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翔-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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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严书记,领导正在和相关部门研究一个大案子,分不开身,让我转告您说就不见您了,请您做好本职工作,如果在工作有什么难题,您可以交待给我,稍后等领导空闲了,我代您转达……”不过一分钟,李秘书又回复转了回来,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脸上透着几分的不自然,甚至有些心虚的不敢对视严宁凌厉的眼神,但良好的个人修养还是让他将黄庆功的意思婉转的表达了出来。
“呵呵,黄书记工作忙我就不打扰了。回头你帮我跟领导请示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西宁经济开发区一期工程的公共基础建设已经接近尾声,二期工程即将开启,开发区的区域随之也将扩大,流动人口也会越来越多,这个治安问题将是一个不小的挑战,有必要设定一个专门的派出机构来。而三期工程将会向甘南省的草邑,秦川省的奉节地区扩张,跨区跨省,在执法上总要有个沟通,这件事情,西宁市委、市政府出面有些不合适……”从开发区的建设进度看,还没有跳出平川口呢,还远远达不到考虑跨区跨省公共安全这一步。不过,这事早晚都会成为一个问题摆上桌面,刚刚在走廊里严宁临时起意要跟黄庆功搭搭手,就把这个理由翻了出来当引子。
“好的,好的,严书记,您说的情况我都记下了,回头我一定会原原本本的向领导转达……”严宁的涵养好的惊人,哪怕被领导不讲情面的拒之了门外,仍然保持着亲切的面孔,郑重其事,不紧不慢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时不时的停顿一下,给自己留下记录的时间,丝毫看不见有半分的火气,这让李秘书的心里暗暗地诽议不止,莫非严宁这个比自己还小着不少的年轻书记已然修炼到了寒暑不浸,荣辱不惊的地步了?
“哼哼,黄庆功,果然够另类……”简单的寒喧了两句,严宁给李秘书甩下了一张公务名片以后,在客套的留步声中离开了这间办公室。只是,严宁在阻止了李秘书热情的相送,走出门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起来,随即化为了阴沉。
这个黄庆功,还真倚老卖老,把他当成高高在上的领导,当成长辈了≡己主动上门来缓和彼此的关系,低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他却摆起了谱,端起了架子,甚至连面都不跟自己照一下,直接让秘书将自己打发了,让自己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这是毫不留情面的在打自己的脸,打凌家的脸。相信自己前脚离开省委,后脚这个消息就传遍西北诸省的领导之间,这无疑是对自己声望的一个严重打击。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趁早踢开,真当自己是不禁事的小毛孩子,真当凌家已经破落到随你怎么捏,怎么摆的地步吗……”严宁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狠辣,从黄庆功的表现,不难看出他这是要跟自己扛到底了。而且,透过黄庆功,严宁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西北的高级领导干部们在骨子里对自己所具有的排斥心理,这种针对自己的排斥只是表象,更多的是在试图脱离凌家的政治体系,再任由这种现象放纵下去,凌家在西北的地位势将荡然无存。
不过,黄庆功的表现也确确实实的说明了一个问题,凌家已经势微了,哪怕有老太爷这根定厚针在,有赵北上支撑在朝堂,在外来派系掺沙子,钉钉子,自家谪系你争我夺,内耗严重的情况下,对西北的掌控早已大不如前,有了漏洞就要有人钻,一些心思活泛的人难免要东寻西顾∠宁若是想要在西北打破经济上的壁垒,首先得突破政治上的壁垒。要整合零散的经济资源,首先得整合复杂的政治资源。
“哎!严宁,你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这精神都跟着恍忽了……”黄庆功的事情有些复杂,让严宁不觉地沉浸其中,浑没注意自己的脚步是越来越慢,走了半天都没走到向国锋的办公室门口,不过却是碰巧的跟正向外走的向国锋来了个头碰头。看到严宁沉思的忘乎所以,向国锋忍不住的打趣起来。
