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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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庭钟的分析,每一个字都听在心里,他破案的经历比我多,很多是我可以学习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问他的原因,而且他在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别的事上,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为什么死的会是郑于洋?”
庭钟似乎是听见我在说什么,但又好像没听清,就问我说:“何队你在说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思考问题已经出神了,内心的想法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我看向庭钟说:“你听见了是不是?”
庭钟点头,但是却不发一言,我知道他忌惮的是部长下的禁令,我想到这一层心中便有了主意,我说:“你之前不是说你是我的盟友不是敌人吗,那我问你,这件事你怎么看?”
庭钟说:“部长……”
但是他这两个字才出口我就打断他,因为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现在就是要断绝他用部长说什么这样的话来压我,我说:“我知道部长说了什么,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既然是盟友就能相互之间保守秘密而不外泄,有些机密的东西也可以共享不是吗,否则那就不是盟友,而只是同事。”
庭钟见我这样说,便不再继续之前的话,他说:“关于郑于洋的案件虽然当时是樊振主理的,但是我也有深入的了解,毕竟他的每一份报告都会汇报到部长那里,我们也都能看到。有一个疑点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段明东死亡郑于洋第一个发现,但是之后这个现场的目击证人就死了,更重要的是他是在解剖了一个横死的小男孩之后,而这个小男孩身上却又有许多奇怪的地方。”
我看着庭钟说:“你也是这样想的是不是,郑于洋解剖马立阳儿子好几日,刚好具备感染的条件,只是我一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男孩身上没有出现过白毛?”
庭钟说:“如果出现过呢,但是被人清理掉了。”
我看着庭钟,然后回想起老法医当时看见伤口处的奇怪之处,加上之后的忽然昏迷,看似是男孩胃里的东西造成了老法医的昏迷,其实并不是,也就是说这东西是故意被放在男孩体内的,为的就是掩盖这种孢子的存在,让我们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无水氢氟酸上,而忽略了伤口上繁殖的孢子。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地看着庭钟说:“也许是我们都想错了思路,我们一直觉得郑于洋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被害,如果不是呢,如果马立阳妻儿的死亡,只是为了杀死郑于洋呢?”
35、恍然大悟
庭钟听见之后忽然恍然大悟说:“如果郑于洋从一开始就是目标,但又不能让人引起注意,所以才用了这样一连串的障眼法,就连那个男孩身上也做足了文章,可谓是一石三鸟的计划。不但隐蔽性极强,还顺带着完成了要完成的任务。”
我点头说:“只可惜……”
说到“只可惜”三个字的时候,我忽然顿住,接着就看向庭钟,庭钟显然感觉到了我话语中顿挫之意,他立刻看向我问说:“还有哪里不对吗?”
我也看着庭钟,只是从疑惑的神情中变成笑意,我笑出声来,不知道是因为欣喜还是因为无奈,抑或是因为嘲讽。总是我连着笑了好几声才打住,然后说:“还真是让人想不到啊,竟然留了这么多后手。”
庭钟不明不白的看着我,虽然也在思考,但从他的眼神我看的出来他跟不上我的思路,也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我和庭钟说:“暂且别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郝盛元的案子和郑于洋案这样扯上了关系,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巧合,也许还有更深的内里。这样就能解释他们为什么会集体参与到这个案件中来,甚至不惜对陆周灭口。”
