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坡-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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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历一个提心吊胆、度日如年的不眠之夜,第二天一早,便闻悉警方在断魂坡上救下一个晕厥女人,着实吃惊不小,一时不知怎么一回事情,病榻上的女人是不是他丢弃的马凯丽。俗话说,做贼心虚,虽说一时把握不定,不知被救女人究竟是谁,但隐约中他总是将这个被救女人同马凯丽牵扯到一起来。他不相信马凯丽会起死复生,但同时无法平复内心的烦乱,犹如十八个吊桶七上八下。折磨、煎熬再三,他还是控制不住强烈的好奇心的,干脆半夜三更潜入病房中,一探究竟。
也就是说,那个半夜把夏可欣和兔子吓得半死的黑影,同样是唯刚。
这是唯刚在关押期间,交待周原伤害案经过时附带一并交待出来的。
其实,迷糊中,马凯丽对这一切是有印象的,虽然,当时,她处于晕乎乎的迷糊状态之中无法确认身旁的男人究竟是谁,但在她潜意识中,唯刚在她身上折腾的情形还是隐约记得的,毕竟太熟悉,唯刚在她身上折腾时留下印象,时不时在她脑海中回荡,因而,当这个男人接近她时,身心有种本能的条件反射。
说到唯刚,其实这个人本质不坏,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半夜潜入医院病房中,当确认病床上的女人果真是马凯丽时,顿时瘫软在病床旁根本爬不起来。(未完待续。)
第173章 蒲公英
他开始遭受良心的谴责。
并且,他开始相信,人死是能够复活的。甚至,他有一种忽隐隐现的印象,眼前复活的马凯丽,已经不是以前的马凯丽,是鬼魂附身,潜意识中,真以为遇见了鬼,是找他算帐来了。
想到这儿,眼前笼罩恐惧。
死人怎么可能会起死回生重新躺在床上呢?
佛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没到。可是,这种报应未免来得太快,让人一时回不过神儿来。他完全虚脱,甚至苟延残喘,他不知道即将面临怎样的报应,闪现怎样可怕情形来。他那双惊恐的眼睛一直盯在床上微微隆起的部分,一眨不眨,生怕稍有闪失,一切不可挽回。
好在病房里一直没有别人,待他稍微缓过神来之后慢慢爬起来,再次把头探到床头确认。
当他抖抖筛筛伸手试探了一下气息,果然有体温,有喘息,心下稍微有点踏实,但愿不是鬼魂。
他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突然,就在唯刚再次把手伸向她鼻子前进一步试探鼻息确认时,突然,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冷不丁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
“啊!”
唯刚失控地惊叫一声,全身瘫软下去。可就在他瘫软下去,似乎即将晕厥时,他的身子被那只手硬生生拖曳到床上。
他只觉自己命悬一线。裤裆下冰凉,他失禁,被吓尿。此时,失控状态下的唯刚,脑海中浮现一个鬼魅一般的幻影来,在他眼前胡乱舞动着,犹如日本舞伎一般。
这就是鬼魅,就是因果报应,是找他寻仇来了,自己的末日到了。
但这种念想只在他脑海中闪现了一下,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进入一种浅昏迷状态之中,对一切感知似乎知道又不真切。
他仿佛被鬼魂拽到挺尸板上,自己犹如行尸走肉连犟的力气都没有。然而,就在此时,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女人在说话。
对了,就是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她正呓语呢喃。
“我、我的心甘宝贝,你终于来了啊,你让我等候得好苦哇,”女人说完,身子扭动了一下,换成了侧身,将身上的唯刚搁在一边,然后把脸贴上来同他的脸在一起,“那片天空真是蓝,多么好的景色……”
这是在说什么呢,是哪儿跟哪儿啊!
