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搏专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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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计谋无用,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又怎会落个乌江自刎?
若计谋无用,沉在海底腐烂成泥的就是苏小乞!
山丘般的深渊章鱼皇忽然落在了贺老五的身上,一波猛烈的浑浊水流顿时震散了开,将苏小乞掀飞出了数丈之远,剧烈波动的避水衣更是险被击穿。
深邃的黑暗中有一双大如水缸的眼睛凝视着苏小乞所在的地方,苏小乞抿紧了双唇,从身躯渗出的鲜血都被他用灵力凝聚成了球形,只要有一点血丝飘出避水衣,他便会被撕扯粉碎。
然而,深渊章鱼皇还是试探着来了,苏小乞目中顿现绝望之色,血球也开始松散了开。就在这时,寂静的海底突地响起了一道轻微的破碎声。
深渊章鱼皇的身下如烟花爆开般涌出了一大片金银,散发着浓郁药香的药草丹药,甚至还有一个个斗术灵术卷轴。
贺老五的空间灵器竟是被挤碎了。
第二十章 莫名其妙的功法
许是突如其来的异动激怒了深渊章鱼皇,海底顿时翻起了汹涌的浪潮,八条腕足疯狂乱扫,强大的力量竟是将贺老五苦苦得来的财物全部碾成了齑粉。
苏小乞的心在一点一点的下沉,每碎一颗丹药、一个卷轴、一锭金银,他的心便随之不停地抽搐,这所有的一切明明都将归他所有。
深渊章鱼皇不知何时离去了,浑浊的泥水渐渐沉淀下来。就在海底即将归于平静,沉积的淤泥中忽然泛起了一丝血色,并且越涌越浓,简直像有了一口血泉眼。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泉也徐徐由浓转淡,最后只留下一片令人作呕的腥气。
海底再次沉寂下来,忽的,一只爬满青筋的手破开淤泥,紧接着钻出了一张赤红的脸。苏小乞拖着残躯艰难的从泥沼中爬了出来,一刻不敢停留的游向海面。
他的肺里就如同烧着一团炽烈的火焰,正在吞噬着肺里的每一个细胞,若再不能呼吸,他就将彻底长眠于此。
苏小乞的口鼻露出海面时,尚来不及吐出肺里的浊气,鲜血便从鼻孔窜了出来。他的脸俨然已成了青紫色,若再耽误哪怕区区一秒钟,他便再看不到太阳从东方升起了。
苏小乞的气管里响起了拉风箱般的声音,避水珠还是没能扛住浪水的侵袭碎掉了,近乎碎成肉泥的左半身无疑会让接下来的路更加漫长。
待脸色渐渐恢复如常,苏小乞的心里不免有了些焦虑,他在此地深陷险境,金承业又会遇到怎样的局面?
就在苏小乞准备动身泅渡回沂水时,一道似有似无的金光在水中闪烁,并且缓缓从深水里浮了上来。苏小乞目中顿现喜色,在如此凶暴的乱流竟然还有漏网之鱼,这将会是怎样的珍宝?
苏小乞忽觉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向水里猛地一扎,再浮出水面时,手里已多了一张似绸又似金箔的纸片。
定睛瞧上半晌,苏小乞的眼中不禁多了一抹难以形容的古怪之色。
这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纸上有数个栩栩如生的小人,或向前伸脚、或仰头高举双手。而每个小人的体内更是画出了周身大小经脉,分别标识出了不同的穴位,这是一门功法秘籍。
苏小乞强忍着吐血的冲动看着纸片上蚊蝇大的文字,上面写的赫然是《第八套广播体操》——伸展运动篇。
“这……这到底是嘛玩意?”
这的的确确是一门修行灵力的功法,对于灵魄大陆的土著来说,这些怪异的动作多少有些晦涩难懂。可对于脑子里时常回想起学生时代的苏小乞,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广播体操竟成了修炼功法?
