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判官-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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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敏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然后端起一杯咖啡闻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们觉得这杯咖啡怎么样,香吗?”
听到这里,大家知道小敏的故事结束了。大家端着手里的咖啡,却不知道该不该喝下去了。张芸生本来就不是很爱喝这种苦不拉几的东西,因此撇了撇嘴,将手里的咖啡放到了身边:“我喝了咖啡,睡不着觉,还是不喝了吧。”
“不喝拉倒,跟谁请你喝似的。”于倩丽将张芸生放下的咖啡抢了过来,“现在你别看着天色很黑,可是你别忘了。今天是太阳出来的晚,可不是晚上。这杯咖啡就算是再浓,离着你睡觉的时候,起码还得有十几个小时吧。这么长的时间,多少咖啡都能消化完了,怎么会影响你睡觉呢?”
于倩丽抢走了咖啡,在跟张芸生说完话以后,就把话题引回了小敏这里:“小敏姐,你知道我口味很重,可是再重也有个限度。你这咖啡里面加没加料啊?”
“呵呵,调皮。这里又不是大城市,荒山野岭的上哪去找毒贩去?”
“小敏姐,你知道我说的料肯定不是大烟壳,而是那个啊。”
“哪个?”
“就是那个喽。”
“到底是哪个?”
“小敏姐,你可真会绕圈子。我说的那个,自然是煮咖啡大锅里面的那个婴儿啊。你不会真是得了他的真传,所以才能把咖啡煮的这么香吧。”
听到于倩丽的话,小敏笑道:“你只听了故事的前半部分,貌似没注意后半部分啊。我的故事里可说了,我被关进了精神病院而不是监狱。所以我看到听到的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怎么能当真呢?”
第四百七十九章 酆都的梦
“原来都是些不能当真的假话啊,吓死我了。”于倩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像是心口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了一样。然后她将自己身前的那杯咖啡一口气喝完,之后才端起来另外一杯咖啡,然后跟众人问道,“这么香的咖啡你们怎么不喝呢?”
虽然众人面上不说,其实心里多半还是有些怕小敏说的故事是这的。万一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些咖啡里面,可能真的是用一个婴儿的尸体为原料煮制出来的。想想都有些让人惊惧,还让人怎么忍心喝下去呢?
于倩丽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她觉得好喝,就在那津津有味的喝着。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了,小敏姐讲完,可就轮到张芸生了。说你呢,装什么傻,快点讲嘛。”
“我没什么可讲的故事啊?”
“怎么没有,难道你经历的那些事情,就没有能够值得拿出来大说特说的?”
张芸生摇了摇头,然后很认真的向于倩丽回复道:“我觉得我的经历很普通,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讲述的。我看要不然还是你来讲述吧,我也想知道咱们分别以后,你又有了什么奇遇。正好今天人这么多,更有听故事的氛围。”
“我不要,我不要。”于倩丽摇头看向另外一边,然后不满的冷哼一声,“说好了我是最后一个讲故事的人,那么我就非得最后一个讲才行,要不然胜之不武。”
“倩丽妹妹,似乎你很有信心赢啊。”梅子用她那特有的娃娃音笑道,“我们几个人可是绞尽脑汁才想出了这么几个故事,就连我们自己都感到害怕。你没看到我端着杯子,却一直没喝嘛。要知道平日里我可是最喜欢喝小敏煮的咖啡了,可是听完故事以后,我却没有喝咖啡的兴致了。你又不熟悉我们,肯定没有我们的感情深厚。我跟小敏这么好的关系,都会感到害怕。你没理由不害怕啊?”