女人是在自说自话。
唯刚抖抖嗦嗦不由自主,感觉自己处于一种似人犹鬼的状态中。
说实话,半夜三更,同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并且贴得这么近,那感觉真如在地狱中一般苦不堪言。他想到反抗,想到逃跑,想过远远地离开这个女人,可是,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身体之外,一切都不在他控制范围之内,真有那么点如入地狱一般。
他感觉就在地狱,那个起死复生的女人正揪着他不放手,似乎正拖曳着他走向地狱。
“你放手,放开……”
嘿嘿——
女人忽然阴笑,美丽的脸庞充满阴险,深不可测。那感觉太恐怖,犹如半夜一个人行走在深巷中。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在半空中飘荡着,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着飘向一个不可知的去处。一路阴暗,潮湿,深邃,一路上,群魔乱舞,他的身子在群魔中穿梭,看到一张张奇形怪状的表情,一个个冲着他手舞足蹈,张牙舞爪,全然是人神共愤的场景。一开始知道有那么点恐惧,后来,他只顾着应对即将到来的不知情形,无暇顾及别的,根本来不及恐惧,一心只想着那无形绳索尽快停止下来,给他一个安生之所。
“求、求你,求你……”
他一边呼唤着、乞求着,同时,又不敢大声,生怕因为自己一时的莽撞招惹这个女人突然不高兴了,直接把自己带入地狱中去,那情形是多么吓人啊,一切玩完。
他根本弄不清楚状况,这个女人究竟把他当成谁了,对他采取这般态度,是认出他来了,还是把他当成另外什么人。按说,是不认识他的,因为,他是乔装打扮进来的,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呢?或是,这个女人其实根本没认出自己究竟是谁,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男人了,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生理需求。
他不知道究竟是该离开,还是继续蛰伏下去。
然而,接下来,女人似乎没有进一步动作,甚至没有恶意,她只顾继续呓语着,不知究竟说些什么。
长时间近距离接触,他的身子渐渐恢复了雄壮……
一通摧枯拉朽,唯刚似乎彻底摒弃忌惮,完全恢复男人自信。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半夜小解的夏可欣她们误以为是鬼魂。
另一个男人江成焕,真正闯入马凯丽心中,说来就是在这次历险遭遇大蟒蛇之后,是在他把这条巨蟒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一瞬间,她油然而生一股由衷好感来。
乍一见那条黄金蟒,她胸口不可抑制地“咯噔”了一下,顿时两眼昏花,双腿发软,不可自制。虽然,她具备非同一般的心理承受能力,尤其,具有标准的女性包容心理,但是,这个硕大无比的家伙,还是远远超出这个年轻女性心理能够承受的极限,它实在太过雄壮,它确实太过吓人。
哈哈——
江成焕见状,大笑起来。
知道马凯丽在那一瞬间,首先联想了什么嘛?
居然是白蛇传中的白蛇呢,她想到了白娘子因酒后失控,原形毕露的一刹那,一个美丽的女子在阁中翻江倒海,瞬间变成一条犹如天龙般的大白蛇飞出阁中的特定镜头,可想而知,这前后的心理落差是多么巨大,简直是抽筋剥皮,脱胎换骨,涅磐重生了一回。
其实呢,多亏是马凯丽这等不一样的女人,才有这么不同寻常的抗压能力,若是换了一般女人,或许早就被惊吓得一命呜呼。不是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是大自然的巧妙安排,君不见,在非洲大草原上,角马被狮子追逐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惊险,角马展开四肢奔跑,往往游刃有余,那种情形,蔚为壮观。若是换了某个人,别说安全逃生,怕是当即被吓趴下,早就没有了奔跑能力。
好了,言归正传,话说江成焕下山替蟒蛇取药,说好了请马凯丽再陪他上山去。待一切准备就绪,准备出发时,马凯丽又犹豫了。
“害怕嘛?”(未完待续。)
第174章 警官哥哥
“嗯,”马凯丽似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但随即又否定了,“啊,不,不是的。”
江成焕笑了,觉着这个女人楚楚可怜,但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怜爱。于是,他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她,默不作声。马凯丽漫无目标地低头,又抬头,转了转,似乎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果真不愿意去,我还是一个人去好了。”
“喂,……”马凯丽叫住了他,欲言又止,“还是去洞穴中嘛?”
