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地密码-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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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意一笑,扬着手中的东西,戏谑道:“有本事你就来抢啊!来抢啊!”
如果是以前,丫丫一定会倔强地嘟着嘴,追他几个山头,直到自己跑不动为止。
然后,韵卓再嬉皮笑脸地跑回来,递给她手帕,笑道:“擦擦汗吧!”
丫丫直接将手帕往他脸上丢,跳起来就要咬他。可每一次都被他轻轻巧巧地躲过去,然后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搞不好还会被他偷袭两下。
弄到后来,丫丫也就不敢咬他了。但是气鼓鼓地瞪着他那是一定有的。每每看着她这个倔强的动作,韵卓就是一阵心软。
不知道是为什么,丫丫这个倔强的动作其实更容易唤起韵卓的保护欲。那些故意装柔弱的女子,反倒是让他一阵恶心。
但是现在,丫丫出其不意地没有那个韵卓期望许久了的撅嘴的动作,她瞪着韵卓,很愤怒地道:“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没经别人的允许就乱拿别人的东西?”
韵卓忍不住呆住了。他确实喜欢和丫丫拌嘴,可他们间早已不分彼此,除了丫丫不允许他在他们结婚前碰她,其他的东西韵卓都可以随便拿;同样,他的东西丫丫也可以随便拿。
他们之间虽然动不动就拌嘴,可从来就没有红过眼过。吵吵闹闹一会儿,就又腻在一起了。
但是现在,丫丫却如此在意一个东西。陌生到韵卓都快不认识了。
这还是丫丫吗?他们之间那种欢喜冤家的默契呢?
韵卓不是一个随便拿人东西的人,可是他和丫丫之间,早已习惯这样了。
他拿着手中的东西,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股莫名的心痛却开始从心中隐隐冒出。
他叹息了一声,走到丫丫身边,将剑穗还给她,歉然道:“是我的不是,给你……”
丫丫伸手接过,剑穗上两个刺眼的字却被翻了出来:落柯!
四卷第五十二章:零落的月季
丫丫伸手接过,剑穗上两个刺眼的字却被翻了出来:落柯!
轰!
天空之上,好似起了一个晴天霹雳,震得韵卓脑袋嗡嗡直响。他表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落柯”几乎就是他感情上的硬伤。
他心中不是没走在乎过,不是没有害怕过。患得患失,本就是每一个身处热恋中的情侣最平常的心情。只是她选择相信丫丫,他也选择相信自己。他相信自己终究会有一天,战胜所有的困难,光明正大地迎娶丫丫。
而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什么都忍受得了,就是忍受不了丫丫的背叛。
前几天,他还在为舒金惋惜,可转眼这个事情竟然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呆住了,没有颤抖,没有动,时间已经在这一瞬间残酷地停止,它要将这一刻血淋淋地烙印在韵卓的心头。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感情,什么叫做信任,原来也不过是一群傻乎乎的人将自己关在一个温暖的空间中罢了!
呵!
作为一个特工,他本该绝情断念的,至少在他退伍之前;而现在,他却犯了大忌。
他感觉自己真的被雷劈中了,根本就动不了。
丫丫站在她对面,咬着嘴唇,低下了眼眸,什么话也不不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起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也没了。
天……黑沉沉的,如墨的乌云在空中密布,遮住了原本的阳光。
风雨终于来了!
轰!
空中陡然传来一声巨响,刺眼的闪电撕裂了整个苍穹。
这应该是这个地方的第一个春雷吧?
不!或许说已经是夏雷了。
风,呼啸而过,将院子中的落叶卷得漫天飞舞。
并不是只有秋天才会有落叶的……
唰……
雨终于来了,是这样的快,是这样的猛烈,是这样的突然,瞬间将走廊屋檐下的月季花打成碎片。
刺目的红,零落在了泥土之间……
浑身都湿透了,韵卓也不知道躲,水珠从头发上低落,他看着对面的人儿,那个他曾经想要守护一生一世的人儿,她还是咬着苍白的嘴唇,呆呆得不说话。
她也湿透了,秀发贴在额头上,紧紧捧着手中的东西,双手也一片惨白。
湿透了的衣服,紧紧地贴着娇弱的身躯。
韵卓闭上了眼睛,嘶哑着嗓子问道:“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又要来我的身边?”