庭钟见我这样说,也就不再多问,他说:“那你自己也小心一些。”叼亩圣号。
庭钟去做他的事之后,我的脸色就变得异常凝重起来,然后我一个人去了医院,我去并不是因为要查看郝盛元的尸体,而是我心中升起了一个疑惑,郑于洋的尸体并没有被毁掉,樊振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不可能觉察不到郑于洋事件背后的阴谋,而且郑于洋被火化一事是张子昂告诉我的,樊振从来没有说过,我也没有亲眼看见,所以这件事在这点上就很可疑。即便樊振并没有将尸体火化也没人知道。
我到了医院,因为尸体一开始是存放在医院里的,我找到相关的负责人询问郑远洋尸体进停尸房的资料,资料上明明白白,只是这些医务人员根本就说不清楚一个所以然来,所有的事情最后都推给了郝盛元,说都是郝盛元一手经办,他们一般不参与这事,所以郑于洋的尸体他们并不曾见过,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只是在看了停尸房的档案之后才知道了编号。
听见他们这样的说辞,我暗暗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难怪郝盛元会无缘无故被灭口,但更多的是我自己笨。我在心中连骂了自己三声,因为我曾经有充足的时间去调查这件事,偏偏到了郝盛元死后才想起这一茬来,这也不得不让我对凶手的谋划更加佩服起来,因为要不是郝盛元的尸身也种有这种能长出白毛来的孢子,我还完全联想不到马立阳儿子的这桩案子上来,劲儿也不可能牵扯出郑于洋的旧案来,可以说这一连串的事件都是这个幕后的元凶策划好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掌握了我查案的行踪,甚至连我思考案情的方式。
想到这一层的时候,我不禁想起颜诗玉说的对我的了解来,然后樊振无疑就成了嫌疑最大的那一个,颜诗玉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为什么有时候我身边会有那么说不通的巧合,为什么有时候凶手能完全掌控整个案件的走向,完全是出于对我的了解。而对我如此了解的目前我所知道的只有三个人,樊振,颜诗玉和董缤鸿。
之外还有没有最起码目前我还不知道,而这个三个人中似乎谁都有嫌疑,毕竟三个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无论从身世还是能力上来说都是如此,只是对于樊振的身份我知道的要更少一些。
在医院这边找不到充足的线索,我于是又到了殡仪馆,火化的尸体都是有火化记录的,所以我找到他们的负责人之后表明了身份,就让他们帮我查找关于郑于洋火化一事的档案,最后果真是找到了,上面的所有记录都和张子昂和我所说的吻合,骨灰则已经交付给了郑于洋的父母下葬,所有的细节都无可挑剔,根本找不出什么实际性的东西。
之后我也打消了要到郑于洋墓上去的想法,更没有要把他的骨灰拿出来化验,因为骨灰是什么都化验不出来的,这样高温火化后的尸体骨骼已经被彻底破坏了结构,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只是即便见到了如此没有挑剔的档案,我却越发觉得樊振将尸体藏在了什么地方,我想了想,尸体既然已经被寄生了孢子,那么就会一直传染,直到整具尸体的养分耗尽,也就是说用一般的手法是无法阻止孢子的繁殖的,除非樊振已经找到了破解的方法,那么这么长时间的放置,尸体必定会受到损伤。
但这并不是说樊振就没有办法,我想了一阵,忽然想起一些细节来,就是陆周曾经在医院和老法医碰面,当时我也疑惑过,只是一直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忽然又想起,一个念头猛地划过脑海,当初郑于洋死后是樊振找来了老法医帮忙解剖男孩的尸体,之后老法医中毒送到了医院,就彻底退出了此事,看似也合情合理,可现在想起来怎么就那么蹊跷。
更重要的是我曾经找过老法医,他给了我两个线索,第一个是一片鱼鳞一样的银片,他告诉我这是在男孩身体里找到的,然后又告诉了我一种东西……光次氢钠,让我去查这东西,可是我也秘密查过,却从来没有人听过这个东西,甚至他们试图让我描述的更加详细一些,但是我所知道的信息也仅仅如此,于是这东西是什么,至今都还是个谜。
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樊振自那之后就把郑于洋的尸体交由老法医保管和处理了,那绝对是悄无声息的,而且也很难惹人注意,再加上他还装作迫于压力将尸体焚毁这样的举动,郝盛元曾经还拿这个例子来要求我火化邹衍的尸体,我听庭钟也提起过,这件事樊振做的很聪明,他在所有人面前装了傻,人人都以为他是怕孢子传染所以火化了尸体,可谁都没有想到樊振正好是利用了所有人这样的心理而钻了空子,反而将尸体给保留了下来。
我没有去找老法医,因为既然樊振能把尸体托付给他,就有十足的把握他能护好尸体。而卧贸然前去也只会打草惊蛇,所以不如暂时先耐下性子静观其变。
