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的星光-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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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希拉娜依然满脸不愤，瓦兰迪尔只好拉着她的手说：“母亲，这几年来我还能仗着‘本族事务’的借口，让精灵不好冒然插手人类的事。可刚铎为什么进入战略状态？是为了给精灵王和矮人王联手攻打魔多提供支持。魔多里面生灵欠了精灵太多的血债，他们有多恨索伦，就希望攻打魔多的部队受到多好的支持。如果我现在不为魔多提供帮助，还间接让义军的物资被克扣，精灵轻则与我断交，重则掉过头来向我讨公道。”
“情况真的有你说得这么严重？一个堂堂人皇还要忌讳精灵？”见瓦兰迪尔皱着眉连连点点头，害怕再次被排斥在皇族之外的希拉娜企图找到安慰自己的最后希望。“埃尔隆德好歹是皇始祖的孪生兄弟，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会站在你这一边吧？”
“导师除了是皇始祖的孪生兄弟，更是一个精灵，还是一个在精灵种族中品德异常高尚的精灵。”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瓦兰迪尔发出痛苦的嘀咕。“他对正义追求已经达到了舍身忘我的境界。别说我只是他的不知道多少代侄孙，就算我是他长辈，敢做有违正义或是对其他生灵不公的事，他也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我。总之，刚铎这件事，我不但不能发布任何不利于义军的指令，还应该做出支持的行为。”
想到精灵王此次出兵的原因，瓦兰迪尔嫉妒得简直想捶墙。为了十几个受到惊吓的孩子出征？这个出征理由得到了精灵全族的交口称赞。而一起出征的，曾经杀害庭葛王而被精灵仇视的矮人族，也因此举改善了自己在精灵中的形象。这几天，自己最敬重的精灵也多提醒自己，要拿出实际行动来感谢出征的生灵。
“他们是在帮你攻打魔多。”智者没有多废话，直接摆出了瓦兰迪尔因此会获得的利益。“魔多的接管权最终归属于刚铎，刚铎又归人皇管辖，说到底他们是在帮你开扩疆土。作为最终受益者，瑟丹王认为你应该有所表示。我也认为，你应该以未来人皇的身份，对帮助自己的军队有所表示。”
智者的话让瓦兰迪尔最终用理性战胜了自己的感性。看在的确是帮我开扩疆土的份上，我好好表示。
“我已经决定，魔多包围战结束前，刚铎所有的收益都不必上交，全用于支援参与战争的军队。另外，我还要抽调三千精兵给梅兰迪尔，用于加强刚铎国防。”
也就是说因精灵王的出战，除了暂时失去刚铎所有的收益，还要拿出兵力支持精灵王？虽然对事实不得不妥协，可一想到掏出更多的利益给精灵王，希拉娜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过，瓦兰迪尔没有再给她抱怨的机会。
“想把皇后头衔带到自己头上，就要舍得这些小利。好了，你赶紧返国吧。等你有了皇后的头衔，要什么东西没有？”深知生母所想的瓦兰迪尔说完这句话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地图上魔多的位置，连希拉娜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几年来一直屈服于自己的梅兰迪尔会借此机会争取精灵王的支持吗？假如梅兰迪尔获得了精灵王的支持，会不肯交还刚铎的实权吗？瓦兰迪尔双手环胸，开始梳理这精灵王和梅兰迪兰这几年来的动向。
不对不对，即使梅兰迪尔讨好了精灵王，以后者的精明，也不会倾尽国力支持他反抗我。林地国王虽然较之一般的精灵更为实际，但他从来没有扩张的野心，全身心都扑在森林的复兴上。
三百四十二、严师益友
就算他真的想通过帮助梅兰迪尔获利，林地王国目前的军事实力也没有条件抗击阿诺尔王师。用包围战上的矮人军团？矮人王又不是傻瓜，攻打魔多矮人会愿意，攻打人皇的军队，矮人王凭什么听精灵王的？