丫丫不答,双手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
“为什么?你回答我?”韵卓的声音在雨中咆哮。
丫丫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她抬头看着韵卓,泪眼婆娑,咬了咬苍白的嘴唇,低泣道:“卓……对不起!”
“你……滚!”韵卓深吸了一口气,隔了好半响,才从嘴巴中蹦出这么一个字。
这一个字,只怕是他这一生中最沉重的一个字……
丫丫哭出声来:“卓……真的对不起……”说罢掩面朝门外跑去。娇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蒙蒙的水汽中。
韵卓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丝毫不动。
呵!他韵卓是什么人?堂堂一个男儿,拿得起放得下,有什么好在乎的?
可是……心却在这一瞬间绞痛,痛到无以复加。痛到他情不自禁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有人说失恋后心会痛,原来也不假。
“何必呢?”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马卓的声音中,难得地露出一丝感情。
韵卓苦笑了一下,起身道:“没什么!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不可或缺,也没什么是一无是处。去了就去了吧,至少我也不用在信仰和爱情间纠结了。呵!哥又可以潇洒走一回了。”
他哈哈大笑,问东家要了一坛酒,拔掉塞子后,抬起就往嘴巴里倒。
一口气喝了小半坛,这才丢给马卓,仰天骂道:“奶奶个熊!这他妈的才痛快!”
韵卓久久地看着手中的酒坛,突地一仰头,也将这烈酒倒入了嘴巴中。
他也喝了小半坛,这才将酒坛丢给马卓,一来二去,这一坛酒片刻间就没了。
烈酒下肚,像火一样烧,韵卓大笑数声,直接倒在了院子中的积水中。
娘的!这他妈的才舒服!
他任由雨水淋在自己的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就像又一次他高烧昏迷时,丫丫落在他脸上的吻……
嘎嘎……
他忍不住怪笑出声。
马卓也被一半坛子酒灌得晕晕乎乎。他的酒量明显没有韵卓的大。
韵卓虽觉得浑身燥热,可还没有到头晕的地步。
他晃了几下,脱掉外面的马甲,也倒在积水中,他苍白的桃花脸终于有了一丝红润。
马卓也在积水中滚了几转,突然怔怔地问道:“韵兄,你说人了之后还能复活吗?”
“不知道!也许能!”韵卓直接将积水捧起来浇在脸上。
他站起身,又去拿了一坛酒,笑道:“马兄,我们再来!”
“来!”马卓已经醉酒,可还是摇摇晃晃地站起。
韵卓忍不住笑道:“好!我们可先说好了,谁先醉倒,谁就去马路上跳脱衣舞?”
“脱衣舞?什么玩意儿?”
“就是……就是边跳舞……边脱衣服啊?啊哈哈……”
马卓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反正烈酒一下肚,就什么都不会在乎了。
转眼间,地上又多了两个酒坛子。韵卓也醉了,搀扶着早已烂醉如泥的马卓,将他丢在他的房间里。
自己却跑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又放晴了,他一跃身,跑到屋顶上,和衣躺下。还是这个地方睡着舒服。
纳川山庄离这个地方只有三十里路了,就算是走路,一天也就到了。
只不过现在韵卓自然不会飞行的。
那一日两人喝得酩酊大醉,睡了一夜,也就上路了。
而越靠近纳川山庄,人也就是越多。看来纳川山庄真的有事了,而且还是一个大喜事。
不久,两人就来到了一座山下,此处群峰汇集,九条山脉最终在这座山峰后面交汇。
这也就是风水学中的九龙抬头!
