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坡-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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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这—-究竟是怎么了?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顿时信心倍增,早已进入状态,仿佛自己就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正当他意气风发,伸手准备拔出宝剑的同时,眼前忽地一闪,一个身影飘然而止。
他又一惊,宝剑早已握在手上,直朝那个身影刺了过去。
“咦呀,你想干吗呀?”
那身影随剑起舞,迅捷扑闪躲过的同时,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并且,显然是年轻女性那动听的声音。他不觉一个激棱,再定睛一看,咦,不是别人,居然是白兔。
白兔不再是那个姣俏可人的装扮,取而代之,是一身黑色绸缎练功服,头上扎着马尾,英姿飒爽,同时流露姣嗔的表情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胸脯起伏不停。似乎仍然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平静下来。
江成焕顿时喜出望外,如同小孩子般的一跳多高喊道,“兔子,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跑来了?”
白兔见问,并没有流露他预期的撒娇,她反而收敛了刚刚的表情,一本正经,沉默不语,只是,她同时流露一种高深莫测的古怪表情来。
什么古怪表情呢,即,不屑。
“你还问我呢,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不知道人家是来当你的助手嘛!”
“助手,什么助手啊?”
江成焕本能地反问了一句。说实话,他的确不知道究竟,这回真的轮到他发楞了。咦,究竟是什么助手啊,自己本身还是别人的助手呢,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大法医卞海波前辈的助手呢,是个编外法医,怎么忽然在毫无征兆下,自己反倒有了助手,长本事了呢,把惊讶得半天没有合拢嘴来。
当然,他同时十分喜悦,这是一种本能,不论这种助手是因为什么,就如同忽然有一大堆金银财宝出现是在自己的眼前,并且告知说是这些金银财宝都是他江成焕,都会禁不住由衷喜悦的。但在喜悦之余,他不免寻思了,究竟是怎么了呢?
“你倒是快说啊,你怎么成了我的助手,我又是什么?”
江成焕迫不急待。
其实,白兔说的是真的,她的确是江成焕的助手,是江成焕侦破刑事案件尤其是充当法医的助手。
“你是破案神探哪,是有名的提刑官哪,怎么了,你忘记了?”
眼前的白兔眨巴着那双动人的眼睛。
啊,是这么个助手啊,怎么会呢!
江成焕大吃一惊,因为,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还是个从事刑事侦破的半拉子货色呢,一下子成为了神探,这个神探从何而来啊!还有呢,他现在还是个法医界的门外汉呢,不客气地说,顶多是半拉子法医,是个替别人打下手的货色,居然还有了自己的助手,呵呵,这事闹的,别太离谱噢,别吓着我了。
江成焕满脑子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没有顾及到身旁众多侍奉的感受。
“你,你难道不要我嘛,如若不然,我干脆走了呗。”
这是白免的声音,白免说着,便一转身,果真表现出要走的意思。
如此可急坏了江成焕,想都没想,脱口叫嚷道,“啊,别,别,噢……”
后面没再说什么了,他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一派踌躇不定的表情。
江成焕的确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其实,这一切都是九凤安排的,就是上次把他带入阴间探访之后,便将他的身份转换了一下。江成焕的前世的确是宋慈,如今,江成焕处于危难之中,必须有所提携,否则,他的命运将一泄千里。只是,在九凤看来,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无须专门提醒。既然去了阴间,知道了阴间的情形,接下来的变故自在情理之中,孰料,鱼木脑袋的江成焕硬是浑然不觉,亏了九凤的一番苦心。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讲究,也正是这个讲究,才没有轻易事先知会。
什么讲究呢?即,能量合成。
哈哈,越来越玄乎喽,还能量合成呢,听起来就那么绕口。
什么叫能量合成呢?
