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浮生记-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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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曹山关切的眼神，沈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顾一切的将修长的手臂紧紧搂住曹山的脖子，依靠在他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曹山犹豫了一下，还是勇敢的揽住了沈思纤细柔美的腰肢，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曹山无数次幻想让沈思心甘情愿投怀送抱的场景，可怎么想象不到会是这样的处境。
哭了很久，沈思才渐渐平静下来，啜泣着整理好裙装，穿上高跟鞋，在曹山的搀扶下离开房间。楼道的冷风吹得沈思瑟瑟发抖，曹山赶忙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沈思的晚礼服搭配她高挑的身材的确美丽动人，可年底北京的寒冷，只能让她美丽冻人。
“我送你回家吧。”曹山搀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才问出这一句话。
沈思默默的摇头，轻轻说“我不想回去，这样子被Jim看到了，他会打我的，我对不起他”想着刚才的遭遇，沈思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又是半天的沉默，沈思拖着长腿，一瘸一拐的走着，高跟鞋敲击着地板留下不均匀的脚步声。
“那，”曹山想说给她开间房，可自己兜里没钱，开房又说不出口。“那，那，”曹山支支吾吾的，却见沈思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说“让我去你那住一宿，可以吗？”这让曹山感觉很意外，而且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两人走出酒店，宴会刚结束不久，但人已经散光。远远的看到一男一女站在路边要打车。估计车都被前面的人打光了，两人等了一阵子了。女的和男的几乎一样高，甚至还要高一些。穿着商务样式的冬装，手插着兜，跺着脚。曹山看出来这是曲燕和海波，自从和曲燕一夜云雨之后，他有一阵子没回小屋那边住了，一直躲着他们，就连今天宴会，也没多说几句。曲燕和他谈过一次，说自己想要尽快搬离，因为不想再见到曹山而尴尬，曹山也同意，没想到此刻竟然碰上了。曹山想走，可沈思却轻轻的说，“那，那不是曲燕和海波吗？刚听那个，那个谁说，”沈思不想再提Jeff的名字，“你和曲燕也有过？”曹山尴尬的笑了笑，说“没，没有，我们没什么。”然后稍大声叫了一声“海波”。
海波和曲燕听到叫声，转过头，发现是曹山搀着沈思，觉得很意外。其实曹山得感谢建国，如果不是建国临时改变主意，如果建国当着大庭广众真的把曹山手机里的短信都念出去的话，这次偶遇估计得到的又是海波的一顿胖揍，撕破脸皮连最起码的朋友都做不成了。
“您好，Christie”海波虽然已经离职，但看到前公司的二把手，还是毕恭毕敬的打了个招呼。
“Hi，还没打上车哪？”几乎是一瞬间，沈思所有的颓然完全烟消云散，换上一如既往的干练优雅的气质，又带着一点点亲切的感觉。
“啊，刚才好几辆车，让他们先走了，好像是一波一波的，等了半天都不来车了。你们？”曲燕笑盈盈的回答说，但目光里却透着不解。
沈思笑着点点头算是回应不置可否。曹山和曲燕再度相见身边还有海波不免尴尬，而曹山搂着沈思让这份尴尬更加浓烈，四个人站在寒风中，又陷入一阵沉默。
“Christie，你怎么穿着晚礼服就出来了啊？天这么冷别感冒了。”曲燕想了半天，故作轻松的说，配合着还打量着沈思在华贵裙装包裹下瑟瑟发抖但一等一的曼妙身材。曲燕见曹山身边竟然有沈思相伴，心里不免有些醋意，心想那一晚曹山你跟我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你何德何能这几天不见，竟然手揽沈思这个高贵大美女出现在我面前？她与曹山一夜云雨，此刻自然不免一番比较。相比之下，自惭形秽。自己又高又壮，哪比得上人家沈思曲线优美气质高贵，活脱脱的大美女。
