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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白马-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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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安长公主摇摇头,笑了笑道:“好都让陛下说了,哪里用得着本宫来瓒。”
  天子刘宏一副早就知道的点头颔首。
  “是个‘急’字。”
  “嗯。”天子刘宏微闭双目,沉思片刻后,问道:“虽然仲岚做事急切,不过对待这些人就要用非常手段,如果慢慢渗透,不光仲岚等不起,朕也等不起!”
  “陛下和仲岚都还年轻。”
  “心性可是不允许我们年轻。对待他们,就要像整治河东盐利那样,快刀斩乱麻。在朕看来,大汉就是在这样的慢治中走到眼下这样的状况的!”
  “唉!”阳安长公主抬头望了望远处那袭来的一阵清风,隐蔽的叹了一声。
  天子刘宏似乎听到了,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开口,双目微闭。
  “陛下打算怎么办?”
  “支持到底。”天子刘宏点头回道。
  看着信誓旦旦的天子刘宏,阳安长公主那些打击的话,生生咽了回去,问道:“如果有人找他的麻烦,陛下也一如既往?”
  “谁还敢打河东的注意!”天子刘宏虎躯一震,颇有些不怒自威。
  “他皇甫岑在河东如此急功近利,难免触动士人宦官的利益,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从龙椅上突然站起的天子刘宏,喘着粗气,面色潮红的盯着阳安长公主,语气冰冷地说道:“那朕就北上。”
  “北上?”阳安长公主一惊,天子刘宏出宫的次数不多,河东虽然也有皇帝行辕,可是天子一动,必定是牵动朝野。看着那不像有假的天子刘宏,阳安长公主开口道:“陛下已经决定了?”
  “嗯。”天子刘宏点点头。
  “单单只为了给仲岚撑腰。”阳安长公主怎么也不信,天子刘宏必定还有其他原因。
  “不是。”天子刘宏并未给出答案,只是冰冷的望着河东方向。他想去河东,想见见皇甫岑曾经跟他说过的境况,如果河东发展真如皇甫岑所说,他便在满朝野都施行这样的政策。最重要的是,天子刘宏要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内忧外患,离了洛阳,谁敢擅动?
  “以什么理由?”阳安长公主问道。
  “听闻,郑玄、蔡邕、襄楷、申屠蟠、张机、华佗、徐岳等人在河东授课,朕倒是想听一听。”
  阳安长公主点头,补充道:“倒是不假,东观卢植,洪都门师宜官偶尔也会在那里授业解惑。”
  “呵呵。真是天下名士齐聚河东。”说起办学一事,天子刘宏的目光一下子软了下来,笑道:“仲岚在河东还缺这种工匠艺人,朕给他送去。”
  “那陛下准备何时动身?”阳安长公主问道。
  “不忙。”天子刘宏笑道:“过几日,盛暑难挨,朕就去河东避避暑。”
  听天子刘宏这么说,阳安长公主笑道:“陛下,本宫也想去避一避暑!”
  “哦?”天子刘宏同阳安长公主会心一笑道:“带上阳翟皇妹,咱们同去,同去!”


第47章 协理河工
  八月。
  河东诸项措施在中山甄家的支持下,大部分都迈入了正常轨道。
  一脸不悦的皇甫岑却不怎么高兴,本来是要上汾阴县看看新出的石涅,这种东西在申屠蟠、马钊、蒲潜几人反复商讨,又经皇甫岑的提醒,河东府的工匠已经能掌握后世六分淬炼,就这六分都让河东府上下沸腾一片,他们没想到平日里小瞧忽视的石涅竟然可以释放出这样的热量。
  “志才,你说这司隶校尉想干嘛?”皇甫岑端着茶盏想喝却还喝不下,瞧着戏志才问道。
  “嘿嘿。”戏志才干笑两声,戏谑地说道:“能干嘛,无外乎找我河东的麻烦。”
  “嗯。”皇甫岑点头,戏志才说的没错,早就知道这阳球曾是亲自捉拿太尉段颎下狱的家伙,而且他同士人首领袁隗又走得很近。
  “但他阳球这司隶校尉位置也坐不稳。”戏志才瞧着皇甫岑说道:“陛下的性情,大人最清楚不过,他能重用这群士人?笑话。只是短暂的平衡权利,事后,他阳球就会被丢弃。”
  “嗯。”
  “大人,不管他给咱们出什么难题,咱们都含糊其辞的答应过去,切不可因为段公一事乱了分寸。”戏志才转身瞧着皇甫岑,嘱托道。
  听戏志才这么一说,反倒是激起皇甫岑一腔恨意,微怒道:“枉他和段公还有翁婿之情,他竟然亲手陷害了段公,此人不除,我皇甫岑又怎能对得起死去的段公,对得起凉州武将。”
  瞧着皇甫岑激烈的反应,戏志才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无奈的摇头道:“大人,咱们含糊其辞应付过去,拖延一段时间,陛下用他平衡士人和宦官的权利后,他阳球也自然没有了用处,早晚都是要遭殃,咱们那……还是忍为上。”
  “为啥要忍,对他人我可以,对他,只有杀之后快。”皇甫岑有些激动地说道。
  “他是大人的顶头上司,又有监察天下之责,我们只有忍。”戏志才也不理会皇甫岑,他知道皇甫岑这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当阳球来后,他绝对不会这么没有理智,如果他是那样的人,就绝对不会走到今天。“对了,大人郡丞华歆乃是平原旧吏,这阳球曾为平原县令,等见过后,咱们问问华歆。”
  “——嗯。”皇甫岑嘤咛的回了一声。
  两人谈话间,一匹跨马疾驰到郡守府邸。
  “嗯?”