即,第五度空间领域里的生存法则,是专门用于沟通四维空间中的生灵才必须涉及到的,并非是四维空间中的凡人轻易可以理解并接受的。正是这个原因,九凤才没有直接告诉他,避免他受惊过度失去分寸,走火入魔,贻误终身。
按照第五度空间说法,大凡生活在四维空间中的生物是无法适应在新时空中生存发挥的。她不是告诉江成焕的前世是宋慈嘛,如今,他又是干这行当的,就得有必要借助他前世的提刑本领,显然,这种本领无法一蹴而就,捷径就是运用第五度空间魔法,附着到江成焕身上去。考虑到其前身有一个得力助手英姑,必不可少,同时,掌握到白兔是英姑最合适的人选,既姣俏,又机灵,还勤快,正合英姑性格,便施以魔法将英姑的基因灌注在白兔的体内替代英姑伴随江成焕左右,侍奉江成焕。
江成焕在睡梦中被合成宋慈的基因,现在又有了白兔英姑,还有几员大将侍奉左右,果真有了大侠风度。哈哈,这么叙述,是不是显得越说越离谱了呢?是的,在凡人看来,的确如此,但在九凤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九凤就是为了帮助江成焕才煞费苦心巧妙安排的,真可谓用心良苦。
江成焕自是求之不得,有白免在其身旁随时听其差遣,是何等幸事。当初,他在通过金虎认识了白兔之后,隐约中就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相互间毫无距离感,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真可谓是天赐良机。的确,实际情形就是如此,九凤是天仙,岂不是天赐良机嘛,他望着英姿勃发的白兔,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绽放笑脸。
白兔回眸凝视,报以妩媚的笑颜。
江成焕变得十分自信,俨然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大侠。他俯视眼前的一切,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包括那几位侍奉,甚至包括白兔。
此时此刻,金虎早已在他记忆中彻底抹去,仿佛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了。
他忽然注意到了那个女幽魂,那个被残忍杀害的可怜女孩,他用自信满满的表情盯着她,一闪,继续进入拉家常的氛围之中,他是完全沉浸在其中。
幽魂女孩笑容可掬,他完全淡忘了这是幽魂。女孩忽然脸色一沉,接着,阴转雨,嘤嘤哭了泣起来。
江成焕大骇,不知究竟是怎么了,赶忙问究竟,一派惜玉怜香来。
女孩楚楚可怜道来。她说,她姐姐牛氏正在大牢里受冤呢,她姐妹俩都是苦命的孩子。
原来,女孩姐姐牛氏是一个纯粹的家庭妇女,多年侍奉公婆和丈夫,其乐融融。不料,真应了那句古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场灾难突然降临,丈夫被人谋杀,好端端的家庭毁于一旦。
更倒霉的是,官府认定她姐姐是案凶,不问青红皂白打入大牢。
女孩说到这里,继续嘤嘤哭泣。
江成焕见状,便上前去安慰,不料,女孩猛然抱住江成焕不撒手,口口声声喊他青天大老爷,替民女申冤作主。江成焕几经挣扎,不得脱身。几个侍从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上前伸手相助,却跟触电般地缩了回去。唉,男女授受不清嘛,一时为难,干着急。关键时刻,白兔赶忙奔前来劲说,好说歹说,生拉硬扯,才将女孩拉至一旁,躲着哭泣。
啊,青天大老爷,难道自己真是宋慈嘛!
第56章 断肠草
江成焕回望了一眼,顿生万般感慨,真觉自己肩上担子重,一种高度责任感涌上心头,他赶忙吩咐侍从细问,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好半天才问清楚缘由。
原来,牛氏丈夫是家中独子,但打小父子不和,相见跟仇人似的。确切地说,是父亲视子为仇人,儿子浑然不知原因,一直默默忍受。结婚之后,牛氏忽然觉察到公公异常,并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欲对其图谋不轨,被机智的牛氏巧妙躲过。由此,牛氏预感到这个家庭复杂的背景。
一天,丈夫上山砍柴,一去不归。牛氏十分焦急,待雷雨停下之后,陪同婆婆上山寻觅。路上,她问婆婆,公公为什么不一同前来寻找,难道他不关心自己儿子的死活嘛?
