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笔记-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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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白开面面相觑,这中文的直观感觉跟英文是不同的,这救命两个字写的非常慌乱,我仿佛否能感觉写字的人当时的绝望和紧迫。
这里头还在闹东西?有人无意进来涂鸦,却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那两个字,但很显然用这种方式是没办法分辨字写上去的时间的。
这不是重点。白开说着继续猫着腰搜索。我俩惊异的发现不仅这间屋子里,其他的屋子里也发现了大致相同的字,全是求救,救命,sos之类的。
白开道,小缺,你想想,这字为什么都是在踢脚线的位置?
我点了根烟,明白了白开的意思了。
这人站不来?只能在地上爬?所以无论手怎么努力的伸,也只能把字写在这么高的位置?
对喽!白开提醒道,还记得衣柜里画上的那些人吗?
我顿时头皮一紧,妈的咱么又中计了?这次是来送死的?
那倒不见得,白开看了看屋外道,那人不傻,老子在这儿现在还罩得住。
白开举着手机,没等我回话就上了楼梯。
我心想妈的你罩得住,母猪都上树!也往上走。
不知道是不是清楚那人在楼上的原因,我俩的脚步都忍不住的轻拿轻放,楼梯偶尔会发出吱呀声,弄得气氛越发的诡异了起来。
到了二楼,发现一片黑暗,那人也没打光,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
我俩决定一间一间房去看。
刚进了第一间,就见在窗前,有一个背对着我的轮廓。
我一时没敢进去,轻咳一声,才往里走。
白开的手机光随后照了进来,就见那人正站在屋子的中央,面前在窗边分别摆了两个很大的古董架。我忽然想起在白开家的复制品中看见的书房,心说这些人表面上看着人五人六的,一个个其实都他妈挺怪。
白开没那么多顾忌,走到古董架前面,扫了扫,忽然问道,这些都是谁的骨灰?
我一听心里一惊,这两个古董架都有两米多高,我家里也有这么一个古董架,不过摆的都是我这几年收集的兵人。这一个架子上少说是有十几二十格的,而这个古董架显然比我家的大很多,妈的上头摆的都是骨灰盒?
我走近一瞧,果然,两个架子都已经被摆满了,骨灰盒各式各样的,跟他妈在火葬场看到的骨灰盒超市差不多!
这骨灰盒是空的还是满的?我忍不住问道。
我想救他们,可没有一个成功的,那人忽然不明不白的说道。
第五十一章 肉择
这些都是你的朋友?我忍不住摁亮了手机。骨灰盒上头没有照片,一个个一尘不染,摆放的非常整齐,可见经常有人来打扫。
我没上手去摸,这是非常没分寸的一个行为。但等了半晌,那人也不回答,只是呆呆的望着古董架。
我用手机照了照白开,他撇撇嘴。晃了下手机表示也不清楚。
他们都属于这里,现在他们回家了。那人忽然转身走了出去,到门口又道,你也属于这里。
我愣了一下,没有立刻揣摩那人的意思。这种听起来让人一头雾水的话我现在都能免疫了。
白开盯着那人出了屋子,凑上来说,小缺,这是死亡威胁啊!你能他妈的不表现的这么镇定吗?我都有点不适应。
我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我深吸了口气,试着搬动了一下骨灰盒。说实话,我对骨灰盒没什么了解,也不知道应该具体多重。但我手上的感觉告诉我,这盒子比我预想的要沉很多。
既然碰了,干脆就彻底点。出事我兜着。白开上手直接去掀骨灰盒的盖子,没掀开。
我操!还是滑盖的!白开换了个角度才把骨灰盒打开。我立刻围了上去,骨灰盒里的确是有骨灰的,装的还挺满。我听着外头似乎没有人上楼梯,干脆又去开其他的。整个古董架上的骨灰盒很快就被我们打开了多一半。
用光照着依次看了,我发现这些骨灰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非常潮湿。按说这宅子里的湿度并不高,何况还都用骨灰盒封的很严实,不至于发生这种情况。
白开大胆的伸手摸了摸,很多骨灰干脆都凝结成块儿状了。
我问,这到底是不是骨灰啊?怎么弄的跟石灰受潮了似的?