虽然有八成把握，谨慎起鉴的瓦兰迪尔还是决定拔去刚铎的三千精兵除了用于增加国防之外，还要暗中给他们下达关注梅瑟两者交集的任务。只是这样一来，对士兵的要求就更高了。看来只有使用奥斯本将军亲自带来的兵，才能在进行国防的同时，很好的兼顾监视作用了。
一想到用于制约奥斯本的棋子仅能选择撒克逊将军。而这位继承祖上军衔的年轻将领，虽然被自己强行抬到了与前者同样的地位，可能力到底差了一阶，连带出来的兵也逊色于撒克逊不少，瓦兰迪尔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你在烦恼什么？”希拉娜刚走，生怕未来人皇又受到不好影响的埃尔隆德便赶了过来。“你……生母又给你出难题了？”
“不是我母亲，是精灵王。”带着恭敬的表情站在了智者面前，瓦兰迪尔满脸愁云的说道：“导师，您说精灵王会不会借这次包围魔多的机会攻打刚铎，以实现让我成不了真正人皇的诺言？毕竟，他离刚铎只有一步之遥。”
“你是精灵种族承认的合法人皇，攻打你的领地就是违抗整个精灵种族的认知。他也是精灵，深知精灵对于正义的追求有多执着，他不会也没有实力违抗本族的共识。”见年轻的人类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松下来，埃尔隆德拍着他的肩说道：“在你继位人皇前，我族最德高望重的王者会送你一个礼物，以此表明精灵全族对人皇的支持。这件事我会当面告知精灵王。他知道之后，会明白你的人皇身份并不是他想动摇便可以动摇的，更不敢对刚铎有什么想法。这下你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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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完全回复正常的孩子们送回林地之后，佛诺尔赶到了魔多门外的战区。被驻守在战区外围的刚铎士兵领进战区时，精灵王和矮人王正在十几个中年人类侍从的陪伴下，坐在距离战区最近的安都因河边垂钓。
主副将正在休闲的进行渔事并不影响士兵的演练。服从军令的训练正在他们不远处进行着。不知道是不是受士兵们齐声喊出的口号影响，矮人王的收获并不多。他瞄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完全不看鱼杆的精灵王，低声嘀咕着：“这里鱼也和精灵交好吗？为什么你能钓那么多？”
“你要耐得住性子。一会把鱼竿提上来看，一会又换位置，我要是鱼也会被你吓跑了。”瑟兰迪尔仍然半眯着眼，对着身后勾了勾手指。不过片刻，一个托着红酒的托盘便被中年女侍从送到了手边。
受梅兰迪尔点指过的女侍从做事非常稳重，即使要同时负责两个王者的近身事务，她们也牢记两个王者不同的忌讳。精灵王绝不可以有肢体接触，递送物品时都必须用托盘送过去。而矮人王便不需要顾虑这些，直接将倒好红酒送到了矮人王手里即可。只是在递送物品要蹲在地上，尽量不要让自己高过矮人王。
事实证明，梅兰迪尔安排中年女侍从王者服务的举动非常明智，两个王者都甚为满意。除去早就已经是盟友的精灵王之外，矮人王纳德对梅兰迪尔也更为友善。要不是精灵王提醒他应该减少会面的次数，并且当着其他生灵的面做出关系恶劣的样子，梅兰迪尔相信自己早就能争取到纳德王的全力支持了。
好在，每一次会面时，精灵王故作刁难与倨傲的姿态总能让纳德王同情的看着自己。梅兰迪尔很肯定，就算暂时无法争取到孤山国王，以矮人王的态度来看，他也不会帮着根本不认识的人皇攻击自己。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梅兰迪尔对于持久拥有刚铎实权很有信心。但这份信心并没有让他改变一惯而来的作风。他依然选择居住在贫民区，依然用实际行动为刚铎人争取最好的生活。用妻子话来说，做得久了便养成了习惯。哪怕尘埃落定，长长久久的坐在刚铎王位上，还是不愿意看到曾经关照过自己的子民受丝毫委屈。
