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的星光-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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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严厉的处罚吗？那就严厉到连您也知道绝不能执行吧。反正只要不是触犯了军令，您没有处死过任何一个生灵。得文如此打算。
第二天一早，看过处罚函之后的精灵王果然如得文所料，将处罚函随手抛进了废品筐。
“林谷那边来了消息，顾问已经平安到达了。看在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吧……”精灵王又一次宽恕了对方。已经预料到了结局的得文没忘适时的称赞了一声：“陛下的包容之心比大海还宽广。”
位于林谷最大的群宿兼医疗室内的佛诺尔并不知道自己又一次避过了最可怕的处罚。事实上，她现在也在接受处罚――来自于林谷领主的声讨。
尽管还有太多的病患没有来得及查看，埃尔隆德还是从百忙之中抽身出来，对佛诺尔孤身前来林谷的这种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这种不负责任，绝对会让瑟兰迪尔担忧的事不应该是你会做的。”有感于对方的反常，埃尔隆德细细打量着对方的神色。当他在佛诺尔眼睛里面发现了一丝委屈感之后，立马让声音变得柔和下来。“你说故意与返国的瑟兰迪尔不碰面才着急赶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瑟兰迪尔脾气不好，但是心不坏，你就算是要气他也不该如此冒险。”
“我生他的气？他做的很好，没有可以让我生气的地方。”
佛诺尔说话时侧过头躲避的微动作没有逃过智者的眼睛，再加上语气中轻微的不忿之感，埃尔隆德很肯定瑟兰迪尔必然做了什么。
不错不错，你总算能激起她身上难能可见情绪了。虽然九年的时间实在是有点长，照这样的进度发展下去，少说也要千年以上才能完全打动她吧。永生的精灵倒是不用着急，可是机会难得。趁她意气用事之时发动进攻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在林谷没有国务烦扰更利于行事……
瑟兰迪尔，看在曾经一同作战的份上，我就再帮你一把吧！
中土智者在内心分析情况的同时，还能很好的维持住表面的不动声色。他只是略一思考，便做好了先留住对方的打算。反正，自己现在也的确差一个有力的帮手。而眼前的女精灵，最好是由瑟兰迪尔亲自接回去。要是她在返国途中出了什么意外，精灵王那么暴臊的脾气可不会听得进任何解释……
“瑞文戴尔永远欢迎你！不过有一点，不许像来时一样单独离开。要是把我当朋友的话，返国时必须提前跟我说，我也好安排护卫送你回国。”下意识的拍了拍桌子上杂乱的书籍，埃尔隆德有些迟疑问道：“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一起编写一本少年也会感兴趣的历史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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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瓦兰迪尔来到瑞文戴尔之前，中土最好的医者一如既往的将大部分的时间与精力用在了慈善事业上。
随着“最后之家”的名气越来越大，林谷每天接收的患者也越来越多。心怀慈悲的埃尔隆德当然不会因为病患的数量太多，把他们直接甩给林谷其他的病者或是学徒。他会亲自查看每一个新来的患者，根据病患的情况为他们安排最适当的医者。他每天还会花上大半天的时间，查看每一个患者的治疗进度，给予相关医者最好的治疗建议。除此之外，他还要花大半天的时间带领避难者和陪护者进行劳作，以保证林谷的日常供给。
二百六十七、语惊四座
让避难者和病患的陪护者分担部分劳作和国防的工作，埃尔隆德也不想，可是他没有办法。
“如果所有来林谷的生灵只消耗物资而不产出的话，整个中土的财富都送给林谷来，也没办法永远支撑下去。”林迪尔说的有理有据，态度也非常的坚定。他甚至掏出林谷的帐本狠狠的晃了晃。“要么把没有病患的生灵赶走，要么让他们劳作。不然我走，您亲自管林谷的帐！”
