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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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彦强说:“有时候需要灭口的并不是知晓真相的人,而是会把真相宣之于口的人,显然这个人不是董缤鸿,而是田仲杰。如果是你,在知道这一层关系之后,率先想到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们共同带你出现在这里,可是一个却成了你的父亲,而另一个你却从来没有见过,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狱警?”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史彦强,史彦强也没有想过我会回答,于是继续说:“所以,两个人在一些问题上产生了分歧,而这种分歧最后可能导致了现在发生的事,也可能是会导致你身份的泄露,所以这个不能保守秘密的人,就这样被灭了口,不过有趣的是,这个执行的人,不是银先生的人,因为部长这边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所以……”
我知道史彦强后面想要说些什么了,他已经暗示了自己和枯叶蝴蝶之间的联系,也可以说,他也是枯叶蝴蝶成员之一,而这个代号的组织,就是母亲的这支调查队。
我于是和他心照不宣,只是我总觉得史彦强的话语后面透着一丝丝的不对劲,这种感觉让我觉得他似乎是枯叶蝴蝶中的一员,又似乎不是,但是如果不是的话,他又会隶属于谁,难道还有第四股势力不成?
所以这也是我对他有搜保留,而且稍稍有所警惕的原因,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况且他在给我输出信息的同时,也在回收一些信息,从我的神情和反应,以及说辞上,所以他也不是无偿地和我交换信息,这点我是能看出来的。
我说:“你既然已经表明身份,那么对汪龙川做的是什么事自然也清楚的很,我只是疑惑,你们为什么如此害怕泄露我的身份信息,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不成?”
我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史彦强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他说:“如果是我来决定的话,我肯定也不愿意他就这样死去,因为我也想从他口中得知你究竟是谁,恐怕就连王哲轩都不知道你的更进一步的消息吧,所以你应该也明白了,我们并没有那样的授权,你的身份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机密,连我们都无法获知。”
史彦强主动表明身份,我却反而觉得有一种不安的心理,因为如此明显的开诚布公,要么是表明他十分真诚要么就是想迅速与我接近,从而获得我的信任,反而他所承认的的事,存在了一些让人质疑的可能。
这种微妙的想法我将它压在心底,然后和他说:“既然是你们的权限所至,那么就有他的道理,我虽然也非常想知道,但是枯叶蝴蝶这样做,应该也有这样做的道理。”
史彦强说:“但是你的心里却并不是这样想的,你之所以这样说,也并不是你不想知道,而是不想让我知道对不对,说明你已经开始对我有了防备,刚刚我还觉得我们已经达成了统一战线。”
我说:“我们之间有共同的目标,却并不代表我们任何事都是统一的,你比我更了解这一点是不是?”
史彦强就没有说话了,而且说到这里,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谈话也就到了尾声,再往后已经没有课以谈下去的,毕竟相互已经有了戒备之心,再说下去,也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了。
所以最后史彦强站起身来,他说:“你能探查信息的渠道已经越来越窄了,这些幕后的人一二哥哥被推倒台前,也就意味着他们能给你的信息并不太多了,你想要的总不会如愿,这是他们的计谋,就像你想知道自己是谁,总是觉得已经接近真相了,却又发现明明只是一层纸的距离,却怎么也越不过去,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我知道史彦强想要说什么,我于是说:“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最后史彦强离开的办公室,我呆坐了一会儿,这短短的时间里我将史彦强和我的对话梳理了一遍,发现里面所暗含的信息实在是太多,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化的,里面牵扯到了方方面面,甚至有些事现在我还完全无法深入去思考,因为我知道的毕竟太少了。宏医司亡。
最后我站了起来,虽然昨晚上已经与孙虎陵见过,而且也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现在我觉得我还是得到医院去一趟,去看看躺在病床上的他,因为他身上也是一个信息的聚集之处,况且我也想和吴建立谈谈,关于孙遥,也是想知道孙虎陵为了支开他,都做了一些什么。
就在我打算出发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吴建立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我孙虎陵失踪了。对于这个消息我并不意外,更像是意料之中,毕竟经过了昨晚上的事,他已经不可能继续装下去。
我于是问吴建立:“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26、吴建立的发现补昨天的
吴建立说:“可能是昨晚上,也可能是今早,我并不太确定,因为昨晚我并不在医院,所以并不太清楚孙虎陵是什么时候离开了医院,我问过了医护人员。他们也并不知情,也是早上才发现病人不见的。”
我简单地推测了了下,应该是昨晚他来见我之后,就没有再回过医院了,而吴建立应该是现在才回到了医院,于是才发现了孙虎陵的失踪,于是也才有刚刚不确定的说辞,而且从他的话来,我也清楚地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
我于是问他说;“那么昨晚上,你去了哪里,怎么没有在孙虎陵身边?”
我问起这个的时候,吴建立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他在电话里试图说出什么来,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换了另一句话说:“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还是当面说吧。”
我简单地衡量了一下,于是决定不去医院了,而是和他说:“你先回办公室再说吧。”
于是原本打算去医院的我又坐回到了办公桌前。只是这一回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不是关于吴建立,也不是关于孙虎陵,而是关于昨晚发生的事,因为这时候我忽然才开始留意昨晚上我们见面的环境,尤其是那辆车。
我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要把车子拿走之后又还给我,而这辆车是董缤鸿留下的,当时他们把车开走,看来并不是单纯地只为了拖延时间,毕竟已经完美的计谋,是不会想不到我们会提前出来的,于是这样说来的话,这辆车的失踪就有了一些不能言说的秘密。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直接给警局那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直接让他们帮我查查这辆车在什么地方出现过,有哪些比较蹊跷的现场记录,我总觉得这辆车上好像有些文章。
吴建立的神情有些疲惫,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我看着他的神情,越发疑惑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孙虎陵随意摆布,连被支开了都不知道,现在他坐在了刚刚史彦强坐着的位子上,我们的谈话再一次开始。
我问他说:“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去哪里了?”
