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爷们自家疼-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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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要死了,你这样的身体情况,我不信呢。”
尹蘅平瘫着缓了一会儿开口道:“嗯,我就快死了。就三日后吧。”
李诺咯咯笑出声:“还有人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
“嗯,我一定是被夫人你累死的。”尹蘅说到这里也笑了,只有在李诺身边时,他才能感觉他的笑容是真实,发自内心的。
李诺摇摇头,伸手抱着他说:“那可不好,所谓细水长流,你多活几天呗,让我也多学学这方面的知识。”
尹蘅心里突然就一阵火大,转头问:“学了之后,你要做什么?”
李诺一笑。特别豪气的说:“那自然是遍寻天下风流处,套的把把小鲜肉……想起来都美啊!有钱的单身富婆都爱这么干!”
“哎?你又要干嘛?”
尹蘅知道,不用他装病死,她已经真的快将他气死了。
……
那小少年景顺被殊王“半胁迫”的捆绑着在荷园逛了一整天,他其实也不想的,但是每逢他想走,殊王就能扔出点他感兴趣的话题来。
梁国的皮影戏啊,庆国的花子鼓啊,麒麟国的刀剑舞啊,都是他听都没听说过,但是想到就觉得好玩的东西。
“当皇帝有什么好。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不用做,就和摆在这摊子上出售的玩物没什么区别。”景顺说着捏起一只手边的泥娃娃,用力猛了点,直接把脑袋和身子捏分家了。
店家正打算兴师问罪,殊王手里的一锭银子已经放在了店家面前,景顺见状也不客气,又挑了几个抱在怀里,一边走一边捏,没一会儿就全给捏分家了。
殊王瞥了一眼景顺扔在脚边的泥胚说:“你还是小孩子,身上不要有这么重的杀气,我有个好朋友说过,随地乱扔垃圾会破坏环境。”
景顺犟脾气又上来了,故意将脚边的泥胚踢远:“谁说我是小孩子?我都已经十五了!冷涅说了,等我十六岁,就将国事都交给我自己处理。”
殊王冷笑一声,继续向前逛着说:“那个老匹夫说的话你也信?”
景顺追过去和殊王并肩走着:“为什么不信?我也知道自己并非正统,要不是冷涅,我也坐不到这皇位上。”
殊王停下脚步看着他,啧啧的摇着头说:“这些年,你算是冷涅洗脑最成功的一个了。”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那位长相出众的小帅哥此时开了口:“殊王殿下可是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说?”
不然也不会挑这样嘈杂的环境,如此就算有人有心跟着,也听不得什么去。
殊王颇为意外的回头看着他说:“你身边这娃娃倒是聪明的很,什么来头?”
景顺一脸自豪的介绍:“他是已故大学士闰佐大人的独子闰涵,如今是我的伴读,不过虽然是伴读,其实已经能做我的老师了,他可是这天下最聪明的人了。”
“闰佐。”殊王提起这个名字,略显惋惜的叹了口气。
当年梁国公主薛小雪能够成功逃离燕国也是得了闰佐大人的帮助,正因如此,闰佐大人很快就遭了冷涅的毒手。
殊王虽只是一个很细微的表情,还是被闰涵看在了眼里。
“殊王大人可识得家父?”闰涵很有礼貌的问,殊王也不打算隐瞒。点点头说:“自然是识得的。”
“你怎么对我燕国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们梁国卑鄙至此了?派来的奸细连人家小时候尿裤子的事儿都能翻了去?”景顺还为殊王之前的话计较呢,殊王挥了挥手里的扇子,刚想习惯性的回头敲景顺的头一下,但就在一瞬间止住了。
就是殊王这样一个动作,本来还有些咄咄逼人的景顺突然沉默的瞪大了眼睛,在殊王走出去几步之后追过去,拽住了他的袖子。
殊王故作平静的看着他,景顺其实比殊王要高出半个头,虽一脸稚气,但长的还是很好看的。
“你可认识我小雪姐姐?”景顺问的很不确定,提起小雪姐姐的时候明显像是被触了禁忌。很难过也很惋惜。
殊王将景顺的手推开,平淡的笑着说:“宜和公主是我梁国长公主,我身为梁国亲王,自然也是识得的。”
“你胡说!你被召回梁国舜天没几年,小雪姐十多年前就嫁到燕国了,你怎么能识得她?难道……难道她现在在梁国?”
