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后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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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后传》
作者:寂寞小明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一章 一个男人的眼泪
南京军区下属医院内,陈浮生在台阶上傻傻的坐着,眼神涣散无神,嘴角还挂着刚才被曹野狐打出来的那一丝血迹。
从农村走出来的他,碰到了美貌近乎天仙,从小在人民大会堂红地毯上滚大且大智近妖的曹蒹葭,是他一辈子的荣幸。虽然她的家世未必会给他任何帮助,甚至有可能给他带来横祸,她的身份也注定她不会抛头露面给他充当军师,给他的发展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但他依然是一个踩到了狗屎运的的农民。
他拥有了她是这辈子都不敢去触碰的一个幸福,但这个幸福短暂到让他措手不及,当他以为至少能让蒹葭吃饱喝足,孩子出去不至于让人看不起的时候,她为陈家留下了香火,完成了她这辈子唯一的个梦想,突然走了,走的没有任何征兆,突然的让他不知所措。连伤心都不知道从何伤起。他唯一的努力目标就是至少能在她面前不至于那么卑微,但这个目标一下子没了,他的生活将会滑向哪个轨迹,谁都无法预料!
生活远比现实荒诞,他看着房间里她和他的结晶,突然脑子里浮现出她说过的这句话。生活跟他开了一个大到让他无法承受的玩笑,曹野狐的动手他能理解,他也有个哥,知道失去妹妹的心痛,但这不代表他愿意让曹家去抚养他们的孩子。她让他好好活着的目的就是希望能保护好他们的孩子,不能大富大贵,但也要让他们平平安安得长大,她活着的时候他不能让她过上所谓的好生活,但至少他想要她在天上能够安心,这个要求过分吗?
他转过头对着富贵说:“富贵,你在这看着,我出去一下。”富贵看着弟弟的双眼,深沉的说道:“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碰我的侄儿、侄女,哥知道你苦,但你是咱老陈家的种,就不能辜负爷爷、娘和弟媳对你的期望!”
陈浮生对着曹野狐说道:“出去走走?”没等曹野狐回答,他率先走出医院。曹野狐跟着他走出医院,看着他挺直的腰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给曹野狐打开奥迪的车门,然后他坐到驾驶席上,等到曹野狐上了车,发动车子。他以蜗牛般的速度行驶到了他和蒹葭如画江山的那个山顶。穿着一身西服还没来得及换的陈浮生虽然挺直了腰杆,但刚经受了生离死别的他还是不能避免的流露出那股深深的哀伤,而曹野狐那看上去永远笔直的身体也自然而然的有一点佝偻。这样一对永远都不可能站到一起的人物,在此刻有一种非常诡异的契合。
到了山顶下车后,陈二狗第一句话就是:“从此刻开始陈家有浮生,而二狗会随着她去,虽然在她身前也希望看到她的相公能抬起胸膛做真正的陈浮生,但在她面前,我自始自终有一种无法消除的自卑感,这是生活造就的。
她走了,但她希望看到陈家浮生的那不可一世,也想给所有人证明曹蒹葭的眼光从来没有错过,也想让孩子们有一个挺直腰杆的父亲。虽然二狗也足够好足够满足要求不高但要求足够高的曹蒹葭,但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浮生是那么的好,二狗只留给她来叫。”曹野狐点点头道:“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要理解她,这也是她跟你结婚没有人来捣乱的缘故,而且你往上爬的时候也没有人给你下过很大的绊子,是我替她挡下了那些来自各地的明枪暗箭。
我尊重她的每个决定,就像她在当初家族抛弃我的时候,13岁的她把我从差点被仇家砍死的街头送到医院,隔着医院玻璃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她,我当哥的心疼,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所以这是到现在为止你还能站着的原因,不是因为陈富贵能打,也不是因为你那点在我看来薄弱到一碰即倒的根基,只因为她连命都不要都要为你陈家留下香火的原因。我承认我理解不了你们这种人挖空心思都要往上爬的野心,因为你奋斗的东西我一出生就拥有,但我能理解你作为男人失去妻子的痛苦,我也能理解蒹葭的苦心。”