这一问,婆婆顿时失控,毫无顾忌地大声哭泣起来,哭得牛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遂问缘由。
或许是婆婆因为寻觅儿子未果,在极度失落中一时失控,将尘封多年的往事一股脑抖了出来。牛氏这才知道了其中的奥秘。原来,丈夫并非公公亲生,是婆婆被原先的东家侵犯之后怀孕,经东家介绍远嫁到这个偏远山区嫁给一直娶不到老婆的公公。后来,公公知道了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知道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因而一直耿耿于怀。婆婆说到这里,两眼冒着凶光,恶狠狠地说,那老家伙是巴不得我娘儿俩死了好腾地方给他呢,他好自在,哪还有我们的活路。
牛氏大惊。
更令牛氏无法接受的事实是,婆媳俩寻觅的结果,丈夫果然死在山林中,四仰八岔躺在一棵青冈栎树旁,早已没有了气息。
牛氏和婆婆哭得死去活来,如同天塌地陷了一般,尤其牛氏更是哭得死去活来。在那年代,女人死了丈夫,就意味着一辈子守寡,没有了生活的依靠,天塌下来,顿时,她连死的心都有。
让牛氏根本没有想到的是,报官之后,她成了最大嫌疑,被关入大牢。理由是,午饭是牛氏送上山去的,其丈夫尸体黑紫,显然是中毒身亡,除了午饭有问题,没有别的可能。
牛氏自是喊冤不停,并且,女孩帮着姐姐牛氏喊冤。
但最后,官府还是判牛氏谋害亲夫锒铛入狱。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啊,女孩自是到处替姐姐申冤。不料,壮志未酬身先死,在申冤过程中,女孩被人奸杀,并且,死得很惨,真可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江成焕一阵惊吓,不觉从梦中惊醒,是一身冷汗。他眼前一片恍惚,渐渐想起刚刚的梦境,一时不知道究竟是真还是假,所指的案由究竟是不是存在,不觉睁大双眼盯着天花板冥思苦想来。
噢,那是远古时的梦境,还是穿铠甲的时候,对了,还有青龙剑,还有三五侍从,还有牛氏,噢,对了,应该和时下没有关系,完全一场恶梦。如今,哪来这等行头。真以为自己是宋慈嘛,咦,对了,还有白兔,怎么会有白兔呢,难道在梦境中穿越了嘛,他开始思考梦境的真实性,首先是要找到白兔,看看现在的白兔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若想知道究竟,白兔无疑就是一面镜子,通过她便知道端倪。
他赶忙跑去找白兔。
白兔还在城关派出所里当辅警。这个富二代女孩不知怎么想的,家财万贯却在这里受罪,若换了是江成焕,早就不干了。唉,就是因为金虎嘛,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能让一个这么优秀的女孩围绕着一个穷小子转,真是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江成焕笑了,想到在梦境中,自己同白兔是那种暧昧的关系,有点不好意思来。
这么想着,便到了城关派出所大门口,原本想着直接进去找,转念一想觉着不妥。他不知怎么了,现在有点避讳。究竟为什么避讳,一下想不明白,难道果真是梦境带来非份之念想了嘛!嗨,真是的。
正寻思着呢,忽见一个俏丽的身影一闪,兔子竟然出现在门口,一身警服的兔子果真显得英姿飒爽,真有那么点梦境中的风范。见他站在大门口不远处拉徘徊,径直冲了过来,一点不避讳什么。
“焕哥,焕哥,你在干吗呀?”
果真,兔子一点不避讳,一脸单纯。
“啊,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究竟在干吗呀,干吗不进来呢?”
江成焕被逼问,更觉无法面对,赶忙绕开追问,反问她道,“有空嘛,若是有问,我俩上那儿转一转去。”江成焕用手一指。
兔子朝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同时,似乎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江成焕所指的那个位置正好是一处凉亭,在距离派出所大约一公里的样子,步行需要十多分钟。兔子点了点头之后,迅速转身跑回了所里。江成焕一时慒了,不知这个小姑娘唱得是哪处戏,把他撂在这里究竟要干什么。他彷徨着,思虑再三,还是朝那座凉亭走过去。他是这么想的,即使她不来,他也可以藉此机会好好梳理一下纷乱的思绪,将大脑来一个大清理,省得被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充塞满了心烦。
待到他抄近道走近凉亭时,远远便见到了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伫立在凉亭中翘首以盼,一看,竟然是兔子。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