然,他不是个因循守旧的人,但见此情形内心还是有点不适,这种装饰,在他看来,不论从哪个角度去评判,都有那么点水土不服的意味在里头。唉,不去理会这些枝节,看看下一步有什么安排。
“你在大厅稍候片刻,我上楼去一下,”此时,白兔轻轻地对他说道,“刘妈,看茶。”
第76章 白大师
白兔说完,迈着轻盈的步伐上楼去了,一点没有醉酒状态。
咦,这小蹄子,究竟玩的是什么套路啊,不是说不能饮酒嘛,那么一大杯喝下,一点没事,一路上,还装得跟真的一样,差点被她蒙骗了。江成焕望着一路向上的身影,在气派大气的环形楼梯衬托下,给人一种独特的美感。
江成焕喝着龙井茶,在大厅里漫无目标地转悠着,感觉如仙境一般。心想,自己这一辈子什么时候才能够过上这等富贵的生活,恐怕是白日做梦。仅凭那点工资,还不够在这儿一天打牙祭的开销。想想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工夫,楼上便有了动静,紧接着便有下楼梯的声音,江成焕猜测是白兔下楼来,他同时猜测,应该有家人陪伴下楼来,于是赶紧放下茶杯,必恭必敬地伫立在那儿静候。
果然,有一个穿着红色拖鞋,身着白色睡袍的中年男子在白兔的陪同下,悠悠地下楼来。中年男子从上往下俯视,给人一种十分冷静又不失典雅的气质。江成焕流露一脸虔诚的表情,想称呼伯父,又生怕叫错,期待白兔及时介绍好行使礼节。
让他难堪的是,这小丫头片子似乎故意捉弄他,只是一脸得意无羁的妩媚表情,似乎并不柞介绍。如此一来,可难坏了江成焕,不有所表示肯定不妥,如何称呼,又是难题,情急之下,他盯着白兔流露一脸求助的表情来。白兔似乎没有注意他的焦急,径直走了环形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去,瞬间,整个人被隐没了去。
“噢,你是江警官,坐,”中年男人先开口了,“我听兔子介绍了,你们正为一起案件操心吧。”
“嗯,是,是啊,”江成焕赶忙附和着,“您……”
他原本打算问是不是白兔父亲,但话到嘴边觉得有点痴,分明就是了,再问成何体统。
“你们那起案件呢,的确有点诡异,之前,我也听说了,只是一直因为忙碌,没时间顾及。”中年男子说到这儿,已经朝一旁的藤条椅子上坐去,同时,拿起茶几上的香烟来,递给江成焕,见他摆了摆手,便自己拿了一根衔在嘴唇上,再拿起打火机点上,“目前,进入关键时期了吧,你们支队长张全同我提过的,这会子没再跟我联系,不知那老小子在忙什么。”
啊,老小子?江成焕一听,心下矮了半截子,他竟然这么称呼他们支队长,顿时,江成焕内心便油然而生一种仰慕来。那也就是说,他能同自己这么随便说话,真是把自己看得牛那么大,马那么粗,否则,连影子都没有的事情。想到这儿,江成焕本能地朝一旁沙发中的白兔瞟了一眼,正巧她盯着自己微笑,一时有点不好意思来,赶紧转了过去朝向中年男子。
“我听说你平时很关照兔子,今后,还要请你多多帮助她才是,她什么都不懂。”中年男子说到这里,将目光转向白兔,“听见没有,要谦虚,多听一听前辈的意见,人嘛,是必须在逆境中锻炼成长。”
“噢,伯父,您把白兔安排在我们那儿,多辛苦啊!”
江成焕忽然大胆起来,直接称呼伯父,显然,这是白兔的父亲。
“嗯,刚刚不是说了嘛,这丫头什么都不懂,摆放在你们那儿就是为了让她有所人生经历,不让,她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承担不起来,我就这么一个独苗,将来,我还得指望她的。”
“呀,爸,你跟客人说这些干吗呀,不是跟你说了嘛,帮一帮他们。”沙发里的白兔忽然蹦了起来,十分矫情地朝中年男人叫嚷起来。
江成焕听她这么说,一下子集中起精神来,对了,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呢,但同时,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他在生意场上或许有两下子,难道对破案也有两下子嘛,他又凭什么比他们专业性的人要强呢,虽然不信任,但碍于脸面,不好直接表露出来。于是,他耐着性子用十分虔诚的表情望着她父亲。
“你们思路都是对的,这些我都听兔子提起过的了。寻找牛氏是关键,我听说,交给你俩的任务就是查找牛氏的下落,是这样,今晚现在不是恰当的时辰,你抽恰当的时间到我这里来,我替你占卜一下牛氏的下落。”
啊,江成焕又是一惊。这太令人意外,以为有什么神通,原来就是通过占卜的手法啊,这种装神弄鬼的手法,有多少可信度啊,白兔父亲就是干行当的啊,恐怕是靠不住的了。想到这儿,他再次将目光转向白兔,有点求助的意味。可是,那小姑娘心思似乎根本不在这儿,手上正玩着魔方,江成焕没辙,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爸,明天什么时间比较合适呀?快告诉我。”
白兔忽然发问。
咦,真是怪了,根本没有注意他们的谈话,却将他们的交流内容都装进了脑子里,呵,这小蹄子,脑袋瓜子真管事呢!江成焕心中感慨着。
“是这样,我确定了时间,明天让兔子告诉你。”
江成焕默默点了点冰,并赶紧起身告辞。
再出门时,刚刚进门时的神秘和恭敬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还以为是什么高人能够给予正确指点呢,原来是这等货色,不过如此。看来是指望不上这条路子了,还得再想办法。江成焕这么想着,心中坦然了许多,挥了挥手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唉,真可谓,心中无私天地宽,这话一点错。
第二天上班,他便约了卞海波交流案件进展状况,卞海波摇了摇头。显然,他同样没有一点进展。当谈江成焕不经意提及白兔父亲时,却意外引来了卞海波的好奇。
“你千万别小看了白大师,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师级人物啊!”
不料,卞海波竟然有如此评价,令江成焕一惊,赶紧缄口不语。
接着,卞海波向他介绍了一段离奇的往事。
那是江成焕还没有走上工作岗位之前,他也是刚刚走上工作岗位,当即马尚魁还不是副大队长,被一件棘手案件难住,一时没辙。当然,也是涉嫌凶杀。尸检由他主导勘验,原本也不应该是他主导,法医前辈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说是为了考验他的技术和能力也行,说是刁难他也说得过去,总之,把现场全权交给了他,记得当时马尚魁见状还用那双鲍鱼死死地盯着他,一时让他十分难堪,他只好硬着头皮顶了上去。
被害人是个中年男人,是在一间简易小平房内被杀害,勘验全身,只发现背部被捅了一刀,似乎是一刀致命,情形和横冈村牛氏家体育老师被杀差不多。后者似乎还有线索,完全可以锁定牛氏,前者是一点线索没有,一时没有什么好办法。若说有线索,仅仅是现场留下一张字条,上面有一句话:旧恨新仇一并消,苦涩人生自逍遥。一开始,大家还算是信心满满,对字条展开斟酌,巴不得穿透字条从背面掘地三尺发现点什么来。
一会儿说从字迹的落笔力度,能判断写字人的年龄,一会儿说从字迹的潦草程度,能分析写字人的个性,一会儿说是从字迹内容的生涩,半土半洋能判断这个人的社会背景和人生经历,总之,一个个滔滔不绝,一套又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