陈浮生抛给曹野狐一根至尊南京,并且自己也点燃一根,看着缭绕的烟雾,自言自语道:“你对着南京的万家灯火说过,你会陪我抬头看星空灿烂,心中如画江山一辈子,你是做到了一辈子,却是很短的一辈子,你也没有陪我一起看下去。娘走的时候我没有陪在她身边,她没有等到我赚了钱去孝顺她,也没有等我这个不孝子回去看她最后一眼,她嘴上说不怨我,可那能不怨吗?临走的时候都希望我在上海好好的生活,我恨我自己,一辈子!可你也跟娘一样,我没能让你过上所谓的好生活,也没见上你最后一面,你让我悔恨一辈子。如果当初我知道你的病,我一定会阻止你,虽然那是你的梦想,可是我不愿意让你去用生命换取梦想,在我眼里你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说着说着他嘴角流出一丝血,曹野狐没有看他,曹野狐说道:“孩子你先抚养,等到哪一天你觉得给不了他一个未来的时候把他送到曹家。”转身走下山顶,走的没有丝毫踉跄,那个在北京顽主中一代标杆人物背影显得伤感落拓。
陈二狗望着曹野狐的背影,突然一口鲜血吐出,随后瘫倒在地,这个从来没有在别人眼中流露过半点软弱的男人此刻显得那么无力,他眼角流下了眼泪,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再坚强的人也是人。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二章 来自京城的压力
?陈浮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多了,陈富贵正守在医院,看着弟弟苍白的面孔,装了二十多年傻,刚刚展露锋芒的他心里就像被连续捅了几刀一样。 兄弟两重逢本应该是一副欢欢喜喜的局面,可现在却只能无言相对,富贵的智商让他知道在此刻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兄弟两沉默。
陈浮生看着富贵道:“哥,你先回家,我在这看着,等到了家里你再跟我说你怎么会到南京的。”富贵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他脸上也没有再出现那个标志性的憨厚傻笑。他跋扈的气焰因为心疼弟弟而在此刻显得异常落寞。
浮生在病床前看着他们的孩子,他在想接下来到底该不该为两个孩子找个母亲,不要让孩子们跟着他受苦。他知道蒹葭希望他这么做,她不想让孩子们经历没有母亲的痛苦,她不希望他们的孩子能有多大成就,但至少一辈子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度过,这也是她为男孩取名陈平,女孩取名陈安的用意。
“到底该怎么办?”此刻的浮生脑子里很矛盾,他可以抛开事业,也可以丢开他那不知所谓的前程来照顾孩子,但是孩子们必须有一个娘,趁他们现在还不懂事的时候给他们找一个妈妈来照顾他们,也许他们不会体会到失去母亲的痛苦,可问题是蒹葭也是女人,母爱虽然无私,但也会心存芥蒂的。
浮生一夜没有合眼,他想了一晚上。如果给孩子们找母亲,谁是合适的人选?陈圆殊?那个大半辈子始终在商场搏击,为了家族而奋斗的女强人肯定不行。“况且人家愿不愿意还又一说呢”,他自嘲的想,“周惊鸷现在就她一个女人,虽然花瓶,但也不乏智慧,况且她一个人把魏冬虫带大,虽然其中不乏魏端公的帮助,但也不容易。现在魏端公死了是没错,可自己好歹现在也算魏端公的半个接班人,娶周惊鸷?那方婕和季静会怎么想?冬虫那孩子怎么办?”这些困扰了他整整一夜,思来想去也没有一个合适人选。
看表已经凌晨五点半,他破天荒的没有去跑步、打形意拳,这是他在南京以来的第一次。他看着自己孩子熟睡的脸庞,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蒹葭的身影来,心里一阵阵的刺痛,可是脸上却依然倔强的露出了笑容,如一朵狗尾巴草。
等到六点的时候,第一个赶到医院的是黄丹青,接着陈圆殊、方婕、周惊鸷、季静、成元芳、袁淳等也相继赶来,来的都是跟陈浮生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
她们今天早上刚知道蒹葭的身体不能生育,便一早赶来医院。黄丹青看着他的这个义子苍白的脸色,涣散的眼神,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这一哭让来的这些女人脸上都一副泫然而泣的摸样,只有陈圆殊还是那一副不惊不喜的表情,好像见惯了这人世间生离死别的摸样。
陈富贵跟钱子项没有出现在医院,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跟陈浮生关系最密切的两个人没有来?现在的南京局面好像有点不平静,陈浮生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那些恨他入骨的人现在正在幸灾乐祸,而关心他的人还在为他担心。这个认亲不认理的狗犊子现在还没有精力去关心那些,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她走了,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为了她宁肯失去生命也要给陈家留下的种,为了答应过她的事情。
最后,还是黄丹青说道:“浮生,咱先带孩子回家,剩下的有什么回去再说,妈不愿意让所有人都看到你这幅摸样,这个样子你只留给那些在乎你的人。干妈也不愿意让你们的孩子我的孙子沾染上那些俗气。”
陈浮生点点头道:“方姨、陈姐你们先回去吧,你们不用在这守着我,我答应过蒹葭要照顾好孩子,她在的时候我没有违背过,死后也不会!”