“啊!向书记,不好意思,想了点问题,有点走神了,都没看到您走过来……”前面有开发区的各项琐事牵扯着精力,后面有一干势力小人拖着后腿,这会儿又在黄庆功处吃了闭门羹,乱事集合到了一起,理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搅的严宁头都大了,看着向国锋的眼神中都透着几分的疲惫。
“你不好好盯着开发区的施工,跑到省里来干什么,有困难?嗯,我现在要出去,晚上吧,晚上咱俩慢慢聊聊……”看着严宁定了神,向国锋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了起来,这段日子严宁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向国锋很清楚,从感情上说,严宁是向国锋和储毅半逼迫,半邀请到新夏来的,向国锋更消给予严宁无条件的支持,只是事与愿违,很多事情,既使向国锋是省委书记也不好平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严宁勉为其难。
“向书记,我的事不多,就耽误您几分钟,王建学省长要到西宁开发区调研,我得连夜赶回去……”又不凑巧,连个平心静气,好好说道一下的功夫都没有,严宁觉得很是失望,不得已退而求其次,先把西宁的问题摆平了,至于黄建功,看情况再说。
149、警告
日期:11月04日
向国锋人老成精,对严宁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深遂的目光看着严宁的双眼,似乎想要透过严宁的眼神钻入大脑中看个究竟一般。向国锋知道严宁已经处在了火山爆发前的临界点,任何一个小小的刺激都会使严宁不顾一切,不计后果的对新夏省,甚至对西北地区进行清理。
从目前来看,凌家对西北的掌控力度是大不如从前了。但是,只要老太爷这根定厚针活着一天,凌家在西北的地位仍然无人能够撼动,哪怕老太爷只是一介武夫,不擅权谋策略,但扎根西北半个世纪,上上下下都在老太爷的手中掐着,以老太爷对严宁的器重,很有可能在风雨飘摇的最后时刻替严宁扫清障碍,替凌家的未来打牢基础。
谭定方和蒋中南,一个随风飘荡,一个左寻右顾,若搁在以往,向国锋一句话,说换也就换了。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无奈,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知恩图报的,现在因为有了严宁这个存在,让很多有想法,有意识,准备自立门户,或是转投他方的人看到了未来的危险,省委中反弹的声音越来越强烈,向国锋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迹象。在这个时候动作过大,对凌家,对严宁,甚至对西北都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再有就是王建学,这个人低调的厉害,隐藏的很深,直到现在向国锋都看不出他来西北有什么动向。西宁开发区只是草创,哪怕进度再快,也不过是公共基础设施有了一定的进展,实质性的工作看不到什么,在这个时候王建学火急火燎的跑到西宁要视察工作,这醉翁之意怕是不在酒吧。
“严宁,你的想法向伯伯都明白,你受到的委屈向伯伯也都知道÷夏也好,西北也好,局面越来越破败了。但这个时候重症不易下猛药,否则垮的只能更快。向伯伯之所以一力将你引入新夏,就是想借着你的思路,借着开发区的成绩,为新夏铺垫出一条路来,选拔一批立场坚定,原则性强的干部充实到新夏的领导体系中来,这个步骤不能乱……”左思右想,权衡利弊,向国锋还是打消了支持严宁清洗新夏的想法,他有他的难处,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克,若是压制的太过猛烈,外来的沙子和内部的忤逆内外勾结,就是他这个省委书记也有被架空的危险,老太爷将一个稳定的新夏交给了他,他不能将一个破败不堪的新夏再交回去。
“西宁的班子只是小问题,谭定方和蒋中南就是再能扑腾,也跳出不我的手心去,回头我会把这两个人冒尖的想法打压下去,至于省委,只能徐而图之,一切只能以你为中心,只要开发区的成绩出来了,我这里的局面也就扳回来了,这就是大局观,严宁你明白吗?”严宁的眼神中明显流露出几分的失望,向国锋的心底也是十分的无奈。不过,向国锋更清楚,这个时候新夏不能自乱阵脚,只要能稳得住局势,总有扳回局面,占据主动的时候,严宁的委屈只是暂时的。
“向伯伯,您的意思我都听明白了,没事,这点小困难压不倒我,两年以后,我会把一个基础完备的开发区交到您的手中,掐住这张牌,您腾挪的空间就大了……”不谋一域者,不足以谋一城,大局观可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既然向国锋在布局,那自己还只能是暂时压下心思。只是这口气若是出不来,窝在心里可够憋屈的了。
