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伪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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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一阵狂骂,奈何刚才龙夏一把将他的重心扯歪了,一时半会他找不到着力点,也就没办法挣脱对方的钳制。
再加上,正常人要是被谁将脖子扯得老长的接吻,也会使不上力气吧!
南荻手忙脚乱地撑着吧台,想把自己的脑袋缩回来,可龙夏吃了药似的死死扣着他不放。
哦对,龙夏确实是吃了药,不然也不会这么饥不择食。
南荻扑腾了一会儿,发现毫无作用,自己的唇还是被对方叼在嘴里,那什么还一直舔……
他只能憋着那口气,紧咬牙关,用没被龙夏握住的那只手使劲儿掰掐着自己脖子的龙夏的手。
论力气,龙夏不及南荻。
可是论技巧,南荻输龙夏不是一两条街。
更何况,现在的龙夏已经被那该死的药给烧的理智全无,下手没轻没重。南荻抗争了很久,还是没能将自己解救,反倒是肋骨在吧台边缘膈得生疼。
到了最后,他自暴自弃地放弃挣扎,木头人一般站着,保持脖子往前伸,王八似的蠢样儿,给龙夏免费服务。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夏狠狠咬了他的下唇一口,捏着他脖子的手使劲儿抓紧,然后一切都静止了……
空气中飘起奇特的味道,南荻尴尬得不行,一巴掌拍掉龙夏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036:你开玩笑?
出了酒吧,迎面而来,夹杂着糊味的冷风好像给南荻泼了一盆冷水,他脑子瞬间清醒了。
他抬手碰了碰火辣辣的唇,发现明显肿起来了,而且好像上面一层皮被啃了似的,摸上去又软又嫩。
又软又嫩?
南荻被自己的想法激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搓搓脸颊,决定忘记刚才的乌龙事件,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楼下的混乱中。
他注意到,混乱的中心是拉斐尔。
几个手拿电筒的人围着他,不断他向解释什么,拉斐尔情绪激动地叫嚷着,凯尔站在撬开的门前张牙舞爪地指挥赶来的手下处理现场。
南荻下楼,走近拉斐尔,听到他因为还没找到龙夏,所以不愿意离开。
“让开!”拉斐尔朝小弟吼,“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你没资格管!”
小弟腆着脸赔笑:“拉斐尔先生,二少爷我一定会找到的,您不用担心。这里不安全,您先离开,确保安全。”
“龙夏是我的客人,我必须保证他是安全的!”拉斐尔一把甩开小弟的手,再一次要去寻找龙夏。
刚与龙夏分开,知道真相,南荻对他义正言辞的话只觉得恶心!
他冷笑一声,走上前对拉斐尔道:“先生,我刚才看到二少爷先离开了。”
“你确定?”拉斐尔怀疑地看着南荻。
南荻从他的表情确定了龙夏被下药这件事,一定是拉斐尔做的。他没想到这个看起好像贵族一般的人,居然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确定。”南荻肯定地点头,“二少爷身体似乎不舒服,匆匆离开了。”
听到他这句话,拉斐尔眼睛都亮了。
他急忙问南荻:“他离开多久了,往哪个方向去的?”