吴建立说:“昨晚上我在看护孙虎陵,半夜的时候他好像醒了过来,又好像没有完全醒过来,意识并不清楚。总之就是有些像迷糊的状态,我听见他说了一句话。”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建立故意顿了一下,我看着他的神情,好像这句话很不一般,于是问他说:“什么话?”
吴建立说:“他好像是在我和我说的,又似乎是在重复一样,他说‘我在光明路西城小区2栋402’。”
我听见这个地址的时候,首先先是一愣,然后就惊呼出声说:“什么!”
吴建立见到我的反应这么大,像是预料中的事情一样,他说:“这个地址你知道的是不是?”
我点点头,这个地址刚刚还是一个完全淹没在记忆中的地方,但是只是轻轻被提起,记忆就瞬间涌现在了脑海当中,我还记得这个地址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是那晚我彻底发现了董缤鸿家里有人的存在,后来在镜子上发现这个人给我留下了这个地址,但是我曾经去过这个地方,开门的人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更重要的是,我完全有种走错了门的感觉。那户人家后来的确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所以这个地址慢慢的也就被我淡忘了,现在吴建立猛然提起来,当时所有种种的奇怪和不对劲都瞬间又涌了上来,更重要的是,这个问题我和张子昂还谈论过,当时我能察觉到张子昂提到这个地方后神情上的不对劲,只是后来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而且,他是率先发现这个地址的,在我发现而且去到那里之前,他已经去过了,所以,我一直觉得,在这件事上他对我做了隐瞒,没有说出具体的情况来。最重要的一点,张子昂杀了这个给我留下讯息的人,是从董缤鸿那栋房子的楼顶,直接将那个人推了下去,而现在想起来,我忽然有一个疑问开始在脑海中成形,当时张子昂之所以要将他推下楼,是否就是因为这个地址,而且,为了防止他和我说更多,以防泄露更多的信息。
当时我之所以没有怀疑,第一是还没有想的这么深,第二则是当时我的思维还受限于他与孙遥之间的瓜葛,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反应过来。
我看着重新提起这个地方来的吴建立,看着他的眼神都已经直了,我终于问:“所以你连夜去了那里?”
吴建立却说:“你也去过那里,我想知道当时你去的时候是一个什么光景?”
我觉得,那里一定是出什么情况了,而且吴建立也一定是发现什么了,我于是说:“我去的时候,那里是一户普通人家,我还记得是一个男人给我开的门,但是当我问起有人让我来这里的时候,那人把门关上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彻底找错了地儿一样尴尬,后来我对那个地方也做了一些调查,却并没有特殊的地方。”
吴建立说:“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开门的户主。”
我问他:“你半夜去见到了他家的人?”
吴建立说:“我去的时候,他家的门是开着的,屋子里一片昏暗,我才在门口就闻到了血腥气,进去到里面果真看见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死了,而且他的死法你是见过的,与罗清和后面街道上的这一具基本上一样,都是做成了香的样子,我进去的时候香才刚刚点了一点点。”
我看向吴建立,厉声问:“你怎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宏医司技。
吴建立说:“我也想第一时间告诉你,但是我被迷晕了,我估计是香的原因,毕竟那是里面当时唯一我所接触到的东西,因为有了前面两个案子的心理准备,我并没有对点燃的香防备。”
我终于觉得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设计好的,甚至从那个时候开始,而且昨晚上孙虎陵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来,他说第三桩案件很快就会爆发,同时还提醒我人骨尸香并不只是为了设计林子的局存在,而是有更进一步的深意。
我于是继续问吴建立:“那么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吴建立却说:“我一直是醒着的,只是全身处于一种完全无法动弹和使力的情况,我一时虽然不是完全清醒,却也能知道身边在发生什么,在我被迷晕大约几分钟之后,就有人进来了这里,而且这个人特地蹲在了地上在我耳边说了一些话。”
我问:“什么话?”
哪知道这时候这时候吴建立却不吭声了,他看着我,却不说一句话,我见他这样的神情有些急了,于是又问一遍:“究竟是什么?”
吴建立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起来,我发现这里面似乎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事说的一直好好的,怎么忽然说到这里他就好像说不下去了,像是有难言之隐一样,我看着他,却多了一些耐性,只是眼神已经变得有些锋利起来,因为我有一种预感,这句话将很难开口。
吴建立在短暂地沉默之后还是开口,他完全重复了当时那个人和他说的这句话,当我听见的时候,就觉得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陷阱,而且不单单是陷阱,还是一个死局,如果这句话所说的句句都属实的话。
27、匪夷所思的话补昨天的更新
吴建立原模原样重复这句话说:“你帮我给何阳带一句话,你可以选择告诉他,也可以选择不告诉他,这句话是……吴建立不可能把这句话带到,你需要对他做出防备。”
我才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就觉得这里面的逻辑存在一些问题。暂且不说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单单是从逻辑关系上讲,这句话能不能让我知道就是由吴建立自己决定,所以他不说的话,我什么都不可能知道,也就不可能像这句话提示的那样对吴建立做出防备,这也就说明吴建立恰恰需要被防备,但是我却完全不知情。
反之,如果吴建立把这句话告诉我了我,我得知了这一句话的意思,可是这句话就完全不成立,因为吴建立将这句话告诉了我。说明带的这句话的意思就完全不成立,那么这时候我就不需要去防备吴建立。
而问题的关键刚好就在于,这句话是带给我的,也就是应该让我知道。那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