景顺明显不淡定了,但还没等他失控,闰涵已经阻止了他:“公子莫要反应过激,毕竟您时刻还是被人盯着的。”
景顺又不得不控制,看着面前的殊王,他心情越发不好,以前小雪就喜欢用扇子敲他的头,每次他犟嘴就被她敲,他为此还和她打过一架,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时光好珍贵,再也不可能重来了。
薛小雪在他四岁时就嫁来了燕国做他的王妃,混账的政策婚姻,直到他八岁她失踪,再也没了踪迹,可景顺忘不掉,那四年是他这十五年人生中最温暖的四年,待到越来越懂事,回想起来才明白他当初是多么的任性,从没有好好保护她,让她受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如今想补救都不知道该向谁补。
“我也是觉得好玩,便学了来,用扇子敲敲人头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殊王到底还是用扇子头敲了景顺的脑袋一下,闰涵都愣住了,他没看错吧?方才他家皇上被另外一个国家的王爷敲了脑袋……
殊王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和你小雪姐姐长得像?以前在梁国也常有人这样说,我和宜和公主长的颇为神似,所以我和她感情也最好。”
景顺像是被戳了软肋,垂目很低落的说:“我已经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只知道她对我很好,那时候所有人都对我很严厉,只有她对我好。”
殊王略微一愣,感觉自己方才那句话说的多余了,尴尬的笑了笑说:“罢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反正我还会在燕国游乐一段时间,你若是无聊便来驿馆找我玩。”
景顺被殊王丢在了荷园,直到宫里来人接他,他还站在原地一直默不作声。
一群穿着紫衫。面容白净女气的男人拥着最前面那位一身黑色长袍,袍子上秀满了金色祥云但是也没有胡须的中年男人缓步朝着景顺走来,一边走还有人狗腿的谄媚:“冷大人,您可慢着些,这街道比不得宫里,路都不是很平整,走着不舒畅。”
“陛下可玩的高兴,该回宫了。”冷涅声音也很细,言语间透着不悦。
他长了一对八字眉,还有豆大的三角眼,一脸奸诈却还要故作威严的看着景顺,但也就是被他这么一压,景顺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不做声。
“冷大人,我以后能每日都出宫走走么?”景顺临回车辇之前问,冷涅勾勾嘴角,听罢了方才跟着景顺的人的汇报说:“看来陛下和那梁国的殊王感情处的不错啊?还想继续相处么?但毕竟那是一个异国人。”
异国两个字被冷涅说的尤为重,景顺有些怕的看向闰涵,他一脸正气的回答:“陛下累了,这就回去吧。”
说罢闰涵就将景顺扶上了辇,自己也坐了进去,冷涅碰了个软钉子。也没表现的很生气,看着御驾车辇走远,才冷笑着一脚将身边的一个小摊踹翻了。
☆、第38章 小娘子,不守丧
“老王八蛋生的小王八蛋!以为在朝中有点人支持就敢在您面前硬气了?”方才拍马屁的那太监先一步气上了,冷涅挥了挥手,也坐回了豪华程度几乎快赶上御辇的车架,冷笑了一声说:“你那么不淡定做什么,咱们大燕王宫里有气性的男人没几个了,阴气那么重,偶然来点阳刚之意不也是一件喜事儿么?”
“冷大人说的是。”小太监赶忙收了声,冷涅上车之后又问:“你之前说那个梁国的将军夫人嫁人了?嫁给了皇甫家?”
小太监又说:“是,听说他们家主病重,活不了几天了,为了冲喜,不知怎么就将那夫人拐了去。”
冷涅嘴角挂着一抹淫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想不到也是个孟浪女子,我喜欢。只不过可惜啊,她和她那夫君一个样儿,注定是个短命鬼,皇甫家是什么来头来着?”
