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法则-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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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元颖在镜子里摇摇头,说:“你十几岁或者二十几岁,我说不准。”
“这都不知道你还敢自称魔镜?”
敬元颖为自己打圆场,说:“我只能解决你的问题,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夏东良说:“吹牛皮。”
敬元颖说:“我能让你喜欢的人喜欢你。”
第五十六章 方块四
恋爱中的人是没有智商的,苦恋中的人是没有脑子的。夏东良的心脏迅速地跳动了一下,他相信了敬元颖的话。
贿赂一个人的手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财富、美人和权力。这三种东西让世人疯狂,将军让士兵卖命可以以此为承诺,骗子诱惑不明真相的群众可以以此为诱饵。
情郎正为佳人扰,敬元颖随便一猜,说中夏东良的心窝里。
大街上摆摊算命的先生随便说一句:“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怕有血光之灾啊!”
信则有,不信则无,都是人心在作怪。
敬元颖说:“朝着西北方向一直走,你会看到一口井,它如人心一般深不可测。跳下去!井底的东西会告诉你,如何实现你的愿望。”
“她会因此爱上你。”敬元颖在镜子里吐着舌头,卷舔红唇。好像毒蛇的信子,挑逗夏东良的心窝。
“她会因此爱上我。”夏东良的瞳孔开始放大,他入了敬元颖的道。他朝着西北方向,迈出僵硬的步子。
一张方块四从夏东良手中滑落到地上,变回人类身体形状的敬元颖捡起那张扑克牌。
方块四,在很多游戏规则里都是一张小牌,拿来有什么用呢?敬元颖把它飞出很远很远。
苏娅提刀站立在最高的地方,她的上空有一颗光芒万丈的火球。不知情的鬼怪被已经被吓坏了,躲得远远的,它们认为这是真正的太阳。
当然也有没见过太阳,所以活蹦乱跳的怪物。一只野狗爬到了苏娅的身后,它有着健壮的人类躯体,肌肉鼓胀,每一根血管都爆发着力量。但是它的狗头脑袋在吐着舌头散热,尾巴不停地摇摆,向苏娅示好。
苏娅摸摸野狗的脑袋,说:“那个球不能给你玩,抱歉。”
野狗拿出几颗人头,指着上面新鲜的脑子,再指指天上的火球。它想拿它最喜欢的食物来换苏娅的火球。
苏娅摇摇头,这怎么能换呢?这个假太阳是用来引诱老张出现的必要东西,虽然假太阳已经升起了很久,依旧没有老张的踪迹。
苏娅暗自思量:皇阎和唐豆躲在阴暗处,因为假太阳的存在,这个区域的阴气变得很稀薄,相信他们可以短时间离开我。
但是夏东良已经离开了很久,不知道他遇到虫落没有。他的能力在战斗时弄不出太大的动静,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遇到危险。
这时候,野狗掏出来一张方块四。
苏娅接过那张方块四,她用力一甩扑克牌,四片刀片弹射而出,扑克牌的花色随之消失。方块四变成了空白牌。
这是夏东良的魔术牌!
苏娅问野狗:“这张牌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野狗指了一个方向,然后又指指天上的火球。它的口水哗哗地往下流,嘴巴张得比苏娅的脑袋都要大。
“这个太阳送给你了,你站在这里不断地喊阿鲁巴,诚意到了它就会降落到你的身边。”苏娅对野狗说。
“懂了吗?”
野狗不停地点头,它看着火球,汪汪地叫了起来。
先不管喊“阿鲁巴”有没有用,我听着就是“汪汪汪”而已,野狗会说“阿鲁巴”吗?
苏娅不知道,她走了之后,有几只野狗把在高处不断乱喊的这只野狗抓去撞树了。
唐豆扯着苏娅的衣服,不让她离开:“苏姐,你这个状态去找东良哥太危险了。日出在使用的时候,你没有办法操控太阳之炎。没有能力的你到处乱跑,万一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怎么过啊!”