“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没有理由的。你说我为什么不害怕,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我就是个傻大胆,所以才会感觉不到害怕啊。”
于倩丽强词夺理,连张芸生都听不下去了。他朝着于倩丽招了招手,然后劝道:“虽然之前咱们说要选出最让人害怕的故事,不过也就是说说罢了,没必要太当真啊。我看你也别太把这个当回事,还是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我该干什么?我想想啊。”于倩丽双手握拳,然后光举着食指对着自己的脑袋画圈,过了一会才说道,“我知道了,我该当故事会的主持人,所以得主持大局。现在我宣布轮到你了,你快开始吧。”
张芸生有些目瞪开呆,因为他没想到于倩丽竟然这么执着。不过非但是于倩丽自己这样,其余的几个人也都纷纷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开讲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张芸生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这么多人的一同注视,过了一会,他终于败下阵来:“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抬举我,那我就勉为其难了。不过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大的本事,我编不出来故事,就讲几个我曾经的梦境好了。我得先声明,之后我所说的都是我的梦境,并不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所以你们有什么疑问,就放在心里好了。反正你们要是问我的话,我肯定是一无所知。”
给众人事先打得过预防针以后,张芸生才开始了自己的叙述。只是他没注意到天上已经不止是黑云蔽日,而是渐渐地出现了一轮弯月。今天已经不是太阳出现的晚,而是进入了另一个黑夜。
不止是张芸生没有注意到天上的异象,而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不过他们是没注意到,还是没有想到或者不想想到,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我就是我,一个平凡的我。我叫张芸生,这点大家肯定早就知道了。不过除了我的名字以外,你们可能对我还是一无所知。所以我在多讲一点自己的情况,这样大家也能更容易的理解为什么我会做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梦。
其实这些梦,说是这么多,其实又只是一个梦。因为做过的梦虽然很多,可是每次的梦都是同样的梦,因此才会只是一个梦。这些梦肯定很吓人,否则我也不敢拿来献丑。不过在恐怖的东西,只要你看的多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所以我今天才敢讲述梦境。
讲述梦境以前,我还是先说完我的背景吧。其实也不是背景,因为那些东西说起来太啰嗦,我就先不提了。我想讲述的是我的家乡,那个让我产生如此梦境的源头。
我的家乡在酆都,那个传说中是鬼城的地方。当然我是那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自然不会像那些游客一样,随便见到一个破庙里面供着一个缺胳膊断腿的凶神,就会以为是地狱里的什么鬼差判官,因而吓得要死。因为我熟悉那个地方,知道那些庙里的东西,不过都是景区用来骗人的玩意儿。你看着庙很破,实际上是人家故意砸的。你看着庙里的神像很脏,其实是人特意撒的灰尘。就连庙里的蜘蛛网,都可能是用化学纤维造出来的假货。在这种从头到脚,全是假货的地方,人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不怕那些庙,也不怕庙里那些神像。可是我仍然时常恐惧,因为我知道这世上还是有很多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方。因为这些东西你可能没有见过,可能没有听过,但是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就像你可以因为没发现它存在而不信,我却可以因为没发现它不存在而深信不疑。
我身在酆都,却不信这里通过人们想象所建造起来的地狱。我没见过真的地狱,可是又确信地狱的存在。因为我虽然没有肉眼见过地狱,却真的见过地狱。只是那种见过不是在凡尘之中,却是在梦里。那个梦太真实,真实到由不得我不信。
第四百八十章 梦中的绝望
人会做梦。甚至非但是人,就是一些动物都会做梦。不过动物的世界很简单,它们的梦境也没有人的复杂。人比动物复杂,因为人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哪怕是最懒散的人,也不能不思考。否则一个人整天不想着吃,不想着喝,那岂不是要活活饿死了。