南荻敷衍地笑笑:“我只看到他出了门,并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出门了?”拉斐尔立刻转身,夺门而出。
凯尔嫌恶地瞟了一眼拉斐尔慌张的背影,然后回头对惜阳说:“这件事必须查清,你留下来。”说完,紧随拉斐尔的脚步离开。
惜阳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人走远了,手扶着墙壁,弯腰下去,捏捏酸疼的小腿肌肉。
“换上这个吧。”
她的眼前出现一双棉质拖鞋。
惜阳微怔,顺着那人的手臂看上去,见到南荻肿的老高的脸。
“我去客房拿的,先换上。”南荻对她笑笑,俯身将拖鞋放在惜阳脚边。
这时候,终于来电了,大厅里的灯全部亮起来。
惜阳看着脚边那双印着碎花的拖鞋,嘴角缓缓勾起,她朝南荻伸手:“谢谢可爱的南先生,你一定不介意帮我一把。”
南荻往她那边跨了一步,方便她扶着自己的肩膀换鞋。
惜阳手搭在南荻肩上,撩起裙子,脱了按凯尔要求穿上的漂亮高跟鞋,换上南荻为她找来的舒适拖鞋。
“南先生真是一个贴心的男人。”惜阳换好鞋之后,笑吟吟看着南荻,“谢谢。”
“不客气,只是毁了你的晚礼服。”
惜阳低头,看了看拖在地上的裙摆,不在意地笑道:“一条裙子而已,愿意给我买裙子的男人多了去。”
“也是。”
“但是……”惜阳倾身在南荻红肿的脸颊上亲亲吻了吻,“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为我找一双棉拖鞋。”
“……是吗?”南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有些不自在地转开视线,“我只是觉得,那么高的鞋,穿了一晚上,肯定很累。”
惜阳含笑看着南荻的脸颊慢慢变红,她拥有令男人神魂颠倒的的一切,每天游走在各色各样的男人之间。
他们愿意为博自己一笑花巨款给她买双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鞋,却从来没人会在她很累的时候,为她找来一双舒适的鞋。
惜阳忽然觉得,自己爱上这个心地善良的男人了。
“我爱上你了。”
南荻闻言,惊惧地看向惜阳:“你开玩笑?”
惜阳走近他:“你希望这是玩笑?”
☆、037:阴谋破灭
她进一步,南荻退一步:“最好是玩笑,不过,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看他急的脑袋都冒汗了,惜阳停住脚步,笑出声来。
“放心,其实我喜欢的是女人。”她朝南荻眨眨眼,“不过,真的谢谢你的拖鞋,我很感动。”
确实很感动,在惜阳记忆力,父母离世之后再没有人关心过她。南荻,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年轻人,是这些年的第一个。
南荻显然不相信惜阳说的她喜欢女人,但对方说到感动的时候,他真实地感受到了那份感情。
他虽然不明白只是一双拖鞋而已,有什么好感谢的,但再傻,他也不会将这个疑问问出口。
惜阳对南荻道:“托你找来拖鞋的福,我现在精力满格!”
说着,她将昂贵的裙子齐膝盖撕了,随手将布料一扔:“这里有我,你先回去吧。”
“我可以帮忙。”
“不,你不懂。”惜阳摇头,“你现在离开,就是在帮我。”
南荻知道,今晚的意外很蹊跷,说不准这其中很很多内幕不方便透露。所以,他也没强求,跟惜阳告别之后就离开了。
出了别墅,南荻回头往二楼看了一眼,不知道龙夏现在还在不在那里?
他有些担心,想折返回去看看,又觉得太尴尬,最后还是选择离开。
而事实上,刚才南荻随口说龙夏已经离开的话并不算说谎,在他离开酒吧后,龙夏紧接着也离开了。
他刚回到家,拉斐尔接踵而至。
龙夏客气有礼地对气喘吁吁的拉斐尔道:“拉斐尔先生,这么晚了有事儿?”
拉斐尔不着痕迹地将他打量一遍,疑惑地皱眉:“你……”
他明明亲眼见着龙夏将他特别准备的酒喝了下去,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龙夏在心里冷笑,还真是不好意思,他没能让拉斐尔看到自己欲火焚身的场面,害他白白演了这么一场戏。
拉斐尔百思不得其解,龙夏却再一次问道:“拉斐尔先生?”
“哦,没事!”拉斐尔原本想问龙夏是否感到不适,但话到嘴边,他及时收住了,“我就是来确认一下,你是否安全到家。”
龙夏笑道:“劳拉斐尔先生惦记。”
“看到你安全我也就放心了,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
“慢走,再见。”
看拉斐尔临走前那个不甘心的眼神,龙夏笑的更加真诚,仿佛真的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拉斐尔走后,龙夏洗了个冷水澡,又秘密约了医生到家里。拉斐尔给他下的药效力太强,他拿不准是否会有副作用,所以还是请医生看看比较好。
在等待医生前来的时间里,龙夏握着手机,想着要不要给南荻打个电话。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将手机放回去。
以南荻的性格,这件事,他不管不问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保证南荻一觉睡起来什么都给忘了。
南荻其实很聪明,但对于有的事情,迟钝的令人发指。
就拿今晚跟龙夏那个不明不白的吻,他当时确实十分震惊,但过后想想,其实当时龙夏一定是没办法了,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他身边,龙夏不找自己又能找谁?