赶走前来避难的生灵是不可能的（原因请见二百八十三章…侧足而立），后果太严重也有违于“最后之家”的宗旨。林迪尔说的也是事实，要让“最后之家”永远存在，林谷只消耗不产出的状况必须得到改善。埃尔隆德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妥协了。好在，发动避难者和陪护者进行劳作对于中土智者来说不算什么难事。他很快用亲自劳作的行动和晓之以情的劝说顺利让长居于林谷的避难者行动了起来。
在瓦兰迪尔被瑟丹王带来林谷前，埃尔隆德认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上午查看病患，下午带领大家劳作，晚上吸取知识，这样的生活对智者来说即充实又幸福。可惜，他是一个领主，并且是中土数一数二的智者。在瑟丹王眼里，再没有比埃尔隆德更能堪当最好导师的生灵了。更何况，瓦兰迪尔对埃尔隆德和瑞文戴尔都不陌生。在埃西铎参与“最后同盟”战役时，瓦兰迪尔就暂居于瑞文戴尔直至战争结束才被接回刚铎王国。
受刚铎已逝国师仲梅迪的嘱托，瑟丹前往刚铎参加了仲梅迪的下葬礼之后，亲自将目前仅有13岁的下一任人皇瓦兰迪尔送到了埃尔隆德面前。13岁的瓦兰迪尔到达熟悉的瑞文戴尔后很是开心，围着埃尔隆德转了好几圈。虽是年幼，他却也知道了自己会在几年之后成为人类的最高君王。
“埃尔隆德叔叔，见到您真是太开心了！”未来的人皇悄悄瞪了瑟丹一眼，走到埃尔隆德身边眨着眼睛说：“我NANA说，等我成为人皇可以指挥人类军队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为了父亲杀光精灵。但是我喜欢您，绝对不会杀您。”
这话成功让埃尔隆德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他不明白瓦兰迪尔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却发现瑟丹对于未来人皇的言论面不改变，仿佛习已为常。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埃尔隆德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尽量让声音保持平和。“为什么要杀光所有的精灵？”
“因为NANA说，是精灵害死了我的父亲，精灵种族还逼迫我们把父亲定为‘战犯’，连人皇葬礼都不让他享受。”青涩的少年说话时仍然在把玩埃尔隆德的佩剑，轻松得仿佛在说午餐吃什么一样。“所以我成为人皇拿到兵权后，第一件事就要杀光精灵，为父亲报仇。”
埃尔隆德这下连佯笑都做不出来了。
在瓦兰迪尔被侍女带走之后，瑟丹才把此行的目的告诉了埃尔隆德。
“你也听到他的话了。只能请你好好教导未来的人皇，让他实善恶辨忠奸。”长胡子的精灵无奈的摇头，将未来人皇为何会有此言论的原因娓娓道来。“瓦兰迪尔生母的情况，你知道吧？他对精灵的怨视来自于他生母的教诲。”
“您是说，那个生下瓦兰迪尔后，一直陪在瓦兰迪尔身边却从未获埃西铎召见过的侍女？”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埃尔隆德措词良久，到底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让一个侍女的思想影响到未来的人皇，我认为非常的不妥。”
“嗯。不止是你，所以有生灵都认为不妥。”摆弄着手里的木制零件，瑟丹皱着眉头说道：“人类王国那也查觉到了他生母可能形成的不好影响，又苦于分离他们母子会闹得瓦兰迪尔不愉快，只好用摄政的权利牵绊住她，让她暂时与瓦兰迪尔调离开来。好在虽给了摄政权，重要官员还能压制得住她，还不至于让她可以决定所有的事，也动不了人类的兵权。不然，杀光精灵就不是瓦兰迪尔说出来的话，而是事实了。瓦兰迪尔终究有一天会长大，会拥有人类的兵权，如果一直怀着这样的想法……”
“必须让他在成为人皇前拥有辨别善恶的能力，必须让他明白任何一种身份，哪怕是‘生母’的身份，也不等于说出来的话全部‘正确’。”埃尔隆德很坚决。
“所以，好好教导他吧。正义阵营是否会在人皇继位后继续团结在一起对抗邪恶，就看你对人皇的教导了。”目的已达到的瑟丹拍了拍中土智者的肩，施施然离去。走出厅堂后，瑟丹还体贴的提醒外面的侍从不要进去打扰他们的领主。
