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有些惊讶地喊了一声:“樊队,你怎么在这里?”
樊振看见我出来问我:“你好些了没有?”
我说:“好一些了,就是头还有些晕,有些事不大想的起来。”
樊振说:“被迷晕之后就是这样的。”
我看看彭家开又看看樊振,有些不大明白,于是问说:“你们,这……”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樊振会和彭家开在一起,彭家开没说话,樊振和我说:“是我让他去找你的,我碍于身份,不能到现场去。”
我有些错愕,樊振让我坐下,他说他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件事的,我于是和他都坐下来,彭家开找了借口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我和樊振两个人,只有我和他的时候,樊振问我:“何阳,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现场,那个死者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我听见身子一震说:“我并没有杀他,我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身受重伤了。”
樊振看着我,却说:“可是每一样致命的凶器上都有你的指纹,而且你的手机掉在了现场。”
我听了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想不到当时的一系列意外竟然成了我杀人的证据,那些指纹除了我自己碰过奖杯之外,其余的我根本就没动过,大概是我被迷晕之后凶手留下的。那个手机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我觉得我一时间根本无从解释,于是只能从接到那个电话开始说起,一直讲到我被迷晕,樊振一直都听着,他听完之后说:“我知道你不是凶手,所以才会找彭家开去找你,要不然的话我现在也不会到这里来见你,但是办公室和警局你是不能回去了,因为所有证据都对你很不利,我无法再保着你。”
我听着樊振这样说,忽然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动,但同时心上也有一丝疑惑,为什么樊振会如此信任我,我问他:“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樊振说:“我并不是对你好,而是不想因为任何错漏而冤枉了一个好人,而让凶手逍遥法外。”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樊振,但是樊振似乎颇有感触,他说:“从我接手这个案子开始,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你,因为我陷入过同样的误区当中,也犯过同样的错误,冤枉过无辜的人,甚至直到现在都无法还他清白。”
我惊愕地看着樊振,樊振和我说:“你并不是第一个身处这样境地的人,在一年前的那桩分尸案中,其实凶手就用过同样的手法,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人,当时的我们就因为错漏了很多反常的细节,导致好人成了杀人凶手,等我发现这些细节的反常之处的时候已经无力翻案。”
在我们国家这样的案件是可以判死刑的,所以我很关心地问:“那么那个人……”
樊振说:“他被判了死缓,后来我们帮他从牢狱中脱身,只是却无法光明正大地销案,所以即便是如今他依旧无法生活在阳光之下,头上顶着一个变态杀人犯的帽子,可是真正的凶手却在继续作案,而且是在以同样的手法作案,很显然,这次他的目标是你,他在用同样的手法。”
我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一些内里,于是我说:“这个人是彭家开。”
我这话出口之后樊振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忽然知道了这一层,那么彭家开就不可能去杀人,他的嫌疑自然就可以被完全被排除,他出现在各个现场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他在追寻凶手,而且很可能他是樊振的人,只是他不能像我们一样光明正大出入办公室,他就像黑夜中的一个影子一样,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可是你却不会知道他是谁。
所以这次是彭家开找到我,并把我救出来也就无可厚非。
说到这里的时候,樊振说:“关于你的手机,现在已经作为证据封存了,我们检查过你的手机,里面没有你说的那个号码的通话记录,只有一个你拨打过张子昂电话的记录。”
我说:“一定是把我迷晕的人删除了记录,还有你们去查查汪城,他是关键的证人。”
樊振自然知道该怎么去做,所以对我的唠叨也并未不耐烦,他点点头继续问我:“你看见迷晕你的那个人长相没有?”
我摇头,我只看见一双裤腿出现在我身后,还不等我抬头看,我的口鼻就被捂住了,樊振听我说了这些也没有继续问什么。
之后他就要离开,他说他不能在这里久待,也不能让人知道他来过这里,毕竟现在全部人都在找我,而且我是最重要的嫌疑犯,弄不好甚至孙遥的死亡都要按到我头上,所以他让我最近都呆在屋子里尽量不要出门,需要什么让彭家开去处理就可以了,他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至于父母那边,樊振说他已经和他们交待好了,并没有告诉他们我牵扯到了命案当中,只是说我最近需要被保护一段时间,让他们不要找我。
我很感激樊振细心周到的安排,樊振让我养好身子先,要是想起什么重要的线索及时告诉他,于是他就出去,在他到了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头问我:“你记不记得那个奖杯是由哪里颁发的?”
我想了想说:“是两年前的一场运动会,我看了时间。”
而且我将运动会的全称也说了出来,樊振听了听却皱了皱眉,我看见樊振表情凝重就知道事情不对,我问他说:“怎么了?”
他说:“你描述的奖杯和我们在现场找到的不是一个,我们找到的是数学竞赛的。”
我有些愣住,自言自语说:“怎么可能!”
44、信任还是质疑
无论我相不相信,事实就是这样,樊振也很疑惑,为什么奖杯会不是一个,所以最后他问我说是不是因为我记得不清楚,可是这绝对不可能,当时垂死的伤者吉利让我看奖杯底座,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完全说出来,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提醒我。
可是,奖杯有什么蹊跷?
