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子为尊-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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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染是个理智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很理智。感情、天下,面对赵元崇,他虽然爱,但是也足够理智。
在理智方面,赵元崇不如他,也许是经历不同。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赵元崇就算没他理智,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因私误公。
所以听到李墨染的话,赵元崇只是微笑。自己的想法,之玉不会懂。
其实,李墨染懂的。虽然他说的理智,可他又何尝不想跟赵元崇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许说爱太俗气,又或者,习惯了他,这个人的一切已经深入了他的灵魂。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天朝第一任帝皇圣武帝和圣文后,便是如此。他们死于同一天,谁也不知道,他们中是谁先死的,只是待伺候他们的人发现的时候,帝皇和帝后,躺在床上,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的睡颜,那么安详。就算岁月带走了他们英俊的长相、高大的身躯,可是他们给天朝百姓的英明,却是永远的留下了。
圣武帝和圣文后死了之后,太监在床旁发现了一封圣旨。
圣旨上只有一句话:帝皇之位能者居之。
圣武帝死后,太子赵睿宇继位。睿并非那一辈的号,但赵睿宇之名,乃是赵元崇亲取的。赵睿宇是从小养在赵元崇身边的,由赵元崇和李墨染亲自教导,由未子尘担任他的师父,这是一个从气质到谈吐,完全继承了李墨染的孩子。
他从小坐在龙椅上,听赵元崇谈论国家大事。他从小趴在龙床上,听李墨染谈古今历史。这个孩子,把赵元崇和李墨染的优点,全都集中在了一起。
这个从小养尊处优,无比金贵的孩子,看到圣武帝和圣文后的尸体之后,第一次,当着内侍的面,痛苦了起来。
这一年,他才十八岁。
十八岁的太子,还没有纳太子妃。
圣武帝和圣文后是真心相爱而结合在一起的,所以对于这个太子,和爱人有着几分相似的太子,圣武帝从来不逼迫他纳妃。
是的,从那么多的孩子中,圣武帝选择了这个孩子,仅仅是因为这个孩子,和圣文后有着几分相似。就算不是他们身上的骨血,但是凭着这几分的相似,也足以让赵元崇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除了圣旨之外,圣武帝还给太子留了一封信。
信中道:他和圣文后立衣冠冢,下葬于皇家墓地。
看到这封信的第二日,圣武帝和圣文后的尸体不见了。太子也不紧张,遵照圣武帝的遗愿,瞒着满朝的文武,为圣武帝和圣文后,立了衣冠冢。
直到前年之后,考古学家找到天朝皇族的墓地,打开了圣武帝和圣文后的棺木,才发现,这原来是衣冠冢,而和衣冠冢一起下葬的,还有圣武帝留给太子的这封信。
于是,千年后的今天,考古学界引起了震撼。
那位颂扬千年的帝皇,他和帝后的尸体,到底在哪里?
安排好圣武帝和圣文后的后事,太子把圣武帝生平的最后一道圣旨,挂在了崇政殿。从此之后,圣武帝的一生,成为了传奇。而他的这道圣旨,是留给后世唯一的见证和遗物。
出自圣武帝亲笔的圣旨,那龙飞凤舞的字迹,显示了他狂狷的性格。自信,又睿智。
倒是圣文后留给后世又多了些,比如文学馆里他的诗词,比如律法典故里亲自修改的真迹,比如他的画……由此可见,在天朝成立之后,圣文后倒是成了个风雅的人。
但其实,他并不是一个风雅的人。
后世也曾对圣武帝和圣文后的死,有过参考。
如此相爱的两个人,是如何共死的?
或者,是谁先死了?另一个人再去相陪。
但是,不管后世如何猜测,这是一个谁也不知道的谜。而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当日值班的暗卫。可是,在圣武帝和圣文后一起去世之后,暗卫们也随之消失了,放佛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有太子知道,圣武帝和圣文后的尸体,是被暗卫们带走了。
但圣武帝和圣文后,到底是如何一起去世的?
