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恋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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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爵,我们离婚吧。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我等你办离婚手续。”说完,秦吾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趟从长滩赶回来,得到顾西爵的回答,纵然和自己心中所设想地有天壤之别,但总归是值得的。只要他没有苦衷,那她就不会有任何遗憾,他们之间的缘分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屋内,穆子晴放开抱着顾西爵的手,跟在秦吾身后出了房间。
“等一下!”穆子晴叫住楼梯上的人,她快步走下去。
秦吾听到她的声音,没有转身,抬手擦干脸上的眼泪,背对着跑下楼梯的人。
“把你的东西全部拿走!”穆子晴手里端着一个纸盒,里面装满了秦吾的私人用品,她指了指楼下,玄关的地方放着秦吾的行李箱,“顺便把那破箱子也拿走。”
秦吾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白色行李箱立在鞋柜旁边。当初,她从家里搬到这里,拿来了两个行李箱,现在一个在长滩,另一个就在玄关。
真是无比讽刺。
“拿上你的东西快滚,以后别在西爵面前出现,否则我不会和你客气!”穆子晴趁秦吾伸手接箱子时,推了她一把,试图让她快点离开。
可秦吾的心思全不在脚下,被她一推,整个人重心失衡,两只脚步子打乱滑下楼梯——
第96章 自作孽不可活
别墅一楼,秦吾整个人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撞在瓷砖上。滚落的过程中,她双手本能地护在肚子上,死死抱紧着,直到连续翻滚的动作停下来,后背抵在平坦的地面上,双手才因为浑身酸痛放松一些。
她的孩子……
重物击在地面引起的巨大响声,震惊二楼卧房里的人。顾西爵大步跨出来,看见一楼地上的女人,他脚下的步子加紧,散步并做两步地下楼。
站在楼梯中间的穆子晴没想到会把秦吾滚到楼下,她推一下只是想让她快点走而已。顾西爵经过她身边,她赶紧扶住顾西爵的手臂,阻止他继续往下的脚步。
好不容易回来的人,她不会再让别人抢走。
顾西爵疾驰的步子瞬间停住,身体任凭穆子晴抱着。他森冷的眸子锁住楼下的人。
秦吾躺在地上,肚子上的疼牵动全身,连带着屁股疼痛不已。她侧躺着,费劲地从地上坐起来,眼睛余光瞥到楼梯上的两人。他们睥睨着地上的自己,仿若神灵,高高在上。
“叮咚!”突然,别墅的门铃响了。
秦吾不想让第三个人看到自己此时此刻的狼狈,她两只手撑在地上,踉跄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等身体站直后,她感觉腰部以下的知觉差不多要消失殆尽了。本能地往小腿上看一眼,确定没有鲜血从腿上流下来后,她提在嗓子眼上的心才放下来。
“叮咚!叮咚!”屋外的人没等到开门,按门铃的动作更加急促。
穆子晴仰头看了顾西爵一眼,下楼去开门。她经过秦吾身边,对她瞪了一眼,眼光里全是警告。
“哥!你怎么来了?”穆子晴开门,看见门口的穆旭臣,赶紧挽起他的手臂,迎他进屋。
“找顾总谈事。”
穆旭臣抬脚进屋,远处楼梯口的人两只手抓在栏杆上,她低着头,身体微微前倾着,似乎在极力忍耐。
“哥……”穆子晴见哥哥看着秦吾失神,扯着他的手臂稍稍用力,将他的思绪扯回来。
穆旭臣落在秦吾身上的目光并没有因为穆子晴的呼唤而收回来,他走到秦吾身边,看清她的侧脸。小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刚刚哭过?
他抬头,看了眼楼梯最上面的顾西爵,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从这副情景看来,他们两个人应该在他到来前摊过牌了。
穆旭臣落在秦吾身后的步子突然上前,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扶上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询问道,“要不要去医院?”
秦吾的腰被他拦腰抱着,疼痛加剧,疼地她倒吸凉气。对穆旭臣突来的熟络,秦吾猝不及防,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涌上心头的想法就是穆旭臣又想耍什么手段?
