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委主任-第7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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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人站在墙边,一人坐在桌子边,老和尚参禅一般一番对答,终于,赵慎三觉得自己的忍耐力达到了底线,他转过身说道:“大哥,今天到这里吧,我晚上还约了天傲有事,先告辞了。”
“嗯,不送。”朱长山连站都没站起来。
赵慎三疯狂的驱车下山,刚刚那几杯酒仿佛把他经受的屈辱给无限量的放大了,他咬牙切齿的想:
郑焰红笑着说道:“没事的向阳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在工程中又没有拿一分钱好处,不怕他四处造谣,赵慎三偏好祀人忧天,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朱长山说道:“这一点你错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一旦有人拿这个名义找你的麻烦,只要一出动,那些公检法纪检的工作人员跟诚很有一比,你不可不防。”
“啊?哥你怎么这么说我们的执法系统啊?什么呀就跟诚有的比,你这么说让我这个市委书记情何以堪啊!”郑焰红笑道。
“你还别不服气丫头!
郑焰红听完了一呆,仔细品品,朱长山说的还真是就这么回事,执法执纪机构一旦锁定嫌疑人,怎么会单纯调查某件事?还不是眉毛胡子一把抓,查出什么问题都一样,最终结果只能是这个人彻底被查死,这么一想她还真是忧患意识油然而生,就说道:
郑焰红这一番话让朱长山的钢铁心肠也化为绕指柔了,他温柔的说道:
“呵呵,我一个市委书记,原本就是孤家寡人的命,要什么帮手呀,再说了,就算你再有能耐,还能帮我安排市委市政府的副职吗?如果你说的帮手是社会闲散人员的话,我这个市委书记又不是黑道大姐大,也用不上啊。”郑焰红忍俊不禁的笑道。
朱长山也笑了:“哈哈哈,我知道你跟赵慎三一样,从骨子里看不起混社会的人,其实呢,混社会的人也未必没有公开的显赫地位,你等着吧,我会让你有个惊喜的。”
郑焰红倒不至于小看了这个哥哥的能力,她笑道:“那好吧,我就期待惊喜了。”
挂了电话,郑焰红给赵镇三打了个电话,此刻赵慎三已经开车进了云都市区,刚刚下矿山时的狂躁已经抑制住了,他把车停在文化宫门口的停车位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觉察到电话震动懒洋洋看时,当看到“宝贝”这两个字,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虚弱感,接听之后居然便咽了:“老婆……
郑焰红一怔:
“老婆……我想你了,特别想……我冷……赵慎三迷糊的呢喃道。“赵镇三,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这大夏天的怎么会冷?你在哪里?身边有人吗?”郑焰红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声音,急促的问道。
“我没事,我在文化宫门口……宝贝,宝贝……这世界上的女人,只有你配得上这两个字,只有你才是我赵镇三真正的宝贝……赵慎三满心的酸楚,一天心情激荡加上酒意上涌,听到老婆关心备至的口吻,脆弱感铺天盖地而来,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喃喃的说道。
郑焰红绝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女人,她听出丈夫情况不对,马上果断的挂了电话,拨通了乔丽丽的电话问道:
乔丽丽说道:
“我刚给他打电话,听他的声音像是发烧烧糊涂了,满嘴胡话。他说这会儿在文化宫门口,你赶紧过去看看,看到他立刻给我电话说情况。”郑焰红急急的呀咐道。
乔丽丽赶紧马不停蹄开车赶到文化宫,下车找了一阵子才发现赵镇三的车停在阴影里,赶紧跑过去打开车门看时,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只见他满脸的眼泪,靠在持背上好似睡着了。
384回“坏分子”的惶恐
回“坏分子”的惶恐