随后对医院的护士问道:“孩子现在可不可以带走?”医院的护士看着一屋子都面带哭容的佳丽,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羡慕这群女人,声音发抖的说道:“孩子应该先在医院观察一周,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带回家了。”浮生转过头去看着黄丹青。
黄丹青说道:“那就让孩子先在医院,你一夜没合眼了,妈知道你苦,可咱先回家,妈好久没跟你说话了。”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干妈,你先回去,我去看看蒹葭。”
南京,风云突起,纪检委巡查小组要调查钱老爷子的政绩,富贵要被调离南京。而当事人钱老爷子,正在他的书房里练字,十几年如一日的习惯雷打不动,这份定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没有人能猜的透这头老狐狸在想什么。
陈富贵此时正在南京军区司令办公室,跟某位司令对峙,眼神与多年军旅生涯和久居高位的某位老人对视,丝毫不落下风。
那位司令说道:“你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听过你了,听说你们三人在某次演戏中以三人之力端掉敌方指挥部,而导致那场演习以戏剧性的转折收尾。还有那次你以一人之力一根红绳一把刀拖住了北京38军特种大队神剑的整整一队人,而使蒋青帝顺利逃脱,那次反恐演习以失败告终等等,可这些不代表你能够违抗命令!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陈富贵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让我去北京,我宁愿不当兵!我这当哥的没有理由在我弟弟最无助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离开他。军人,脱了军装就不是了,可我是浮生他哥这是一辈子的事。我不去!”
而此时,一辆宾利也刚刚进入南京,身边跟着公募基金之王李石柄,没有人知道把南京搞的风云突变的正是车上的人,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似乎这只是刚刚开始。
一位能让魏端公吃瘪的人,到底多牛叉?或许魏端公本人知道一点吧。
陈浮生还不知道这一切,他现在刚到紫金山庄别墅,那位位连中央首长都不给面子的黄大家此刻展现了她慈祥的一面,跟浮生说道:浮生,妈能理解你的痛苦,妈当初失去唯一一个儿子的时候也曾想过一了了之,可是在普陀山一位老师太点化了我,让我今天能坐到这跟你说话。
我没有她那么深的道行,能点化你,但妈能给你解解心宽,话是开心的钥匙,你现在就是进入所谓佛家的魔障中,只能靠你自己走出来,我们这些老一辈人只能给你提点。
陈浮生看着黄丹青道:“阿姨,我没事!”傻子都能听出这话的苍白无力。
黄丹青继续道:我知道蒹葭的好,那是能把年轻时的我都比下去的女子,不谈她的家世,你能娶到她都是老一辈为你积得几世阴德。她现在走了,走的突然,没有预兆,可是她做了她该做的一切,她希望接下来孩子的一切都交给你,她绝对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妈就说这么多了,你先去休息,等起来以后去看看你义父,他今天早上没去看你是因为他经历过丧子子痛,他不想再去看你的样子。还有就是昨天晚上中央来人了。
陈浮生豁然大惊,问道:“怎么了?”黄丹青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