  皇甫岑对视一眼戏志才,两人同时不明的发出一声问号。
  就在两人踟蹰间,那快马上跳下一人,在郡守小吏的带领下走出皇甫岑和戏志才的面前。
  “司隶校尉阳球阳大人何在?”皇甫岑起身问道。心中暗道,不是说今天这阳球要来河东府吗,怎么没见到人,反倒是只见到了一匹快马。
  “咦?”戏志才也是发出一声不明的信号。
  就在两人不解间,那小吏已经行至近前,把手中的信笺交到皇甫岑的手中,道:“阳大人突然有要事在身,脱离不开,特命我把此信交与大人。”
  闻此,皇甫岑不悦的挑了挑眉,接过那信笺,缓缓打开。
  “呸!”戏志才也丝毫不掩饰的吐了口唾沫,暗骂道:“什么他妈的东西,这还没来河东呢,竟然就摆起了架子,简直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不过,戏志才倒是想看看那信笺里写的是什么。
  扫过那信笺上的字迹,皇甫岑的脸色几度变了又变,悄悄把信笺放下,对着那快马小吏说道:“先下去歇息,稍候我会命人给阳大人回信。”
  “这。”小吏为难的瞧着皇甫岑说道:“皇甫大人,阳大人要小人带着大人的回复速回,如果没有完成,阳大人就要治小人这渎职的罪名。”
  “嗯?”皇甫岑瞧了瞧面前小吏,见他说话不像有假。
  一旁的戏志才心知不好,接过皇甫岑放下的信笺,扫了几眼,脸色也是骤变,骂道:“滚他奶奶的,这事归你们司隶校尉府管吗?”戏志才激动的样子反而越盛刚才的皇甫岑。
  皇甫岑看着喘着粗气的戏志才,抬手示意一下,然后看着小吏说道:“这就是答复!”
  “大人。”小吏脸色几度转变,他早就听说过皇甫岑白马都尉杀士的名声,有些恐惧,声音发颤,道:“大人,这……”
  “问什么,让你回去告诉阳球,我们河东府虽然归他管,可这事归不得他司隶校尉管!”
  “呃。”小吏踟蹰进退不得。
  “回去。”皇甫岑看出来这阳球就是派个老实人找自己麻烦,让自己不便动怒,故意高声虎喝道:“就说我们要见到司空府的公文。没有司空大人的官文,我们是不会插手此事的。”
  “好。”那小吏为难的点了点头,发狠道:“告辞!”
  待小吏刚走出门口,戏志才勃然大怒的一拍几案,怒道:“这司隶校尉阳球是什么意思?让咱们在这等,却不来。这还不说,偏偏让咱们插手,妈的!这钱是他司隶校尉府出,还是司空府出?”
  皇甫岑忧心忡忡的坐回申屠蟠发明的椅子上,一直闭口不言。
  “奶奶地熊,这个阳球欺人太甚,要参奏他一本。”戏志才大骂不止,却也知道眼下自己没有什么理由参奏他阳球。
  两人说话间,华歆正走过来,正听见戏志才大骂阳球,不解地问道:“志才……出了什么事?”