“呦，Christie，这裙子真漂亮，什么面料的啊？很贵吧。咦？怎么有点脏啊？这蹭的是什么啊？”曲燕没话找话，一边打量一边说，见到沈思屁股后面裙摆有些湿湿的痕迹，忍不住拿手一擦，那黏黏的东西蹭在手上，她一下子脸红了，赶忙闭嘴收手不再说话。沈思身上的脏东西难道是曹山的？她们两个怎么会发展到这层关系？曲燕想到曹山的大家伙，心里一阵空虚，是啊，那个大家伙哪个女人不喜欢呢？自己不也是一样？自己一个有男朋友的人凭什么去关心曹山和谁交往？他和沈思有了肌肤之亲又能怎样？
好不容易等来一辆空车，海波和曲燕想让一让，曹山却说，一起吧。四个人上车，一路无话。
车子一路向北，从繁华到荒凉。沈思完全没有准备，原来曹山竟然住在这么破败的地方，四个人下了车，沈思的高跟鞋踩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踉踉跄跄的，“慢点走，小心。”曹山搀扶着她，适时提醒着。
“谢谢你……”沈思心里泛出阵阵暖意，一方面是感谢，更重要的是，身边的曹山让她想到了前男友，一样的帅气、玩世不恭，又十足贴心。
上了楼，走到曲燕房间门口，曹山见屋子里的东西已经打好包了，他低着头轻轻问了一句“要搬走了？”
曲燕只轻轻的嗯了一声。一路上，她有太多话要讲，她想问曹山这些天到底去哪儿了？她想问怎么沈思今晚要住在他那里？她想问他和沈思是什么关系？她想问自己在他心中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重要吗？如果是，那沈思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那一夜云雨，曲燕背着海波把身体交给了他，可自己在他心中又是什么？无数个问题，她都不能问，不敢问，甚至没有资格问。她是海波的女朋友，曹山只是她的同学，老公的朋友而已，她有什么资格关心曹山的私事？万千话语化作一个嗯字，可曹山似乎听懂了其中复杂的情感。
四个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到道别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曲燕和海波进了自己的小屋，曹山也打开了门锁，将沈思让进屋子里。
开了灯，沈思环顾四周。她不敢想象曹山在北京竟然住在这种地方。昏暗的灯没有带来太多光亮，反而增加了萧瑟的厚重。陈旧的家具看起来像是倒退20年贫穷人家的模样。自己虽然也是北漂，但从来没受过什么苦，她想象不到像曹山、曲燕和海波是如何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生活，每天要经过这么远的车程，从北郊到南边的公司上班。他们到底图的是什么？梦想吗？住在这种地方还谈什么理想？难不成就是要在北京生活下去？有什么意义？
“曹山，这，可以洗澡吗？”沈思见曹山傻傻坐在板凳上手足无措的样子，挤出个笑容问道。
“哦，可以，就在隔壁。这是我的洗发水浴液，还有浴巾和浴袍，哦，对了，披我的大衣出去，外面冷。”曹山被问道猛地回过神，一股脑笨手笨脚的介绍着。
沈思驾轻就熟的拿起脸盆，把浴液洗发水，毛巾浴巾什么的放在脸盆里，就像是上学时去澡堂子洗澡一样。
沈思在陌生的寒冷的浴室脱光衣服，打开龙头，一股热水从头浇到脚，热得她一激灵，热水冲刷在她修长而凹凸有致的完美身体上，水流顺着她柔嫩雪白的肌肤滑落，滑过她坚挺的乳房，平滑的小腹，打湿了她腿间那团稀疏的倒三角阴毛，流过她笔直修长的大腿，纤美柔软的嫩脚。浴室里昏黄的灯泡被不知道什么年代的防潮玻璃灯罩照着，不多的亮光照在CD大小最普通廉价的方形白色瓷砖上，地面水泥地上不整齐的铺着几块粉蓝相间的马赛克，水管是刷着防锈亮漆的钢管，龙头是最简单的塑料件，一切就像是多年前学校的浴室，破落、简陋。她有种错觉，自己像是沦落到这个地步，失去了Jeff的庇护，仿佛她真的被流放到这个地方，她悔恨、气氛、难过，一个人的沈思再也控制不住了，再次失声痛哭起来。她将毛巾浸湿，打满浴液，使劲的在身上擦着，想洗刷掉所有的屈辱和不洁。
等沈思头上包着毛巾，身上穿着浴袍，披着棉衣，趿着拖鞋走进曹山的屋子里，被方面便的香味所吸引住了。在桌子上放着一碗泡好的方便面，台灯的灯光打在方便面上，从锡纸盖里窜出的热腾腾的烟雾。沈思这才觉得饥肠辘辘，刚在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还惨遭蹂躏，被糟蹋得体无完肤。她想对曹山说声谢谢，可说不出口。
沈思坐在桌子前的板凳上，拿起附赠的塑料叉子挑起香喷喷的方便面，吸进嘴里，这时，身后的曹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抱着吉他轻轻吟唱着那首《流浪歌手的情人》。刚手被Jeff踩了一脚还疼得够呛，可歌却唱得动人。——