乔丽丽吓得赶紧伸手在赵慎三额头上摸了一下,果真是滚烫滚烫的,她刚想叫他,赵慎三却在迷糊中怒冲冲骂道:
“郑书记,赵书记是有些发烧,不过他说胡话是因为喝醉了。您别担心,我这就送他去医院。”乔丽丽顾不得推敲赵慎三胡话里的意思,赶紧给郑焰红通报消息。
“唉,丽丽,他一个人在云都,你时常盯着汽他,这段时间他工作压力大,别让他出什么事……郑焰红一阵阵心疼,恨不能插翅飞到云都去,只好虚弱的嘱咐丽丽。
“好的好的,您放心吧郑书记,赵书记没什么大碍,只是喝醉了,等会儿就没事了。如果他醒来不太晚我让他给您电话,太晚了您就睡吧,我担保不会有事的。”丽丽跟过郑焰红,跟她说话很随意,就赶紧承诺。
挂了电话,郑焰红靠在摇持上,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这一刻,心早就飞到云都丈夫身边的郑焰红,才真切的体会到了女人做官的不容易,因为女人终究不会如同男人般把工作跟感情截然分开,一阵分身乏术的无力感让郑焰红伤心不已。
林媚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她迟疑的轻声咳嗽了一下,看到郑焰红抬头看她,也没看清书记脸上的泪光,轻声的说道:“郑书记,田秘书长在楼下等您,说有重要事情要汇报。”
郑焰红焦躁的说道:
林媚这才觉察到书记的不正常,随着郑焰红回头给她说话时迎着灯光一闪,她看得很清楚郑书记满脸的泪光在闪动,哪里敢多问,答应着下了楼,看着在一楼等的团团转的田振申说道:“田秘书长,郑书记不太舒服已经休息了,您还是明天到班上再汇报吧。”
田振申心里一阵不快,因为他来时问林媚郑书记在不在的时候,林媚明明告诉他书记在项楼纳凉,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睡了?明明是不想见他,看来,这个女人真是打算彻底铲除自己了,可是,怎么会呢?
“媚媚,郑书记……我知道她没睡,你看她情绪怎么样?如果情绪好的话我就闯上去,我今晚实在是有必须见她的事情啊。”田振申拉过林媚耳语道。林媚心里一阵腻烦,不露声色的把身子一扭挣脱了田振申的拉拉,小声说道:“我看您还是别上去找不自在吧,郑书记貌似在哭,我看到她满脸是泪,回去吧回去吧,什么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晚上。”
林媚暗地白了他一眼,勉强敷衍道:“我怎么敢骗您呢?真的真的,刚才我仿佛听到郑书记给她老公赵书记打电话,赵书记好像病了,可能郑书记担心吧,总之您今晚回去吧,上去也是触霉头。”
田振申此刘方才信了,他走到花香四溢的院子里,嘴边露出一丝诡橘的微笑,喃喃的悄声自语道:
河阳目前的状况非常平定,之前上访的那些购房户看着房子以一周一层的速度飞速的盖了起来,现在主体工程全部完工,已经开始粉刷墙壁了,对新书记感激尚且不及,哪里会再闹腾?河康实业的林启贵得到了工程,正如火如茶的施工中更无暇生事。就连河西区的玉文化基地也已经开始投建,还没有动工,云南、缅甸等产玉的地方都开始来商家洽谈入驻条件了。诸葛文化项目申遗也已经批下来,此刻郑焰红的宝盒子才正式打开一工业园旧址要发展的是软文化项目,自然是跟环保八竿子打不着,邹天赐想找毛病也没有由头,却囚此对郑焰红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敬畏之意,轻易不肯寻衅了。
于是乎,河阳多年来少见的和平昌盛,郑焰红终于在神坛上坐稳了屁股,达到了一言九鼎的地步,左右住了绝对的掌控权力。
在这半年的辛酸拼千中,郑焰红也无时无刻用她敏锐的视觉、嗅觉、感觉来分析、评定、验证每个下属的能力跟优劣,尽可能的量才使用达到和谐目的。结果让她大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最可能是私营跟她作对的副书记吴红旗,跟看上去唯她之命是从的市委办秘书长田振申,在她的观察跟试验下角色发生了绝对的逆转,看清楚他们真面目后的郑焰红就对阳奉阴违的田振申产生了极度的厌恶,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偶然间听到李书记有意外放乔远征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去省委组织部指名要人了。
是的,田振申的确就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虽然吴红旗跟邹天赐可以兄弟相称,但实际上,最跟邹天赐保持一致的心腹却并非吴红旗,而是谁也看不出来的这个田秘书长!