小太监又说:“就是个普通从商人家,老爷夫人都没了,留了个病秧子,有点钱,可也富裕不到哪儿去。”
一听富不到哪儿去,冷涅又没了兴趣。
殊王和景顺分开后并未立刻回驿馆去,选了一处视野很好的茶楼,包了个顶层,坐于窗边沉默的望着景顺行远的车辇,归向远处看起来雄伟却透着阴寒之气的燕王宫。
三十五年前,燕结束了长达十八年的乱世,统一天下,修改年号为元和,沿用至今。谁也没想到,元和二年,那位只会打仗的燕国国主便被亲弟谋害,死在了还没坐热乎的龙椅上。
新登基的那位是个草包。荒淫无度,暴虐成性,十分宠信当时还只有十几岁的宦官冷涅。昏庸的君主养最大的奸臣,冷涅没几年就成了气候,燕王宫从此便被一群宦官把持着了。
声色犬马的日子并未持续长久,燕国第二位国主于元和六年暴毙,所有的传言都说他是被冷涅毒死的。
国不可一日无主,冷涅很快就又辅助第一代国主的长子登基,那时候他才15岁,一坐上龙椅面临的就是频生的自然灾害,控制不住的瘟疫,饥荒,还有暴乱的流民。
这位国主倒是殚精竭虑,在位8年,让摇摇欲坠的燕国又有了起色,但他也起了废黜冷涅的念头,只是没多久,这念头便被冷涅察觉了。
这位国主自然很快也就去见他爹了,死的时候只有23岁,据说就连死法都和之前的那位相同。
冷涅接着几年都在不停的扶各种人上台,用着不爽就弄死,后来他发现。放一个已经懂事的人上去总是有风险的。
于是,便有了元和二十年的第五代燕王景顺,登基时只有一岁。他并非正统,就是个随意抱来的孩子,却被灌了第四代国主之子的名号,成了冷涅继续控制朝政的小傀儡。
殊王叹了口气,从袖口中拿出一只小木人放在桌子上,是个翩翩起舞的宫女偶,只是被把玩的太久,容貌都已经磨的看不清了。
“公子,您的茶。”小二将一壶茶和几碟干果端了来,递给殊王一本书册说:“公子选选,这都是时下最流行的小曲儿,用来消磨时光最好了。”
殊王瞄了一眼,停顿在了一首曲子的名字上,叫阿姐何在。
小二特别有眼力,笑着说:“公子真会选,这曲儿可是宫里乐师做的,传唱度很高,我这就去请姑娘来给您唱唱。”
其实殊王是想拒绝的,但小二已经很热情的跑了。
唱歌的姑娘文文弱弱,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殊王却全不在意的望向窗外,只是听着那曲儿的词,一阵难受。
小雪飞飞大雪堆,阿姐何在,有家不回。乡土不同念成灰,阿姐何在,有家不回。阿姐不相见,明月空在帷。
“不用唱了。”殊王说着已经将银子放在了桌子上,茶汤还热着,他人已经下楼去了。
整整一天,李诺都没能进的了东院,亏她早上还兴高采烈的让春娇帮着炖了一锅萝卜汤,据说体虚的人用萝卜补补最好了,谁想之前她来去自如的东院门直接挂了一把大铜锁,她想进去只能翻墙。
可她哪儿翻的过去?那院墙怎么说也有两米了,周围又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管家和尔苗也都不知去向,李诺在宅子里绕圈到中午也没见到一个有用的人,便索性回了房间等着。
难不成是她最近对他索取太多,他怕了她了?这才几天啊,她才刚找到点感觉,他怎么就掉链子了呢?
“公子可出门去了?”李诺实在忍不住了,问门外面候着的丫鬟,她们低着头说:“回夫人,没有,公子就是身子不舒服……”
“不舒服我就不能去看了?拿锁把门锁了是什么意思啊?”李诺气的吼上了,丫鬟也不敢吭声了。
李诺正怒呢,有个小厮过来说有客人来了,正在正厅候着夫人呢,公子也已经过去了。
李诺一听就直接向正厅杀去,她得找他问清楚,客人什么的不重要。
李诺也没想到殊王会直接来皇甫家宅找她,更没想到她那相公居然还非常郑重的接待了他。
正厅里气氛不太对,主座上那人一副家主之态,虽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可从身体摆出的姿势就能感觉到他不是很喜欢殊王。
殊王倒是全不在意,撑着一副不正经的态度斜靠在木椅扶手上,瞟见李诺来了这才笑了起来,这一笑却笑的主座上那人手里的茶碗盖差点将茶碗磕碎了。
殊王才不管旁的,起身走到李诺身边敲了她脑袋一下,左右看看她好着呢才笑眯眯的说:“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卷着那时令果子自己回梁国去了。”
李诺嘟着嘴,还嘴前还是看了夫君的方向一眼,他倒是没什么反应。带着面具也看不出来表情,