这种地方上的人,非富即贵。
四卷第五十三章:人海茫茫
纳川山庄,之所以叫“山庄”,其实是真的修建在山上的。
一路上都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台阶,估摸着的有数千级。而路的两边,青一色的青松翠柏,真有世外高人的隐居之所的感觉。
同行来的其他人,无不对这个地方的风水指指点点。
韵卓看着面前颇为雄伟的台阶,摸了摸鼻子,心中忍不住道:“奶奶的,这些有钱人,就是他妈的任性!光是这台阶,就得动用多少人力来开凿?唉!人家有钱,想怎么弄都行。”
韵卓的伤现在已经是大好,可还没有完全痊愈。走了一会儿,便是觉得有些累。
如果他不喝酒,那这伤还要好得快一些,可是……不喝那些酒他受得了吗?就算是麻痹自己,就算是自欺欺人,就算有一瞬间的迷糊,有一瞬间的忘记,那……也是好的。
至于马卓来这里的目的,韵卓问了几次,终于是明白了。原来,他还没有死心,他打算复活馨荷。
当然,与寂槐相比,馨荷的情况自然要好一些。因为她的尸身一直被马卓用特殊的手段保护着,并未受到太大的损伤,因此是极有可能复活的。
只是这种复活和传统意义上的复活还是有很强大的区别的。传统意义上的复活,就是一个人死去之后,又完好无损地回来。
而韵卓理解的复活,是一个人的意识形态的复活。只要馨荷的记忆还存在,这个意识形态就可能复活。当然,那是不可能完全恢复的。
只是……一个纳川山庄而已,真的有这种能力吗?韵卓严重怀疑。除非……这个山庄并不是像表面的那样,他们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掩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一想到这里,韵兄的心中不经沉重了许多,这一去,也许会是凶险异常。
往上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周围的树上开始挂上大红灯笼,很是喜庆,张灯结彩的样子。
等到了庄门之外五百米的之处,地上已经铺上了红地毯,一群花枝招展的丫鬟穿着艳丽的衣服,将前来的宾客迎接了进去。
韵卓没有喜帖,可跟着马卓也就混进去了。
大门两边,贴着喜联,一排大红宫灯更是直接从门外延伸到内院。如果将这些灯笼全部点燃,也不知道要消耗多少蜡烛。
那年代,蜡烛可是奢侈品,就只有有钱人家能使用,平常的老百姓,点的都是油灯,甚至就是从松树下面捡来的松脂。
这玩意儿虽然易燃,可以用来照明,可味道很大,一般人的根本受不了,再加上它燃烧之时有黑烟产生,就更加地大大降低了地位。
与无烟、无味的蜡烛相比,自然就是下下品了。
院子内,更是一片喜庆,丫鬟家丁们不断将酒水肉食抬上筵席。
一群人大叫庄主好客的同时,讨论得最多的就是今日的新娘。
据说新娘很美,那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只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纳川山庄的少庄主。郎才女貌嘛!
听大家这样一说,韵卓也不经来了兴趣,存心要看看这个新娘到底是什么样子?有没有他的丫丫好看?
丫丫!他忍不住一呆,抬起酒杯的手忍不住停在空中。心中开始绞痛,他忍不住摇了摇头:也真是的!还想她干嘛?
说罢抬起头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马卓似乎对这个新娘没什么兴趣,自始至终都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也不碰酒。
韵卓也不奇怪,马卓是不喝酒的。原因很简单,有些蛊虫见不得酒。他那日和韵卓浪了一把后,醒后就用各种药草除去身上的酒味。
韵卓刚放下正对着大门而坐,一放下酒杯,眼睛就是情不自禁地朝大门瞟去,似乎就像是有什么感应一样。
果不其然,一个熟悉的身姿出现在了视野里。
她没有进庄门,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棵槐树下,低着头轻抿着嘴唇,偶尔会朝庄门内看一眼。手中紧紧拽着什么东西。
虽然隔得很远,可韵卓还是看到了她眼睫毛下闪闪烁烁的泪花。
她在那个地方站了好一会儿,便是转身黯然离去。
“丫丫!”韵卓心口大恸,猛地一跃而起,朝她追去。
他说好了不见她的,他说好了要忘记她的。可是此刻见到,心中的冲动几乎让他克制不住自己,他想让她回来,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就算……就算她不爱自己也行……只要能看着她,只要能想以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