他还想起在岛上那几年,有时候他们会说黄段子,也不是没有过一起纾解欲望的情形。
这么想着,南荻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可他完全没想过,就算两个男人相互帮助纾解,也绝对不会发展到亲吻这一步!
心结已解的南荻回到住处,在门外遇到许久未见的塞丽娜。
昏暗的楼道里,塞丽娜头发随意散在肩上,面容憔悴,身上裹着一件不合时宜的黑色风衣,脚上还穿着拖鞋。
见到南荻,她念了一句“感谢上帝”,可真看清南荻此时的状况,她惊呼一声,扑过去,看着南荻肿得老高的脸,颤声问:“你的脸怎么了?”
南荻笑着回避她的问题,反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儿?”
☆、038:龙夏的味道
塞丽娜不自然地拉紧风衣:“我没事,倒是你,我听到说今晚拉斐尔家发生了意外,我担心你。”
“我没事儿。”南荻将门打开,“快进屋吧。”
塞丽娜站在原地没动,她对南荻笑笑:“不用,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
“塞丽娜!”南荻叫住她,关切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塞丽娜因为他的话,眼里闪动着泪光,却依然保持着微笑,轻声道:“我真的没事,只是我爸爸从来不允许我接触摩尔肯的事情,所以……也被禁止与你见面。”
她说完,揩掉眼角沁出的眼泪,向南荻解释,也像是安慰自己:“没关系,你看,我现在不还能站在你面前嘛。”
南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塞丽娜,他忽然觉得,找她作为深入摩尔肯的第一个目标是错误的。
塞丽娜是个善良单纯的女孩儿,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至少今天,她不会衣不蔽体地出现在这里。
“塞丽娜,对不起。”南荻最终智能说出这么苍白的一句话。
“这不是谁的错。”塞丽娜叹口气,“我理解我的父亲,我也理解你。”
南荻张张嘴,想给她解释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顿了片刻,他干巴巴道:“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如果让我爸爸看见,下次我就没这么容易见到你了。”塞丽娜说完,匆匆走了。
塞丽娜走后,南荻忽然感到有些烦闷。
因为他仿佛从塞丽娜心痛纠结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因为立场的改变,终归要身不由己地放弃很多东西。
还记得五年前,气质硬朗的罗佩教官告诉自己,五年后自己将肩负祖国与人民的期望,成为一名特工。
那五年里,南荻每天都在幻想,将来某一天,自己与任务对象斗智斗勇,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生死之战,成就一番感天动地的大事业。
可事实上,不过几天,刚拿到独属于自己的代号时那种激动的心情,渐渐被疲惫取代。
特工,远不是电视上看到的那样酷炫,更多的,是为了完成任务的隐忍。
南荻不知道这是每个新人都会经历的阶段,还是因为自己这次任务的对象是龙夏的缘故。
洗了澡,换了舒适的睡衣。
南荻仰面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沾着药膏在红肿的脸上画圈。
忽然,他随手摆在一边的电脑屏幕亮了,从喇叭里传来一个欠揍的声音:“三儿,想哥哥没?”
“我操!”南荻一骨碌从床的这边滚到那边,欣喜地看着频幕里的袁骁,“你怎么又来了?”
袁骁贱兮兮地从桌上口袋里夹起一个鸭头,在摄像头前晃了晃:“来,汪一声就给你吃。”
“滚!”南荻白他一眼,道,“你在陈司彦办公室吃鸭头?”
“嗯,反正他不在。”袁骁把一个鸭头吃得跟鲍鱼似的,还朝南荻挤挤眼,“馋了吧,那边没这种美味吧?”
那个鸭头从颜色就能想出有多美味儿,南荻隔着频幕都快闻见那股香味了!
他悄悄咽了咽口水,没好气道:“半夜三更的,你找我干嘛?”
“想你了,看看不行啊?”
“那你吃你的鸭头吧!”南荻说着,作势要讲通讯装置关闭。
袁骁将鸭头从嘴里拿出来,“啧,这都跟谁学的坏脾气?”他瞟了南荻红肿的脸一眼,“被龙夏打了?”
“你怎么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袁骁继续边啃鸭头边说,“今晚上你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