其实,是圣文后先死的。如同上辈子,李墨染死了之后,赵元崇抱着他的尸体,一直一直,都不舍得松开。只是上辈子,赵元崇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而这辈子的圣武帝不同,他的人生,除了他的之玉,什么都不重要了。
所以,他选择了共死。
圣文后被废了武功,身体就算再调养,也没有圣武帝健康,这结果,他们早就知道,不管他们谁先走一步,另一个人,会马上跟上。
那一声之玉别走,变成了之玉等我。
上辈子不够,这辈子也不够,不同的是,下辈子,是圣武帝去追他的皇后,他的之玉,用他天子之名,用他一世的贤仁,去向上天交换,交换下辈子,他和他的之玉,再继续相爱。
眼前,放佛还能映出上辈子,李墨染和赵元崇在十里亭离别的场景。
那个时候,李墨染意气焕发的说,你想要攻进京城,只要有我在,那是不可能的。
那个时候,赵元崇狂傲的说:十年,你等我回来。
十年后,那个意气焕发的少年,已经变成满头白发的青年了,尽管容颜依旧,但身心疲惫。
而十年后,那个狂傲的少年,却是气势睥睨的男人了,尽管日渐英俊,但是身心不变,他说:我回来了。
从相识到相惜,再到相爱,他们相聚的时间很短,却足以让彼此知道,他们只要彼此。
两年后,他死了,他流下了生平的最后一滴泪水,他说:之玉,别走。
眼前,放佛又映出了这辈子,圣文后和圣武帝,在太后寝宫外,相见的场景。
那个时候,圣文后才四岁,看着圣武帝,就这么哭着扑进他的怀里。
那个时候,圣武帝才六岁,轻轻捧起他的脸,帮他擦着眼泪说:乖,不哭不哭。
七年后,帝皇下旨,赐婚于他们。
圣文后和圣武帝,并肩站在御书房外,他们许诺:要并肩看,天地浩大。
直到,他们的人生,走到了尽头。
这一生,他们无怨无悔。
只是,圣文后还是先一步死了。但是,圣武帝不会寂寞。
因为,他随即去陪他了。
这一次,他泛起了生平的最后一次笑容,他说:之玉,等我。
(全文完)
番外 之玉别走(前世)
作为一个有雄才伟略的帝皇,赵元崇向来说一不二。比如,他要立李墨染为后。
在召国的这场内乱里没有谁是叛乱者,赵元崇当年被贬去越州,文孝帝立赵元贤为太子。后来赵元崇带兵攻打回来,手中拿着的,也是文孝帝的圣旨。
没有人知道,这是文孝帝和赵元崇,最天衣无缝的一个计划。越州地势奇特,可以暗中训练兵马,在赵元崇被贬之前,文孝帝早已把关于他的身世,说的清清楚楚。所以文孝帝给了赵元崇一道圣旨,是空白的圣旨。
在赵元崇准备好兵力,有足够的能力对抗一切的时候,这道圣旨就出来了。空白的圣旨,怎么写是赵元崇的自由。
文孝帝要让他心爱的女人,用生命生下来的儿子,光明正大的当召国的帝皇。
半壁江山为聘,天地为媒。赵元崇牵着白发俊美的男子,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进崇政殿,立于龙椅前。他说:“这就是我的皇后,李墨染。”
低沉磁性的嗓音,性感又威严十足。十年的仗,使得这个男人的气势更加霸道。往日斯文外衣脱去,战场的血腥,带着肃然的杀气。高高在上的帝皇,目光如炬的看着下面的臣子。他不是在征求百官的同意,而是在告诉他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墨染是个高傲的人,他满腹才华,精妙绝伦。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如赵元崇所言,但凡赵元贤能珍惜李墨染,他和赵元贤的较量,谁输谁赢,还不知道。
但是,骄傲如赵元贤,他赵元崇睡过的人,他不会要。
所以结果……在十年前,就早已注定。
从赵元贤把李墨染,亲手推给赵元崇的那一刻起。
新婚之夜,举国同庆。
然……这是他们的第二次新婚之夜。
召国历史上的第一个男后,穿着男后的凤袍,风华绝代,乃天下第一美男。这人,本该如九天祥龙,如今,却是被折断了双翼,再也飞不起来。
赵元崇伸手,常年握剑的手,很粗糙。但是这种粗糙摩挲着李墨染下颚的感觉,却是带给人前所未有的安心。他挑起李墨染的下颚,两人面面相视。他们似朋友、也似情人。
噗嗤……李墨染笑了。温和柔情的笑,姿态万千。
“赵元崇。”他开口,整个召国,只有他敢这么叫赵元崇名字。大胆、肆意、骄傲。这就是李墨染,才华横溢的李墨染。
召国帝皇深情的看着眼前的人:“嗯?”