而另一个不愿意看到子民受丝毫委屈的王者，便此时等来了他最想见的精灵。听到林地王国有一支队伍到来后，瑟兰迪尔不顾鱼已经上了钩，招呼也没打直接往回走。
“每次你去了林谷，总是感觉状态更好了。”这是精灵王见到佛诺尔说的第一句话。然而重逢的激动在说下一句话的时候，便全部被沮丧的情况盖过。“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治理林地很失败。不然为什么你离开林地总是愁云满脸，从林谷出来却意气风发？”
“状态好是因为孩子们好了，心情自然好，跟林地和林谷没关系。更不是你做得不好。”
“我就知道在最好的医者手里，那些孩子早晚会变回快乐的小精灵。”心里最大的担忧解除后，瑟兰迪尔调侃道：“中土大陆要是少了埃尔隆德，不知道会增加多少亡魂。怪不得不少生灵私下说，埃尔隆德是伊露维塔赐予中州生灵最好的礼物。”
“品德高尚又有一颗怜悯苍生的心，说起还真是造福所有种族的礼物。”偌大的厅堂内已经没有其它生灵，佛诺尔一边摘除围帽一边说：“不过，我们的陛下也不差。听到你去钓鱼了，把我吓了一跳。见到搭在战区的这些建筑物，更是受惊不少。我从来都不知道战争也可以进行，我还以为……”
“还以为和几年前的‘最后同盟战役’一样，吃不饱，装备也吃紧，甚至连个安稳的住所也没有？”见佛诺尔一脸轻松，瑟兰迪尔索性拉着她的手站到了窗边。把手指向北面正在修建的建筑物，精灵王得意的说道：“那里正在建可以同时容纳三千以上矮人的厅堂。以后刚铎派乐师过来劳军便在那里上演歌剧，士兵们除了喝酒打牌和胡侃，又多一项娱乐活动。”
三百四十三、规制犹在
“上马鏖战，下马玩乐？”将远眺的眼神收回，佛诺尔看着最近处围坐在一起的矮人士兵说道：“士兵们看上去没有丝毫的疲惫感。神情也轻松的和在孤山见到的矮人一样。瑟兰迪尔，你还会带给我多少惊叹？”
只要不是因包围战的真实目的而惊叹，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瑟兰迪尔并不敢把这话说出来，让对方查觉到被欺骗的事实。他只好抓着佛诺尔并没有开始挣扎的手转移话题。“受惊的小精灵们现在是什么样，说来给我听听？”
“他们像从前一样淘气。”提到那十几个孩子，佛诺尔脸上的温存怎么也止不住。她情不自禁的带着浅笑说：“被治好后，立刻就叫嚷着要回林地看你。智者当然不会同意。出于医者的谨慎，智者认为应该在林谷再待至少一周时间以便观察。可是小家伙们完全不听，还认为智者阻挠他们见你，扯着智者的头发不放。把林迪尔急的在一边直转圈，又不敢去拉小淘气们……”
温文尔雅的领主被十几个小精灵扯着头发？想到埃尔隆德当时的表情混和着无奈、无痛和欣慰等多重感受，瑟兰迪尔哈哈大笑。
“是该让智者尝尝小淘气们带来的‘痛并快乐’了。免得他还担心我有扩大领土的想法。不过，你一定及时帮埃尔隆德那家伙解了围吧？让我猜猜你怎么劝小淘气的？是不是我不在林地？”
“嗯。我告诉孩子们，你为了教训惊吓他们的敌人出征魔多了，回到林地也见不到。居然有几个孩子叫嚷着也要来参战。用他们还太小，暂时还不能帮助到你劝住了。可是劝不住他们立刻接受战斗训练的心。”看着矮人士兵出神了几秒钟后，佛诺尔抿了抿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木精灵有着与生俱来的灵活性，这个特征会让他们成为好的猎手和战士。如果孩子们一定要求开始接受战斗训练的话，你可以为年幼的他们制定温和的训练方式吗？他们毕竟还是孩子，专业的军事训练强度过高，你的军纪又严明，对他们来说并不适合。”
瑟兰迪尔很清楚自己的军纪有多严厉。和所有的将领一样，无论违抗军令的生灵是谁，为了杜绝违令的生灵带来更大的灾难，造成更多的生灵死伤，精灵王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予处死的惩罚。而战斗训练最开始的课程便过半恐吓和小暴力的方式，培养士兵对军令的服从度。瑟兰迪档也认为，这样的训练不适合没有经历岁月磨励，心灵还不够强大的孩子们。
“当然可以。明天起我就开始研究，争取在一个月内定出可以规范小精灵们淘气本性，又符合他们年龄阶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