在船王看来，即使是中土智者，冒然背上了教导人皇的重担，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反应过来责任有多重大。船王并不担心埃尔隆德的能力，却很清楚此时的智者需要一段单独思考的时间。至于为什么不由自己亲自教导瓦兰迪尔，一是瓦兰迪尔对自己已有成见，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二是没有多余的时间了。一直到现在瑟丹仍然没有研造出足以大批量生产船只。他不能辜负乌欧牟的指令，他必须尽快解决造船过程中遇到的所有难题。
只能辛苦你了，伟大的智者。
瑟丹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他延绵几公里的运木队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林谷。
埃尔隆德不愧于智者这个身份。仅是一小时后，一身冷汗的他便知道自己接受了一个多么重要的任务。智者怎么会把时间浪费在无法改变事实的抱怨上面？即然教导未来人皇已经成为事实，当然要好好思考具体的实施过程。埃尔隆德不止想得透彻，他还想到了具体的实施办法。
埃尔隆德不愧于智者这个身份。仅是一小时后，一身冷汗的他便知道自己接受了一个多么重要的任务。智者怎么会把时间浪费在无法改变事实的抱怨上面？即然教导未来人皇已经成为事实，当然要好好思考具体的实施过程。埃尔隆德不止想得透彻，他还想到了具体的实施办法。
他走出了会堂厅，奔向了藏书室。用敏捷的身手在几十个书柜中找出了所需的书籍之后，埃尔隆德一手执书，一手执笔开始书写专为未来人皇编写的历史人物读物。
二百六十八、用心良苦
在佛诺尔来到林谷前，埃尔隆德刚定好这本读物的题纲。用历史上所有正义与邪恶的事迹作为实例故事，再配上智者对每个实例故事的点评，成就此书。
“善恶集。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将写好的题纲递给佛诺尔，埃尔隆德沉吟着说道：“或者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关于未来人皇的教导方面？”
“没有。用真实的事件教他认识善恶，又以故事的形式增添可读性，再没有比这更好又更快的办法了。”佛诺尔连声赞许，在埃尔隆德的讲解下开始翻看制定的题纲。“双圣树毁灭、梅洛林叛变、格洛芬德尔就义……看来，我只需要按照定好的题纲，将史书上相应的内容摘抄出来就可以了？”
“直接摘抄出来肯定不行。别说瓦兰迪尔现在才13岁，直接给成年精灵讲叙惜字如金的正史，普通精灵也不过半小时就开始睡意上身了。”陷入思考中的埃尔隆德下意识地在佛诺尔捧在手上的纸张上指了指，两个精灵都没有注意到距离已经近到贴身而立。“需要把正史上的内容写得更加通俗易懂一些，还要注意穿插一些讲解。毕竟瓦兰迪尔是人类，对于精灵的很多东西都不甚了解。”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我会把摘抄出来的内容改写成三岁孩子都愿意听的故事。当然，最终的内容还要请智者您帮忙审阅了。不过，我有个小提议……”从手上的纸张抬起头来，佛诺尔的额头险些撞到了埃尔隆德的下巴。虽然他们立刻后退了几步分离开来，脸颊却都微红了一下。
还是佛诺尔先收敛了神色，正色说道：“为何不把同一个生灵的事迹整合在一起呢？比如澳阔泷迪流血事件之后，就是费艾诺对抗邪恶英勇就义。这样的话，更能让瓦兰迪尔明白，所有的生灵都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即使是最伟大的生灵，也不能代表他做的事说的话都是百分百的正确。就连创下奇功造出精灵宝钻的费艾诺也会犯错，也会迷作知返。”
“你的意思是，通过同一个生灵强烈的正反事件对比，让瓦兰迪尔明白，是非曲折不会随着相关生灵而发生改变。辨识善恶应该通过事件本身，不应该受到相关生灵即往事件或是地位的影响？”埃尔隆德双手一拍，略显激动。“太完美了。就这么办！”
整个夜晚，林谷藏书室内的灯都没有熄灭过。而在修缮一新的客房中沉睡的未来人皇，当然不知道自己欲杀之而后快的精灵种族中，有两只精灵为了让自己拥有明辨事理的能力，趴在简隔的书桌上奋笔激书。
智者负责修改题纲内容的排序调整和故事之后的讲解内容，林谷女精灵负责将精灵史上的相关内容编写成孩子也愿意听的故事。对于这样的分工，两只精灵都很满意。
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让所有的生灵都满意，即使是有利于正义阵营的事。至少对于中土智者擅自留下自己的顾问，精灵王表示非常不满意。
就因为她精通人类语言，所以你就毫不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