“穆先生,您……”对穆旭臣,秦吾很感激他能帮助自己从长滩回到津阳市,同样感激他在飞机上挡住倒下来的纸盒救了自己的举动,但他们还没有熟到可以嘘寒问暖的地步。
况且现在,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有顾西爵存在的空间。
“哥,你怎么回事!”穆子晴非常讨厌秦吾,好不容易把她从顾西爵身边剔除,她才不想看见亲生哥哥和这个女人扯上任何关系。
她快步上前,抓住穆旭臣的手,拖着他的手臂让他站的离秦吾远点,而自己就夹在他们中间。
秦吾受到穆子晴的推搡,扶着栏杆才能站稳的身体左右摇晃一阵。
此时,一直站在楼梯上的顾西爵走下来,走到与穆旭臣并肩的位置,“穆总,你忙着献殷情也要等到我们办完离婚手续之后。”说着,他冷眼扫过秦吾的脸,“秦烈在医院,你还有闲情在这里勾搭男人?!”
“你说什么?”秦吾听到顾西爵提到父亲,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非常激动,抓在栏杆上的手抬起,抓住顾西爵的手臂,“你说父亲怎么了?”
她从长滩赶回来就到了这里,还没来得及回家去看父亲的情况。
顾西爵冷哼,“脑淤血住院,估计活不过今晚。”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置身事外,秦吾看着他,从他冰冷低沉的嗓音里竟然听出了丝毫的幸灾乐祸。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抓着他手臂的双手渐渐松开。
这个人就是顾西爵吗?就是那个说有他在让她永远不要胡思乱想的男人?就是那个当众承认与她交往而扰乱父亲生日宴会的人?
为什么此刻的他这么陌生?对她至亲至爱的父亲的遭遇可以冷血到好似旁人。即使他对自己没有感情,可从法律上来说父亲还是他的岳父,就算是路人也不会落井下石。
秦吾看着顾西爵,不断摇着头往后退,咬在下嘴唇上的牙齿咬到底,嘴里一股血腥味。
“顾西爵,以前是我的瞎了眼,以后我们之间,再无任何瓜葛。”她突然收回眼,为平复激动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气,“你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她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河水,汹涌而下,再也止不住。秦吾踉跄着转身,走向玄关,身体上的疼痛已不能让她分心,她现在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跑去父亲身边,向他认错向他忏悔。
如果父亲有什么意外,恐怕这辈子她都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心安了。
“哥!”
穆旭臣跟在秦吾身后,穆子晴看见自己的哥哥也被这个女人迷倒了,气地直跺脚。她再转头看顾西爵,本就难看的脸上越发阴沉,团在身侧的手,青筋凸起。
别墅外,太阳升起来了,冬日阳光温暖照在秦吾身上,笼地她周身一片温暖。她感受到温暖,停下步子,仰起头看向天空。
天空深蓝色一片,白云轻飘飘地浮在上面,云卷云舒,每一种姿态都怡然自得,与她此刻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格外讽刺。
“去医院我顺路,我送你。”穆旭臣站在她身边,对她指了指一旁的车。
冷冽十分配合地早已打开车子后座,等待他们上车。刚才他刚把秦小姐送到浅水湾,老板的电话就打来了,还让他在原地等着。过了一会儿,老板的车就开来了。
这一回,冷冽有非常强烈的直觉,老板大概是准备动真格的了。
秦吾听到穆旭臣的话,收回仰望的脑袋,偏头过来看他,眼里充满疑惑,“穆先生,我感谢你对我的恩情。但是现在,秦氏集团已经归顾西爵了,我们秦家那点家底恐怕你也看不上。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了,太不值得。”
她的小脸上还挂着眼泪,说话的时候一边抬手抹眼泪一边不停地深呼吸。在秦吾心里,穆旭臣和穆子晴顾西爵他们是一伙的,对今日造成的局面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面对敌人,她想笑,可是扯足了嘴角,眼泪还是收不住,到最后,笑地比哭还难看。
穆旭臣站着看她,清冷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强劲的倔强和难以靠近的疏远。
“这次你放心,我纯属义务劳动,不收取任何费用。”说着,他的大手伸过来,揪起秦吾的手腕就往车子旁边走。
他很用力,秦吾根本挣扎不开。
到车旁时,穆旭臣按着她的肩膀塞进车后座,人刚一进去,冷冽就马上关车门锁门,一系列动作和老板配合的天衣无缝。
坐进车里,穆旭臣束缚在她手上的力道就减轻了,秦吾趁机甩开他的手,“穆旭臣,现在你得到了秦氏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而你妹妹又重新回到了顾西爵身边。你和顾西爵的计划完成的完美无缺,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所有的戏,所有的筹码,如果靠顾西爵一个人绝对完成不了。而穆旭臣是这出戏最直接的获益人,如果说他没份参与,绝对没有可能。就拿贸城公安局的一件事来说,倘若没有他和顾西爵的里应外合,她根本不会为了救顾西爵而答应他承认自己是小三这么荒诞的条件。
她觉得好累,顾西爵的话还攒在她心里没有消化,根本没有力气再来应付别人。现在,她只想到父亲身边,陪在他身边。
面对她的质问,穆旭臣敛眉,右手放在车窗上,手臂抵着自己的头,漫不经心地反问道,“你在乎的是顾西爵欺骗了你的感情?还是他和我串谋吞并秦氏这件事?”