说完这一茬之后,樊振说他已经收到了我的邮件,也已经看了那段视频,这段监控是没有的,所以那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知道,他只是说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他还不能下结论,即便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证明我似乎就是凶手。
直到樊振走后彭家开才回到屋子里来,但是他却什么都没说,我只觉得再看见他整个人都有些复杂,早先我一直以为他就是凶手,现在身份忽然翻转,从一个嫌疑凶手变成了一个受害者,一时间我还有些不能完全接受。
不过他倒是完全没有什么影响,还是和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一样,似乎并没有因为身份的拆穿而感到尴尬什么的。
我于是也知趣地没有提这一档子事儿,他和我说:“樊队临走前让我带你再到找到你的地方去一趟,或许能帮你想起什么,因为救你我们走得匆忙,他也让我再回去找找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被发现的,或者说是被陷害者送到了哪里,而且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彭家开说现在出去太显眼了,我再休养下,不过我应该也没事了,迷药的药效一过我也就能恢复正常。他说天黑后出去或许会好一些,黑暗是最好的掩护。
我没有反对,而且自从和樊振谈过之后,我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并没有感到身体里有什么不适,所以他去买了外卖回来算是吃了饭,这样一天就在这屋子里度过,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都不能做。
彭家开是个很沉闷的人,并不喜欢说话,如果不是因为一些事要交代,他就一个人能闷一天,我见他这样本来想问他一些什么,可是每次和他说话他都没有什么回应,最后实在沟通不了,也就沉默了。
天黑了一些之后,他让我换了一身他的衣服出门,他招呼了一辆的士,我看见的士停下来的时候,忽然就想到了马立阳,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见蛇,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自从经历了马立阳这事之后,我对所有的出租车都带有一种深深的防备和恐惧,彭家开看得出来我在想什么,他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的。”
我这才坐进的士里面去,不过这完全是我自己神经紧张,我发现我们完全是抄郊外去的,而且很快就到了城边,逐渐有些荒弃的味道,而且就在一个几乎是没有什么人的地方下了车,接着我看见前面有一片树林。
这树林肯定不是自然的,而是人工建的经济木林,我有些疑惑而且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树林,问彭家开说:“这是哪里?”
彭家开告诉我这就是找到我的地方,这树林里有守林子的木屋,只是这一片因为作为开发区的缘故土地被征占了,所以林子也就归了开发商,自然也就没了守林子的人,里面的木屋也就荒弃了,我就是在木屋里被发现的。
我茫然地听着彭家开的陈述,有些恍惚不真实的感觉,然后他说:“我们进去吧。”
但是我却没有动,彭家开转头看着我,安慰我说:“没事的,已经过去了,而且凶手也没想过要杀你,否则的话我也找不到你。”
我自言自语地说:“这个我知道。”
我跟着彭家开进入到林子当中,因为天色已经黑下来的缘故,林子里稍稍显得有些阴森,好在林子并不茂密,也不深,进去一小段就看见了建在空地上的木屋,的确有些陈旧荒弃的样子,彭家开指了指木屋说:“你就是在里面被发现的。”
然后我们走到木屋前,彭家开推开门进去,进去之后里面的摆设很简陋,就是一张木床和一条板凳,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地上是一些落叶,是从缝隙里吹进来的。
彭家开和我说,他找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躺在木屋里的床板上,整个人昏迷不醒,喊我根本没有反应,他确认我没有事之后,这才把我背了出去带到了后来我醒过来的地方,那里似乎只是彭家开的一个临时住所,并不是他藏身的地方,当然这些他都没有明说,只是我从他的话音里面听出来的。
我听着他对我的描述,同时脑袋里一些昏昏沉沉的画面也在脑袋里回放,虽然这些记忆恍惚得就像是在梦里一样,可是我能确定这是我经历过的真实场景,我一句话没说地端详着木屋,彭家开则问我:“你是不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我摇摇头说:“并没有,我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而且这一段时间我就像是彻底被消除了记忆一样,什么都记不起来。”
彭家开说:“都是这样的,这种记忆被断开的感觉很奇怪,像是自己缺失了一些什么东西一样。”
我的感觉就是彭家开描述的那样,所以我就没说话了,彭家开在木屋里又找了一些什么,却并没有什么另外的发现,于是我们又从木屋里出来到外面,我觉得我们差不多可以折返回去了,因为到这里来纯粹就是浪费时间,凶手这么缜密的一个人,是不大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彭家开却并不甘心,而是往林子的里面更进去了一些,想看看里面是不是会有什么发现,我跟着他进去,这里头除了黑漆漆的树木之外再无其他,绕了一趟也就算瞎折腾。
我们最后回到公路边好不容易打了一辆车回来,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块23点了,折腾了一晚却什么发现都没有,彭家开好像习惯了,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低落,他说如果凶手是一个这么就容易犯错的人,估计也不会到现在都抓不住。
彭家开的这句话我是赞同的,我问他说:“你当时说过要是我放你出来,你就带我去一个地方,现在你出来了,可是那个地方你还没有带我去。”
彭家开看着我,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说:“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带你去,关键是你自己要想好了。”
我觉得彭家开的这句话像是隐含着什么别的意思,而且现在再琢磨起他在审讯室的一系列表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如果他和樊振是一路人的话,为什么樊振还要我来审问彭家开,而且还要费这么大的周章来套他的话,更重要的是,再回溯到801的哪一个场景,彭家开趴在床底下,樊振从外面进来似乎在找什么人,再之后彭家开忽然逃离就被抓到了警局,这说不通啊,既然彭家开和樊振是一路的,为什么樊振还要抓彭家开。
还有就是,也是我最大的一个疑问,当时我和彭家开一起躲在床底下,彭家开拿了我的手机并且关了机,我开机后就收到了樊振的连续短信催促我离开,按理说要是当时只有我们三个人在现场,我绝对是安全的,可是为什么樊振要这么着急催促我离开?
其实让我想不通的又何止是这一点,从彭家开带我到那个林子中的木屋中区,并且说我就是在里面被找到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觉得这事深深的不对劲了。
45、起疑
这一系列的疑问,最后在脑海里都变成了一个数字……801。
我觉得所有的疑问似乎都应该从那里开始,也就是那个看似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