苏小乞心中万头羊驼奔腾而过,他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现在的心情。
尤其是《第八套广播体操》的品阶看起来还不低,虽然残页上没标注出它的确切品阶,但试想深渊章鱼皇的狂乱轰击之下,这张薄如蝉翼的纸竟都未粉碎,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而且《第八套广播体操》肯定不止一篇,伸展运动篇所标注的穴位,至少要到虚魄境才能打通,也就是说必定有另外五境的后续功法。
尤其是伸展运动在广播体操属第二节,第一节还有一个原地踏步,那很有可能是炼气境的修炼功法。
苏小乞现在所修的只不过是基础功法《纳灵入体》,这门功法虽然可以使人迈向灵魄师的行列,可品阶低的功法会使灵力驳杂,在之后的炼化妖魂中极有可能受到反噬。
他迫切的需要一门上好的功法来重筑根基,只是,天下那么大,寻找出《第八套广播体操》的全部功法残页并不是易事。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赶回沂水,只要金承业平安无事,到了门派自然有数不清的功法秘籍等着他去选择。
《第八套广播体操》能得是他的幸运,得不到也无需遗憾,他一直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
……
天色依旧深沉,光明降临到世间还需要一两个时辰,可心乱如麻的金承业已然无法安睡了。他不知在王府外来回走了几圈,更不知往晶莹圆润的烟锅里塞了几次烟丝,只见一点红光忽明忽暗,曦微的晨光却依旧羞赧的不肯揭开面上的黑纱。
随着散发着清香的白烟越飘越远,烟丝再次被烧成了灰烬,本该在一个时辰前归来的苏小乞依旧未见露面,金承业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金承业不愿再苦等下去,三步并作两步奔入了银杏林,可未过太久,他的双脚便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似有鬼怪潜伏其中,隐隐约约的虫鸣此刻也变得诡异了。
黑暗永远是人类最畏惧的事物,你永远无法知道暗处隐藏了怎样的凶险,等待你的究竟是什么。一股凉气顿从足底袭了上来,爬过脊背,抓上了头顶,金承业的全身都几乎在颤抖。
他的胆子实在小的可怜。
突然间,两道疾风从右方两米处急速掠过,飘荡在空气中的还有浓重的杀机以及淡淡的血腥气。金承业并没有眼疾,所以他看的很清楚,那是一前一后两个人,一人着灰衣,一人穿白衣,白衣人似是占据上风,对灰衣人穷追不舍。
这个时间还在拼命的不是有深仇大恨,便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有在黑夜,窥探的视线才会消失。
金承业有些犹豫,抿住双唇思索再三之后,向灰白两人追去了。有人壮胆,他便多少有了点底气,有了底气他便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好奇心实在不是个好东西。
金承业离去不久,蹑手蹑脚随着金承业一同进入林子的秃头乞丐目光闪烁数下,将举起的剁刀收回背后,诡笑着倒退回了王府。
银杏林东方几里之外是一大片杂草足以遮住小腿的荒地,想要追上不见踪影的两人并不难,只要跟随着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金承业很快发现了如山峰峙立的两人。
但他并不敢太过接近,而是藏身在了一块几人高的岩石后方,双目一瞬不瞬的打量起对峙的两人来。
第二十一章 救人
扁鼻阔口的灰衣人外貌极为丑陋,背后却有着一双色彩斑斓的蛾翅。一道深及见骨的伤口正从他的左肩延伸到胯下,皮肉外翻的正向外汨汨冒血,只要伤口再向内偏移几寸,灰衣人便再难有活命的机会。
而背对金承业的白衣人则手握一柄银色长剑,离得近了,金承业才发现他的白衣已被鲜血浸染。可奇怪的是,白衣并不见任何撕裂的痕迹,更不见一处伤口,血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峙的两人始终未移动一步,就连眼睛都不曾眨过。金承业同样屏住了呼吸,他的心不禁激荡起来,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若他能帮助白衣人,是否能获得天大的机缘?