  “出什么事?”戏志才眉毛一挑,道:“出了大事,快把他们都叫来。”
  “对。”一直没有说话的皇甫岑终于开口道:“把沮授、程昱、裴茂、卫觊都找过来。”
  “呃。”华歆一怔,虽然很多名士都补充了河东府的官吏,但核心几人却一直都是这几人。
  “还不快去。”戏志才心知肚明的急道:“虽然咱们现在回绝了,但他阳球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看这事弄不好,最后还要落在咱们身上。”
  “到底出了什么事?”
  “啐!”戏志才啐道:“他阳球让咱们协理河工!”


第48章 十年不溃
  黄河自古至今都是一条很难说得清功过的河水,它孕育了华夏文明,同时也肆虐着生活在它周边的人们。因为它的地势,经常改道,造成的灾难不下千百次。东汉时期,发生的特大水灾有记录的就有27次,桓灵二帝之时就占了13次,旱灾17次。在两汉不发达的年代,这样的数字代表着每一次水灾就会有数万人失去家园,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偏偏河东郡就在黄河流域处,郡内还有一条很重要的黄河支流——汾河。
  黄河的淤、决、徙的变化活动,主要发生在各种汛期,而决溢改道的活动大多发生在伏秋大汛,也只有在初春和夏末之际,黄河水域流量大增。而眼下正值八月盛夏,正是每年治理河道之时,河东郡内的汾河自是首当其冲要治理的。
  阳球来信让皇甫岑协理河工,虽然并没有以命令的口吻,却无疑证明了一点,他阳球有心刁难皇甫岑。
  “协理河工?”沮授拿着信笺的手指微微有些发颤,掂量几下,然后忧虑道:“这治理黄河这样的大事,可是要有三公司空还有陛下的旨意的呀!”
  “岂止是人事命令事关紧要,最重要的事协理河工需要大笔的钱财。”程昱猛拍桌案,他脾气也不是很好地怒道:“他下令倒是算了,可这钱财谁来管,难不成咱们河东府自己出?”
  “不像。”戏志才摇摇头,道:“要是单凭这个他阳球想捂住也捂不住,恐怕他是另有想法。”
  “对,司空和天子也必定会知晓此事,要是真治水,这钱财必定由朝廷出。”华歆说道。
  “子鱼(华歆),你说说,这阳球是个什么样的人?”戏志才想起华歆曾为阳球旧吏,故而问道。
  “酷吏,也是能吏。”华歆给的评价很短,却很高。
  “能吏?”一旁裴茂倒是听说过阳球,这个人也是士人领袖,呢喃道:“难不成,他真的想造福河东百姓,没有它意。”
  “呸!”戏志才暗骂一声,道:“这么说,你信吗?”
  华歆摇摇头,略有抱歉地说道:“恐怕不会这么简单,我在平原担任小吏之时,便知道这阳球对大人很是……不满。”想了想,华歆才换了另一个词汇说道。
  “是不屑吧?”皇甫岑自嘲的笑了笑,道:“他阳球做事自求无愧于心,一副名士扮相,还不是害死段公的凶手。”
  “就是,要说无愧于心,河东上下,都强过他们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戏志才撇撇嘴道:“在他们眼里,自诩他们是名门清流,我们都是卑贱草民。”
  “不过,依我看。”华歆扫了眼皇甫岑,道:“恐怕,这阳球定有它意。”
  “什么意?”
  “难道?”戏志才猛然一拍脑袋。
  沮授和程昱也突然想到,齐齐看向皇甫岑,道:“受贿!”
  “咱们不贪不就行了吗?”裴茂反问。
  卫觊扫了眼几个不说话之人,担忧地说道:“我也听说,这治水的钱财向来都是那些宦官监管,恐怕……”
  “妈的!”戏志才骂道:“一石二鸟,一石二鸟之计啊!”
  “这阳球好算计。”皇甫岑觉得这阳球确实不好对付。
  “这治理河道的银子一向数目很大,如果由我们来治理,势必要亲自监管钱财,而这治理河水的钱财又一向是十常侍们的囊中之物,到那时,我们势必会同十常侍发生冲突,这事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答应下来。”戏志才现在就怕皇甫岑犯浑,急急开口看向华歆说道:“子鱼,还等什么,给朝廷上奏折,这水咱们治不了。”
  华歆没有动,却一直在看着皇甫岑。
  “也说不一定,这事轮不到咱们。”卫觊安慰地说道。
  “不。”华歆说话之时依旧很冰冷,道:“只要阳球想办的事情,就很少没有成功的。眼下正值秋伏,协理汾河、黄河也无错,司空、天子那里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理由。”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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