苏娅说:“放心吧,我这不是有祖传的斩妖刀嘛,每次我出任务都会带着这把刀,每次的任务都可以完美完成。”
这柄奶奶留下的日本刀,当做护身符可灵了。
苏娅的奶奶曾经送给段克勤一把日本刀,相传这柄妖刀因为经历了太多杀戮,杀气太重,只有极端正气能力的人才可以使用。否则杀气摄心,走火入魔。
段克勤和苏娅都可以使用这柄妖刀,他们拥有正气凛然的火焰能力,克制妖刀里的杀气轻而易举。但是因为他们习惯了赤手空拳地战斗,所以这柄妖刀在经历了一次大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鞘。
这件大事也许是五年前的无人区势力战。
这件大事也许是在五年前,奶奶因故去世。
她离开了,但是苏娅不愿意接受。饭桌上的碗筷永远多出来一双,爷爷做了什么坏事,苏娅还习惯地用奶奶来恐吓他。
苏娅知道奶奶还活着,因为爷爷经常一个人对着墙壁说话。
皇阎也不同意苏娅离开,他说:“你和唐豆留下来,我去寻找夏东良。”
苏娅的手握在妖刀刀柄上,她左脚向后退了一步,周围二十米之内的树木全部被拦腰斩断。
树木同时倒下之后,一阵狂风刮过。滚烫的气流吹起了苏娅的长发。
皇阎震惊了,这就是奈何桥学校年青一代的最强者吗?一刀居合能扩张到那么大的程度,速度快到凭我的肉眼都看不见。
苏娅笑着说:“放心吧,我居合的速度是可以和古断川老师抗衡的。”
唐豆惊呼:“时之律者古断川?我成为级能力者之后,学校向我解锁了一些权限,其中就有关于古断川的资料。当时我都不敢相信,平时那么平凡的一名剑道老师居然可以调整时间的流动。作为玩枪的,我以前一直看不起他,觉得他的刀速太慢了。现在知道真相的我还不能直视他。”
苏娅点点头。
皇阎知道自己不用阻止苏娅的独自前行了,她用行动证明,她在不使用能力的情况下,战斗力依旧远超皇阎和唐豆。
他们的差距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两个地下。
唐豆说:“苏姐,我舍不得你,我想给你生猴子。”
苏娅说:“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平安回来了,我们一起生猴子吧。”
苏娅离开了,她对妖刀说:“走吧,青田。”
唐豆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悄悄说:“东良哥和苏姐都是级的能力者,可是他们的实力相差好大。皇阎哥,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皇阎好像很生气,他严厉地说:“别乱问!”
“哦。”
唐豆换了个话题:“苏姐的称号是什么啊?她那么强大,世人肯定给她起了很厉害的称号吧!不像我,勉强在去年势力战中赢了几个菜鸡对手,成为了级新人。但是可能水平太低了,没什么引人注目的表现,所以飞鸽上一个称号都没有流传出来。”
皇阎说:“你可以自己给自己起一个。”
“那多没意思啊,我要让别人给我起,那样我才知道我给了别人什么印象。”
称号也分很多种,像是魔术师、铁骑这种被世人熟知的称号。
而陆子文的飞天公鸡和楚婴的炮台,只是在奈何桥学校里流传而已。
还有的人不使用称号,或者是他的知名度太高了,人们忘记了他曾经的称号。就比如段克勤,现在无人区里一谈论校长,就知道在指他。
第五十七章 王子
“炽天使,最近几年,大家都称呼她为炽天使。”
皇阎说:“但是以前应该还有个称号,在她使用太阳之炎之前。我听说曾经苏娅因为对太阳之炎的掌控能力不足,以前都是用刀的。”
是叫做青田吗?青田只是她妖刀的名字吧,我记不清了。
“炽天使吗?勉强过得去吧,称号这种事情如果是我来确定的话,我就叫她王子,你不觉得苏姐特别帅吗?火焰照亮我前行的路,刀刃剔除你逆反的鳞,超帅!”
“注意形象,你眼里的桃花要飞出来了。”
“咳咳,矜持,我很矜持。”
唐豆说:“以前苏姐告诉我,她因为能力的特性,所以没有称手的武器。没想到她用刀居然那么厉害,越来越喜欢她了呢!”