“在我的家乡,废物通常都会崛起,尤其是你现在这种处境,更是天生王者的命。”
苏小乞曾说过的话犹在耳畔,金承业咬紧了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即使齿下渗出了血,他的眼中依然带笑。
“廖元,你知道你可以不用死。”白衣人整个人都似化成利剑,秋风所过之处,荒草顿化汁液,轻柔的风中竟有着如此骇人的剑气。
“剑可不是用来锄草的。”廖元嘎嘎一笑,皮肤上顿时浮现出了一道道色彩斑斓的妖纹。
白衣人猛地拧眉,秋风霎时尖声厉啸起来,如凄寒的冬风撞击窗棂,大地仿佛都在悲泣。
然而,凌厉的罡风袭到廖元的三尺之地便止住了脚步,艳丽的气罩将无数无形的风刃完全阻隔在外,两股能量相互抵消,随后轰然爆发。
一股浓重的尘烟飞腾而起,将两人都笼罩了起来。剑气迸射,霞光闪烁,只见两道人影在尘埃中不断飞掠相撞,一时辨不清谁胜谁负。
风如巨浪在大地上咆哮腾涌,躲在岩石后方的金承业瑟瑟发抖的蜷成一团。若不是有岩石阻挡,恐怕他顷刻间便会被卷入可怕的气流中爆体而亡,他再不去想劳什子的机缘,他只想逃,逃的越远越好。
然而,骇人心魄的狂风却越刮越猛,更令金承业惊恐的是,他面前这块数米高的岩石竟生出了裂痕,只在瞬息间,便老化的似过了千年。
“不要,不要。”金承业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的双手抱住了头,他的哭声也淹没在了风中。
就在岩石即将崩坏,金承业彻底绝望之时,风突然之间便止住了,就连弥漫在空气中的凌厉剑气也一并消散无形。
金承业满目含泪的悄悄露出头来,只见数十米之内就像是被犁过一般尽无一棵青草。白衣人正仰面倒在黄土之上,脸色青紫的艰难喘息。可不知为何,他总是在向外吐气,完全听不到吸气的声音,他的身体明明没有任何伤口。
忽的,金承业又一拧眉,他似乎觉得这张脸有那么一点点熟悉。
“闻平,你不该来的。”廖元的双脚已有些虚浮,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去。
许是听到了“闻平”两个字,金承业的眼睛陡然射出光来,紧盯着背对他的廖元,悄悄抓紧了一块碗大的石头。
闻平连喘息都变得困难,又哪有力气去回廖元的话。圆瞪的双目似要爆出眼眶,从戒指中飞出的玉瓶未到他的手中,便被廖元用斑斓的指风击碎了,瓶内的白色丹药也一同碎成了渣,
廖元淡淡扫了一眼散发着丝丝寒气的药渣,讥笑道:“世人皆知彩焰花蛾的毒只有雪莲涤毒丹能解,可与我交手的人都死了。”
廖元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扩散,后脑便感一股剧痛,竟两眼发黑的栽在了地上,他本就到了精疲力尽的地步。
“人人都知解毒,可谁能有解毒的机会?”金承业紧攥着滴血的石头,兴奋的不住颤抖。
没有灵力护体,灵魄师的身体与常人无异,在弹出指风时,廖元的灵力便枯竭了,外加上战胜强敌的放松,在灵魄大陆闯出赫赫凶名的他竟未发现金承业何时摸到了他的身后。
闻平眼中狂喜,似狗一般扑向雪莲涤毒丹,药渣混着碎片割的满嘴鲜血狂流,黄泥咽的他一阵一阵干呕。可他不敢吐,只能将胃里翻涌上来的酸水一点一点的咽回去,就像是在仔细的咀嚼廖元的肉。
在这期间,金承业生怕廖元反击,又举起石头对廖元的后脑重重来了几下,如果不是闻平阻止,廖元都几乎被他活活砸死。
“你救了我的命。”闻平的嘴里还在向外渗血,但他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从容。
金承业羞涩的挠挠头,紧接着又对闻平躬身行礼,满怀期待的问道:“去年冬月,晚辈曾与父亲一同前往苍云剑派,闻前辈可还记得?”
闻平微皱眉头,从上到下打量起身穿麻布衫的金承业,最后凝视着金承业的脸道:“龙口金家?”
金承业眼睛一亮,立即俯身跪拜,抽泣道:“请闻前辈为金家做主……”
闻平为之一怔,道:“贤侄何出此言?”
金承业悲泣道:“我爹被江初蝶害死了!”
闻平登时如受雷殛般连退数步,许久才回过神来,叹道:“我与你爹相识已有十年,却不想几月未见,竟已是阴阳两隔。”
闻平忽又握紧剑柄,指着双目紧闭的廖元道:“待我取了这歹人的性命,一定去取江初蝶的首级为金兄报仇!”
“不!”金承业起身拦住闻平,大声道:“我要亲自为爹报仇!”
闻平一怔,欣慰道:“好孩子,从今日起你便是苍云剑派的弟子了。”
金承业大喜,再次拜倒在地,道:“晚辈还有一个无礼的请求。”
眉心微不可察的一皱,闻平的视线越过金承业,看着廖元道:“你且说来。”
“晚辈有一个好兄弟,此次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