李墨染捧起他的头,十年前的誓言,犹在耳边。
他说:我喜欢你。
他说:你是我碰过的人,你的身上烙着我的印记,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他说:你能毫无顾忌的躺在赵元贤的身下吗?
他说: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我圆你四海升平的梦想,再送你半壁江山。
十年后,半壁江山为聘,他们结婚了。
兜兜转转过了十年,原来,他还是嫁给了他。
“我喜欢上你了。”不为半壁江山,只为十年前的那句,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我知道。”那日他凯旋归来,听到了他跟小童在说话,他说:如果有来生,他要助自己打下江山。他便知道,他等到了这个人。
多么才貌无双的一个人,而今,属于自己了。不管是身,还是心。
赵元崇的心在颤抖,是因为紧张。十年来,他打过大大小小无数的仗,却从没有像这一刻那么紧张。
李墨染按着他,躺在床上。他轻松的解开帝皇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脱落。今晚,是他们十年来,第一次的坦诚相对。
“之玉。”赵元崇抓住他的手。
“嘘,不要说话。”李墨染捂住他的嘴,“感受一下我喜欢你的那种感觉。我从来不知道,帮自己喜欢的人脱衣服,是这么兴奋的一件事。”
兴奋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恨不得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
“赵元崇,要永永远远记得今天,我会完完整整的属于你。”他说的是真的,这样的自己,赵元贤不会要。而这样的自己,又怎会甘愿躺在赵元贤的身下呢?
十年如一日的思念,夜深人静时,想起他烙印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处热量,都能把自己的身体燃烧了。
李墨染脱完了赵元崇的衣裳,欣赏着成熟冷峻的帝皇,优美无比的身材。看着他身上还没有消失的、或者永远也无法消失的疤痕,他的手,一处一处的抚摸过。
赵元崇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凉凉的,他原本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是李墨染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掉在他的身上。
“之玉。”心口一疼。
是该怪自己不该那么狠心,他们之间,错过了十年。
他以为战争无情,把他留在京城是最好的。却哪里知道……
“赵元崇,怎么办,我怕自己的时间不够,不够……”不够时间来好好爱你。
赵元崇直接扬起身子,把人抱进怀里。“这一世不够,那便要下一世。之玉,我会当一个好皇帝,来换取来生的机会,我是天子,天子一诺千金。”
李墨染笑着,却不说话。他埋在赵元崇的胸口,亲吻着他的胸膛,唇和心脏,隔着皮肤,如此接近。
从今天之后,他是皇、他是后,他是龙、他是凤,龙凤呈祥,比翼双飞。
赵元崇,但愿有来生。
洞房花烛夜,赵元崇从来不做柳下惠,就算要死,也要死的痛痛快快,更何况美人在怀而不乱,非男人也。
于是一个翻身,他把李墨染压在身下。
“之玉。”他开口,声音温柔缠绵。
李墨染挑眉。他们太熟悉彼此,也太了解彼此,只要赵元崇一个眼神,李墨染都能知道他想干嘛。更何况是用这样的声音,在这样的情况下。身体上的变化,更是敲击着李墨染的心。
“我有十年没有碰你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年是三千六百五十个夜。曾经的夜夜缠绵,早已深入骨髓,这十年来,他忍的多难受。
“我有十年……没有碰人了。”他的后宫,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
因为他知道他的之玉心比天高。
“你……”
“我等这一刻,也等了十年。曾经日日做梦,梦中就是这样压着你,占有你,侵犯你,看着你恨我、怨我、说讨厌我,却从来没有一句是……你喜欢我。”那个时候,心有多疼。“我喜欢看你的眼睛,即便恨我怨我,我从来不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