“唐豆,你入学时间不长,可是你一入学就和苏娅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你应该在入学之前早和苏娅就认识了,平时看你总是粘着她,去哪里都像条跟屁虫一样。”
“你才跟屁虫,你全家都是跟屁虫。死面具**怪蜀黍!”唐豆做了一个鬼脸。
嗨呀,好气啊,但是对方是一个女孩子,作为一名绅士,皇阎不能还嘴,还要保持微笑。
虽然没人看得到。
皇阎打着哈哈,说:“你和苏娅怎么认识的啊,我有些好奇,她怎么会遇到你这活宝。”
“才不告诉你,不会让你做那些歪歪的事情的!”唐豆坚决拒绝,语气不容改变。
“说嘛,叔叔想听。”皇阎实在很好奇。
“滚蛋!”
唐豆脑海里有一幕最完美的电影,那是属于她和苏娅的故事,才不会告诉其他人。
那一幕,王子来寻找她的公主。
这个世界像是被封了许久,布满了沉甸甸的铅灰色,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女孩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却越来越慢。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任由她不停挣扎。
她抬头,偶尔露面的蓝天便是最宝贵的财富,纯净得想要人落泪——那个女孩真的是在哭泣。
无人区里面势力分区众多,而这里是被人们唾弃和遗忘的边境,那些力量弱小毫无权势的肮脏的可怜人,在这里聚集成一个个小小的群落,就像贫民窟。
没有法律,没有秩序,有的只是不断的饥饿和对死亡的恐惧。但就算是在落魄的流浪者的群落里,他们依然遵循着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每天,在每个昏暗潮湿的街角——如果那些破房子之间的缝隙可以称得上街角——都存在着永远不会停息的打斗。
“一下子弄死就不好玩了。”有人说。
于是,女孩被男孩们推逼到墙角,或者说,是一脚踢进了街角。他们拉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压入泥土,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理由?当然有,男孩们说,因为她是只丧家犬,一只恶心的,肮脏的丧家犬。
那些惹人讨厌又浪费粮食的狗,就应该被拖入街角予以“安息”,更何况是一只带着令人憎恶能力的狗。
“克死爹妈的扫把星,整天乞讨的丧家犬。”一个男孩不停地吐口水。
“不对啊,老大,乞讨这种事我们也干啊。乞讨有错吗?”另一个男孩说。
“敢顶嘴?连他一起揍!”
无人区的居民们,从来都会为清除对自身产威胁的隐患不择手段。他们人前人后有着不同的嘴脸,谎言张口就来。但是他们每天都会真心地相互祝贺——“恭喜我们大家又活过了一天!”
只是这个“大家”,很明显没有包括面前的女孩。
好吧,除了女孩以外,在男孩的小团体里,“大家”刚刚少了一个人。
刚才顶嘴的男孩已经被打死了,看来他平时和他的“兄弟们”的关系不太好。
女孩咬着下唇,挣扎着仰起头,就算被泪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她依然能看见男孩们眼中晃荡的糖浆般浓稠的怨毒。
他们在愤怒。
“像你这种人,为什么不赶快去死?”
“你害死了我们一个兄弟,你这条丧家犬!”
街角常年堆积的沉睡埃在打斗中被惊醒,仿佛叫嚣着四处飞扬,沾染着女孩和男孩们本就破烂的衣衫。
要死了吗?女孩闭上眼,听着四周怨恶的咒骂声,它们在自己的耳边跳动,交替着,旋转着。
果然
她只是个被抛弃的孩子,没有人愿意和她在一起。
“喂!”
路口出现了一个纤细的影子。
男孩们回过头望向那个神秘的来者。
那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少女,清秀的脸蛋,齐肩的短发,身上穿着光鲜明亮的衣裳,在这个单调灰暗的世界形成一笔突兀的鲜艳色彩,明显不属于这个肮脏的世界。
就像一道阳光,硬打在了黑白电影的世界里。
那群足以称作“”的男孩们如同发现了羊羔的狼群一般**地扑向少女。少女不屑地看着他们,伸出手指向前方。她的口中咏唱着古老而神圣的咒语,仿佛远古流传下来的歌谣,每一个字符都在赞颂着尊严。
她的指尖所处,明光缭绕,汇聚的光芒不断膨胀。
随后,迎接男孩们的是一轮太过耀眼的太阳——贫民窟的居民们从来没有见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