“秦吾,一切都是你太糊涂。你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父亲的嘱托,陷秦氏于如今的境地,整件事难道最该怪的人不是你自己么?!”
“……”
穆旭臣的话犹在耳边,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秦吾盯着他的眼睛在一瞬间消失所有光彩,成为一滩死灰。
整件事,她当然知道最该怪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可是,她还想躲在自己的躯壳里找百般的借口来推卸责任。她怪顾西爵欺骗了自己,怪穆旭臣隐瞒了自己,怪所有知情的人伤害了自己,却忘了责怪自己为什么能够轻信他人?为什么可以隐瞒家人?为什么舍得伤害父亲?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切都是她识人不精的恶果,怨不得别人。
第97章 她的世界毁灭了
穆旭臣看着身边的人,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毫无血色,瘦弱的身体陷在真皮车座里,一双眼睛注视窗外,目光呆滞。
他把手边的毛巾递到秦吾面前,这毛巾还是刚才她擦过了丢在林肯车里的。秦吾看见毛巾,迟疑了一会儿伸手接过。她对刚才穆旭臣直言戳穿自己的行为很感激,他的话逼自己看清了内心,正视了所有问题的根源。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太天真,遇到问题就想做一只乌龟躲在自己的龟壳里把责任全推到别人身上,永远无法成长。
“穆总,医院快到了。”副驾驶座上的冷冽提醒车后面的人,其实他是想提醒秦吾,让她快点把脸上的湿润擦干。
秦二小姐满眼通红,满脸泪珠的从老板车上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穆家把她怎么样了。
听到冷冽的话,秦吾很自觉地用毛巾擦脸。她不能留着泪痕去见父亲,面对父亲时一定要将与顾西爵有关的事情轻描淡写。尽管结果无法弥补,可她总还有认错忏悔的机会。以后的日子,就算没有秦氏,她和父亲还有姐姐也可以过的安然自在。
黑色加长林肯缓缓而行,停在津阳市人民医院住院大楼门口。车子刚停稳,秦吾就打开车门下车,她不顾车内的另一个人,快跑着绕过半个车身,跑向最里面的电梯。
“穆总,离十点钟的董事会还有半小时,您得马上赶回集团。”冷冽替穆旭臣打开车门,在他耳边提醒。
老板冒着生命危险从长滩坐货机赶回来就是为了今天早上的董事会,这次董事会关乎老板在穆氏集团的地位,所以举足轻重。
穆旭臣望着消失在电梯口的人,他又重新坐回车里,准备去董事会。
“但是穆总,我刚收到消息,两分钟前秦烈抢救无效去世了。”冷冽一向果断,像这种无关紧要的消息不会在关键的时候说出来。但今天他破例了,就为在机场,秦吾那一句谢谢。
他在老板身边这么些年,见过的有钱人家的小姐比天上的星星还多,但每一个都是一副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德行。像秦吾这种,能顾虑到保镖感受的倒是头一回见。
“消息可靠么?”穆旭臣卷在衬衫袖口上的手停住,看向冷冽。
“千真万确。”冷冽回答的十分坚定。
秦烈抢救无效的消息是他安排在医院的眼线汇报的,不会有错。
穆旭臣坐在车里,想起秦吾瘦弱的身躯陷在车座里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冷冽关车门开车的话终是压在喉咙说不出来。
“冷冽,你先回公司替我稳住董事,我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