下班之后我回到家中,王哲轩用我冰箱里的菜做了饭菜,这也算是自从我被抛弃之后第一次在家吃到别人做的饭菜,王哲轩说如果我喜欢吃的只需要把菜买回来放冰箱里就可以了,他反正也闲来无事,做做饭也能活动下筋骨。
听见他这样说,我问他之后有什么打算,王哲轩说:“现在樊振不在,我也联系不到其他的人,什么打算也没有,外面又全是因此树起来的仇家,想要去做个正当工作也是不可能的事。”
我听见他这样说,隐约听得出来一丝迷茫的味道,我于是说:“你就在这里住着吧,只要我还是这里的主人,就不会有你呗赶出去的一天。”
王哲轩放下筷子说:“何阳,谢谢你。”
我看着他说:“我们之间何必说这些,要说谢反倒是让我为难了。”
王哲轩听出来我话里的意思,于是笑起来说:“那这些客套的话以后就不说了。”
我泽用调侃的语气说:“这不就是了,只希望啊以后我没人收留的时候你能收留收留我就好了。”
36、相互欺瞒
王哲轩说:“你又哪会落到那般地步。”
我说:“人生无常,谁都说不准,有时候我的确挺担忧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又该怎么办。”
王哲轩说:“好端端地怎么感慨起来了。”
我说:“并不是我感慨。因为我觉得这案子的走向就是冲着这一步去的,我担心我最终承受不住结果,会……”叼亩名技。
王哲轩打断我说:“不要瞎想,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总是有回旋的余地。”
我看向王哲轩,忽然很郑重地问他:“我没有当面问过张子昂,不知道真的到了那一步他是否会无条件地帮我,甚至我不知道我如果真的变成那样,会不会是他一手造成。但是我想当面问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帮我对吗,你也不是将我推到那一步的元凶。”
王哲轩看着我,我发现他的眼睛忽然变得特别明亮,他像是定了定心,然后肯定地说出一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无条件帮你摆脱困境,如果那时候我们之间因为一些是产生了误会,还希望你能当面和我说,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毕竟身处各种势力博弈之中。稍稍一个不谨慎,就会出现朋友反目的情形。”
我说:“这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约定对不对?”
王哲轩说:“是!”
只是这一番话之后,我们的气氛多少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随后就各自吃着饭,都没有说话,吃完之后我收拾了王哲轩就去洗碗。随后我就坐在沙发前看电视,只是人在沙发前心思却一点也不在上面,电视里在说一些什么我压根就没注意听,全在想着最近这些案件和之前案件的联系,而且这种联系越紧密我心里就越发地慌,一种莫名的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一般。
王哲轩将碗洗好之后也坐回到沙发前,他也看着电视,只是我看得出来他的心思也不在电视上。我于是试着问他:“你可知道樊队是如何从监狱里头逃出来的?”
王哲轩摇头,表示他并不知道,我问他说:“他没有和你说过吗?”
王哲轩摇头,我就没有继续往下问了,我而是重新问了一个问题,我说:“我出车祸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现场?”
王哲轩听见我这样问忽然转头看着我,神色有些严肃,他问我说:“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说:“我好像看见你了,只是醒来之后印象太过于模糊,又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里的场景还是实际发生过的。”
王哲轩说:“大概是梦里的场景吧。”
我则继续说:“但是看你刚刚的神情,好像已经默认了就在现场的事实,你是不死在一辆公车上,坐在公车中后靠窗边的位置。”
王哲轩看着我皱了皱眉头。他说:“是不是有谁和你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说:“有时候我只是不解,为什么你们有那么多的事都要瞒着我,樊队是这样,张子昂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这让我无法相信你们,张子昂说信任是相互的,但是我有如此多的事不知晓,又如何敢去完全信任一个人,甚至有时候我明明知道你们是故意在隐瞒。”
王哲轩便不说话了,良久之后他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