“严宁啊,你能这么想,向伯伯很高兴,虽然你还年轻,但已经有了成为领袖的气质,眼光看的更远一些,心胸更宽广一些,只有这样你才能站的更高,看的更远……”向国锋的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丝毫不掩饰对严宁的欣赏,相信严宁只要过了这道坎,就算是在权利场中磨练出来了,而掌握了高层之间的权利争斗的精髓和实质,再没有任何困难能够压倒严宁。
“另外就是你的工作,尽力就好,不要当成负担。我可听说了,西北重工到西宁接洽,坦言开发区的发展前景不足,这话说的虽然有些过早,但也反映出一个事实,想要把开发区一促而就的成为西北的领头羊,任重道远啊……”这欣赏归欣赏,可向国锋也怕如此大的涤,一下子把严宁压垮了,那他可就成了凌家的罪人了。
“西北重工,呵呵,没事的,来接洽的副总战略眼光不足,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重新考虑和开发区的合作,这一点我有信心……”这消息传的倒快,与西北重工谈崩了的事情都传到向国锋的耳朵里了,看来那个贪婪成性,自以为是的刘副总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这人脉挺广,估计后面也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倚仗。不过,也不怕他闹腾,开发区是需要招商来支撑,但前提是合作共赢,任何单方面的迁就迟早会留下隐患。
“书记,现在就去化工集团……”一直目送着严宁离开,宽厚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向国锋才收回满意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才一点一点的回落下去。秘书丁磊感觉领导心情不错,这才插进话来,严宁耽误了不少时间,直接影响到了领导的行程安排。
“嗯,走吧,还有事……”向国锋很有时间观念,哪怕当上了省委书记,也很少有端架子,除非必要,很让让一群人都等着自己。因此,听到丁宝提醒,向国锋立刻做出了反应。只是,目光不经意的扫向丁磊,看到的却是一副欲言又止,摆明了还有话没说完。
“书记,刚才严宁去拜会黄书记了。不过,黄书记没见严宁,只让秘书给传了话。刚刚在走廊里看到严宁失神,估计就是因为这事……”作为领导的秘书,不只是服务领导的工作和生活,更多的是充当领导的耳朵和眼晴,这一点丁磊做的非常到位,整个省委处处都有他的眼线,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把严宁之前的举动了解了个清清楚楚。
“哦!这个老黄,跟谁都摆臭架子……”难怪严宁平静的面孔下,透着一丝不着边际的火气,敢情是在老庆功那边吃了闭门羹。黄庆功此举极为不妥,作为长辈,作为领导,不能给严宁支持和鼓励,反倒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给严宁撂脸子,只能打击严宁的声望,这对严宁来说是很沉重的负担。更重要的是,严宁压根就没跟自己提及这事,不是严宁大度的不屑一顾,而是严宁的心里已经对黄庆功记了仇。可以说,黄庆功的行为已经刺激到了严宁的底线,要不然严宁也不会如此激进的有推倒局势重新洗牌的想法。
“还有严宁,这个混小子,就受不了一丁点的气,窝在肚子里不说,他想干什么?小丁,你给严宁打个电话,就说黄庆功是同志,不许他为所欲为的胡来……”黄庆功打了严宁的脸,卷了严宁的面子,以严宁刚硬,不肯吃亏的性格看,势必要做出反击,这种内斗,消耗的是己方自有的力量,结果只能让新夏的局势乱上加乱。
“镇山,我是严宁,对省委招待所偷工减料的调查进行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切实经得起推敲的证据……”挂断了丁磊的电话,严宁的嘴角露出一抹的微笑,迅速地把电话拔了出去,根本就没把向国锋的警告当回事,哪怕黄庆功是站在凌家方面的人,严宁也没打算受了气以后,仍然当成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而且,正是因为黄庆功是自己人,那就更得给他一个警告,让他明白他的身份,摆正他的位置,知道一个主次,强调一下立场。
通过到西北以后的所见所闻,严宁都不敢想像,凌家这些年培养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倒底是凌家在替西北的干部遮风挡雨,还是西北干部把凌家推出来当做吸引火力的碉堡,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桀骜不训,浑然没把自己,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