“当然。”
江成焕十分干脆,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蟒蛇在洞穴中,不进去,如何治疗。但他知道她是在考虑究竟是不去,还是去,怎么去,于是,他和平和的目光注视着她。
马凯的确是准备陪同江成焕再次上断魂坡的。虽然提心吊胆、胆战心惊,甚至迈不开脚步,却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刺激,觉着这是人生有价值有意义的冒险,是尝试一种不一样的人生,哪怕在洞穴中陪伴江成焕,帮助江成焕救治蟒蛇,也是值得的。
嘿嘿,女人就是这么怪异呢,对一个男人好,对男人菊花绽放时,往往取决于某一个特殊瞬间,某一事件,某一特定际遇,某一种不同寻常的情境。江成焕对于马凯丽来说,就属于蟒蛇遭遇,从某种意义上说,黄金蟒就是他俩的媒介,或者,更为确切地说,是马凯丽心灵的催化剂,如今,她的心思跨越在这两个男人之间,一时拿不定主意。要说嘛,这女人的心理就是奇妙,就是不同于男人,内心中就是不可以同时装下两个男人,抓一个,必须丢弃一个,此时此刻,她心中就是这种感受,她在权衡两个男人,或者,更为确切地说,她在重新调整焦距,焦点正越来越聚焦江成焕。
可这个女人,更是特别,一般女人的确如同上述情形心中不可以同时装有两个以上的男人,但是,具体到马凯丽身上,又有所不同,似蒲公英,飞到了哪儿,便落地生根,又似浮萍,一路飘移,居无定所。她虽心系江成焕,但眼下只是一种钦佩,还没有达到委身于他地步,暂不属于她心目中的男人,而唯刚,是她真正拥有的男人。眼下,这两个男人似乎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一个是下一步的目标,一个身陷囹圄,不过,江成焕的生根性在她心目中不断升腾,大有取而代之趋势。
唉,女人就是贪婪,对男人的索求无度,是吃在碗里,望着锅里。她们总是希望一辈子不断有男人关注自己,不断有赞誉之声,永远成为焦点,具体到这个女人更是如此。女人啊,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这方面资源多多益善。
她暗地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潜意识里,巴望能够维系同这两个男人这份特殊关系,虽然,她刚才因一时兴起告诉了江成焕她同唯刚间不寻常的关系,但好在现在还没有说出详情,一切还是有回旋的余地。只要他江成焕不清楚,没有亲眼目睹,她就有信心维系这份额外的情感。
她之所以犹豫,是有另一种考虑,什么考虑呢,她忽然突发奇想,能不能同在蟒蛇合影留念。当然,她所希望的合影并非是一般的合影,远远的照上几张了事。她所希望的是近距离合影,甚至,是有一定造型的亲密合影。然而,她所担心的是江成焕在她同蟒蛇合影时,能不能有效地控制住,确保没有危险。她考虑再三,吞吞吐吐地提出自己的这个要求。
“嗨,我说是什么呢,”江成焕如释重负,“就这点小事啊,不在话下,你放心跟我上山进洞穴中去。”
“啊不,不……”马凯丽听他这么说,立刻说不,然后,不断往后退缩着。
江成焕一时楞神儿,不知究竟。他正呆呆地盯着眼前这个神情异常的女人,不知接下来究竟怎么办时,女人接着喃喃地说道,“我是想在洞穴外……在洞穴外的公路旁,还有悬崖边上,可、可以嘛?”
“当,当然——”江成焕有点不知究竟,犹豫着,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既、既然你有这个想法,自是未尝不可、未尝不可的。那好,我们动身吧。”
“你好像有点不情愿,是嘛?”马凯丽并没有挪步,反守为攻。
“噢,你是因为这个啊,”江成焕明白了,“我并非是因为不情愿呢,而是——嗨,反正你放心好了,一切按照你的要求办,就是喽。”
“难道,你有什么难处嘛?”马凯丽仍然没有挪动脚步。
咦,江成焕不觉奇怪了,这个女人一直畅快的人,怎么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怎么婆婆妈妈来,有些不理解,都说了没事,还不停捣鼓,便有点火气毛燥。
“喂,你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啊,”江成焕提高了嗓子,“干吗这么不相信人呢,有什么可犹豫的,走吧。”
其实,马凯丽的犹豫并非毫无道理,畜生毕竟是畜生,万一犯起怪来,的确是挺吓人的。见状,她干脆脚下一跺,下定决心,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