肯定是!不信你尝尝?白开仔细的摸了摸又闻了闻骨灰盒:“这些盒子是后来配上去的,骨灰可能是从什么地方打捞上来的,肯定被水泡过。
我一听顿时惊呆了,这时终于琢磨起来那人刚刚的话。妈的白开这骨灰会不会是从阴河里捞上来的?
你最近补脑了?白开又打开一个骨灰忽然惊叹道,这一盒怎么这么少?
我探头一看,只见这个骨灰盒里的骨灰明显要比其他少很多,几乎已经快见了底儿了。
我说,会不会是小孩的?烧完之后没什么骨灰?
不对,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白开伸手一指。
我瞬间感觉脊背一阵发凉,这些骨灰都很潮湿,所以任何触碰都很容易在上头留下痕迹。只见这骨灰上有很清晰的像是用勺子挖过的痕迹!
我忍不住问,妈的有人挖着骨灰吃!?当成壮骨冲剂了!?
白开拽了我一把就往楼下走,小缺我明白为什么要叫我们来了。
楼下的灯还亮着,从楼梯一步步走下去,有点像是从海里慢慢上岸的感觉。
那人坐在沙发上,也不开口说话,但眼神里像是已经清楚了我们的发现。
白开没含糊,坐下来就问那人,骨灰是你吃的?
那人很严肃的点了下头,白开就又问,那你需要我们帮忙?
那人站起身来,走到了我旁边说,确切的说我只需要这位朋友帮忙。
白开看看我,表情有些奇怪。说我们得商量一下,又把我拽到到了一层一间相对偏僻的屋子里。
刚刚的场面白开有点像是我的经纪人,弄得我还挺想笑。
但等白开开口告诉我那人需要我帮什么之后,我表情立刻凝固了。
因为白开告诉我,那人是想让我帮着吃骨灰。这在他们方术里叫‘肉择’,人肉的肉,择菜的择。从字面上的意思就很容易理解,就是用肉身去选取适合的东西。这个法子最初并不是方术里的,而是来源于皇室宫廷的医馆之中。我国的中医虽然博大精深,但也是通过了几千年的积累才逐渐的深厚起来的。这在早前,很多方子或是药引并没有被发现,但碰巧皇室成员得了当时没有被发现的病,又急需医治。不得已,就只能选取很多青壮年的人,来做肉择。简单的解释其实就是试药,跟我们现代药物上市之前需要做临床毒性测试差不多。
而通过时间的慢慢推移,这种方式逐渐被很多行当沿用,虽然会有一些针对性的变通,但大体的理念都是类似的。不仅方术,就连很多三教九流的手艺人,也会用这个办法。比如做雕刻的会用肉择选玉料,养灵物或是邪物的会用肉择选主人,甚至最后还会变化到用尸体选棺木,用血液选武器等等。这都属于肉择的范畴。
而那人现在所做的,就是在众多分不出谁是谁的骨灰中,肉择出他想要的那一个人的。
这骨灰不像尸体,即便泡烂了,用现在dna的手段也能分辨出来。一旦骨灰混合到一起了,基本就没办法区分或是分类了。像火葬场里烧出的骨灰,其中就有一部分是焚化炉里遗留下来的,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的。早前他还亲眼见过,有一家人的亲人死了,烧了骨灰出来,因为夹杂了太多别人的骨灰在里头,最后导致家里还闹了东西。
白开讲了一堆,很细致,意思也很明显,把这事情的原委说清楚,决定权就在我了。
我心里就没打算帮忙,但还是想知道这吃了骨灰怎么肉择。于是又问了几句。
白开就叹了口气解释说,这肉择骨灰,通常都只有旧时战乱才会发生。通常都是死者的直系亲属,血缘关系越近越好。把骨灰吃掉,能排泄出来的,就是非自家人的,而被吸收或是留在体内的,就是自家人的。等到把所有骨灰吃完,人要禁食三到七天,期间只能喝水。最后这人就相当于变成了一个活着的骨灰盒。
刚刚我只是听一个新鲜,结果听白开这么解释,我心里嘀咕了起来。
要直系亲属吃了才好,我他妈认识这些骨灰是谁啊?凭啥我吃?妈的合着我妈背着我生了一个哥哥或是弟弟?