即使不吃不喝的植物人,也不会不思考。因为他们整天躺在那里无事可做,外界的事物他们看不到。他们心中所想的事情,又不为外界所知。所以他们思考的时间比庸庸碌碌为了生计而忙碌的普通人更多,因此他们沉睡入梦的时候估计梦见的东西会更加复杂。
我经常做梦,并且会因为这些梦而苦恼。所以我有的时候我会常常思索会不会有些人跟我有一样的苦恼,可是我接触的人偏偏似乎都没有这些烦恼,所以我才会把这种苦恼安插在了植物人的身上。只是如同植物人不会了解我的痛苦一样,我也不会了解到他们的想法。我只知道我是一个多梦的人,而且深深苦恼于此。
大半部分人都会做梦,可是他们睡醒以后压根就记不得梦的内容。我也是一样,睡醒以后哪怕是噩梦也不会留下多大的印象。可是留不下多大的印象,终归不是留不下任何印象。
同样的梦,每次留下的只是一些琐碎的记忆。可是如果每次做的都是同样的梦,那么就会留下无数琐碎的记忆。我有的时候,真想能够清晰的记得梦中的内容。那么我就会害怕,就会下意识的忘记这个梦。不会像现在这样,即使很厌烦,却又不得不去回忆。因为我惊惧于这梦,可是又不记得他。人会因为无知而恐惧,可是如果你知道了一点却又不是全部,往往会更加恐惧。
我很小就开始做着一个同样的梦,至于具体是什么年纪,我现在也记不清楚了。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从记事的时候就经历的事情吧,只是他们记得的是美好的童年,我的记忆当中却是一个噩梦。
梦里的我,不是一个孩子,所以我常常觉得其实这并不是我的梦。可是虽然梦里的主角我觉得不是我,但是在梦中我却觉得他偏偏就是我。这种觉得自己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可是他偏偏就是自己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穿越回到前世的旁观者。或许我看到的真是我自己的前世,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当时的我,哪会想那么多。不过我不想不是因为自己太小,而是根本来不及想。梦中的我,不是一个小孩子。可是梦中的我,根本就觉察不到自己在做梦,自然也不会想那些奇怪的事情。梦中的我只是静静地坐在公堂之上,然后看着下面满脸阴森的下属押上来一个又一个囚犯。
我冷脸旁观着眼前的一切,然后用手中又粗又长简直不像笔的细长之物,在一本书上画下重重的一笔,然后朝着手下说道:“下一个。”
在这个场景之中,没有任何人说话。无论是我的下属,还是那些跪在堂下等候发落的囚犯,他们全都静静地。犯人被静静地押上来,然后在静悄悄的押下去。至于那些负责押送囚犯的下属,虽然手中拿着杀威棒,可是也是一副静悄悄的样子。似乎他们根本就没有大吼几声威武,来为我这坐在公堂之上的长官增加威严的想法。
不过尽管很安静,但是这里的气氛却是那样的让人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这种恐惧不是来自于幽静,而是来自于跪在堂下的囚犯。似乎他们在从心底恐惧着,这些恐惧发自内心,以致于让整个屋子里面除了恐惧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情绪。
当然绝对的安静之中,也会有一点响声。这点响声就是我画下那一笔之后,喊出的三个字:“下一个。”
这三个字喊出以后,堂下的囚犯或惊喜,或昏厥,连那种让人感到压抑的恐惧之情似乎都淡薄了几分。只是可惜的是,这三个字只是一个囚犯的判决。堂下跪着这么多囚犯,每一个人都在惴惴不安的等着自己的判决。只是一个囚犯放下自己心中的大石,根本不足以改变整个屋子的气氛。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这里是这么安静。我更加有些奇怪,自己拿着一支笔在那个本子上画下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画完一次以后,下面的囚犯就会放松下来,似乎这能够彻底改变他们一生一样。我很想看看那个本子上写是什么,可是尽管那个拿笔的人是我,我却看不清本子上的任何东西。
只是看不清,也只是让人心机罢了。可是每当我想认真的看到时候,眼中的场景都会立刻转变为另一个地方。更让人感到无奈的是,尽管我知道每次极力想看的时候,都会转到另外一个更恐怖的场景,可是我每次还是会去看。
人,有的时候总是会犯同一个错误。每当我醒来的时候,都会告诫自己,下一次不要试图去看清那个本子上的东西,可是我每一次仍然会看。在这周而复始的梦境之中,我却最终也没看清那个本子上的任何一个字。不过我倒是终于发现了,那其实不是一个本子,而是一个账簿。不过他上面记得不是账目,而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至于人名后面写的什么,就不是我能看到的了。因为到那时候,梦境已经转移为另外一种场景了。
之前在那个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