我恨我不能交给爱人的生命
我恨我不能带来幸福的旋律
我只能给你一间小小的阁楼
一扇朝北的窗
让你望见星斗……
这首歌流行的时候正是沈思在大学的时候，那一年她刚交上男友，那个令她终身难忘的文艺青年，给沈思的第一份礼物就是这首歌，霎那间沈思又默然泪如雨下。
吃完了面，喝光了汤，沈思转过头，对曹山报以感激的微笑。曹山看到女神缓了过来也很高兴。支吾的安排。“天不早了，今晚你睡我床上吧，我有床新被子，原来是我女朋友的，就盖了没几次，你不嫌弃就用吧。我住外面”沈思不置可否，说了声晚安，挑帘进了大衣柜隔出的里间。
曹山把自己的被子抱出来，翻出从学校带来不用的褥子，铺在地上，准备和衣而眠，听到里间沈思轻轻的说“曹山，你进来一下。”
“哦”曹山答应一声，以为沈思要找什么，穿上睡衣走了进去，他惊呆了。
沈思光着身子跪坐在床上，洁净的素颜有种无暇的美感，那高挑美丽的身材曲线毕现，雪白的肌肤在灯光照射下泛出微微光亮，挺立的乳房，收紧的腰身，还有那交叠修长双腿处一丝黑色的阴毛，女神竟然一丝不挂的展现在自己面前。
曹山还没反应过来，沈思已经哭着扑到了他身上。
“对不起，谢谢你”沈思赤裸的娇躯伏在曹山身上哭泣得瑟瑟发抖。
曹山见自己心中的女神哭得如此伤心，又是赤身裸体，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安慰她，可那逛街的肌肤太过诱惑，这不是乘人之危嘛。只好呆呆的站着，轻声说“没事的，为你举手之劳是我的荣幸。”
“不，曹山，我对不起你。我承认，我不是个好女人，从第一次和IVY见面，我就居心不良，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你是个好男生，我不应该为了内心的报复心理牺牲了你，你和我说起Ivy勾引你的事，是对我信任，可我，可我没有帮你渡过难关，反而让你陷入绝境，是我害了你，我是个坏女人，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一定不会铤而走险屈从于Ivy，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儿，不会让Jeff揍你，更不会让你丢了工作。你这样的业绩，明年一定会有很好的发展，你会过上好日子，不必在这么破烂的地方继续住下去，你，你还会把你的女朋友接过来，在北京好好的生活下去，可，可都是因为我，让你失去了一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呜呜呜呜”沈思竭力地忏悔，哭得梨花带雨。
“没关系的，Christie，你不用这么自责，真的。”曹山试着将手揽在沈思的光洁的身子上，轻轻抚摸着，她没有抗拒，反而将曹山搂得更紧。
“不，曹山，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入了Ivy那个母老虎的口。”沈思将头埋在曹山身上，轻声啜泣着。
曹山将沈思搂得更紧，安慰她说“Chrisitie，就算你不说，我为什么不报复Jeff呢？他将你这么好的女人据为己有，我在招聘会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所倾倒了，你是我的女神，你漂亮高贵，却屈从于这么个恶魔这么多年。他是有妇之夫，却白白浪费你的青春，我看不过，你带我见Ivy，我就认定这是个机会，Jeff霸占了我的女神，我就要给他扣上大大的绿帽子，报复他。”
一席话说得沈思稍稍释怀，终于止住啼哭。她修长光滑的嫩手轻轻捧住曹山俊美的脸庞，凝视着他心疼的说“那真苦了你了，Ivy那个母老虎，十足的重口味，你这么瘦弱，怎么能驾驭得了他？”
曹山心里一阵悸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着头说“我就是因为又瘦又小，才喜欢高高大大的女人啊，Ivy1米9的身高，屁股大的跟脸盆似的，我喜欢高个子的女人，可也从来没想过能搞上这么大的一个。她趴在床上，撅着大屁股像头高头大马，我都有点够不着呢。”
沈思仿佛也想象出1米6多的曹山和1米9多的王一梅在床上做爱是怎样的场景，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揶揄到“哼，我听说女人的个子越高，下面的洞口就越大，你，你这么瘦小，她还不把你都吞进去也不满足啊。”沈思赤裸着身体贴在曹山身上，明显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