我道,那不对啊!我们家人都活的好好的呢,这骨灰跟我没关系!
“那人既然想要你帮忙,自然不会乱来。你们家的事我没权利掺和,你俩的关系到底是两口子还是亲兄弟,只能你们自己分去。”白开看了看门外道,不过那人有求于你,我觉得我们可以跟他讲讲条件。
条件是我会把我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关于你的。那人忽然说着话从门口走了进来。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话中非常严肃。
你都知道什么?妈的我要是毒死了我上哪儿说理去?我把脸面向那人在的位置。
我能告诉你我是谁,而且,能告诉你,你是谁。
我明显感觉白开掐了我一下,跟着耳语说,小缺,答应他。我有办法。
这下我彻底犹豫不决了,我不知道我答应了会造成什么后果,但想着吃骨灰这件事就已经很让人难以接受了。
那你告诉我,这屋里的求救信息是谁写的?那人出去了吗?我这个问题是在试探。
没出去。那人沉默了一下又说,我不认识,也没必要认识。为这件事死的人够多了,我没兴趣一个一个的去关心。
他的话很生硬,但却像是实话。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张嘴了。我还想跟他周旋一下,可又搞不准到底什么事跟他有关。于是我只好问,肉择之后呢?你把我供起来?
肉择之后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本来我应该去的地方。你最好快点,时间要来不及了。
第五十二章 群架
之后屋里沉寂了很长时间,他们两个都像是在等我做决定。
我尽量装的很平静,心里面其实早就翻江倒海了。我现在是个愿意豁出去的人,可我担心的是,即便我吃了骨灰也不会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就在我正犹豫的功夫,忽然屋子外头传来了很凄厉的汽车警报的声音。那人听到立刻出了屋子,朝院子里去了。
白开拉了我一下,示意一块出去看看。
我如释重负,虽说早晚还是要选择,可现在能拖一会儿就舒服一会儿。
进了院子,一眼就看见院子外头奥迪车闪着警报灯。
那人走路很快,只瞥见一个人影一闪出了院门。等到我跟白开追过去,已经找不到人了。
我俩干脆直接去查看车的情况,车门是锁着的,没见到司机的影子。简单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车有什么外伤。不知道这警报怎么会无端响起来的。
我遮着脸向车里看了看,毫无发现。等回过头来,那人已经到了车边了。
司机呢?白开点了根烟道,这不是你们的什么暗号吧?
那人摇摇头,对着我说,可能是来找你的,千万别跟我们走散了,现在我们回宅子,今天晚上肯定不会太平,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听得是一头雾水,白开不爽的把烟丢了,妈的小缺,他把你当诱饵!
这下我有点明白过来了,这他妈一个个手法都是一样的,全拿老子引怪赚经验!
我说,白开我们走!爱他妈谁谁!
那人一步横在我面前说,你别走,你走了,你再也没机会来这个宅子了。
白开把那人的手抬开,率先顺着路朝山下走,还没等我跟上去,他又走了回来。
看看我,又看看那人,低声告诉我,小缺,咱们还真不能走,路都封了。
我很不解,这人有这么大本事吗?自己走到白开刚才走到的位置一瞧,我心里一哆嗦。
只见这条并不宽的盘山路上,路两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放了很多碗,间距相等,延伸到了很远。碗都是白色的,被月光一照一个个都泛着光,看着特别的明显。
我低声问白开,这是‘砣’吗?
白开点点头低声道,妈的你还认识砣,这是有东西要被引上来了,咱们吃不了看来也兜不走了!说着示意我摸他的大腿。
我一摸才发现,白开的两个裤兜都鼓鼓囊囊的,他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又做了一个用勺子挖东西吃的动作。
我心里面暗骂,我操你白爷爷个腿儿的,骨灰你都偷!
我退回来,又再次进了宅子。
白开忍不住了,口气很生硬的问那人,这是打算绑票了是吗?
砣不是我放的。那人很平静的坐到了沙发上说,我跟你们一样,也在好奇到底是谁。
我点了根烟,望了望窗外,这种忐忑我经历了很多,我也讲过很多次了,让人恐怖的永远不是答案,而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