郑焰红来就任之初,田振申就无时无刻不在创造机会致郑书记与水火之中,大家也许还记得闹访事件当时,原本是郑焰红打算带着田振申进京的,若非他暗通消息又巧妙安排,闹访的人怎么能把时间掐的那般准,刚好郑焰红走在路上这边就开始?就连拎起板砖砸人以及郑焰红赶回来被夹带了石块的那只梨砸中脑门,都出自田振申的锦囊妙计,那些人也都是他派人觅来搅混水的,郑焰红当日所经历的这一切磨砺,都是拜响们这位看起来是位老好人的秘书长所赐。非止闹访一项要“归功”于田秘书长,之后工业园项目屡次被邹天赐阻挠,郑焰红秘密的准备情况也都是通过田秘书长传递过去的。这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情,对事不对人的吴红旗副书记虽然起初对郑焰红的工作态度持不同意见,倒也是不屑做的,非但如此,吴红旗还在察觉到田振申跟邹天赐的行为后,好几次都很隐含的规劝、提醒过郑焰红,这正是吴、田两人之间的根本不同。经过长时间的考察,郑焰红终于认清了田振申的真面目,还巧妙地让这个“间谋”在无意中做了“反间谋”,诱使邹天赐误以为她把玉文化项目确定在老工业园旧址,导致在环评时让邹天赐大大的出了一次丑,郑焰红还故意在之后的好几次公开场合高调表扬田振申,说有了这位大总管,她这个市委书记才当的高枕无忧,弄得邹天赐更心里别扭,认为田振申已经被郑焰红收服,对他也不大交心底了。
自那之后,田振申看邹天赐已经不信任他了,而郑焰红眼看看以绝对优势站稳了脚跟,也萌生了倒戈的念头,谁知道郑焰红在公开场合多次表扬他,单独两个人的时候从不给他面子,还不动声色的把原本该他安排的事务都分给了几个副秘书长,虽然是以腾开他的精力专门负责工业园项目的名义,但他自己知道有魏刚在,工程那边他别说插手了,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这些也都罢了,总之,他一个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的身份级别摆在那里,在外人眼里依旧是高高在上威风八面,可最要命、也最让田振申惶恐不安的消息从邹天赐那里传了出来,那是一个绝对要命的消息!
就今晚,邹天赐在田振申跑到6号楼套近乎的时候,用十分幸灾乐祸的口吻告诉他:“老田,你是不是最近惹的郑大老板不高兴了?怎么人家去省里要人接替你呢?没道理呀,你不是跟她时刻保持一致的吗,怎么会这么对你?却磨杀驴也断不至于对你下刀啊?峨……我明白了,想必是郑书记替你找到了更好的位置以报答你对她的一番忠心耿耿呢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要恭喜你了,郑老板的后台多硬实,她要是奖赏你的报效之,恩,一定会让你扶正的,老田,能不能告诉我去哪里当市长呀?让我也替你高兴高兴。”
听着邹天赐娜榆的话,田振申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他赶紧询问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意识到这不是邹天赐在开玩笑挖苦他之后,立刻慌了手脚。市委办秘书长,是何等重要的一个位置呀,按理说田振申应该十分满足、十分跟郑焰红保持一致才行,为何从一开始就跟一把手闹分裂呢?这就是一个大前提所限一郑焰红对于河阳上一届政府来讲,绝对属于一个意外。
之所以说郑焰红是一个意外,是因为,上一届班子在邹天赐联手吴红旗、田振申乃至姚廷贵,利用终国杰的性格弱点成功挤走俘国杰之后,留下的那个大坑是准备把人家自己的萝卜放进去的。当时这帮人之所以不遗余力的帮助邹天赐,一来是因为体国杰有些刚俊自用,行事不善于变通,也不喜欢听下属意见,认准了对错就一意孤行,就算是秉着善念做事,这些人也满肚子不自在,故而,才愿意挤走他的。二来正是奔着体国杰留下的坑儿来的。
换言之,终国杰走了之后,他留下的位置以及顺延后的位置都已经被这帮胜利了的人瓜分停当了,他们的算盘是这样的一邹天赐接任市委书记,吴红旗接任市长,田振申接任副书记,姚廷贵担任市委办秘书长……以此类推。可惜,一切的如意算盘均囚为首要的大坑被从天而降的郑焰红占满,导致以此类推的可能性连根断绝!如果是压根就没有希望也就罢了,这些人可是上蹿下跳的活动的差不多了呀,邹天赐从省里回来,都言之凿凿的说省委组织部已经拟定文件了就是这么定的,结果却盼来了一场空欢喜,一切五彩的梦幻都被郑焰红这个“异数”给尽数破灭。
这些人因希望而失望,因失望而怨恨,因怨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